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笙想要讓寧舒把那張臉給洗幹淨的心思自然是落空了,齊笙的眼神在寧舒的臉上轉悠,最後淡淡地說道:“既然你不願意就算了,聽說有很多的漂亮的蓮燈。”


    寧舒對什麽蓮燈可不感興趣,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要做的就是不被齊笙給推到,更加不要受齊笙的糖衣炮彈給攻陷了,然後等到齊笙的真愛女配回來。


    寧舒在齊府的日子過得非常地滋潤,齊笙是皇商,家裏的錢更是不好,吃穿住行,那是頂好的,就算是丫頭的夥食還有衣服都是不錯的。


    晚上的時候,齊笙居然跑到了寧舒的房間來了,月蘭一臉警惕地看著齊笙,直白地說道:“你來做什麽,是不是覬覦我家小姐?”


    寧舒朝齊笙露出了笑容,問道:“少爺,你找奴婢有什麽事情要交待的嗎?”


    “晚上有燈會,我的身邊需要帶著丫頭,你跟著我一起去吧。”齊笙看著寧舒,眼神帶著溫柔和期待,讓人不忍心拒絕,好像拒絕了他就是一件殘忍的事情。


    寧舒淡淡地說道:“少爺,奴婢去。”


    “好,你收拾一下,我到外麵去等你。”齊笙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站起來走了出去。


    月蘭朝齊笙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說道:“小姐,你真的要去嗎?把奴婢也帶著,這個人一看就不安好心。”


    寧舒嗯了一聲,對著鏡子開始化妝了,然後換了一聲衣服,就出去來了。


    月蘭瞪大了一雙眼睛看著寧舒,顫抖地說道:“小姐,你為何這麽想不通。”


    寧舒嗯哼一聲,朝院子裏的齊笙走去,齊笙非常裝.逼地對著一棵樹,在樹下熬造型呢。


    寧舒站在齊笙的背後,羞澀地說道:“少爺,奴婢好了。”


    齊笙轉過身來看著寧舒,瞬間睜大了眼睛,半天說不出話來,寧舒眨了眨眼眶黝黑的眼睛,一臉羞澀表情,“少爺,奴婢好看嗎?”


    齊笙咕嚕一聲吞了一口唾沫,喉結上下滾動著,臉上的表情都龜裂了,艱難地說道:“你的審美還真是異於常人呢。”


    一雙黑黢黢的眼睛,臉上不知道撲了多少粉,嘴巴通紅的,上身大紅的衣服,下身綠油油的裙子。


    齊笙簡直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寧舒看齊笙一副眼睛被強.奸了的表情,心頭非常爽,看我不惡心死你。


    眼睛化成了兩個熊貓眼,非常地黑,一身紅配綠的庸俗的打扮,簡直要亮瞎眼了。


    感覺棒棒噠。


    齊笙心頭有些不耐煩,語氣有些發衝,說道:“我不是說過了,自然就是最美的,為何你要弄這些妝容,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你為何不敢麵對自己。”


    “聽少爺的,趕緊去把臉上這些東西洗了。”齊笙的語氣帶著真誠,“你是我齊笙的人,在這宜城是沒有人敢笑你的。”


    寧舒:……


    瞧瞧虛偽成什麽樣子,明明嫌棄她這個樣子丟人,還非說什麽要替她重新建立信心。


    寧舒哦了一聲了,說道:“等會奴婢不想去了,奴婢沒有妝就不能活,還請少爺見諒。”


    “叮,虐值+5。”2333的聲音在腦袋裏響起。


    齊笙捂著自己的心口,氣得胸脯都在劇烈起伏,臉色有些發青,寧舒非常傻白甜地沒有看到齊笙氣得要死,非常感激地說道:“少爺,你真是一個好人,等會奴婢就不去了。”


    寧舒說著就回房間了,這麽晚還不如在被窩裏睡得舒服呢。


    這次齊笙沒有在叫她了,估計是被氣狠了。


    切,讓你裝溫柔,看你怎麽裝下去。


    月蘭跟著寧舒進了房間,非常讚同地說道:“就該小姐這樣,那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之後齊笙再也沒有提過什麽燈會了,不過臉色看著有些不好,估計是生氣了,寧舒裝作什麽都沒有看見。


    齊笙最後忍不住了,朝寧舒無奈地說道:“你這個丫頭啊。”


    語氣中的寵溺和甜蜜讓寧舒打了一個擺子,臥槽,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劇情太突兀了,她和齊笙根本就什麽實質性的發展,他怎麽用這種口氣和她說話?!


    寧舒用一雙熊貓眼迷離散光地眼神看著齊笙,這丫又是什麽毛病。


    齊笙伸出手想要握住寧舒的手,寧舒率先握住了齊笙的手,齊笙頓時感覺自己的手像被一坨豬油裹住了一樣,油膩膩粘乎乎的,感覺別提多惡心了。


    齊笙使勁把手抽回來了,連忙用手絹擦了擦,卻再也不敢去握寧舒的手了。


    寧舒用羞澀地眼神看著齊笙,問道:“少爺,你有什麽事情嗎?”


    齊笙用一種理解,憐惜,纏綿的眼神看著寧舒,讓寧舒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尼瑪,有什麽話就說好嗎,這樣看著人做什麽?


    “我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你之前確實受了很多的苦。”齊笙說道,用一種‘我懂,我什麽懂’的眼神看著寧舒。


    寧舒:我草泥馬,說人話。


    寧舒一臉懵逼,非常傻白甜地說道:“奴婢不懂少爺在說什麽?”


    齊笙搖了搖頭,用一種‘我被傷到了’的語氣說道:“你還是不相信我嗎?你覺得我這個人不可信嗎?你也跟了我不少的時間,你難道還不了解我是一個怎麽樣的人嗎?”


    寧舒聽著一連串‘嗎,嗎,嗎’感覺也是醉了,再說了她跟在齊笙身邊頂了天也就半個月。


    “你還是不肯跟我說實話,我知道的身份是東華國木丞相的女兒木煙蘿,現在司徒將軍和攝政王正在通緝你,你這樣小心翼翼也是應該的。”齊笙非常理解地說道。


    寧舒茫然地看著齊笙,“奴婢不知道你再說什麽,木煙蘿又是誰,奴婢是小紅,不叫木煙蘿。”


    齊笙皺著眉頭,隨即眉頭放鬆,說道:“你這麽小心是應該的,以後別人問你,你也要像現在這樣否認,但是你可以信任我,你家少爺是可以依靠的。”


    寧舒點點頭,非常感激地說道:“雖然不知道少爺你在自話自說說什麽,但是奴婢還是謝謝少爺。”


    “煙蘿,能在我的麵前露出你真實的麵容嗎?少爺想要記住你真正的麵容。”齊笙說得非常深情。


    這才是真正目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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