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是食物鏈最高的。


    宮容沉默以對。


    許媽媽顫抖著睫毛要醒過來,寧舒趕緊關掉電視,她不太想讓許媽媽知道。


    她知道沒什麽益處,反而讓她著急。


    她引以為傲的女兒成了殺人犯。


    許媽媽睜開眼睛,見寧舒冷著臉,問道:“怎麽了?”


    寧舒笑著搖搖頭,“沒事呀。”


    “我們出來也有一陣子了,我們回家吧,我感覺身體好多了。”


    “不要浪費錢去住院了。”


    寧舒立刻說道:“不能回去。”


    “怎麽了?”許媽媽詫異道,怎麽還不能回自己家了?


    寧舒說道:“我們還是現在這裏住一段時間吧,更何況有一個病號。”


    她們家周圍肯定有警察守著,寧舒可不想被警察抓住,到那個時候就真的是叫天不靈了。


    就算她被冤枉了又怎樣,在那裏麵,隨時都能出什麽事情,操作的空間太大了。


    不是每個人都能沉冤昭雪,就好比宮芙殺了那麽人,雖然不是親手殺的,但是是她引導的。


    她有事麽,木有?


    這就是區別。


    “沒事,可以將他帶……”許媽媽是想說把宮容帶回家,但是被寧舒打斷了。


    寧舒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一個借口,“媽,你跟我出來說。”


    許媽媽有些疑惑地看著自己女兒神神叨叨的。


    寧舒將門帶上了,房間裏就隻剩下宮容了。


    寧舒朝許媽媽說道:“媽,不能引狼入室啊,你看那個人中彈了,說明他被人追殺。”


    “如果把他帶到我們家去,那些人肯定去追去,刀劍無眼,到時候傷了我們怎麽辦?”


    許媽媽神色有些惶恐,連連點頭,“對,對,現在不能回家。”


    寧舒鬆了一口氣,感覺好心累啊。


    也不知道能瞞多久啊。


    “等到他什麽時候走了,我們才回家去。”許媽媽緊緊抓著寧舒的胳膊,“你要小心點。”


    寧舒點點頭,推開了門,宮容看了一眼寧舒,什麽話也沒說。


    晚上,宮容又發燒了,而且傷口還化膿了,寧舒粗魯地往宮容的手臂上擦消毒酒精,給他灌水灌藥。


    再之後,寧舒就給許媽媽按摩。


    許媽媽發現,被女兒這麽按摩一下,晚上睡覺都踏實一點,身體也舒爽了一些。


    寧舒守在宮容的身邊,宮容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這裏,這個黑鍋她不背。


    而且,宮容總會重新回到sr集團。


    哪怕要死,你也要死在大庭廣眾之下,死在你的工作崗位上。


    寧舒釋放出了精神力,查看宮容五髒六腑的情況。


    似乎又衰老了一些,心肝脾肺腎的顏色都不是鮮紅有活力的,而是烏沉沉的。


    而且宮容還有肝硬化的情況。


    他的身體撐不了多久了。


    尤其是這次受傷,讓宮容的情況雪上加霜。


    寧舒冷漠地收回了精神力。


    宮容穿女裝估計是為了自己的妹妹,一個集團繼承人,被人得知有病,不能壽終正寢。


    還不如一開始就說這是一個女孩,有宮容這個‘女孩’的前例,宮芙繼承集團的阻力就小一些。


    寧舒撇了撇嘴,一點都不同情宮容。


    她現在的狀況非常苦逼,沒有多餘的同情心同情將自己造成這種狀況的人。


    宮家卻是隻有宮容和宮芙兩個女兒,不過宮家還有其他的叔叔伯伯,堂哥堂弟正在虎視眈眈的。


    寧舒勾了勾嘴角,錢是能讓你們躋身特別的階層,但是如果死了呢?


    折騰了一晚上,宮容總算是退燒了,蒼白的臉上有病態的嫣紅。


    宮容醒過來的時候,神色難受。


    寧舒倒了水給宮容喝下去。


    宮容一邊喝著勺子裏的水,看著寧舒,“你不是挺恨我的麽,怎麽……”


    “怎麽還伺候你對不對?”寧舒接口道,那是因為想要看到你痛側心扉的時候。


    宮容點點頭,“為什麽?”


    “因為我害怕擔上殺人的罪名,你們可以肆無忌憚地玩弄人,殺人,但是我不行。”寧舒淡淡地說道,又用勺子舀了一勺溫水喂給宮容。


    “綁架犯,殺人犯,這汙點一直在我履曆中,你是不是很得意,覺得我拿你沒有辦法?”寧舒語氣平淡地問道。


    宮容眯了眯眼睛,沒有說話。


    “你不回宮家。”寧舒問道。


    宮容搖搖頭,“我已經是個死人,不會去給芙兒添麻煩。”


    寧舒將水杯裏的水直接潑在宮容的臉上,宮容一下就呆了。


    寧舒放下杯子,又拿紙擦著宮容的臉,語氣平淡,“你讓我很生氣。”


    宮容:……


    就沒有見過這麽喜怒無常的女人,你永遠都猜不到她下麵要幹什麽?


    “你還喝水嗎?”寧舒問道。


    宮容搖搖頭。


    許媽媽最終還是知道了寧舒的事情,畢竟許媽媽出去買東西,電視,通緝令,很容易就知道。


    許媽媽的臉色簡直不能看,回來就抓住寧舒的手,“你怎麽能幹出這樣的事情啊?”


    “這可怎麽辦啊,我的天……”許媽媽癱軟在地上,難怪女兒總讓她小心點。


    以為是因為有個受傷男人的原因,原來是這樣。


    寧舒伸出手把癱軟在地上的許媽媽扶起來,許媽媽的手在寧舒身上打著,“你怎麽能這麽做,我是怎麽教育你的?”


    許媽媽的拳頭砸在寧舒身上並不重,但是許媽媽的情緒崩潰了。


    寧舒心裏歎了一口氣,抱住許媽媽,手搭在她後背輸入一點靈氣,丹田裏的靈氣沒有了。


    隻有火陽之力,火陽之力是破壞力,沒有蘊養身體的作用。


    許媽媽隱忍哭了一陣子,情緒鎮定下來了,擦著眼淚朝寧舒問道:“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寧舒掃了一眼宮容,將所有的事情全盤托出。


    包括了為了一千萬去參加冒險遊戲,包括劫持宮容,所有的事情都說了。


    寧舒說得口幹舌燥的,喝了口水潤潤喉嚨,“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許媽媽聽得眼睛發直,喃喃道:“天底下怎麽會有這樣的畜生,那宮家人都是畜生啊。”


    寧舒看著宮容,勾了勾嘴角,說道:“可不就是畜生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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