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妞心中好像有無數的小針在紮,有些失控的問道:“難道您對我就沒有一點關心嘛?我們可是四年未見了,難道就沒有任何話想說,想問,甚至一點關心都沒有嘛?”


    “該問的我都問了。<strong>.</strong>-.79xs.-”林義站起身冷漠的說道,一雙眼睛看向王大妞說道:“不要肖想不屬於的。”


    漆黑深邃的眸,好像能夠看穿人的靈魂,然後將人的靈魂吸進去,整個人都忍不住為之一顫抖,那冰冷的感覺,好似千年都融化不了的冰塊,而且莫名的讓人心生懼意。


    等林義走後才緩過神來,發現自己整個人都是從汗水裏麵浸透出來,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不能肖想嘛,確實他那麽高高在上,自己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麽,然而卻還是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了嘛?


    夜晚,一片寂靜,一聲玄‘色’長袍的林義飛掠上了空中,幾起幾落便來到了恭親王府,成功的停落在了榮壽的房屋頂部。


    他好像是這黑夜的王者,任何人都無法發現他。


    而房間中的榮壽正在喜鵲的伺候下,換上了中衣,準備入睡了,完全沒察覺出房頂有人,安然的入睡了。


    半夜,‘門’口守著的帶刀護衛都陷入了困意之中,而且因為知道在恭親王府,根本沒人會傷害榮壽,他們過來也就是看著榮壽的一舉一動而已,所以支撐不住也就到靠在‘門’邊睡著了。


    林義看著差不多都睡不著的人,就像是鬼魅一樣,從‘門’口進入,快的就跟一陣風一樣,而且‘門’還被進入的她順手關上了。


    徐嬤嬤在外室,也是一手指著腦袋,昏昏‘欲’睡,根本沒看到一個人影闖了進來。


    喜鵲就內室的屏風外麵,可以說離得榮壽很近,坐在地上,也睡著了,在宮裏麵她可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的,根本不敢睡覺,可是回到恭親王府,她就放鬆下來了,所以就打盹了。


    林義微微蹙眉,還是輕輕的點了一下喜鵲的‘穴’道,讓她睡死了,才走進了屏風後麵。


    透過昏暗的夜‘色’,能夠模糊的看到躺在‘床’上睡覺的人兒,她就那樣安靜的躺著,雙眼閉著,長長的睫‘毛’形成了扇形,眉眼之間少了平時的那種威嚴勁,反倒是多了一種孩童的純真,毫無防備。[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其實在宮中她不會睡的很死,怕出什麽事,而在自己家中,就放寬心了,就睡的比較熟,所以根本沒有察覺到林義已經進來了。


    看到這張久違的臉,心中各種複雜的感覺參雜在一起,想起那晚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第二天走出來時,滿目瘡痍的野狼寨,林義直接就掐住了榮壽的脖子。


    瞬間失去了任何的空氣,從夢中驚醒過來,想要喊叫可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無助的拍打著眼前的人,指甲狠狠的去撓眼前人的手。


    疼痛似乎換回來了那麽一點點理智,或者自己應該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手中的力道就沒有在加緊,還稍微鬆了一點。


    能夠感覺出來力道沒有在加重,有那麽一點呼吸進來,她暫時也不會死,可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透過月光看著眼前的人,他一身玄‘色’長袍,臉上也帶著黑‘色’的麵具,根本看不清容貌,可是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那是從心裏麵的一種感覺。


    林義看到榮壽在看他,冷聲說道:“不許尖叫。”


    “林義?”榮壽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野狼寨不是遭遇了火災嘛?他沒有死?他沒有死!心中瞬間燃起了希望,有些‘激’動的壓低聲音問道:“你是林義對不對?”


    林義聽到榮壽喊出他名字的時候,微微一愣,他此時帶著麵具呢,她如何能夠認出來他?難道隻憑著聲音嘛?被她‘激’動的聲音,喚了回來,冷聲問道:“你還記得我?是因為負罪感太強了嘛?”


    他沒有否認,他真的是林義,他還活著,自己許了這麽多年的願望就這樣突兀的發生了,臉上帶出欣喜的聲音說道:“林義,真的是你嘛?你還活著?”


    聽到她的問話,眸光瞬間就冷了下來,渾身散發出來的寒氣瞬間就讓榮壽給凍住,冰冷的問道:“怎麽?你沒想到我還活著嘛?”


    被他冰冷的寒氣所嚇倒,榮壽下意識的感覺出來不對,他可能不是林義,是自己認錯了,開口就要大喊人,然而卻很快被堵住了嘴。


    “嗚嗚嗚。”榮壽隻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平時的話喜鵲早聽見裏麵的對話,還有榮壽的聲音了,可是此時被點了‘穴’道,完全睡死了啊。


    林義看著要發出聲音的榮壽,捂住她的口,直接摟緊懷裏,直接抱起,然後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


    榮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路過睡著的喜鵲,打盹的徐嬤嬤,還有‘門’口也睡著的兩個護衛,然後被這個人直接帶著飛上屋頂,然後向外麵走去。


    夜風呼呼的從耳邊吹過,渾身都感覺很是冰冷,而腰間被一雙有力的大手給禁錮著,嘴巴也被大手給捂著,她快不能呼吸了,憋紅了小臉,然而還是因為空氣不足暈厥了過去。


    看著懷中昏‘迷’的人兒,林義鬆開了手,抱著榮壽幾起幾落便直接到了自己的臥室裏麵,將榮壽放在了‘床’上,看著昏‘迷’中的榮壽逐漸的清醒過來。


    榮壽感覺鼻尖都是淡淡的香味,不是那種胭脂水粉的問道,這種香味透著一種冷冽,意識到環境的不對,榮壽猛然坐起身,就看到自己躺在了一張完全陌生的‘床’上,隨即要下‘床’,然而隨即就停下了動作。


    因為看到了‘床’邊站著的人,玄‘色’的長袍,玄‘色’的麵具,好像融入了黑夜之中,防備的往‘床’裏麵瑟縮了一下,緊張的問道:“你是誰?帶我來這裏幹嘛?”


    “芳茹。”林義輕輕的吐出了兩個字。


    榮壽眼神之中閃過一抹驚駭,除了她的阿瑪額娘根本不會有人喊這兩個字,而知道的人再多一個載澄,他也不會喊自己的名字,隻是喊姐姐的,知道自己名字的就這麽幾個人了。


    不對!還有野狼寨的人,還有林義,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就說感覺那麽熟悉呢,原來真的是林義,周身的戒備不自覺的就放鬆下來。


    看著眼前的人‘激’動的說道:“林義?真的是你嘛?你沒有死嘛?這些年你去了哪裏?我不是不給你寫信,我在宮裏麵根本不能帶信鴿,抱歉。”


    林義看著一連串問問題的榮壽,還有她的解釋,她記得那隻信鴿,心中很是溫暖,可是聽到她口中的你沒有死嘛?連忙抓住榮壽的手,‘陰’狠的問道:“你恨不得我死是嘛?可惜了,我活的好好的。”


    被她‘陰’狠的眼神所震懾,就算麵具抵擋住了他的表情,可是也能夠感覺出來她的‘陰’狠,這樣的他讓人感覺很陌生,好像根本就不是自己認識的林義,焦急的問道:“林義,你怎麽了?我怎麽可能恨不得你去死呢?你到底怎麽了?”


    “你命令人屠殺了野狼寨滿‘門’,還放火燒了整個野狼寨,你問我怎麽了?”林義冰冷的反問道,滿腔的怒火在此刻瞬間爆發出來,問道:“為什麽?就因為被人知道你曾經在土匪窩帶過,會有辱你的名聲,你就殘忍的殺害整個野狼寨的人嘛?”


    他怒目而視的眼神,還有那眼神之中迸發出來的恨意,都讓榮壽的心猛地一驚,連忙搖頭說道:“我沒有,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麽。”


    看著否認的她,林義極力的克製自己,問道:“你還在否認?小胖親眼看到是白天接你的那個人,帶領著人殺了整個野狼寨的人,你還想否認?”


    榮壽徹底的驚慌了,滿是震驚的問道:“蘇澈?”


    然後猛地搖頭說道:“不可能!我從來沒有給他下過這樣的命令,不可能的!肯定是小胖看錯人了,等等,你說有人殺了整個野狼寨的人?不是用火不當引起的火災嘛?那曹氏和你爹呢?還有黑子,小胖呢?還有寨子裏麵的人呢?他們怎麽樣了?”


    看著她搖頭否認的樣子,看著她慌張詢問的樣子,心中好像有什麽落下來了,還好不是她,輕輕的鬆開了榮壽的胳膊,看著胳膊上青‘色’的印子,說道:“除了小胖和我還有王大妞之後,整個野狼寨已經沒有人活著了。”


    “不可能的,我明明讓人去野狼寨看過的,回來的人說野狼寨起了火災,你們都搬走了,不在野狼寨了,怎麽會死呢?不可能。”榮壽猛地搖頭,有點無法接受這個消息。


    想起林義的話,心中不自覺的開始害怕起來,蘇澈在騙自己?莫非是自己阿瑪?想到有這個可能,趕緊猛地搖頭,像是要甩開這樣恐怕的想法,失控的呢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看著她失控的情緒,眼神之中滿是恐懼,漸漸的竟然透‘露’出了一種絕望,心中莫名的刺痛,他心疼這樣的她,連忙將榮壽抱入懷中。


    是那抹冷冽的香味,好溫暖的懷抱,眼淚不自覺的落下來,說道:“林義,小胖肯定是看錯了,不可能是這樣的。”


    林義緊緊的抱住榮壽,能夠感覺到她在自己懷中‘抽’泣,既然不是她做的,那就沒必要把她卷入進來,讓她如此難受,說道:“恩,可能是小胖看錯了。”


    他溫柔的話語就在耳邊,還能夠感覺到他的熱氣,可是心中卻很明白他這隻是在安慰自己,頭一次如此絕望,眼淚如泉湧,呢喃道:“怎麽了?我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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