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庭之前,寧舒到拘留所去探望了一下程飛。


    程飛依舊是那樣,帥氣俊朗,看到寧舒的時候,還朝寧舒笑了笑。


    寧舒:……


    真是在什麽地方都能生活得非常滋潤呢。


    看來程飛的勞改生活,並沒有對程飛有什麽影響。


    難道拘留所裏就沒有什麽人看程飛不順眼嗎?


    就沒有想打程飛一頓的人嗎?


    不過以程飛的本事,通常都是別人吃虧。


    寧舒有些無語地說道:“看來你生活得很滋潤呀。”


    程飛點點頭,“這裏麵的人都很和善。”


    寧舒:……


    嗬嗬嗬,都是犯罪分子,居然還和善,寧舒覺得自己就是十世大善人了,可以直接成佛的那種。


    “你來看我有什麽事嗎?”程飛朝寧舒問道,看著寧舒的胳膊,“傷口怎麽樣了?”


    寧舒點頭,“還好。”


    “注意不要摸傷口,少吃海鮮才不會留下疤痕。”程飛囑咐道。


    寧舒無所謂地說道:“皮膚組織被傷害了就不可能恢複到跟原來一模一樣。”


    “雖然不可以恢複到原來的樣子,但是能盡力恢複到接近原來的樣子。”程飛溫和地朝寧舒說道:“乖,刺激傷口的東西都不要吃。”


    寧舒木然著臉,為什麽討論起這個話題沒完沒了了。


    尼瑪,她回去就喝辣椒水。


    “馬上就要開庭了,你有什麽準備?”寧舒朝程飛問道。


    程飛搖搖頭,“到時候再說吧,艾雲,我不覺得我有錯,是他們都不了解我的想法。”


    寧舒是來試探情報的,不是來聽程飛說什麽永生,美不美的。


    “故意殺人未遂,可能背叛死刑。”寧舒恐嚇程飛。


    程飛搖了搖頭,“艾雲,我的這種情況根本就不會死刑,而是……”


    寧舒的臉色有些不好。


    “而是犯罪未遂,我並沒有還沒有將你做成琥珀,隻能說是犯罪未遂,比照故意殺人罪的判刑可以減輕處罰。”程飛溫和地說道。


    寧舒……


    故意殺人未遂和故意殺人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如果程飛的認錯態度良好,再加上是犯罪未遂。


    再如果,程飛以精神障礙逃脫的話,寧舒的這場仗基本就是白打。


    寧舒真想一拳頭砸在玻璃對麵程飛的臉上。


    人類的腦子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寧舒提著包轉身就走了,跟程飛說話真的是要氣死人了。


    遇到變態該怎麽辦,那就要比變態更變態。


    常規的手段對付不了程飛,那就隻能另辟蹊徑。


    程飛叫住了寧舒,寧舒回頭說道:“愛過、不約、不知道安利。”


    程飛的眼裏帶著淺淺的笑意,透過破玻璃看著寧舒,“這話是什麽意思,你總說?”


    “幹什麽?”寧舒感覺有些急躁,在心裏默念清心咒。


    感覺一股清涼澆滅了心裏滋滋冒的火。


    寧舒也用非常溫柔的眼神看著程飛,“叫我什麽事。”


    程飛挑了挑眉頭,說道:“我很快就會出去的。”


    寧舒搖搖頭,更加溫柔地說道:“你一定會把牢底坐穿的,相信我。”


    “怎麽會呢,我還要在你最美麗的時候出現,我不能錯過你美麗的時刻。”


    寧舒摸了摸臉,“我美麗是我的事,關你什麽事,臉長在我的身上,又沒有長在你的身上,你沒有資格。”


    程飛用寵溺的眼神看著寧舒,就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任由你鬧,我都不會在意的。


    寧舒轉身就走了。


    跟你瞎說個什麽勁。


    開庭是在五天之後,再開庭之前,寧舒做了一些準備。


    尼瑪,無論怎麽樣,都要把程飛給解決了。


    被這樣的人盯上了,一輩子都是噩夢。


    五天之後,艾教授艾媽媽和寧舒一起到了法院門口,今天就是審判程飛的時候。


    想要成為程飛這樣的人,不光有一顆聰明的腦子,還得學習好各種知識。


    連知識都學不好,怎麽可能會使用呢。


    寧舒懷疑所有的事情都是程飛做的,是他做的,可是卻沒有證據。


    就算懷疑又如何,沒有證據一樣抓瞎。


    開庭了,寧舒一家三口坐在旁聽席上,不過很快就被法院的工作人員叫去了。


    待會她是要作證的人。


    程飛穿著一身囚服出來了。


    往那裏那麽一戰,英姿颯爽的,讓法庭裏一片唏噓之聲。


    程飛表情平靜,靜靜地聽著檢察院那邊誦讀自己的罪狀。


    寧舒在一個房間裏呆著,看著牆壁上電視裏的直播。


    看著泰山崩於眼前而不改色的程飛,不知道什麽事情才能讓程飛失控。


    他對自己的情緒掌控到近乎變態的程度。


    一個人能控製自己的憤怒,還有什麽事情是做不到的。


    寧舒覺得自己已經就是很鎮定的人,很平靜的人,很有自控力的人,但是在程飛的麵前,寧舒甘拜下風。


    程飛是不是憋久了,就變.態了嗎?


    寧舒被人叫出去作證了,法官問了寧舒有些問題。


    寧舒都老老實實回答了。


    拿出了之前的手帕,這個手帕是程飛,寧舒一直保存著,用真空保存,抽幹了袋子裏的空氣。


    手帕上是****,****在空氣中很容易揮發,不這樣處理,手帕上的味道早就沒有了。


    “法官,我的丈夫程飛,從結婚開始,他就一直企圖將我做成琥珀。”寧舒說道。


    程飛看著寧舒,他的眼神依舊平靜,靜靜地看著寧舒。


    寧舒又拿出了煞車線,“而且程飛一直企圖殺死我的家人。”


    程飛看著寧舒,開口道:“這些證據都可以製造,****手帕,我和艾雲是夫妻,她有一塊我的手帕太容易了,至於****,也可以從我的診所獲得。”


    “刹車線,這刹車線還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呢。”


    寧舒也不氣惱,“這刹車線是我出車禍之後,在修車廠裏,從我父親車子裏取出來的。”


    “這一點,修車廠師傅可以作證。”寧舒不慌不忙地說道。


    旁聽席的艾教授的臉色不好。


    平時這個車子都是他們在使用,顯然是奔著他們去的。


    小兩口在婚房裏住,車子隻有他偶爾使用一下。


    程飛是想殺他吧。


    艾教授沉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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