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則把人抱坐在洗手台邊沿,讓她的兩腿懸空吊著,身體擠進腿中間,埋首在她的脖頸及鎖骨周圍流連忘返,留下一道道痕跡。


    兩人吻的激烈,呼吸的空隙都沒有了,外套也被他隨手扔掉了。


    一件小吊帶穿在身上,又短又薄,連腰都遮不住,穆則又緊貼在她身上。


    雖然她也有享受到,嘴裏“嗚嗚~”個不停。


    身體泛紅,微微顫抖,情緒高漲又激動。


    過了好久。


    周越檀抓著他的肩膀推了一把,想讓他冷靜下來。


    “適可而止,穆則。”


    然而她的聲音並沒有什麽說服力。


    隻能去咬他,“你聽到了麽!”


    她不排斥玩,但絕對不想玩這麽大,擦槍走火真不行,她現在才大二,而且顯然現在時間地點都不對。


    穆則終於抬起頭來,沒說話,不過仍舊緊緊摟著她沒放開。


    他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周越檀伸出手探了一下他的額頭,燙燙的。


    果然發燒了。


    周越檀黑臉,病了為什麽還這麽不安分!


    “……你病了。”


    “我很好。”


    穆則突然正常起來,除了聲音啞的厲害,不知道是發燒的原因,還是剛才吻的太激烈。


    “咱們下去?”周越檀試探道,又指指他的額頭,“你頭上的傷口需要處理一下,還要吃藥。”


    “好。”穆則回神後果然正常多了。


    但是你的手為什麽還不放開我?錮那麽緊什麽,周越檀無奈。


    事實證明對方當然不是忘記了。


    穆則就著這種姿勢,雙臂在她臀部處一用力,把她抱了起來,周越檀身體自然反應,條件反射雙手立刻摟住他的脖頸。


    周越檀的心已經從吃驚回歸到平靜如水,穆則抱著她出了洗手間,然後放在外麵床上。


    她不是病號好嗎。


    並且腿是好的,沒瘸,能走路。


    穆則給她倒了一杯水,周越檀木木地接過來,喝完。


    然後他又去衛生間把她的衣服撿起來,給她穿好。


    周越檀的臉更木了。


    “我去叫護士來給你換藥,還有拿退燒藥。”


    “不用急,”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咚咚咚的敲門聲,穆則說:“應該是朱子裏。”


    “進來。”


    朱子裏提了盒飯過來,看了他們兩眼,說:“都吃飯吧。”


    周越檀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她現在嘴唇和脖子應該是見不得人的。


    算了,朱師兄應該不會注意到這些吧。


    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穆則發燒了,先吃點藥比較好,我去拿。”說完就出去了。


    朱子裏動手把盒飯拿出來,用古怪的目光看著穆則,終於忍不住說:“……也太明顯了,你做過頭了。”


    穆則漫不經心,似笑非笑,“那不是更好。”


    朱子裏沒說話了,轉而問:“你的腦袋沒事了吧?”


    “小傷而已。”


    “你自己跟師妹說清楚,我先走了晚上再過來。”


    “嗯。”


    周越檀去拿藥,也把護士叫了過來,護士給他換了藥,量過燒,囑咐道:“傷口盡量不要碰到水,發燒是傷口引起的,三十八度不用吃退燒藥,把消炎藥按時吃,多喝點水,飲食清淡些,不要吃發物。”


    她點點頭記下來,給穆則倒水先把藥吃了。


    穆則讓她坐下,“過來吃飯。”


    她看了看,朱子裏應該是買了兩個人的量,摸了摸肚子,確實有點餓了,她平時三餐都是按時吃的。


    於是就和穆則一起吃起來。


    “你的傷口是怎麽回事?今天師兄給我打電話都沒講清楚。”


    穆則又給她舀了一碗湯,自己卻沒吃多少,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眼神波瀾不驚。


    “是個意外,昨天晚上被兩個小混混打劫了。”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我怕你擔心,所以昨天沒告訴你。”


    “朱子裏送你來醫院的?”


    “嗯。”


    周越檀心裏有點懷疑,被人搶劫為什麽身上其他地方一點事都沒有,麵上卻不動聲色,問:“被搶了?”


    穆則輕笑兩聲,“是啊,錢包都被拿走了。”


    她心裏翻白眼,東西沒了你還笑的出來。


    “你多吃點飯吧。”


    解決了午餐,周越檀把吃剩的垃圾拿出去扔掉,看了看手表,兩點多,想著下午的課不去上,便在過道上給霍清打個電話,叫她跟老師說下。


    穆則的臉色很不好,沒有血色,


    “你快躺下休息一會兒吧。”周越檀有點擔心,問:“頭暈不暈,想不想吐?不會是腦震蕩了吧?”


    穆則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不便說出來,隻安慰她:“沒事的,我休息會兒,你是不是要上課?先回學校吧。”


    “不用,我讓室友幫我請假了。”


    整個下午穆則躺在床上休息,他睡的很熟,一直沒醒,周越檀坐在旁邊看報紙,不時查看,三四點的是時候,穆則突然又燒起來,她叫來了護士,給掛了水。


    再醒來後,大概是六點多。


    “怎麽還在這?沒回去。”穆則掀開被子坐起來。


    周越檀給她倒了杯水,“我就要回學校了,你一個人行?”


    他笑笑,“手腳還沒殘。”


    ……


    回宿舍後,腦子亂哄哄,還在想剛才的事。


    吳莎和陳曼剛打羽毛球回來,累成狗樣,搶衛生間去洗澡,誰都不讓,最後剪刀石頭布陳曼贏了先去,吳莎垂頭喪氣跑隔壁宿舍串門去了。


    霍清放下書,小聲問她:“那邊沒事吧?”


    “還好,沒什麽大事,我就回來了。”


    “嗯,你上次不是問我田倩的事嗎,”霍清說:“你可能不知道,她是有未婚夫的,去年訂的婚。”


    霍清一臉不可置信,險些一口水噴出來,好歹忍住了,才問:“……她好像還沒畢業,跟穆則同一屆的。”


    “她訂婚的時候我媽去參加了,田家偏支的女兒。”霍清解釋:“你不知道,這個圈子就是如此,沒畢業怎麽了,成年了就行。”


    周越檀:“……”


    沒混過你們的圈子,不太懂。


    ……


    醫院。


    護士正在給穆則給換藥,他的側腰傷的比較嚴重,被劃了一刀,慶幸傷口不深。


    “沒讓小學妹看見?”朱子裏問。


    “你覺得呢。”扯著傷口了,穆則皺皺眉。


    朱子裏難得調慨一句:“中午動作那麽大,傷口不裂開就不科學了。”


    傷口處理好,護士推車出去了。


    穆則整理好衣服,問:“那兩個人送警局了?”


    “本來就是兩個小人物,拿錢做事的背鍋的,都進去了。”


    穆則麵無表情,“我也不能白傷這一回啊。”


    朱子裏搖搖頭,“無妄之災。”


    “田倩對你不肯罷休,現在鬧成這樣。”語氣像是在感慨。


    穆則聽了這話,神色諷刺,聲音冰冷:“怎麽,同窗幾年也出處情分了?朱子裏你還是不懂女人,真該叫你看清楚,田倩可不是什麽單純的人,跟他的未婚夫一樣的貨色,一個包養女人一個勾引男人,大家心知肚明,表麵上卻還能裝得親熱的很。”


    “這醫院田家是大股東,田倩要做點手腳還不簡單,她敢在這裏監視,我還真沒什麽不好做的,正好讓她心裏清楚。”


    朱子裏問:“她喂你吃東西了?”


    “嗯,剛剛腦子有點不清醒”穆則捏捏眉心說:“不然你以為她為什麽這麽自信,認為我一定會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朱子裏:“真認為錢什麽都能解決?還是憑她的臉?”


    “她有我女朋友漂亮麽。”穆則呲笑,“誰知道呢。”


    過了好一會兒,朱子裏突然問了一句:“那你有沒有跟她……”發生過關係?


    穆則自然聽明白了,真的笑了起來。


    “我還真不睡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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