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到洋人的蛋糕店給祝思遠買了一個小蛋糕,今天是祝思遠三歲生日,再過不久,祝思遠就該上學了。


    寧舒就希望在上戰場之前能把祝思遠安排好。


    其實寧舒是想要把祝思遠帶在身邊的,但是她是隨軍軍醫,帶著祝思遠這麽一個孩子很容易出問題的。


    環境太惡劣會讓孩子生病的。


    好在現在隻是培養儲備軍醫,不會著急將她派到戰場中去,距離全麵抗日戰爭還有幾年的時間。


    她還有不少的時間配在祝思遠的身邊。


    上戰場是注定的,而且還是簽了文件的,如果她反悔,下場估計是比較悲催。


    身逢亂世,人命是最不值錢的,寧舒最大的心願就是保全自己和祝思遠,順便將祝思遠培養起來,不讓他成為紈絝子弟。


    回到家裏,寧舒把蠟燭插在蛋糕上,對祝思遠說道:“思遠,對著蛋糕許個心願。”


    “什麽是心願?”祝思遠一臉茫然。


    寧舒又說道:“思遠最想做什麽?”


    “思遠和娘一直在一起。”祝思遠說道。


    哎呦,這話說得真暖。


    寧舒和祝思遠把蠟燭吹了,把蛋糕切了,母子倆把小蛋糕吃了。


    給祝思遠洗了手臉腳,給躺在床上的祝思遠講了小故事,看到祝思遠睡著了,寧舒摸了摸祝思遠的頭,心裏歎了一口氣。


    祝思遠是被父母忽視的孩子,父親自然不用說了,相逢對麵不相識,對祝思遠更是一無所知。


    而祝素娘整日操勞,夜以繼日地勞作掙錢,難免會忽略祝思遠,後麵性格變成那樣,何嚐不是心中憋悶,那樣和自己的父親作對,心中何嚐不是抱著期待。


    缺愛的孩子。


    等到祝思遠熟睡了之後,寧舒從袋子拿出祝硯秋的東西,有毛衣和校服,還有一塊一千塊大洋的腕表,一支鋼筆。


    寧舒看這隻鋼筆做工很好,上麵還有刻字,刻著硯秋兩個字,寧舒直接拿匕首將刻字劃了。


    然後又把中山裝校服翻來覆去看了看,發現內領口的地方繡著祝硯秋的名字,寧舒拿針把繡名字的線挑了,衣服上有汙垢,寧舒把衣服洗了。


    等到衣服幹了,寧舒把所有的東西都打包了,拿到當鋪去,準備把衣服鋼筆和表都當了。


    本來一千塊大洋的腕表隻能當五百塊,寧舒不樂意了,這表看著都還是九成新的,最後講價講來講最後六百五十塊大洋成交了。


    鋼筆和衣服當下來有十多塊大洋,也不少了。


    果然是打家劫舍金腰帶,祝硯秋買的這些東西把祝家都掏空了。


    得到了六百多的大洋,寧舒覺得自己也算是大款了,有了錢,寧舒就有意識開始存糧。


    這個時代的物價根本就不穩定,寧舒可不想這些錢最後砸在自己的手中,寧舒拿了錢又買了一套房子,又買了一些荒地,荒地很便宜,上海現在雖然繁榮,但是有些地方還沒有開發。


    想到後世肝疼的房價,寧舒有意識囤地,但是隻敢買小塊的,而且還是遠離現在繁榮地帶的地,再說她也買不起大片大片的土地。


    任務完成之後她就要離開世界,寧舒希望祝素娘和祝思遠能過得輕鬆一點。


    參加完了培訓,寧舒就到醫院去實習上班了,而被寧舒揍得要死不活的祝硯秋被送到了醫院。


    看著豬頭一樣的祝硯秋躺在床上,寧舒隻能說禍害遺千年,她想弄死祝硯秋的時候巡警就出現了。


    寧舒的心中很是失望,真想把祝硯秋殺上一百遍啊一百遍。


    方菲菲坐在床邊,眼睛裏含著水光,神色憤恨,朝祝硯秋問道:“到底是什麽人做的,太囂張了。”


    祝硯秋這會嗓子疼得話都說不出來了,被神秘人掐斷脖子好像要斷了,祝硯秋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麽人,不光把他搶幹淨了,還想要殺他。


    祝硯秋現在回想起起來都渾身冒雞皮疙瘩,對方是真的想要殺他,身上帶著濃重殺氣。


    現在祝硯秋簡直心力交瘁,現在他傷成這樣,沒有錢住院。


    他往家裏發了電報,但是家裏人沒有回他一個字,祝硯秋猜測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還打算回家一趟,可是現在被人打得動彈不得。


    他的頭暈乎乎的,老是惡心想吐,心髒被人打了一拳隱隱作痛。醫生說他腦震蕩了,而且腿骨還有輕微的骨折。


    “你說啊,之前還好好的。”方菲菲有些著急地問道,杏眼瞪得很大,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祝硯秋倒是想說話啊,但是說不出來啊。


    寧舒走過去,看著祝硯秋有些驚訝地說道:“你怎麽成這樣了,之前沒有這麽嚴重的呀。”


    祝硯秋努力把眼睛睜開了一道細縫,看到帶著口罩的寧舒,頓時感覺全身都疼,該不是這個黑心護士給他擦藥吧。


    之前給他擦藥的護士可比這個護士溫柔多了,祝硯秋很想讓寧舒滾,滾,滾……


    寧舒拿了夾子夾了棉團沾了藥水,打算給祝硯秋擦傷口,祝硯秋費力避開了,寧舒沒好氣地說道:“躲什麽?”


    說著寧舒給祝硯秋擦藥,不過這次沒有使勁,寧舒可不想他暈過去,待會還有更加悲催的事情等著祝硯秋。


    將祝硯秋豬頭一樣的臉用藥水擦了一遍,這張臉腫得真費藥水。


    “醫生說你還要住院,現在去交醫藥費,各種費用加起來差不多5塊大洋。”寧舒淡淡地說道。


    祝硯秋聽到五塊大洋,一張臉都充血了,心裏又氣又急,別說5塊大洋了,就是一塊大洋都沒有。


    現在他傷得這麽重,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祝硯秋很怕自己會毀容,腿骨骨折了,祝硯秋很怕會瘸。


    現在是萬萬不能被趕出醫院,這會祝硯秋第一次想到了祝素娘,如果祝素娘在這裏,肯定會想法設法給他籌錢的。


    寧舒看向方菲菲,說道:“你是他的女朋友吧,他現在不方便去交費,你去幫他把費用交一下。”


    方菲菲愣了一下,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菲菲,我身上的錢都被人搶光了。”祝硯秋奮力說道,聲音嘶啞難聽。


    胡說八道!你身上一個塊大洋都沒有,搶你妹啊,寧舒實力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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