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知所措的榮壽,白爾達溫嵐直接伸手將人抱住了懷中,一隻手依舊是擋在了榮壽的眼前,然後腳尖輕點,從窗戶口離開了這裏。(.)


    腦子裏麵全部都是剛剛載澄言語間便逼死人的冷漠,她竟然不知道他的弟弟變的那般殘忍,這般的她真的是她可以阻止?是她可以讓他改正的嘛?


    耳邊沒了那女子的哭喊聲,沒了男人們的淫笑聲,隻剩下了風吹過的聲音,這才意識到自己被人抱起來,而且現在是在空中的,當然知道抱著她的人是白爾達溫嵐,心稍微安下來。


    隨即反應過來,連忙說道:“溫嵐,我們去救那個秦雪。”


    “你覺得現在的載澄看到你出現在了那裏,他會不直接戳穿你的身份?你若去救隻會將自己搭進去。”白爾達溫嵐語氣平靜的說道。


    想起載澄剛剛那般殘忍的對待一個女子,如果自己出去阻攔,恐怕隻會被拆穿身份,或者他會做出讓她所想不到的事情,可是她也不能放任載澄那樣做而不理,那根本就是造孽。


    而且同為女子,她真的無法對這種事情做到坐視不理,可是她為了自保是不能去的,那麽就隻有白爾達溫嵐,連忙伸手去拉白爾達溫嵐在自己眼睛上的手,說道:“你去,溫嵐,你去阻止他們好不好?”


    白爾達溫嵐在一處屋頂上停下來,鬆開了榮壽的眼睛,對上的是榮壽一雙著急的眼神,微微一怔,然後問道:“為什麽?那樣的事情幾乎每天都會發生,根本管不過來的。”


    她沒注意到身邊的人完全是冷漠的態度,此時才注意到了,看向白爾達溫嵐,果然他是個獨善其身的人,為了這件事情得罪了載澄,不值得,聽他的話,好像更是司空見慣了一般,說道:“我不能看著他造孽,你就去阻止這一次好不好?”


    “你覺得還來得及嘛?更何況救了之後將那女子安置在哪裏?”白爾達溫嵐看著榮壽問道。


    榮壽眉頭緊皺,至於來不來得及那都是要救出來的,因為載澄的話很明顯,是要那女子五天都不得安生的,可是安置在哪裏呢?在那鴻湘樓裏麵是肯定不能待下去了,因為載澄不會善罷甘休,可是安置在那裏就成了問題。


    看著榮壽眉頭緊皺的模樣,白爾達溫嵐無奈的吹了一聲口哨,暗處就出現了兩個黑衣人。


    白爾達溫嵐冷聲吩咐道:“將鴻湘樓裏麵那遭罪的女子給救出來,然後給她一筆銀子。<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是。”兩個黑衣人點頭之後,便又消失在了夜色中。


    白爾達溫嵐看向了榮壽,笑道:“如何?這樣可滿意了?”


    這確實不失為一個辦法,至於那女子之後是怎麽樣的,倒也不用他們操心了,有了一筆銀子的話,她若是想過安穩日子,自然還是能做到的,這白爾達溫嵐明明就有主意了,還要問她?怒道:“你都有主意了,還問我幹嘛?”


    “想告訴你沒能力就別多管閑事。”白爾達溫嵐回答道,然後伸手摟住榮壽的腰。


    當然知道白爾達溫嵐話裏麵的意思,載澄的事情不是她有能力管的了的,雖然很不想承認這一點,可是她確實絲毫沒有主意,有些惱怒的說道:“你給我放開!”


    “你確定?這摔下去恐怕會很慘。”白爾達溫嵐回答道。


    榮壽微微垂眸看下去,這摔下去肯定斷胳膊斷腿的,完全拿白爾達溫嵐沒辦法,有些惱怒的看向身邊的白爾達溫嵐,說道:“你這是欺負人。”


    這話明明是控訴的,明明是不滿的,可是白爾達溫嵐就是聽出了嬌嗔的味道,心情大好,頗有些賴皮的問道:“就欺負你了,你能把我怎麽樣?”


    榮壽被問的語塞,這個白爾達溫嵐說話什麽時候能噎死人了,這弄的她連對答的話都沒有,有些氣惱的不說話了。


    風呼呼吹過,眼睛又開始有些不適應了,不由的眯起眼睛來,最後幹脆又直接給閉上了。


    “給你的藥沒好好用?”白爾達溫嵐看著懷中的人問道。


    聽到頭頂傳來的聲音,榮壽賭氣的沒有回答。


    垂眸看了一眼氣鼓鼓的榮壽,隨即便笑了起來,很難想象那個在宮裏麵謹慎小心、滿是威嚴且混的如魚得水的榮壽,會是此時懷中在賭氣的榮壽,這完全就是個小孩子嘛,然而卻又可愛的很。


    “那藥很管用的,你還是好好用著,不然你想以後吹會風就睜不開眼睛嘛?”白爾達溫嵐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說道,更多的是甜到人心裏麵的**溺。


    “我有用啊,這不是好多了嘛?”榮壽睜開眼回答道。


    白爾達溫嵐看著怒目而視的榮壽,反倒滿是笑意的說道:“有用就好,上次給你送去的,還有嘛?”


    “有啊。”榮壽回答道,說到這個,她就算不見白爾達溫嵐,也是能從小宮女的手中收到那藥水,不得不說這個白爾達溫嵐雖然不在朝中,也不在宮中,可是這手伸的依舊是很長的。


    “有就好,你這賭氣的模樣可真好看。”白爾達溫嵐笑著回答道。


    “什麽賭氣?我沒賭氣!”榮壽回答道,對於此時她的狀態是全然否認的。


    白爾達溫嵐的一雙笑眼裏麵滿是**溺,略帶無奈的回答道:“好好好,沒賭氣。”


    然而這種語氣在榮壽聽來就妥協和敷衍,更加不爽了,可是卻又不知道說什麽,幹脆賭氣不說話了。


    一路飛回了榮壽的府中,調笑道:“威猛兄,咱們到了。”


    “到了,還不放開我?”榮壽怒道。


    “哎……怎麽這麽快就到了呢,我都還沒抱夠呢。”白爾達溫嵐笑著回答道,語氣之中滿是惆悵,倒還是一副偏偏佳公子的模樣,沒有絲毫的猥瑣。


    這個白爾達溫嵐怎麽越來越不正經?難道說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跟郭絡羅涼鳴相熟了之後,竟然也學會油嘴滑舌了,連忙說道:“你給我鬆開!不然我動手了!”


    “說的你好像能夠打的過我似得。”白爾達溫嵐笑著回答道。


    伸手去推白爾達溫嵐,然後卻根本動不了分毫,隻能被他死死的禁錮在懷中,惱怒的說道:“白!爾!達!溫!嵐!”


    聽到榮壽如此咬牙切齒的聲音,白爾達溫嵐臉上的笑容卻是更濃烈了,鬆開了榮壽,笑道:“不逗你玩了,快回去睡覺吧,我也去休息了。”


    看到那白色的身影徑直的向自己住的隔壁房屋裏麵走去,氣的直跺腳,說道:“白爾達溫嵐,啊啊,氣死我了。”


    轉身看到氣的跳腳的榮壽,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能夠看到她這樣一麵也實屬難得,笑著說道:“你這麽生氣,要不要我給你打一頓啊?”


    “好啊!你過來!”榮壽招手說道,笑的滿是陰險。


    “芳茹,你這笑的啊……可真是可愛。”白爾達溫嵐笑著說道,中間還故意拖長了音,語氣之中滿是戲虐,然而說著也是走到了榮壽的麵前。


    榮壽聽的嘴角直抽,可愛?她現在都快被氣瘋了,他竟然說可愛?


    白爾達溫嵐站定在榮壽麵前,雙手睜開,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說道:“要是打我一頓你就痛快了,那就來吧。”


    她肯定是不會真的去打白爾達溫嵐,看著這樣的白爾達溫嵐,倒是有一種要被逗笑的衝動了,轉身,回自己住的房子裏麵去,不去理會白爾達溫嵐。


    然而白爾達溫嵐完全就是得寸進尺了,連忙追上榮壽的腳步,滿是笑意的問道:“芳茹,莫不是舍不得打我了?”


    這家夥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轉過身來,然後一腳踩在白爾達溫嵐的腳上。


    “啊!”白爾達溫嵐吃痛的蹲下身來,抱住腳,一雙眼睛滿是控訴抬頭看向榮壽,有些委屈的說道:“你還真打我啊。”


    看著那個一貫溫文爾雅猶如謫仙的白爾達溫嵐,竟然如此狼狽的坐在地上抱著腳,說不出的滑稽,當下便控製不住笑起來,指著白爾達溫嵐,笑道:“哈哈,你這樣子真滑稽。”


    看著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榮壽,白爾達溫嵐嘴角也是牽起了一抹愉快的笑容,然而卻也沒有起來,看向榮壽滿是委屈的說道:“你還笑,我現在腳痛死了。”


    “活該,誰讓你出言輕薄的?一點都不知道禮儀。”榮壽絲毫沒有愧疚的說道,看著坐在地上的白爾達溫嵐,說道:“現在還想訛我?別做夢了,你一個習武之人,怎麽可能因為一腳就坐在地上起不來?”


    白爾達溫嵐笑著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笑道:“芳茹就是聰明啊,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哼。”榮壽像是個孩子一般,滿是得意的哼一聲,便回到了房中。


    白爾達溫嵐看著這樣孩子氣的榮壽,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他喜歡這樣的榮壽,那個端莊威嚴的她總是太過壓抑著本性了,轉身回到自己住的屋子裏麵。


    兩個黑衣人就來,恭恭敬敬的說道:“主子,辦妥了。”


    “恩,那載澄什麽反應?”白爾達溫嵐一邊褪去外衫一邊問道。


    “自然是十分生氣了,我們也沒與他交手,直接帶了人便走了。”一個黑衣人說道。


    白爾達溫嵐微微頷首說道:“恩,退下去吧。”


    守在屋子中的小廝已經將水給弄好了,說是小廝可是卻也是會武功的,看著褪去外衫的白爾達溫嵐,說道:“主子,水已經弄好了。”


    “恩,退下吧。”白爾達溫嵐吩咐道。


    那小廝便走出了屋子,然後消失在了夜色中,其實是躲在了樹上,他算是暗衛吧,暗中保護白爾達溫嵐的,可是以白爾達溫嵐的功夫又不用他保護,所以他也算是小廝了,負責白爾達溫嵐的生活起居。


    榮壽回到屋子中,稍微冷靜下來,便琢磨過來白爾達溫嵐剛剛是為了哄她開心的,不想讓她因為載澄的事情而煩心,想想那一腳,她其實還是用了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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