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到這個世界,寧舒都沒有自己親手動手揍人,實在是這具身體的力氣小得可憐。


    可是現在寧舒實在是惡心溫如畫了,對一個女人地圖炮,羞辱女人來獲得心裏平衡,就仗著白琴湘對不起他,背叛了承諾,簡直就是廢物。


    就算是真正的白琴湘也沒有什麽對不起溫如畫,溫如畫抓著一個什麽承諾,覺得自己是天下最苦的人。


    “月蘭,你來,你家小姐有些累了。”寧舒感覺自己的手有些發抖,用力過猛了。


    “放肆,簡直大膽。”溫如畫捂著自己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寧舒,“你居然敢打我。”


    寧舒吹了吹自己手指,冷漠地看著溫如畫,“以後敢在我的麵前唧唧呱呱的,老娘廢了你。”


    “白琴湘,我要殺了你這個賤人。”溫如畫想要衝進屋去拿寶劍,寧舒冷冷地說道:“你確定,我身邊還有個武功高強的侍衛,隻要我吹響這個哨子,你還沒有殺我,你就先去黃泉路。”


    溫如畫的身子一頓,寧舒走到溫如畫的麵前,溫如畫後退了兩步,陰騭地看著寧舒,“賤人,你到底想怎樣?”


    寧舒朝溫如畫溫柔地說道:“表哥,我想要你明天開始看書,不要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書了,趕緊溫習功課,去科舉吧。”


    “我說過了,我是不會去參加科考的,還有我看什麽書關你什麽事?”溫如畫鐵青著一張臉說道。


    寧舒淡淡地說道:“那種書不能多看,擼多了對身體不好,再說了表哥吃的夥食就差,在這麽擼下去,早晚強擼飛灰湮滅。”


    “我聽不懂你說什麽,讓開,我要進去睡覺了。”溫如畫冷聲說道。


    寧舒的聲音很溫柔,“表哥,明天早上琴湘會叫表哥起來讀書的,不讀書就會死哦。”寧舒揚了揚手中的哨子。


    溫如畫看了一眼哨子,氣惱地進屋了,把門重重一摔。


    寧舒撇了撇嘴,朝月蘭說道:“我們也睡覺,晚上警覺一點。”


    寧舒進了帳篷,先是撩起被子看了一眼裏麵的寶劍,然後才睡覺。


    夜色深深,夏天的晚上到處蛙聲一片,溫如畫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痛的嘶了一聲,心裏暗恨白琴湘下手狠毒。


    這個女人就是這麽惡毒,惡毒的賤女人。


    月光透過窗戶照在床上溫如畫的臉上,青白交加的臉色在月光的照耀下宛如厲鬼。


    猙獰可怖。


    溫如畫的胸脯劇烈起伏,顯然心頭是氣不過,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透過窗戶看向院子裏的帳篷,心裏戾氣翻湧。


    下床穿上了鞋子,輕手輕腳打開了房門,走到了帳篷外麵,聽到裏麵細長的呼吸聲,溫如畫無聲冷笑一聲,睡著了就好。


    小心翼翼地進了帳篷,走到了床邊,溫如畫伸出手想要解下寧舒脖子的哨子,溫如畫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緊張得屏住了呼吸,伸出的手都在顫抖。


    眼看就要成功了,一道雪亮的光芒從他的眼前閃過,溫如畫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感覺一個冰冷的東西刺入了自己的小腹,痛感頓時席卷了整個身體。


    溫如畫慘叫了一聲,感覺那冰冷的東西更加深入刺入自己的身體,痛的溫如畫慘叫起來。


    “小姐,怎麽了,怎了?”睡著的月蘭聽到慘叫跳了起來,寧舒冷冷地說道:“把燈點亮。”


    躺在地上的溫如畫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心裏無比恐懼,聽到寧舒的聲音,立馬虛弱地喊道:“表妹,是我,救我。”


    寧舒裝作沒有聽到溫如畫的聲音,等到月蘭點亮了油燈,寧舒似乎才看到地上溫如畫,溫如畫已經躺在血泊中了,臉上青紫交加,再加上失血過多,一張臉簡直沒有辦法看。


    “啊……”寧舒發出了聲帶能發出的最大聲音的尖叫,直接打破了鄉村的寧靜,緊接著村子裏的狗都跟著叫了起來,寧靜的夜晚開始躁動了起來。


    “表哥,怎麽會是你,表哥你怎麽了,你可不要嚇我啊。”寧舒硬是讓自己擠出了兩滴淚水,想碰溫如畫又不敢碰到的樣子,寧舒很怕被糊一手血。


    “表哥,對不起,我以為是小偷來著,表哥怎麽辦啊。”寧舒看起來六神無主。


    溫如畫的心裏恐懼又憤怒,感覺自己的生命力都要隨著血液流失完了,在聽到這個罪魁禍首居然隻會嘰裏呱啦說話,完全沒有一點實際行動,讓溫如畫的心裏恨得要死。


    “去請大夫。”溫如畫虛弱地說道,嘴唇已經開始發紫了。


    寧舒立馬說道:“好好,表哥你等著,我這就去找大夫。”


    “院子裏有止血的草藥,你去拿。”溫如畫廢了很大的力氣才說完這句話。


    寧舒似乎六神無主,朝溫如畫問道:“表哥,我是先去請大夫還是先去給你拿草藥,表哥我不認識草藥,那個草藥長什麽樣子,萬一拿成了活血化瘀的草藥,表哥流血更快了。”


    溫如畫好想讓這個賤女人去死。


    “美人,出了什麽事情了,老遠就聽到你豪邁的聲音。”何大花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些村民。


    寧舒頓時說道:“你們快去看看表哥,表哥他出事了。”


    何大花朝帳篷裏看了一眼,朝旁邊的村民吩咐,“你去找個大夫,你們去把溫先生扶到床上。”


    “先扶我去拿草藥。”溫如生艱難地說道,何大花淡淡地說道:“你們駕著他去弄草藥。”


    溫如生拿了草藥,寧舒拿過放在嘴裏嚼了嚼按在溫如畫的傷口上,月蘭也跟著嚼草藥,苦的月蘭一張臉都皺在一起了。


    何大花對溫如畫的生死似乎不是很關係,挑著毛毛蟲一樣的眉毛,問道:“他怎麽在你的帳篷裏受傷了?”


    寧舒的臉上露出了不安愧疚之色,朝何大花說道:“我不是故意的,隻是表哥半夜來我和侍女的帳篷,我聽見動靜以為是小偷歹人,然後就掏出了護身的寶劍。”


    “嘖嘖嘖……”何大花咂嘴,“半夜三更到女子的閨房,可不就是不安好心,正人君子會這樣做,平常標榜自己是君子後裔,有君子之風,跟采花大盜一樣,還是君子,當我眼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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