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麽,怎麽打人呢!”


    操場上,邵清秋拿著教案,正朝著教學樓走,看到蘇樂一腳踹倒了郝望,立刻喊了起來。


    “保安,這裏有人打人!”


    邵清秋衝了過來,當看清楚打人的男子後,忍不住道:“怎麽是你?”


    蘇樂也認出了邵清秋,他也沒想到信州市會這麽的小,自己竟然在校園裏遇到賣字帖的那位。


    不過,現在的他全部心思都在郝望身上,因為憤怒也沒心情跟這位二次遇到的女人過多交談。


    “你憑什麽打我?我又不認識你。”


    郝望也是從地上爬起,一臉的憤怒,蘇樂看到郝望的憤怒表情,火氣更是上來了幾分,一腳再踹過去。


    “你……你怎麽還打!”


    邵清秋沒有想到這男的當著自己的麵還敢打學生,最關鍵的是這學生還不認識這男的,這豈不是校外社會青年欺負學生,她作為老師怎麽能坐視不管。


    作為老師的使命,讓她挺身而出,擋在了郝望的跟前,蘇樂看到這一幕,想要手腳但卻來不及了,雖然收了幾分力氣,可還是踢在了邵清秋的手背上。


    “不好意思,我不是要踢你。”


    蘇樂連忙道歉,邵清秋冷著一張臉,看著已經跑過來的學校保安,冷聲道:“不用跟我解釋,你去跟保安解釋,跟警察解釋去吧。”


    幾個保安圍了上來,雖然這幾個保安的牙齒加起來都沒自己一半多,但蘇樂沒再動手了。


    蘇樂被幾位保安給眼神“押”著走向學校的保衛室,邵清秋拉著滿臉委屈的郝望也是跟在後麵。


    “同學,你放心,老師會為你做主的。”


    “謝謝老師。”


    學校的保安室,幾位門衛都不聚焦的眼神一直盯著蘇樂,邵清秋隨後也是帶著郝望走了進來。


    “怎麽回事,有人在校園鬧事?”


    學校是和派出所合作的,附近就有巡邏的民警,得知了消息之後立刻便是趕來,幾乎就是前後腳進的保安室。


    “警察同誌,就是他無故毆打我們學校的學生,我在旁邊攔都攔不住。”


    民警看向蘇樂,喝道:“現在竟然還有人敢衝到校園裏打人,你膽子不小啊,跟我們走一趟吧。”


    “走是可以跟你們走的,但在走之前,我要和他私下談談。”


    蘇樂目光看向了郝望,他不後悔自己先前的動手,在了解了大半情況後,再給他一次機會還是會動手的。


    來的路上,蘇樂仔細思考了一下郝師傅交談中所透露出來的信息,按照郝師傅所說,他兒子郝望學習成績很好,前天生病找同學借了錢看病,他擔心兒子這才到學校看望兒子。


    剛剛他找到郝望班主任的時候,問了那麽一句,結果郝望的班主任卻告訴他,沒有聽到郝望生病的消息。


    現在這個特殊時候,凡是有學生生病,是必須要向學校上報的,不然出了問題,老師和學校都擔不起責任。


    蘇樂讀過書,也是一個過來人,瞬間便是猜到是怎麽個回事了。


    郝望裝病,騙郝師傅給他打錢。


    這種事情他小時候也做過,騙家裏要買什麽複習資料,不過他最多是把價格虛報點,38塊錢的書本報價58塊。


    如果僅僅隻是這一點,蘇樂不至於這麽生氣,可郝師傅就是因為這畜生的欺騙而被害死的。


    如果不是欺騙生病,郝師傅又怎麽會因為擔心這畜生而到一中來,不到一中來就不會被車給撞死。


    因為這則新聞是本地媒體報道的,他通過微信聯係了一下張丹,讓張丹幫忙詢問她同事具體情況。


    張丹反饋過來,警察調查了當時附近的監控,發現死者從晚上八點出現在了一中校門口,但沒有進去,一直是等到了晚上11點20的樣子才離開,結果沒走多遠就被車子給撞了。


    期間,死者一直在校門口徘徊,站累了就蹲在校門口一旁的牆角處,不時拿手機出來看看。


    知道了這些之後,蘇樂的憤怒達到了頂點,很顯然郝師傅在校門口是為了等他兒子郝望,可一直等到11點多郝望都沒有出現,如果郝望出來見郝師傅一麵,郝師傅早就回去了,就更不可能遇上車禍了。


    “怎麽,你還要對郝望動手啊。”


    邵清秋一聽這話,立刻冷著臉,蘇樂這個時候怒火上衝,脾氣也不怎麽好,回懟道:“有警察同誌在這裏,關你什麽事。”


    “你……我是學校的老師,我要對學校的學生安危負責。”


    “老師啊,我還以為你是學校的校長。”


    蘇樂的譏諷讓邵清秋氣的臉都紅了,一旁的民警沒有想到蘇樂還敢這麽的囂張,喝道:“老實點。”


    “警察同誌,我是真的有話要跟這畜生說,要不警察同誌你先跟你說點事情。”


    蘇樂起身朝著門口走去,民警雖然疑惑但還是跟了出去。


    “你要說什麽?”


    “警察同誌,昨天淩晨學校外麵撞死人的事情你知道吧。”


    “知道,你說這個幹什麽?”


    都是公安係統的,又是在他負責的片區,他當然是知道,他來的時候還聽同事說,好像死者的身份確定了。


    “死者叫郝軍,是我給你們單位打電話告知的,而裏麵那畜生是郝軍的兒子郝望。”


    聞言,民警愣了那麽一下,有些沒反應過來蘇樂說的意思。


    “郝軍昨天來學校,就是為了看他兒子郝望,隻是在校門口等了幾個小時,都沒能見到那畜生一麵,最後離開的時候才被車撞的。”


    這一次,民警懂了。


    “所以你才會這麽憤怒,對郝望動手?”


    “動手,我都想踹死這畜生。”


    蘇樂恨得是牙咬咬的,郝軍到死後,心裏一直念念不忘的還是郝望……


    民警沉默了,片刻道:“你找郝望私下想說什麽?”


    “我得告訴他,他爸是怎麽被他這個畜生給害死的,還有我要知道這畜生為什麽一晚上都不出來見郝師傅。”


    “找他私聊可以,但不能再動手了。”


    蘇樂點了點頭,再次走進了保衛室,民警朝著郝望說道:“同學,他確實有私事找你,和你爸有關係的,你先跟他聊聊,放心,他不會再打你的。”


    “警察同誌,你這是什麽意思?”


    邵清秋沒有想到這男的竟然真的說服了警察,那豈不是說學生這打白挨了?


    “邵老師,情況有些複雜,這樣吧,我出來跟你說。”


    民警將邵清秋給帶了出去,順帶讓幾個保安也跟著出來,整個保衛室此刻就剩下了蘇樂和郝望。


    看到郝望用仇恨的目光盯著自己,蘇樂氣笑了,隻是這笑卻是不達眼底。


    “昨天晚上,你幹什麽去了?”


    郝望先前被蘇樂踹了一腳,邵清秋便是讓郝望坐在保衛室保安的凳子上,蘇樂居高臨下,猶如審問犯人一般。


    “我幹什麽去了關你什麽事情?”


    “你爸昨天去學校找你,你為什麽不見你爸?”蘇樂繼續追問。


    “我爸什麽時候來學校找過我了,你不要在這裏胡說。”


    郝望的回答讓蘇樂疑惑了,郝師傅在校門口站了那麽久,肯定是等郝望,郝望怎麽會不知道?


    “你爸昨晚沒給你打電話?”


    “打了,但我那個時候在學習,沒有接他的電話,後來學習累了我就睡覺了。”


    蘇樂盯著郝望打量了一會,確認了郝望沒有說謊,目光落在了郝望的褲袋上,“把手機拿出來。”


    “我的手機,憑什麽要給你?”


    “是不是想要挨大嘴巴子抽!”


    蘇樂舉手就要扇過去,郝望雖然很是憤怒,但有了先前那一腳的陰影,心裏還是畏懼,最後把手機給拿了出來。


    拿過手機,蘇樂直接是對著郝望的人臉給解鎖開,而後打開了郝望的通話記錄。


    12號,晚上8點12分,有一個未接電話,備注是爸。


    郝師傅是八點十分左右出現在的一中校門口監控中,那個時候給郝望打電話,但是郝望沒有接。


    蘇樂隨後打開了郝望的微信,郝望一看蘇樂打開自己的微信,伸手就要來搶,但卻被蘇樂一個凶狠眼神給嚇到了。


    郝望的微信上聊天的人不少,蘇樂點開了一個“蓮花”頭像,名字是“一生平安”的聊天框。


    看完聊天記錄之後,他就全都明白了。


    郝師傅聽到自己兒子生病,轉了帳之後又不放心,打算來學校看下郝望,可到了學校的時候,給郝望打電話沒有接,而發消息給郝望,郝望說他在學習。


    雖然和郝師傅認識不長,但在車上的那一番交談,蘇樂知道在郝師傅的心中,自己兒子學習是最重要的事情,聽到自己兒子在學習,郝師傅沒有打擾,而是選擇了在校門口等待。


    等到晚上9點半的時候,郝師傅再次給郝望發消息,可郝望一直沒回,而郝師傅就一直等,等到了十一點多的時候,終於是等到郝望回的消息了。


    自己兒子睡覺了,郝師傅不想打擾自己郝望休息,也沒告訴郝望,他人就在校園外的事情,想著就這麽離去,結果就出了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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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樂神色陰晴不定,點開了支付頁麵,發現郝望微信餘額就剩下了32塊錢,當下查詢明細,等發現一筆消費記錄來自於某個遊戲後,立刻打開了該遊戲。


    曆史對戰記錄。


    2012:輸。


    20:34:輸。


    20:52:贏。


    ……


    23:13:輸


    蘇樂拿著手機的手都在顫抖,看著郝望那倔強的不服氣的臉,也不顧民警的警告,直接是把手機給砸了過去。


    砰!


    手機狠狠砸在郝望臉上,最後掉落在地上。


    “你這個畜生,親手害死了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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