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飛本來就被判定了神經病,再加上現在腦子出了問題,腦子有病是百分之百的事情。


    估計不會放他出瘋人院的。


    就怕程飛逃跑,如果他真的逃跑了,艾家三口子就要活在恐懼之中,誰知道程飛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盡管門口有警察守著,但是寧舒還是不放心,基本上每天都要到醫院看一次。


    在醫院確診之後,程飛就被送回了瘋人院。


    因為沒有辦法治療,程飛基本上是屬於苟延殘喘。


    寧舒看著坐在輪椅上被推上車的程飛,程飛轉頭朝寧舒笑笑,他的頭發沒有抹發蠟,碎發飄散下來,垂在額頭上。


    這麽一笑,到顯得很陽光和年輕。


    寧舒實在是不放心,打了的跟在車子後麵,一直到瘋人院的門口。


    看著程飛推進了瘋人院。


    寧舒跟著進去了,看著程飛被推進了病房裏。


    寧舒心裏才鬆了一口氣。


    對待程飛,寧舒是一刻都不敢放鬆警惕,尤其是她剛才聽護士說,程飛的主治醫生死了。


    寧舒幾乎是瞬間,想都沒想就覺得這是程飛做的。


    程飛朝寧舒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跑的,再說了,我這個樣子能跑到什麽地方去。”


    “反正剩不了多少時間了,就這麽安安靜靜生活。”


    程飛很平靜地說道。


    寧舒:……


    是真的坦然還是裝出來的,誰也不知道。


    寧舒不管程飛心裏是怎麽想的,但是隻要程飛在瘋人院裏,她才不管程飛是死是活。


    程飛說道:“總有一天,你會了解我的想法,到了白發蒼蒼的時候,等待這腐朽腐爛,那個時候,你就會後悔,為什麽不再最好的年華,最美的時光留下來。”


    “就算我後悔,那也是我的事情。”


    程飛歎了一口氣,他的眉頭緊皺,額頭上有冷汗,他甩了甩頭,躺了下來。


    估計是頭疼。


    寧舒對程飛的痛苦冷漠以對,程飛臉色有些白,鎮定自若地朝寧舒說道:“你走吧,我不想讓你看到我這個樣子。”


    寧舒一句話也不說,轉身就走了,沒有人想看你。


    這個世界的任務真的讓寧舒感覺心力交瘁。


    在這種法製社會,程飛不把人命當回事,但是她不能為了報複程飛這樣的人,把自己陷進去了。


    更不能成為殺人犯。


    寧舒在想這個任務是不是會失敗。


    程飛腦子裏的細針一定會讓他難受至極。


    都那樣疼了,程飛怎麽不死。


    如果任務完不成,她是不是就要在這個世界呆上一輩子。


    一輩子倒不可能,隻會被係統判定為任務失敗。


    程飛就是一個打不死的蟑螂。


    寧舒回到家裏,看著艾家二老,劇情裏本來應該死了的人,現在至少還活著,也算是一個安慰。


    不然還真是一個讓人悲催的事情。


    寧舒從程飛的身上學到了一個技能,那就是無論做什麽事情,都要把痕跡掃得幹幹淨淨的。


    就算是真相大白,別人也奈何不了。


    寧舒愣是沒有抓住程飛一點什麽有用的證據,知道是他做的。


    可是證據沒有,口供沒有,什麽都沒有。


    你無可奈何。


    心思縝密,就算是留下來的東西,也是一些沒有什麽用的。


    就算是到死也不說出對自己不利的東西。


    寧舒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養神。


    東跑西跑簡直累死個人了。


    寧舒甚至覺得程飛在心裏嘲笑她。


    無所謂,能跑至少證明還活著。


    現在是程飛不能跑了,備受折磨。


    這麽一想,寧舒頓時感覺萌萌噠。


    熬得過時間,活下來的人才是勝者。


    人死如燈滅。


    艾媽媽端給寧舒一碗麵,問道:“你跟程飛離婚了嗎?”


    最近一段時間,女兒不是忙著工作,要不根本就不在家裏。


    寧舒點頭,“離了,法律上我和他解除了夫妻關係。”


    “離了也好,你還年輕,以後還有人生,可以認識很多的人。”


    寧舒交叉手臂,“媽,你先消停一下,我這才剛離婚,你又要讓我相親。”


    “對,對,不能相親,程飛就是相親認識的,根本就是一人麵獸心,衣冠禽獸。”艾媽媽立刻說道。


    寧舒這次鬆了一口氣,就怕艾媽媽逼她嫁人。


    現在她是自身都難保,如果再嫁人就是拖累了一個人。


    而且也不知道委托者這輩子還會不會結婚組合家庭。


    程飛留在心中的心理陰影不小。


    寧舒捂著心口,覺得自己都有陰影了,隻希望以後再也不要遇到程飛這樣的人。


    一本正經,深情款款地變態,那些麵目猙獰,快意泄憤的變態都沒有程飛讓人心寒。


    “以後還是要找熟悉的人,學校裏的人不少,有沒有相處得好的?”艾媽媽朝寧舒問道。


    寧舒摸著下巴,“讓我想想。”


    隨即搖頭說道:“還真沒有什麽相處得好的。”


    艾教授放下報紙,朝艾媽媽說道:“你好歹讓女兒緩口氣。”


    “我這也是著急,如果艾雲結婚了,跟程飛沒有關係了,程飛也不會纏著她,就怕那天程飛出來了,又會纏著艾雲。”


    合著艾媽媽是抱著找保鏢的心理呢。


    要是真這樣,到時候程飛真的找上門了,隻怕丈夫就先急著和她撇清關係。


    艾教授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這年頭有誰是靠得住的,找一個人,如果再是程飛這樣的,那怎麽辦。”


    “現在都要去了半條命了,再來一個,我們一家子就不要活了。”


    “結婚這個事情再緩緩。”


    寧舒朝艾教授伸了一個大拇指。


    結婚這種事情,就是女人第二次投胎,遇到渣子就算了,萬一遇到要命的,簡直就是人生中不能承受的痛。


    別把河邊一渣子當成河畔一朵花。


    之前艾媽媽對程飛多喜歡,現在呢。


    人心隔肚皮。


    寧舒願意相信人,但是更相信自己。


    自己永遠不會背叛自己。


    永遠不會放棄強大自己的決心。


    在麵對別人背叛的時候,才能足夠堅強麵對所有事情。


    才不會變成癡男怨女。


    所有的怨恨都是因為自己不夠強大,對自己弱小的無奈,足夠強大不怕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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