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聳了聳肩膀,總感覺盧君寧有點任性。


    活了兩輩子的人還有點不知進退的感覺。


    是不是覺得上輩子活得戰戰兢兢,這輩子就要肆意而為?


    盧遠帆也不去將軍府了,盧君寧愛住到什麽時候就住到什麽時候,他懶得管。


    新夫人隻是在盡自己的義務和責任,既然對方不願意回來,她也自然不會討嫌執意讓盧遠帆把盧君寧接回來。


    家裏沒有一個嫡女壓著她豈不是更好。


    繼室麵對正室的女兒,總有種抬不起頭的感覺來。


    寧舒呢就等著2333通知自己離開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的任務應該差不多了吧。


    目前的危機是解決了,以後還是要靠盧月雲自己了。


    就是不知道盧月雲回來,發現自己變成了盧玉靜是什麽感覺。


    寧舒抹臉。


    寧舒本因為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但是官兵突然包圍了整個盧府。


    嚴嚴實實地包圍住了。


    盧遠帆也被叫到了宮裏。


    寧舒緊緊皺著眉頭,難道盧家的危機還沒有過去嗎?


    劉姨娘顯得很著急,神色止不住地惶恐,如果盧遠帆出了事情,她該怎麽辦,一大家子該怎麽辦。


    “沒事的。”寧舒安慰劉姨娘。


    冊子已經被寧舒毀了,難道還有其他的證據嗎?


    有些事情怎麽擋也擋不住。


    盧遠帆進宮去了,沒有一點消息,盧府又被圍得水泄不通的鐵桶一樣,連下人都不能出去。


    一股恐慌的氣氛籠罩在整個盧府上空,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盧遠帆的命運決定著府裏每一個人的命運。


    盧遠帆出事了,她們一個也逃不了。


    這件事肯定跟盧君寧有關係。


    真是,到底毀滅盧家對她有什麽好處,盧家滅了,她又能去哪裏,難道就在將軍府?


    現在的忠犬深情男可是有家室了,不能再給盧君寧獨一無二的寵愛了。


    寧舒看劉姨娘神色倉皇,說道:“姨娘,沒事的,你放心。”


    “睡一覺吧,睡一覺起來什麽事情都沒有了。”寧舒說道。


    劉姨娘揉著額頭,“我哪裏睡得著呀。”


    “相信我,沒事的。”寧舒很鎮定,非常淡定。


    出了劉姨娘的院子,寧舒撩起裙擺,飛奔往自己的院子去了。


    “小姐,你等等奴婢呀。”元香在後麵喊著寧舒。


    小姐真是靜若處.子,動若瘋兔。


    寧舒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弄了一些藥粉帶在身上防身,對跑得氣喘籲籲的元香說道:“我想吃點清淡的東西,我出去逛逛。”


    “小姐,你又要去哪裏呀。”元香扶著牆喘氣。


    “你別跟著我,我就在園子裏逛逛。”


    寧舒一邊走一邊到處張望,看看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就算盧遠帆真的做了什麽事情,但是她必須要保證盧府是幹淨的,沒有什麽奇怪的東西。


    寧舒到了盧遠帆的書房,這個書房是才翻新好的。


    還有一股味道。


    寧舒左右張望,見沒有人,溜進了盧遠帆的書房。


    寧舒到處翻找著,看看有沒有什麽龍袍之類的東西。


    亦或者是玉璽之類有明顯造反意圖的東西。


    寧舒不敢大意,如果盧遠帆真的逃不過這一劫,她要帶著劉姨娘,以一擋百衝出去有點困難。


    一棵大樹倒下,那些依賴大樹生存的也會被毀滅。


    寧舒在書房裏到處摸索著,看看有沒有什麽機關之類的東西,有密室什麽的。


    甚至還翹起了門後的地磚,不過這次沒放什麽東西。


    在書房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的東西。


    寧舒眼睛轉悠著,還有什麽地方適合放東西的。


    祠堂?


    寧舒打算到祠堂去看看。


    祠堂的門被一把鎖給鎖著,寧舒好不容易容易弄開了窗戶的木撬,從窗戶爬進去了。


    祠堂裏放著盧家先人的牌位,寧舒雙手合一做了一個揖就開始到處找東西。


    甚至連房梁都跳上去檢查了一下。


    最後在鋪著布的香案桌下找到了一個包裹。


    包裹打開一看,是一塊玉璽和龍袍。


    寧舒:→_→


    擺得這麽明顯,就是來讓人搜查的。


    這東西要怎麽處理?


    現在盧府被人團團包圍起來了,隻怕過一會就有命令來搜府。


    這個玉璽,嘖……


    寧舒路過池子的時候,噗通一聲,把玉璽扔到了水裏,等有空的時候再來撈。


    至於這龍袍。


    繡工真好。


    寧舒抱著龍袍,一溜煙回到了自己房間,把龍袍塞在被子裏。


    “小姐,廚娘做了清淡的粥,你要不要吃點?”元香問道。


    “好叻。”寧舒幾口把清粥喝完了,說道:“我想睡一會,沒事的時候不要叫醒我。”


    元香點頭,順帶關上了門。


    寧舒趕緊將龍袍拿了出來,這玩意這麽弄?


    燒了?


    一燒就冒濃煙呀。


    廚房,到廚房去燒。


    寧舒用剪刀把龍袍剪得很碎,上麵的珍珠都收了起來,龍袍好實誠啊,金線珍珠一樣不少。


    碎步用包裹包起來。


    寧舒披上了披風,將包裹藏在披風裏到廚房去了。


    廚房裏有很多人在忙碌,寧舒走到了灶台邊。


    “小姐,你怎麽來了,膳房裏很髒。”廚娘說道。


    “劉姨娘有些心悸,我來給她做一碗蓮子羹,我親自做,你們做你們的事情,我自己來就好了。”寧舒蹲在灶孔麵前,往灶孔裏塞了一把柴。


    廚娘有些不放心,寧舒說道:“沒事。”


    趁著眾人沒注意的時候,寧舒把包裹都塞灶孔裏了,不斷用火鉗撥著。


    就是可惜了這些金線,這可都是金子呀。


    寧舒蹲在灶孔邊,看著火苗****著衣服,衣服慢慢被燒成了灰。


    直到徹底燒成灰了,寧舒心裏才鬆了一口氣。


    直到蓮子粥好了,寧舒盛了一碗一蓮子粥才離開了膳房。


    寧舒把蓮子粥端給劉姨娘,劉姨娘在屋裏不停地轉悠,顯得非常地急躁。


    “吃點東西吧。”寧舒把蓮子粥放下。


    劉姨娘焦急地說道:“也不知道你爹怎麽樣了,我這個心裏七上八下的,安穩不下來。”


    寧舒淡定地說道:“沒事的,吃點東西,爹會沒事的。”


    出了劉姨娘的院子,寧舒又到處走走,看看還有沒有什麽奇怪的東西。


    就怕對方做了多手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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