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看到樊俊陽的脖子上的紅繩子,她之前在小蘭的脖子上也看到了。


    想了想覺得是巧合,沒有看到吊墜,不能說明兩個人有關係。


    樊俊陽抹了一把臉,不忍看倒在地上,臉被斧頭深深砍中的屍體。


    “我想離開這裏,我不想呆在這裏。”樊俊陽眼眶通紅,好像要哭出來一樣。


    其他人都麵色倉皇,看到社員一個一個地死去,而且死法很殘忍,忍不住罵罵咧咧起來。


    “我為什麽要來這個鬼地方?”


    “我害怕,我要回家……”


    “他.媽.的……”


    “到底是誰,是人是鬼出來。”


    恐懼焦躁的氣氛讓人透過不過氣來,懷疑身邊的人,猶如驚弓之鳥一般。


    “樊俊陽,是你把我們帶到這裏來的,老子現在要回家,回家。”一個男生拎著樊俊陽的有些衣領,一拳頭重重砸在樊俊陽的臉上。


    樊俊陽摔在地上,嘴角溢出了血沫,他沒有反手,他坐在地上有些崩潰地揪著自己的頭發。


    那個男生還想要打樊俊陽,被其他人拉住了:“王傑,算了,現在就是打死他也沒用。”


    叫王傑的男生嗤笑了一聲,“他說不定就是凶手,打死了大家都安全。”


    大叔正蹲著檢查敵殺死那個的屍體,一下拔出了屍體麵門上的斧頭,站了起來,手上拿著滴血的斧頭,“鬧什麽?”


    “滾到堂屋裏好好呆著,誰敢走出去一步,我就對他不客氣。”


    大叔微微眯著眼睛看著王傑,王傑對上大叔的眼神,立刻低下了頭。


    “把屍體拖到院子去。”大叔淡淡地說道,轉身下樓了。


    其他人都跟在大叔的身後。


    795看著地上的屍體,長長歎了一口氣,把屍體往樓下搬。


    “我來幫你。”王傑說道。


    “好。”795跟王傑把屍體搬下去了。


    寧舒跟在兩人身後,屍體黏膩的血滴在地板上,這樓上已經發生了好幾起的命案,地板上的血跡已經幹了,形成了黑紅色的痕跡。


    院子的雪堆下麵已經有了幾具屍體,有696梅子卿的,有張嘉森的,有兩個女生,還有潘辰,被紮了眼睛的女生,身體被鋸成兩半的男生,被斧子砍死的女生,還有一個被掏了心髒,扔在茅廁的女生,跑了到現在了無音訊的林夏。


    這麽短的時間就死了十個人。


    “你說會不會有人是假死的,我們挖挖屍體還在不在?”寧舒朝795說道。


    這些屍體被埋在雪下,也不知道屍體在不在?


    795想了想,拿了一個鐵鍬和鋤頭,遞給寧舒,“那我們挖挖。”


    “我來吧,她的手受傷了。”王傑拿過鐵鍬說道。


    795看了一眼寧舒被紗布包裹的手,沒說什麽,和王傑兩個開始挖屍體。


    寧舒盯著王傑,這個人基本沒有什麽存在感,這會這麽積極,總給寧舒相當詭異的感覺。


    795和王傑挖出了一具具屍體,這些屍體已經凍得僵硬了,但是內髒還是開始腐爛了,有股怪味。


    寧舒檢查這些屍體脖子上有沒有紅繩子。


    女生脖子上戴著項鏈之類的首飾,帶紅繩子沒有。


    一個是鄉下的丫頭,一個大學社團社長,兩人都帶著紅繩子,估計是有什麽聯係。


    不管是不是巧合,都要調查一下。


    不過寧舒還是發現少了一具屍體,清秀斯文的潘辰不見了。


    潘辰是後腦勺磕到門檻上,造成了腦死亡,可是現在屍體不見了。


    “少了一個人。”795摸著下巴,“即便他不是凶手,也跟凶手有關係。”


    王傑說道:“是誰弄走了他的屍體,又或者他根本就沒有死,他現在又躲在什麽地方?”


    寧舒瞅著王傑,這麽積極呢?


    王傑撓了撓頭看著寧舒,問道:“你手還疼嗎?”


    關你什麽事?


    寧舒咧了咧嘴,沒說話,轉身回堂屋裏,在門前撣了撣身上的雪走進去朝大叔說道:“潘辰的屍體不見了。”


    大叔隻是眯了眯眼睛,其他人聽到這個消息,竊竊私語起來,“難道潘辰是凶手?”


    “潘辰沒死嗎?”


    “……”


    “呆在堂屋裏,不要出去。”大叔淡漠地說道。


    這會天氣已經開始發暗了,大家的肚子都餓得不行了,沒有地方做,直接坐在地上,肚子饑餓的聲音此起彼伏。


    堂屋裏靜悄悄,眾人麵色萎靡,害怕又恐懼,饑餓又疲勞,背靠背坐著。


    寧舒吃過了辟穀丹,倒不感覺有多餓,再加上修煉出了一點氣勁,身體狀態還好,就是手上的傷很癢。


    王傑和795把屍體用雪把屍體重新埋了起來,進屋帶入了一股寒意。


    老婆子和小蘭弄了晚飯給眾人,現在晚飯更少了,黑麵饅頭比以前還小,混著一碗開水吃下去就行了。


    眾人都細嚼慢咽的,生怕一下就吃完了,一天吃一頓,還是這麽小的饅頭。


    795漫不經心地啃著饅頭,吃了辟穀丹半個月都不餓,實在有些吃不下死麵疙瘩。


    “給你吃。”王傑撕了一半的黑麵饅頭給寧舒。


    寧舒一臉莫名其妙,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


    “謝謝,不用。”寧舒直接拒絕了,我跟你一點都不熟。


    “嗤……”大叔斜眼,表情帶著一絲嘲諷,不知道是對寧舒還是對王傑。


    王傑見大叔看他,沒有執意給寧舒饅頭,自己低著頭吃東西。


    老婆子又端著火盆到堂屋裏,依舊是香枝木,屋裏暖和了一點,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老婆子佝僂著身軀,杵著拐杖說道:“你們到底什麽時候才能走啊,家裏已經沒有糧食了。”


    作為團隊的領袖,樊俊陽自然要出來解決問題,無奈地說道:“老人家,能不能到別家去買點糧食,多少錢我們都給。”


    “我們這個窮疙瘩地方能有多少糧食,能熬過這個冬天就不錯了,根本就沒有餘糧。”老婆子搖著頭說道。


    老婆子的神色很不好,看人的目光非常不善,就好像這屋裏所有人都是吃白食的。


    “唉,再收留我們兩天,雪一停我們就走。”樊俊陽咬咬牙說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我們這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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