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擎澈不禁仰首一笑,“哈哈!我所做的這些和你比起來簡直就是微不足道!你派人潛伏在我身側,整日監視我的動向!若不是我當時一時疏忽,怎有你今日風光?漓擎冷,想和我搶涼柒嗎?那還要看你的本事!”


    漓擎冷信誓旦旦道,“你別說那些沒用的,我隻問你,如今涼柒逃走了,漓擎澈,你到底把她怎麽樣了!”


    漓擎澈倒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沒把他怎麽樣,就是幽禁了她,對她動了些刑罰。[].訪問:.。”


    漓擎冷聽聞此話,瞬時起怒,甩手一拳重重的打在漓擎澈的臉‘色’,憤然道,“你個‘混’蛋!”


    漓擎澈的臉上挨了漓擎冷重重的一拳,當即嘴角便出現一塊淤青。


    漓擎澈當即憤恨的瞧著漓擎冷,起身抬臂便是還了漓擎冷一拳,那一拳重重的打在漓擎冷的右肩,使得漓擎冷當即疼痛不已,微微彎曲著身子,顫抖的雙肩,隨後便瞧著漓擎冷的右肩便滲出了鮮血。


    漓擎澈當即‘陰’冷一笑,“近些時日頻頻宣郎中,舊傷複發了吧?”


    漓擎冷憤然的瞧著漓擎澈,冷冷道,“你連我的傷處在哪裏都知道,還不承認沒有調查我?”


    漓擎澈瞬時得意一笑,“你不也一直在調查我嗎?漓擎冷,涼柒如今懷著我的孩子,我最好奉勸你,斷了對涼柒的心思,這個‘女’子,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讓給你!”


    漓擎冷明顯聽了此話雙眸一驚,緊了緊‘唇’角道,“他懷了你的孩子你還不善待她?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長的?”


    “漓擎冷,眼下你和我提人心?自小皇子當中我待你最好,到頭來上還是被你傷的最深!”


    “若不是你那般待我母親,令我母親慘遭父皇責罰,我也不會如此!”


    “我說過,我沒有害過你母親,你母親當晚遞給太後的那碗湯‘藥’,我根本沒碰過!”


    “胡說!樁樁證據在此,你還有什麽可狡辯的!若不是你的皇後從中幫你使計,你早就暴‘露’了。”


    漓擎澈一時眉間緊蹙,似有幾分不耐煩之‘色’,“陳年舊事我已經向你解釋無數遍,你不信我也無法。事到如今,你我已結下不可磨滅的恩怨。漓擎冷,我此後必不會對你手軟!”


    漓擎冷同是‘陰’冷一笑,“好,咱們走著瞧!還是那句話,你若再敢虐待‘花’涼柒,我必不允許!”


    漓擎冷扔下這句話,便轉身出了正殿。(.無彈窗廣告)


    漓擎澈看著漓擎冷遠去的背影,麵容一下子就冷了下來,眼底流‘露’著十足的‘陰’冷,不由想起多年以前的事情。


    漓擎澈十歲那年,太後染了風寒,漓擎澈前去探望,入了大殿施禮道,“皇孫給皇祖母請安。”


    太後和緩一笑,“平身吧。來,在哀家身邊來。”


    漓擎澈乖巧的起了身,來到太後身前,擔憂道,“皇孫聽說皇祖母您染了風寒,眼下可好些了?”


    太後含笑點了點頭,“早上服了‘藥’便好多了,最近可有好好用功讀書?”


    漓擎澈點了點頭道,“昨夜父皇還來與皇孫溫習功課了呢,父皇說皇孫如今書讀得熟,過些日子要便帶皇孫去禦書房。”


    此事,一直坐在一旁,漓擎澈的母親蘭嬪不禁一驚,忙是裝笑道,“太子果真不負陛下期望,如今才十歲,便要去禦書房了。”


    太後瞥了蘭嬪一眼,語聲中夾雜了幾分不悅,“那也是澈兒平日裏勞心勞力用功讀書得來的。你還是好好管教管教你的兒子吧,他平日裏本就不善言辭,哀家聽說陛下前些日子考了他一句詩詞,他竟答不上來。”


    蘭嬪麵‘色’頓時尷尬了幾分,漓擎澈忙開口道,“皇祖母,那是因為蘭嬪前些日子病著,二弟整日‘侍’奉在蘭嬪身側,便一時疏忽了,等過些日子,皇孫想帶著二弟一起讀書。”


    太後當即有些怒意,“胡扯!冷兒要跟著其他皇子一起在上書房的,你有專‘門’的太師教授,豈能讓冷兒同你一起?”


    漓擎澈隨後挽起太後的手,輕搖著道,“皇孫平時與二弟最為親近,這又有何不可呢?”


    太後眉角微微蹙起,“哀家說了,不許就是不許,這是規矩!哀家還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冷兒是所有皇子當中地位最輕的,因此你便憐憫他,和他走的最近。不要再說這件事了,蘭嬪,‘侍’奉哀家服‘藥’吧。”


    蘭嬪含笑應下,隻是那笑意,含著無限的涼意。


    蘭嬪端起‘藥’碗,盛了一勺‘藥’遞到太後‘唇’邊,“勞煩太後張口。”


    太後隨後接過‘藥’碗,緩緩喝下一口,蘭嬪輕攪了攪了‘藥’湯,剛要盛第二勺時,便瞧著太後萬般痛苦的撫著‘胸’口,一口鮮血當即噴出。


    眾人忙是大驚失‘色’,漓擎澈也是嚇得臉‘色’慘白,驚叫道,“皇祖母!您這是怎麽了!皇祖母!”


    蘭嬪忙是吩咐道,“快!快傳太醫!”


    隨後,蘭嬪又通知人去通稟了陛下和皇後,待陛下到來之時,太醫正在為太後醫治。


    陛下當即開口問向太醫,“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太後不過是染了風寒,怎麽會吐血?”


    太醫趕忙上前,惶恐萬分道,“陛下,太後這是中毒所致,經微臣盤查,有人在湯‘藥’裏下了毒。”


    陛下一時大驚失‘色’,萬般氣憤道,“大膽!竟敢下毒謀害太後,朕倒要看看,是誰敢這麽大的膽子!”


    皇後在一旁問道,“這‘藥’是誰熬的?”


    一旁的‘侍’‘女’回道,“蘭嬪娘娘今日前來,說要‘侍’奉太後服‘藥’,所以那‘藥’是蘭嬪的‘侍’婢暖青熬的。”


    當即,眾人的目光皆是瞧向蘭嬪,蘭嬪當即惶恐不安,連忙跪地對陛下道,“陛下,臣妾不過是想照顧太後服‘藥’,臣妾不知情啊!”


    “一句不知情就可以推辭了嗎?這‘藥’從頭到尾可都是由蘭嬪你的人過手的。”


    一旁的漓擎澈忙是言道,“父皇,蘭嬪不是那種人,她不會那麽做的。”


    陛下不是蹙眉,對漓擎澈道,“澈兒,你先回去吧。”


    漓擎澈也不敢再說什麽,便施禮退了出去。


    待出了太後的寢宮,漓擎澈忙是派人去通稟漓擎冷。


    過了不過半個時辰,漓擎冷便到了漓擎澈的寢宮,焦急著道,“大哥,母後怎麽了?”


    漓擎澈開口道,“蘭嬪‘侍’奉太後服了一碗湯‘藥’,太後便吐了血,太醫說有人在‘藥’裏下了毒,這‘藥’是蘭嬪‘侍’婢親手熬製的,也是蘭嬪親手‘侍’奉太後服下的。”


    漓擎冷一時眉心蹙起,“這可怎麽辦?父皇是不是生氣了?”


    漓擎澈搖了搖頭,“當時父皇便讓我退出來了,之後的事我也不知道。”


    漓擎冷一時有些惶恐不安,“母親前些日子染了病,當下可如何是好?”


    漓擎澈一把拉住漓擎冷的手,便道,“二弟,你放心,父皇會徹查此事的,蘭嬪不會有事的。”


    小小年紀的漓擎冷,怎經得住這般驚嚇,一時焦急的在原地來回走著。


    漓擎澈隨即道,“二弟切莫著急,母親與太後平日裏走得近,我讓母親去勸勸太後,隻要太後開口幫你們說話,一切便好說了。”


    漓擎冷頓時眼裏滿懷感‘激’著道,“那就勞煩大哥了。”


    漓擎澈倒是無所謂一笑,“你我兄弟之間無需如此客氣,你先回宮吧,我這就去母親那裏。”


    待到了皇後的寢宮,漓擎澈便對皇後道,“母親,您去勸勸太後吧,這毒定不是蘭嬪下的。”


    此話一出,卻瞧著皇後頓時憤然道,“眼下你都自身難保了,還管什麽蘭嬪?你可知道,已經有人指控是你接過那‘藥’碗,在那‘藥’裏下的毒!”


    漓擎澈當即一驚,慌張著道,“兒臣從未碰過那‘藥’碗,蘭嬪和太後都看到了。”


    皇後斷然起了身,語聲清冽,“太後眼下正處於昏‘迷’之中,蘭嬪也根本就沒替你說話,你倒是好心幫起蘭嬪來了。母親聽說你還提議讓漓擎澈與你一同入殿讀書?”


    漓擎澈當即點了點頭,皇後當即無奈道,“傻孩子,你這般待漓擎冷,漓擎冷又是如何待你的?情急之時,他母親可否替你說過一句話?”


    漓擎澈一時也慌了神,“母親,那眼下該怎麽辦?”


    皇後蹙了蹙眉,“你好好在寢宮呆著吧,此事母親自會為你處理。”


    三日後,的確有人說那碗‘藥’是漓擎澈遞給蘭嬪的,可漓擎澈有太後袒護,使得樁樁證據皆是指向了蘭嬪,蘭嬪百口莫辯,陛下當即將蘭嬪打入冷宮。


    至此,皇後再不許漓擎澈與漓擎冷見麵。


    而蘭嬪這樁冤案,直到多年以後,蘭嬪方才沉冤得雪,這期間漓擎冷受旁人排擠,受盡了人間冷落。


    他堅信是漓擎澈對他虛情假意,故意謀害他的母親,導致他失去了全部。


    蘭嬪也從此被人所看不起,母子二人在皇宮受盡欺淩,地位卑微至極,這更讓漓擎冷對漓擎澈懷恨在心。


    而漓擎澈也找機會和漓擎冷解釋過,可漓擎冷卻終是不信漓擎澈。


    這段誤解的恩怨,一直持續到了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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