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晨把來襲的駱驚塵等老祖們打得狼狽而逃的時候,京城之中,中華玄學促進會總會之中。[]-79-


    中華玄學促進會總會因為身在京城,還有開國前就已經建立、建立者還是開國元勳的原因,其地址卻是一個園林式的建築,屬於過去王公貴族的府邸。其中亭台樓閣、奇‘花’異草,風景很美。


    而在院落的一個涼亭之中,盛文華和步虛道人兩個人,正好坐在那裏。


    盛文華坐在涼亭邊的木椅上,閉著眼睛。步虛道人則是坐在涼亭裏麵的石凳上,目不轉睛的盯著盛文華。


    涼亭的正中是一個茶壺,旁邊放著兩杯清茶,正冒著騰騰熱氣。


    盛文華突然嘴角浮現出笑容來,睜開了眼睛。


    “怎麽?情況如何?楊晨那小家夥逃脫追殺了嗎?”見狀,步虛道人連忙關切的問道。


    “逃脫追殺?何止啊!”盛文華笑道:“他反而把那幫襲擊他的家夥,打得落荒而逃。而且,那其中甚至還有三個老祖。”


    “什麽?”步虛道人聽得滿臉目瞪口呆:“這怎麽可能?哪怕是在九五鎮龍風水大陣之中,力量受到壓製,老祖畢竟是老祖啊!楊晨雖然也有七階修為,可他現在卻修為未複,最多也不過三四階,怎麽可能把三個老祖打得落荒而逃?這小子也太厲害了吧?”


    盛文華歎道:“如果不是這一切都是我親眼目睹,我也不敢相信這居然是事實。而且老道你說錯了,不是三四階,而是一階,楊晨完全是用一階修為,把三位老祖聯手,打得落荒而逃!哪怕是在九五鎮龍風水大陣之中做下的事情,出去之後,肯定沒有了這樣的戰績,那也是駭人聽聞的事情啊!”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步虛道人連連搖頭:“難以想象,那小家夥是怎麽辦到的?”


    “很簡單……”盛文華微笑:“他動用了他的那件八階法器!”


    步虛道人恍然大悟:“要是這樣的話,那就合理了。八階法器的威能,的確可能辦到這一點。”


    說著他又不解道:“可是,他現在不過一階的實力,就能夠調動八階法器那樣的強**器嗎?他是怎麽辦到的?”


    盛文華笑著端起一杯清茶,一飲而盡,悠悠道:“我不知道他是怎麽辦到的,這個小家夥神秘得很,看不透。不過……”


    他笑得越發意味深長:“總之他辦到了。要是龍‘門’十七祖他們那一幫人知道了,你說他們會有怎樣的表情呢?”


    步虛道人也是慢悠悠端起一杯清茶:“老道不知道,但老道知道,那一定會很有趣……”


    …………


    可是,現在正住在京城某個五星級酒店之中的龍‘門’十七祖年庚卻一點也不覺得有趣,他舉起手中的手機,雙眼圓瞪,須發皆張,大聲怒喝著,聲音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什麽?怎麽可能?楊晨那魔頭吧你們都打退了?什麽?他有八階法器?”


    年庚越說聲音越大:“他怎麽動用得了八階法器?你是不是看錯了?是不是有別人暗中‘插’手相助?”


    他本來一副道貌岸然、仙風道骨的模樣,可是現在卻麵目猙獰,一點也在他身上看不出什麽仙風道骨來。(.$>>>棉、花‘糖’小‘說’)他那猙獰麵目,若是電話那端的人就在他麵前,隻怕能給嚇得站都站不穩。


    還好隔著電話,電話對麵的人並沒有受到影響,他苦澀的聲音清晰的從聽筒傳來:“年老祖,我們看得很清楚,就是楊晨一個人做的,絕對沒有任何人在旁邊相助。年老祖,您想想,若非八階法器,憑什麽那魔頭就能把我們三位老祖的聯手擊退?”


    掛上電話,年庚在豪華套房的闊大房間之中來來回回踱著步,口中喃喃自語:“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他用力揪著胡須,這一向被他引以為自豪的一部美髯,幾乎都要被他把胡須統統揪斷了:“這怎麽可能?這完全不合理啊!”


    說著他猛然抬起頭來:“不管怎麽說,之前那並非老祖的真實戰鬥力。楊晨魔頭,現在在京城我們卻由得你囂張,等到出了京城,哼……”


    他獰笑一聲,目光掃向房間中的其他三個人:“三位道友,看來,我們不得不借重你們的力量了!”


    “聖佛”商略商老祖是一個修行佛‘門’心法的在家居士,他撚動著手腕上的念珠,念了聲“阿彌陀佛”:“年道友,以商某之見,道友不必太過在意。不管那楊晨魔頭之前修為如何,他現在修為不過一階,就證明他為了收服那八階法器,受了不輕的傷勢。更重要的是,就算他祭煉了法器,區區一階就像對抗三位老祖,也必然受了不小的損傷!”


    年庚眼前一亮:“沒錯,如果我們殺個回馬槍,那……”


    說著他又搖搖頭:“不妥不妥,在這九五鎮龍風水大陣之中,我們是不利的,就算楊晨那魔頭受了傷,我們去也不見得能占上風。況且,還有那盛文華老兒會橫加阻攔……”


    顯然他對盛文華恨得牙癢癢的,說到盛文華名字的時候,幾乎是從牙縫裏‘逼’出來的字眼。


    在這京城,無論如何也逃不開盛文華的影響。所以,在這裏跟楊晨動手,顯然並非什麽好主意。沒必要再殺什麽回馬槍。


    況且,還有一個原因他沒說,那就是三位老祖被楊晨‘弄’得灰頭土臉,隻怕未必願意冒著丟更大臉的風險去殺個回馬槍跟楊晨死磕。


    畢竟之前楊晨也有顧忌,把他們放走了,並沒有什麽損失。但真要殺回馬槍,人家楊晨未必就不會動了真怒,真要來個不死不休,三位老祖肯定不願意。


    老祖位高權重,對自己實力極為倚重,所以等閑時候,他們絕不肯來這讓自己實力受到強力壓製的京城。這一次是因為楊晨威脅太大,不得不來。但要像現在這樣,楊晨表現出了強大可怕、可能威脅到他們的力量,他們就肯定不樂意了。


    這一點年庚很清楚,因為他自己也是這樣的人。或者說,所有出身大‘門’派,成就老祖之後就養尊處優的老祖們,都是這樣的人。


    要說有那種不顧一切勇氣的人,隻怕要把目光轉移到別人身上。


    年庚目光掃向房間中三位老祖。


    這是三位散修。


    “劍斷天涯”風拓乃是專修武道之中劍道的修士,號稱得了古劍仙一脈傳承,戰鬥力爆表。“天相”歸海卻是出身一個在華國建國之前戰‘亂’之中幾乎被滅‘門’的風水世家的風水先生。“聖佛”商略不用說,佛‘門’俗家弟子。


    他們都是散修,哪怕成就了老祖,也沒有‘門’派來供奉榮養,反而還要為自己師‘門’、子侄的未來殫‘精’竭慮,可並非大‘門’派老祖這種養尊處優之人,一直飽經風霜,論到勇氣,可以把他們這些出身大‘門’派的人,甩出八條街!


    但這樣又如何?


    從前年庚完全瞧不上這種江湖草莽的所謂勇氣。


    什麽勇氣,不過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罷了。他們再有勇氣,不還也要因為種種羈縻因果,身不由己的為我等大‘門’派所用麽?


    但是現在……


    “或許這些江湖草莽出身的散修,也有他們不容忽視的一麵啊。至少,現在這局麵,就用得上他們了……”


    風拓乃是那種標準的劍修,目光冰冷堅毅,仿佛太上無情,一心隻有劍道修行。若非他還不能完全斬斷凡塵羈縻因果,哪怕是執掌當今玄學界真正大權的幾大‘門’派,也休想能夠使喚他。


    他對年庚的話全不理會。


    倒是“天相”歸海為了自家傳承的發展,沒辦法違拗大‘門’派的命令,哪怕是年庚這樣僅僅隻是出身大‘門’派的老祖而非大‘門’派本身,也不得不想辦法討好。


    至於“聖佛”商略,他倒沒有凡塵羈縻,卻仍然欠了因果。隻要能夠還了因果,換的一身清淨,他還是會很積極的。


    看來這些人當中,必須以最為容易‘操’縱的歸海為主導,商略其次。至於那風拓,最好隻是當成殺人工具,不要指望他主動了。


    年庚心頭打定了主意,輕歎一聲:“盛文華那老兒不是一般人物,跟他的約定我們不能貿然破壞。否則的話,隻怕會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後果,三位道友,以後恐怕就要依靠諸位來對付那楊晨魔頭了!歸海道友,我看這一次,就以道友為首吧。”


    他看向商略和風拓,想知道他們的反應。


    商略點點頭不說話。至於風拓,他不反對那就代表讚同了。


    歸海點點頭:“年道友放心,歸海必全力以赴。不過……”


    他皺起眉頭:“我們對那楊晨魔頭下手,盛會長會否出手相助?”


    年庚冷笑一聲:“他能怎麽相助?我們之見的約定,可隻是在於大‘門’派的老祖不能出手。至於三位道友嗎,嘿嘿……那可不是大‘門’派出身的人!就算出手,那又如何?”


    歸海道:“年道友,我的意思是,看樣子盛會長對那楊晨魔頭很看重,隻怕……”


    “不用擔心!”年庚斷然道:“你真以為盛老兒屍山血海爬出來的人,會對一個後輩小子有多關注麽?他關注的永遠隻有他當初答應過開國領袖的使命。為了完成這使命,他可以作任何事情。保楊晨那魔頭便是其中之一。但我們前次襲擊失敗,已經給他完成使命打開了一條口子,不得不主動推廣能量粒子理論。”


    說著他冷哼一聲:“楊晨這魔頭最可恨的地方,就是提出了這能量粒子理論。這種理論一旦成為主流,對之進行研究就必須采取世俗之中科研的方式,想要通過‘門’派傳承,已經不可能。這才是對‘門’派製度的最大威脅。盛老兒要的隻是這個,隻要達到了這個目的,他忙著侵消我等‘門’派根基都忙不過來,楊晨那小子死活,他又怎會在意?又怎會有功夫在意?”


    他的聲音越發猙獰,‘弄’得這豪華的套間之中,仿佛一下子墜落鬼蜮,變得‘陰’森森起來:


    “所以,隻要我們不改變之前的承諾,便是殺了楊晨那小子又如何?我們要的,也就是楊晨那魔頭的命!至於其他的,哼哼,以我等‘門’派的人才輩出,必能確保我們主導地位,到時候就算‘門’派變學院那又如何?不過是換湯不換‘藥’而已……”


    本書來自l/30/30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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