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絡羅涼鳴感覺自己在不說點什麽,旁邊的林義就爆發了,趕緊說道:“我說你們兩個吃個飯而已,至於嘛?就這麽將我這個客人晾在一邊?”


    “不請自來的對我來說從來不是客人。(.無彈窗廣告)”榮壽回答道,然後安靜的吃東西。


    郭絡羅涼鳴深呼吸一口氣說道:“你說話怎麽那麽不留餘地呢,好像你上次到我家的時候,我就給你下過貼似得,咱們不是朋友嘛?多走動走動有什麽不好?”


    對於郭絡羅涼鳴的厚臉皮早已經是熟悉的很,而且此刻也很清楚他並無惡意,隻是想調節氣氛而已,無奈說道:“你吃吧,話那麽多。”


    “好,我閉嘴。”郭絡羅涼鳴無奈說道,然後拿起筷子來吃東西。


    接下來便是沉默,誰都不說話,榮壽也不管那麽多,自己做自己的,吃好之後便放下碗筷,站起身說道:“我吃飽了,你們隨意。”


    郭絡羅涼鳴這些懵逼了,這榮壽是怎麽個處理辦法呢?說道:“芳茹,你就這麽走了啊?那他們倆怎麽辦啊?”


    她哪裏能安排了這兩個人?林義若是非要留下來,她還真沒那個自信能夠將人趕走,至於白爾達溫嵐,他肯定有他的應對辦法,還真不覺得林義能把白爾達溫嵐怎麽了。


    畢竟白爾達溫嵐的武功也不差,若論勢力,她隻知道這白爾達溫嵐絕對深藏不漏,林義就算有原先留下來的人,或者暗中發展的勢力,也不覺得就能把白爾達溫嵐怎麽樣。


    最最關鍵的是,有郭絡羅涼鳴在中間拉著,兩人是打不起來的,所以有郭絡羅涼鳴在,她操什麽心?安安心心的睡自己的覺去。


    看著榮壽頭也不回的離開,郭絡羅涼鳴有一種淚崩的感覺,這是什麽意思啊?呆愣愣的坐下來,尷尬的笑道:“那個,主人都走了,咱們是不是該各回各家了?”


    白爾達溫嵐站起身來,然後向榮壽進去的房間走過去,也是意料之內的會受到阻攔,收斂起笑容看向擋在前麵的林義,問道:“還有什麽事情嘛?”


    郭絡羅涼鳴馬上站在兩人中間,尷尬的笑著說道:“那個……我們要去繼續坐會?”


    那麽坐著不說話,總比這麽劍拔**張的要好啊!這個榮壽她怎麽就還能安安心心的躲到閨房之中睡覺去呢?若不是男女之間設防,他還真想跑進去,將人給抓出來呢。(.無彈窗廣告)


    白爾達溫嵐看向郭絡羅涼鳴,隨後笑道:“不了,我該去休息了。”


    “單挑,輸了的人自動離開。”林義看向白爾達溫嵐說道。


    “林義,幹什麽啊?”郭絡羅涼鳴連忙阻止道,幹笑著說道:“這並解決不了任何事情啊。”


    “無聊。”白爾達溫嵐隻是淡淡的兩個字。


    林義不屑一笑說道:“你怕了?”


    “怕?對啊,我怕了,我怕芳茹她擔心我,也怕芳茹晚上一個人睡不著,我要去陪她了。”白爾達溫嵐回答的那叫一個溫和,可是那話嘛,當真是氣到讓人吐血。


    郭絡羅涼鳴拉住林義,他清楚林義絕對是能動手就不動口的人,所以拉住林義是關鍵,至於白爾達溫嵐嘛,他很清楚,這白爾達溫嵐絕對不是個會先動手的人!


    “你很讓我討厭。”林義的動作十分迅速,根本不是郭絡羅涼鳴能夠拉住的。


    白爾達溫嵐很輕易的躲開這一掌,掌力打在了石桌上,瞬間石桌就碎掉了,眸色暗了暗,看向氣急敗壞的林義,反倒是笑的十分溫和了,說道:“說的我就會喜歡你似得。”


    “那剛好,我討厭的人一般都會死。”林義回答道,然後繼續要動手。


    郭絡羅涼鳴這下是直接伸手摟住了林義的腰,整個人掛了上去,說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白爾達溫嵐揚起一抹譏諷的笑容,說道:“或許你還真能做到討厭的人就殺,不過你的這條規則在我這是不成立的。”


    說完直接繞開兩人往裏麵走去。


    “郭絡羅涼鳴。”林義隱藏著暴怒的聲音,讓郭絡羅涼鳴整個人都出了一身的冷汗,歎口氣將林義鬆開,然後拉住林義的胳膊說道;“林義,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直接將林義給拖走,拉開酒館裏麵,郭絡羅涼鳴才徹底的鬆口氣,看向林義說道:“林義,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改變不了的,我知道你很不爽,你剛剛回來,可能知道的不是太清楚,你聽我跟你說。”


    林義冷漠的看著郭絡羅涼鳴。


    “白爾達溫嵐這人真的並不是個壞人,他終身未娶,就為了和榮壽在一起,而榮壽也是真的喜歡白爾達溫嵐的,君子有成人之美,你也是個這麽優秀的人,何必去為難自己,為難他們呢?”郭絡羅涼鳴勸的那叫一個苦口婆心啊。


    “這就是你要跟我說的?”林義看向郭絡羅涼鳴問道,語氣很平靜,可是卻莫名的給人一種壓迫感。


    郭絡羅涼鳴微微頷首說道:“是,林義,你能回來我作為朋友真的很開心,可是也很擔心你做出讓大家都不開心的事情,你知道你離開之後發生了些什麽事情嘛?”


    林義看向郭絡羅涼鳴,他其實粗略的知道了一些,並不是太詳細。


    “載澄殺了那個王大妞,同時也知道了榮壽喜歡你,從那之後就對女人沒好感,成天去玩弄女人,最後鬧得自己得了梅毒,而且他對榮壽從來都是惡言相向,你知道這對榮壽來說是一種怎麽樣的傷害嘛?”郭絡羅涼鳴看向林義問道。


    林義隻是沉默的看著郭絡羅涼鳴。


    郭絡羅涼鳴也不奢望林義給他什麽答複,歎口氣說道:“而這段時間都是溫嵐陪著榮壽的,要我是榮壽,就溫嵐這種付出,我也會被感動,我也會喜歡的。”


    見林義不說話,郭絡羅涼鳴幹脆又自說自話了,說道:“你或許覺得感動並不是喜歡,可是感動隻是個開始,榮壽是喜歡溫嵐的,不然也不會將身子給了溫嵐,這些年他們兩人相濡以沫,過的很好。”


    “你若是覺得虧欠了榮壽什麽,那你現在不去打擾她,就是對她最大的補償了。”郭絡羅涼鳴看向林義說道。


    林義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慵懶的隨意一靠說道:“我終究還是來遲了。”


    雖然還是冷冷的,可是語氣之中透出來的無奈和痛苦,是那麽明顯,讓郭絡羅涼鳴也沒來由的歎口氣,說道:“哎……孽緣,來吧,兄弟,喝酒。”


    根本不等郭絡羅涼鳴倒酒,直接拿起酒壇子便喝起來,他都不記得多久沒有這樣喝過酒了。


    郭絡羅涼鳴也不阻止,無奈的歎口氣,也慵懶的靠在了椅子上,說道:“和我說說你都做些什麽了?怎麽這麽長時間才回來?”


    “做生意。”林義回答的極其簡單,而他這十七年來的生活也確實是這三個字就可以概括了。


    見林義不多說,郭絡羅涼鳴其實也能體會到其中苦楚,在異國他鄉求學難免會被歧視,曾經他也受過這種歧視,更何況是林義這個身無分文去闖蕩的人了,要白手起家,穿上這身西裝,光鮮亮麗的回來,真的是不容易。


    “回來就好。”郭絡羅涼鳴也拿起一壇子酒和林義喝起來,笑道:“我成親了,還有兩個孩子了,大醉一場之後,我帶你去看看。”


    “聽說了,倒是沒想到你這個浪跡花叢的人能夠改邪歸正。”林義笑著說道,讓自己不去想那些煩心事,放任自己的注意力被郭絡羅涼鳴轉移。


    郭絡羅涼鳴大笑一聲,然後說道:“哈哈,別人說我浪跡花叢,怎麽你也說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為了避開我那兄長的視線,讓他覺得我沒威脅才那麽做的。”


    “可我看到的是你樂在其中。”林義回答道。


    “哎……往事莫要再提啊,我算在栽在個女人手中了,有她之後我都沒有在徹夜不歸了,今個為了你,也算是破例了。”郭絡羅涼鳴一臉苦逼的說道,然後看向林義問道:“你呢?這麽多年就沒重新找了一個嘛?”


    林義微微搖頭說道:“沒那個時間,每天要幹的事情數不勝數,死裏逃生了多少次我自己都數不清了,哪裏有時間去想其他?”


    “苦了你了。”郭絡羅涼鳴拿起酒壇子,然後和林義碰了一個。


    兩人的酒量完全就是不相上下,都是久違的喝了個伶仃大醉。


    另外一邊,榮壽洗漱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白爾達溫嵐一如既往的等著她了,稍微有些意外,然後問道:“人走了?”


    “怎麽?”白爾達溫嵐眉頭微調,隨後問道:“你不希望走?”


    “隻是有些意外怎麽就那麽走了。”榮壽無奈回答道,然後坐到梳妝台前去擦拭自己濕漉漉的頭發,看向白爾達溫嵐問道:“你這是嫉妒了?”


    翻身下**,拿過榮壽手中的錦布,然後輕輕擦拭起頭發來,回答道:“有點,不過你的態度還是讓我很滿意的。”


    榮壽無奈一笑,然後看向白爾達溫嵐說道:“你的表現也讓我很滿意。”


    “哦?我做什麽了?”白爾達溫嵐看向榮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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