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容並不記得自己有跟這個女人說自己活不久了。


    宮容放下了手中的袋裝麵包,看著寧舒,“我年芳十八,怎麽可能死。”


    寧舒攤手,毫無誠意地說道:“你開心怎麽想就怎麽想。”


    “有錢也不是什麽都能做到呀,連命都買不了。”寧舒就喜歡看別人無力掙紮的樣子,尤其是宮容。


    “是啊,就像你媽媽躺在醫院裏,就是因為沒有錢,來手術都不能做。”


    “有些人的命是用錢能夠買到的,有些人的錢是用錢買不到的。”宮容淡淡地說道。


    一擊必中,寧舒翻了一個白眼。


    “就像我的命,是用多少金錢都買不到的。”


    寧舒:嗬嗬……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明明就是不治之症,沒辦法治療。


    寧舒沒有辦法,要回去必須要費一番波折。


    寧舒打算坐黑車,沒辦法。


    被坑點錢就坑點錢吧,但是能順利到達。


    像這種黑車是有門路的,總比做大巴車每過收費站就檢查一次。


    寧舒不想節外生枝,現在最重要的是委托者的媽媽。


    黑車司機果然很黑,居然帶著寧舒繞了不少路,讓寧舒去了將近二十多張的紅票子。


    寧舒心裏臥槽臥槽的。


    不過也給了,反正用的不是她的錢。


    到了繁華的城裏,寧舒帶著宮容到小賓館裏住著。


    宮容往床上一趟,歎了一口氣,“為什麽不住高檔一點的酒店。”


    “那可不行,這裏認識你的人太多了,我可不想暴露。”


    寧舒拉了椅子,坐在宮容的對麵,說道:“宮容,我們開誠布公地談談,我的目的隻是為了我媽媽,如果我媽媽活著,你們宮家人放過我,我不會傷害你的。”


    宮容微垂著眼皮,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睛,“我們彼此都不信任,說這些沒用。”


    寧舒:嗬嗬,我想撕票了,別攔著我……


    就像宮容說的,寧舒根本就不相信宮家。


    等到宮容回去了,還不對她窮追猛打啊。


    她孤身一人,再帶著一個病號,怎麽看怎麽艱難。


    目前的局麵僵持著,將宮洛送走也不行,不送走也不行,更不能死在她的手裏。


    寧舒真想暴揍宮容一頓,但是看到宮容花容都失色了,一副憔悴脆弱的樣子。


    寧舒真怕給他一拳頭就嗝屁了。


    寧舒轉移話題,“你為什麽要男扮女裝?”


    宮容伸了一個懶腰,“你猜呀。”


    “我去洗澡。”宮容進入衛生間,不過很快就伸出頭,手裏拿著一坨粉紅色的香皂。


    宮容表情匪夷所思地問道:“我想問一下,這種全是香精色素的香皂是用來洗澡的?”


    寧舒點頭,“祝你洗得愉快。”


    “你能幫我買好一點的洗浴用品麽?”


    宮容朝寧舒問道。


    寧舒搖頭:“人質要有人質的覺悟和思想境界,你這樣要求買洗浴用品合適嗎?”


    “合適。”宮容理所應當地說道。


    “合適個屁。”


    “我洗不慣這種,可能會過敏。”宮容說道,“這跟硫酸有什麽區別。”


    寧舒斜眼,“當然有區別了?”


    “什麽區別。”


    “硫酸一潑就爛肉,這個不會爛肉。”


    宮容:……


    “洗,不洗我就幫你洗,洗刷幹淨了還有正事。”寧舒沉著臉,心裏心急如焚。


    回來了,心裏反倒更忐忑了。


    委托者大學都還沒有畢業,這麽久沒有消息,也不知道大學還能不能接著讀。


    不過現在小命都保不住了,人生可能就此毀了。


    因為是小旅館,估計情侶多,房間弄得很曖昧,浴室的玻璃是朦朧的。


    寧舒直勾勾地盯著宮容妖嬈的身姿,擦腿擦胳膊,洗蛋蛋。


    寧舒麵色漠然移開目光,辣眼睛。


    “還沒好,你要洗多久啊。”寧舒沒見過一個男人能洗這麽久。


    估計連腳趾蓋裏都刷一番。


    寧舒覺得自己比一個男人活得糙。


    “馬上就好了。”


    寧舒:……


    寧舒拿過電視遙控板,打開了電視,電視裏正在播放新聞。


    是關於sr集團掌門人被人綁架了,還貼出了照片,希望廣大的朝.陽群眾能夠發現凶手。


    然後就是宮容的妹妹宮芙臨危受命,接管了sr集團。


    宮容一身水汽出來了,看著電視裏的新聞內容,笑著說道:“芙兒做得很好。”


    寧舒挑了挑眉,沒說什麽,宮芙這麽做,是能給她這個綁架者心理壓力。


    鬧到人盡皆知,如果是個心理素質不太穩定的綁匪,很可能生氣惱怒害怕就將肉票給撕票了。


    宮容還說宮芙做得好。


    仗著自己活不了多久,就無所畏懼是不是?


    得盡快將宮容這個燙手山芋給扔出去。


    宮容洗好了澡,寧舒就帶著他去通知宮家人。


    到了一處公用電話,寧舒投了幣,朝宮容問道:“你家電話號碼?”


    宮容低頭看著寧舒的頭頂,“你要打電話到我的家裏?”


    “我必須要救我媽媽,用你交換,別廢話,電話號碼是多少?”


    宮容說了一串電話號碼,寧舒撥了過去。


    接電話的好像是一個傭人,寧舒直接說找二小姐。


    電話那頭叮了一聲,好像將電話轉到了宮芙的房間裏去了。


    “喂。”宮芙的聲音冷漠無情,冷冰冰的。


    隔著電話線,寧舒都感覺耳朵凍得發麻了。


    寧舒咳嗽了一聲,“嗯,是我啦,你記得我嗎?”


    “你是誰?”


    寧舒:……


    “跟你哥哥一塊玩的人啊,我們還來一個海上四日遊。”寧舒說道。


    “許欣,你把我哥哥怎麽樣了?”


    寧舒反問道:“你把我媽媽怎麽樣了。”


    宮芙無聲冷笑了一聲,“你覺得呢?”


    “如果你敢對我媽媽做什麽,我,我……”寧舒不在電話來說一些落人話柄的話,將電話給了宮容。


    “好好說話。”寧舒用凶惡的眼神盯著宮容。


    宮容接過電話,柔聲喊了一聲芙兒。


    聲音柔得寧舒打了一個擺子,好惡!


    “我沒事,不用擔心,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吧,我過得很不錯,我打算到處旅遊旅遊,你好好管理sr集團。”宮容說道。


    寧舒點點頭,說得很好,這麽一說,她就不是綁架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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