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接手了信州書院之後,蘇樂就很少見到自己父親了。


    偶爾回家一次也是見不到人,他從老姐和老媽口中得知,自己父親是徹底放飛自我了。


    天天約著三五好友五釣魚,起早貪黑的,比當初幹事業還要起勁。


    就連自家老媽為此都埋怨了好些次了,還讓蘇樂給勸說一下, 蘇樂也不是沒勸過,可一個電話過去,被蘇父一句話就給搞定了。


    “不想我釣魚,那就趕快給我找個媳婦,生個孩子就可以了。”


    自那以後,蘇樂沒再打電話勸說過。


    釣魚好,釣魚就不會管自己了。


    事實上,蘇理自從把書院交給了蘇樂之後, 經營的生意也是在正軌上, 用不著多麽操心,早就當甩手掌櫃了。


    這一次之所以會給蘇樂打電話,是因為他的幾個朋友告知他的。


    蘇理自己沒讀多少書,可交友很是廣闊,各行各業的都認識,就有好幾位喜歡圍棋的朋友。


    這些個朋友是知道信州書院是被蘇家給承包下來的,在今天觀看陳柯比賽,聽了陳柯話後,立刻是給蘇理打電話。


    他們迫不及待要見識一下信州書院那位圍棋高手的存在。


    而對於蘇理來說,到了他這個年紀,已經是不求錢財了,不就求個可以在朋友麵前長臉的事情嗎,自然是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下來。


    “和阿爾法狗對弈。”


    接了自己父親的電話,蘇樂上網看了下, 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裏, 原來是陳柯說自己可以和阿爾法狗對弈。


    阿爾法狗的大名, 蘇樂自然是也是知曉的,當初引起全世界討論人類智慧和ai智慧誰強誰弱。


    “看來這流量不是這麽好蹭的啊。”


    蘇樂可不打算真的和阿爾法狗對弈, 他不喜歡出這個風頭,悶聲發大財不好嗎?


    半個小時後,蘇父帶著他的幾位好友來到了書院,好幾位蘇樂都是認識的。


    “張伯伯,陳伯伯,王叔叔……”


    “小樂啊,一轉眼都長這麽大了。”


    “是啊,我記得上次見的時候,小樂還在上初中,偷了老蘇的藏酒拿去學校喝,被老蘇發現追著揍,還是我攔住的。”


    蘇樂聽著這話,嘴角抽搐了一下,這位陳伯伯還真是不會一點人情世故啊,這都過去多少年了,哪有當麵挖人醜事的。


    怪不得有一位副處級的嶽父,這麽多年了還隻是一個副主任科員,就這情商要不是有個嶽父,估計一輩子就是個科員。


    “小樂,那位圍棋高手呢。”


    蘇父直接開門見山詢問,蘇樂無奈道:“爸,那位高手不輕易見人的,你也知道高人都是有脾氣的。”


    “高人嘛,有點脾氣可以理解。”蘇理點了點頭,不過隨即道:“可你是書院院長,他會給你這個麵子的吧。”


    “爸,我當初和人家約法三章,不會插手他的事情,而要想見到他也很簡單,就是贏了在棋樓裏下棋的人,陳柯就是贏了其他人,這才見到的他。”


    蘇樂早就想好了對策,不然要是告訴自家老爸,自己就是陳柯口中的那位高人,恐怕用不了一天,就會傳遍自家老爸的所有朋友圈子。


    甚至自己老爸的行動他都能猜得到。


    老爸朋友:老蘇,出來釣魚。


    老爸:啥?你怎麽知道我家小樂就是那個圍棋高手啊。


    老爸朋友:我是喊你出來釣魚。


    老爸:沒有沒有,不厲害,我兒子也就是天賦高點,當不得誇獎。


    ……


    “這樣啊,那我們去下棋,小樂,你帶我們去棋樓。”


    蘇父的幾位朋友也都是下了好些年的圍棋,對自己的棋藝還是有些信心的,好些個都是參加過市裏乃至於省裏舉辦的業餘圍棋大賽,也都是拿過名次的。


    蘇樂知道這幾位叔伯什麽想法,覺得在信州市他們的圍棋水平都挺高,不怕下不過棋樓裏的人,不過雲山書院的那些書生,可都有專業段位水平的。


    果然,沒過半個小時,這些叔叔伯伯全都垂頭喪氣,別說是在棋樓裏下棋了,他們連門口守門的那一關都沒有過。


    “這信州什麽時候出現了這麽多的圍棋高手了啊。”


    “不可能的啊,信州市就那麽幾個專業的,我們也都認識,這些人看著很陌生。”


    “小樂,你是哪裏找來的這麽些個高手啊。”


    “陳伯伯,這些人都是那位高人帶來的。”蘇樂早就想好了解釋的說辭。


    “也對也對,能夠讓陳柯佩服的高手,培養出來一些厲害的棋手也很正常。”


    這些叔伯沒有懷疑蘇樂的話,隻是有些遺憾不能見到那位神秘的高人。


    “老爸,你今天不釣魚啊。”


    “釣,當然要釣,既然見不到那高人,那我就去釣魚了,老陳,老王你們是回去還是和我一起去釣魚啊。”


    “跟你釣什麽魚,專業的空軍佬,可不想沾了你的黴氣。”


    “就是,知道現在外麵怎麽說你嗎,水產市場包月戶。”


    蘇樂聽著這幾位叔伯吐槽自家老爸的話,心裏那叫一個汗顏,看向自家老爸的眼神也是帶著古怪,原來自己老爸每次釣回來的漁獲,是從菜市場買的啊。


    怪不得老媽說,每次宰殺的這些魚都那麽的幹淨,沒有什麽泥垢,這養殖的能不幹淨嗎?


    被老友當著兒子的麵給揭穿了,蘇理也是難得老臉一紅,連忙辯解道:“你們少胡扯放屁,我哪有每次空軍。”


    “對,不是每次,不空軍就是釣那麽兩三條小蝦米,連貓都不願意聞一下。”


    “陳丘八,你說我,你自己好到哪裏去?上次沒釣到,說不能空軍,還跑去偷了人家幾個蘿卜,老大一把年紀了,老而竊者謂之賊。”


    “你罵誰是賊呢?”


    “誰偷東西誰就是。”


    蘇樂一看這快要打起來了,連忙開口勸說:“爸,陳伯伯,冷靜啊,冷靜。”


    “這沒你什麽事情。”蘇理哼了一聲。


    “小樂,你去忙吧,這是我和你爸的事情。”


    “陳伯伯,你們既然因為釣魚鬧矛盾,那釣魚的事情釣魚解決,你們兩個比一次不就行了。”


    “這是個好主意,老蘇你敢不敢。”


    蘇理有些猶豫,他很想答應,可他釣魚真的是太邪門了,幾乎是場場空軍,老陳這家夥雖然也不厲害,可比他還要好一些。


    “怎麽,這可是你兒子提議的,你都不敢答應?”


    “誰說我不敢的,比就比。”


    被這麽一激將,蘇理隻得應承下來,不過看向蘇樂的眼光就帶著不善了。


    “爸,我給你一樣東西,到時候你釣完魚之後剛好帶回家裏去。”


    蘇樂給了自己老爸一個眼神,拉著老爸朝著後院走去。


    “什麽東西要我拿,你不會自己拿啊,你媽說你好些天沒回家,眼裏還有沒有家了,快要發飆了。”


    “爸,我可不是真要你拿東西,你想不想贏了陳伯伯?”


    “當然想,這老東西可沒少在這上麵嘲諷我,可釣魚這玩意還真是邪門,那些魚不知道為啥,就是不吃我的魚餌。”


    “我有辦法讓魚上鉤,爸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蘇樂走回自己房間,寫了一份釣魚禱告青詞,而後走出來交給了自家父親。


    “老爸,你釣魚的時候,把這張紙給燒掉就可以了。”


    蘇理一聽這話,麵色一變連忙道:“小樂,你不會是被洗腦了吧,封建迷信這一套可要不得。”


    蘇樂嘴角抽搐了一下,解釋道:“爸,這紙有我用的特殊的香料,這香料對魚很有吸引力的,你給點燃之後,魚就會聞到香味過來,反正你嚐試一下又沒有損失。”


    “這樣啊,行,那我試試,要是這一次我輸了,你就準備好你老媽給你安排的相親事情。”


    還帶這樣威脅的。


    蘇樂翻了一個白眼,送走了自己父親一行人之後,蘇樂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清淨一下,然而很快張毅便是向他匯報,有許多媒體記者找上門來了。


    “統一不見,來書院遊玩可以,但書院不接受采訪。”


    這些記者采訪不到人,帶著心有不甘,一些記者離去了,不過還有一些記者還留著,在他們看來書院就這麽大,他們就守株待兔,就不信遇不到那位高人。


    在這些記者看來,高人肯定有高人的風範的,而在這一點上,雲山書院的那幾位老師,就被這些記者給盯上了。


    因為這些個老師,很符合高人的氣質。


    蘇樂聽了張毅的匯報後點了點頭,隻要這些記者沒有找到自己頭上來那就沒事。


    反正過個三五天,熱度退去,這些記者也就會離開的。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是出乎了蘇樂的意料。


    美國那邊,研究阿爾法狗的公司對外發聲了。


    “阿爾法狗經過了三代升級,沒有人在圍棋上能夠贏阿爾法狗。中國人故弄玄虛,不過是為了維護所謂的中國式“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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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爾法狗這家公司的話,一時激起千層浪,這可不是信義九郎,對於信義九郎的話,國人還能反駁,可阿爾法狗的戰績是明著擺在那裏的。


    再加上,那些記者並沒有在書院找到所謂的比陳柯還厲害的高手,連國內這些媒體記者都有些懷疑是否有這個人了,更遑論外網上的網民。


    “中國人陳柯說這話,不過是想給已經日漸式微的圍棋紮漲漲臉麵罷了。”


    “沒錯,還下贏阿爾法狗,要是能下贏阿爾法狗的話,我倒立吃屎。”


    看來在網上立倒立吃屎這個flag不止是國內網民喜歡,國外那些沙雕網友也是一樣。


    外國媒體可能覺得這樣還不夠熱鬧,一家博彩公司更是開出了盤口。


    中國神秘圍棋高手與阿爾法狗。


    中國神秘高手勝,賠率是100。


    阿爾法狗勝,賠率是1.01。


    這樣的賠率,就等於是赤裸裸的羞辱。


    “哈哈,我覺得博彩公司應該改一下,賭中國到底有沒有神秘高手才有意思。”


    “沒錯,我也覺得該這麽開盤口。”


    麵對外媒和外網網友的嘲諷,國內網友雖然一肚子氣,可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因為他們也心虛。


    華夏圍棋協會中心。


    陳柯此刻也是被圍棋界的人給圍著,這事情現在鬧得這麽的大,可不好收場了啊,他們也想知道陳柯說的是不是真的。


    “很奇怪,但道理來說,這事情就是咱們圍棋圈子的,國外不至於這麽大的反應?”


    “老楊,你隻顧著下棋,沒有了解世界時局,現在世界多地都有紛爭,許多矛盾爆發出來,外國許多高層也是想著借這個機會轉移一下民眾的注意力。”


    聽著協會主任的話,在場的人懂了,故意用抹黑和嘲諷來轉移外國民眾的注意力,這一招還真是用的妙。


    “陳柯,你現在跟我們說實話,信州書院真的有這麽厲害的圍棋高手?”


    “主任,我說的是真的,那位的棋藝很高,不過能否勝過阿爾法狗,我也不敢保證。”


    “既然如此,那就先聯係到那位,和他商量一下該怎麽應對。”


    陳柯苦笑了一下,答道:“記者們都去了信州書院,卻沒有見到那位,想來那位是不打算拋頭露麵的,恐怕是不會接受的。”


    這個時候的陳柯也是犯難了,蘇院長不願意露麵,這就意味著他的話沒法被證實,恐怕全世界關心這事情的民眾,都會認為是自己在撒謊在故弄玄虛。


    “我給那位打個電話吧。”


    陳柯想了下,最後還是覺得這事情最好還是詢問下蘇院長本人的看法。


    信州書院這邊,接到陳柯的電話,蘇樂一點也不例外,因為網上的消息他也了解到了。


    “蘇院長……”


    “我知道你打電話的來意,我可以和阿爾法狗一戰,不過地點必須在信州,允許現場直播,不過鏡頭不能拍到我的臉。”


    陳柯聽著蘇樂的話,麵色一喜,這不算什麽問題,到時候鏡頭就拍棋局和蘇院長的手就好了。


    聽著陳柯狂喜掛掉電話,蘇樂也是微微笑了下,而後給沈佳欣打了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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