既然四夫人的病李斛已經瞧過了,四夫人便也不多留,她是個明事理的人,便言詞離開了。(.),最新章節訪問:.。


    四夫人這一走,李斛就開口道,“她定是個命苦的‘女’人。”


    ‘花’涼柒好奇問道,“你怎麽知道?”


    李斛解釋道,“我從她的脈象當中就已經知道,她是一個常年遭受寒氣的人,身體糟的很,體虛體寒體弱,不是日子過得苦,還會是什麽?”


    ‘花’涼柒不由歎了口氣,“哎,四夫人的確過得不容易,身為妾室在府邸沒什麽地位,常常受到別人排擠,住的地方就跟丫鬟的住所差不多,要什麽沒什麽。”


    “所以呢?你就可憐她?這麽幫她?”


    “不是可憐,是同情。她是府邸所有夫人之中最為善良的,難道善良的人就不該得到善報嗎?若是善良的人結果淒慘,而惡毒的人卻好好的活著,那還有什麽世道可言。”


    李斛不過付之一笑,“善與惡不過就在一念之間,善良的人隻是問心無愧而已,人活在這個世上重要的不是結果,而是一個過程。”


    “我不過也是看在四夫人的孩子還小的份上,從小大大也沒享過什麽福,一直受人冷眼欺壓,以前不知道大可置之不理,可如今知道了我也不能袖手旁觀,錢財對於我來說也不算什麽,不夠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盡我一點綿薄之力吧,剩下就要看她們的造化了。”


    四夫人對於李斛來說隻不過就是個局外人,所以他也不再談論關於四夫人的事,轉了話題道,“你是怎麽知道我懂醫術的?這件事情,很少有人知道的。”


    ‘花’涼柒微微一怔,她的確暴‘露’了,李斛醫術高明的事情不曾外傳,也是前世李斛對她一心一意,才告訴她的,那麽今生她該如何解釋?


    ‘花’涼柒有些啞口無言,重生的事情她不能說,隻怕說了李斛也不會信。


    就在‘花’涼柒想著如何解釋的時候,李斛卻又是一笑,“罷了,你不想說我就不追問了,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的。”


    ‘花’涼柒這才鬆了口氣,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開了口,“對了,還有一件事我想問問你。”


    “說吧。”


    “也是關於疾病的事情,就是你可知道,傷勢痊愈之後會冒綠‘色’的膿水,還會讓一個人殘疾得不能起身,這是什麽東西?”


    李斛連思考都沒思考,直接開了口,“麻痹‘露’容散。[]”


    ‘花’涼柒的確是在問關於良妃的事情,一切正如她所猜忌,的確是麻痹‘露’容散,隨後又問道,“你敢確定嗎?”


    “**不離十吧,運用此‘藥’物若是搭配上醫治摔傷的紅‘藥’,便會使人殘廢。唯一的破綻就是時間久了,摔傷的地方就會流膿,隻是化膿為何是綠‘色’的。”


    “那你可知道治愈的方法?”


    “換血。”


    ‘花’涼柒驟然蹙眉,疑‘惑’道,“換血?如何換血?”


    李斛解釋道,“找十個年輕力壯的男子,用內功與患者‘交’換血液即可,但卻需要一味難尋的‘藥’物,那就是百納草。因為隻有這種草‘藥’才能疏導血液傳遞,其結果就是患者治愈生命,而那是個男子血盡身亡。”


    ‘花’涼柒聽過之後就徹底失望了,這法子果然是難辦,隻怕良妃是要終身殘疾了。


    李斛這時問道,“你在幫誰詢問?”


    ‘花’涼柒也沒什麽隱瞞的,“隻是前些日子看過良妃的‘腿’而已,症狀就是冒出綠‘色’的膿水,我並非想幫她,就是好奇著問問。”


    李斛目光遊離了一會兒,言道,“別折騰了,良妃的‘腿’治不好了。”


    ‘花’涼柒又是疑‘惑’,“為什麽?”


    “因為古書記載,必須要在殘疾一年之內換血才有效,都這麽久了,沒希望了。而且麻痹‘露’容散的這種毒,是深入血液的毒,良妃如今已經全身染毒多年,體內的血液都是烏黑烏黑的,過不多久,她也就歸西了。”


    “可是我那天看見良妃隻是站不起來而已,‘精’神狀態都好好的啊。”


    “慢‘性’毒都是有潛伏期的,想必眼下良妃定是覺得夜間盜汗、身體冰涼,再過些日子便會出現食‘欲’不振,之後就是吃東西就吐,最後氣血大傷攤在‘床’榻,直至身亡。”


    “麻痹‘露’容散這麽毒嗎?”


    “這是很毒的一味‘藥’,世間都難尋的,想害她的人必然是對她恨之入骨,不惜一切代價尋來這髒東西,為的就是要讓她生不如死。”


    “可太醫院診了這麽久都沒查出來嗎?”


    “必然會查出來的,隻是都不說罷了。麻痹‘露’容散是任何大夫聽見都會頭疼的毒,一般都是直接放棄。這種事情太醫是不會冒然開口的,因為不知道會牽連到誰,從而害了自己。”


    ‘花’涼柒頓時無聲,後宮的險惡猶如戰場,外表華麗的‘女’人,卻都是蛇蠍。


    隨後,‘花’涼柒對李斛笑道,“今日真是勞煩你了。”


    李斛回笑道,“沒事,我倒是希望你多勞煩勞煩我,這樣我還能有機會見見你。”


    ‘花’涼柒的笑意頓時就散了,別過頭去,“李斛,該說的話我都和你說清楚了,今日也果真是想幫四夫人才找的你。”


    李斛笑意變得失落起來,“我說過,我怎麽做都是我的事。既然你不想聽我說這些,那我們就說點別的,你在東宮過的怎麽樣?”


    ‘花’涼柒端起茶盞飲了口茶,回道,“還是那個樣子,每天忙忙碌碌的,一天又一天的過被。”


    李斛卻搖了搖頭,“你不是‘混’日子的人,你定是有你的抱負。”


    “我一個‘女’人能有什麽抱負。”


    李斛收起了笑意,對於‘花’涼柒的搪塞,他隻是看透不說破,有轉了它話,“京城的瀟濟堂是我開的,前些日子我看到側妃身邊的宮人過來取‘藥’了。”


    ‘花’涼柒在前世知道李斛‘私’下開了‘藥’堂的,所以當下也未多問,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你就不擔心側妃取什麽‘藥’嗎?”


    ‘花’涼柒搖了搖頭,“她眼下懷了身孕,取‘藥’也是正常的,如今我離她保持距離是最好的,免得日後出了什麽事情賴到我頭上。”


    李斛目光深然的看著‘花’涼柒,終究是沒有說什麽,飲了口茶。


    ‘花’涼柒似乎又想到了什麽,便又問道,“太子最近還常去錢家‘私’宅嗎?”


    李斛眉宇之間微微跳動了一下,麵容又恢複淡然,“偶爾會去,那地方是官員的娛樂場所,他去了也並非是風‘花’雪月,見也隻見婉楨一個‘女’子而已。”


    ‘花’涼柒又是淡淡的“哦”了一聲。


    李斛看著‘花’涼柒失落的麵容,便說道,“看你的樣子,是和太子相處的並不融洽。”


    ‘花’涼柒淡淡的舒了口氣,“隻是覺得我們的距離很遙遠,哪怕他站在我的麵前。”


    “你們畢竟沒什麽感情基礎,不過就是太後一道懿旨罷了,若不是那道懿旨,你能否嫁給太子也是三年以後的事情。”


    李斛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明顯的有些失落,三年的時間,或許他還有機會和‘花’涼柒在一起。


    ‘花’涼柒瞧著茶杯上的琉璃‘花’紋,有些發呆,緩緩開口道,“直到現在,他仍然懷疑我對二皇子有情,而且也根本不聽我的解釋,或許我也沒什麽可解釋的。他對我忽冷忽熱,時而溫和,時而冷漠,讓我根本拿捏不住他的‘性’情,不知道他對我的柔情,是不是一時興起,還是根本就是從未把我放在眼裏。”


    “太子殿下‘性’情的確有些冷漠,雖然不善言笑,但這種人隻要認定了一件事或者一個人,就會傾盡所有,你現在需要打開他的心扉。”


    “哪裏是那麽容易的,他打心裏就是排斥我的,根本不給我打開心扉的機會。再說我這個人在感情這個方麵可能有些遲鈍,喜歡意氣用事,況且現在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對太子到底有沒有感情。”


    “所謂旁觀者清,看得出你在乎他,不然為何時常會提起他,又為何那日在錢家‘私’宅你會大發雷霆?”


    “在乎就等於是有感情嗎?他如今是我的夫君,我在乎也是正常。”


    “若是旁的人我會理解,可若是你,我不信。雖然與你‘交’待甚少,但我看得出你的為人,倘若你不在乎一個人,你根本就會不聞不問,他去哪裏?和誰在一起?做了什麽?你都不會在意,因為在你心裏你會認為,這一切都與你無關。”


    李斛的透析,讓‘花’涼柒不安的緊了緊手指,似乎有些逃避,趕忙言道,“罷了,不說這些了,我不該在你麵前提起他的。”


    李斛無所謂道,“沒什麽,反正我眼下也沒什麽機會能和你在一起,對於你來說,你能和太子情投意合,是最好的結局。”


    ‘花’涼柒抬眼對上李斛的眼眸,看著眼前這個靜好的男子,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心塞。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愛吧,處處為她考慮,不強求、不苛刻,即便知道兩個人沒有結果,但還是依然不曾離開。


    並不像漓擎冷那樣虛情假意的人,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不顧‘花’涼柒的生死,圈攏她與太子做對,然後與她在一起。


    隻是李斛的這種愛情,酸澀的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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