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路吧。”寧舒朝店小二說道,跟著店小二上樓去了。


    店小二打開門,“客人就在裏麵。”


    寧舒嗯了一聲,走了進去,看到是一身紅衣的紅玉。


    紅玉看到寧舒的時候,微微一笑,“果然回來了,我還說再等一陣子就走呢。”


    寧舒坐了下來,坐在紅玉的對麵,說道:“其實你應該想到我能回來的,還在水之城等我。”


    也太欺負人了吧。


    紅玉拿著茶壺,淺淺倒了一杯茶,又給寧舒倒了一杯茶,“我們之間除了水法則印記,其實也沒有什麽恩怨。”


    寧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後放下茶杯,淡淡地說道:“所以呢?”


    “我就納悶了,我真的看起來很好欺負是不是?”寧舒誠心誠意跟紅玉發問。


    之前那樣害她,現在大大咧咧出現在她的麵前,這麽雲淡風輕的樣子,真的讓人很不爽,非常不爽。


    紅玉眉眼看向寧舒,淡然中帶著一股別有意味的風韻。


    “倒不是好欺負,而是……”


    “而是我是螻蟻,無需在乎螻蟻的想法和情緒。”如果紅玉麵對的阿綰,絕對不可能做到這樣雲淡風輕。


    隻有在意,勢均力敵才會警惕。


    “所以,你這次來找我是什麽意思,在水之城讓我把法則印記讓出來?”寧舒真的搞不懂紅玉來見自己的意思。


    紅玉也有些納悶,“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到這裏來了,就是想知道你能不能回來。”


    “謝謝關心啊。”寧舒微微一笑,人家都雲淡風輕的,她不會急赤白臉的。


    落了下風。


    兩人靜默無聲地喝著茶,寧舒放下茶杯,“你忒小氣,總是讓我不停喝茶喝茶,怪沒意思的。”


    “是我疏忽了,想吃什麽自己點吧,我請客。”紅玉把精致的菜單推到寧舒的麵前。


    寧舒隨意地翻著菜單,紅玉看寧舒隻是翻單子,也不點東西,“沒有喜歡的。”


    紅玉看著寧舒額頭上的印記,撐著下巴淡淡地說道。


    寧舒將單子合上了,往旁邊一推,“不喜歡。”


    寧舒也撐著下巴和紅玉對視著,“我才成為城主,我想知道,我有沒有權限,可以把你驅逐出水之城?”


    紅玉的臉色僵了僵,“作為城主,自然是有這個權限,不過一般的城主都不會這麽做。”


    寧舒一臉恍然大悟,“這樣啊,那麽請你從我麵前消失,膈應人也要有個程度呀。”


    寧舒打了一個響指,紅玉感覺到這個城市對她巨大的排斥力。


    如果被扔出了水之城,外麵咆哮的法則直接會把她湮滅了。


    紅玉看著對麵朝自己微笑的寧舒,緊緊擰著好看的眉毛,看樣子有些生氣。


    紅玉站了起來,“你,我很看好你。”


    “謝謝。”


    紅玉消失在寧舒的麵前。


    寧舒放下茶杯,翻開了菜單,點了一些糕點和飲料。


    店小二端著寧舒點的菜上來了,不過後麵跟著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走進來,率先朝寧舒打招呼,“城主光臨我的酒樓,深感榮幸。”


    這個女人端莊典雅,穿著旗袍,就像是舊上海的名門閨秀。


    旗袍是最能體現一個女人的曲線和柔美。


    寧舒站了起來,“幸會幸會。”


    “城主是第一次來我的酒樓吧,我是書白。”


    “我是寧舒。”


    書白坐在寧舒的對麵,看著桌子上的糕點和飲料,“這些我請客。”


    寧舒一笑,“那就謝謝了。”


    書白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能開一家酒樓,估計也是一個有錢人。


    “味道怎麽樣?”書白朝寧舒問道。


    “很不錯。”寧舒點頭說道。


    書白盯著寧舒額頭的法則印記,“水之城已經很久沒有主人了,一直都是幾方人搜刮這水之城,我是希望水之城有真正的主人。”


    “歡迎你。”書白說道。


    寧舒一笑,“謝謝,你是第二個祝福我的人。”


    所有人都虎視眈眈地看著她,書白的祝福有些讓寧舒有些詫異。


    “我也是被那些人給剝削怕了,一波又一波的。”書白笑不露齒,“做點生意不容易。”


    “沒做任務了?”寧舒喝了一口飲料問道。


    書白淡然地說道:“有些累了,我已經記不起來多久沒做任務了,實際上,做任務是非常幸苦的事情。”


    “不是每個人都能熬下來的。”


    寧舒點頭,“是挺幸苦的。”


    “我成為超級任務者之後,就感覺特別吃力。”書白將精致的碟子推到寧舒的麵前,“這是我們酒樓的招牌糕點,嚐一嚐。”


    寧舒用叉子叉了糕點,仔細嚐了嚐,點頭,“很好吃,不過很貴,我以前來都不敢點。”


    書白矜持一笑,“你是城主,吃點東西還得這麽精打細算的?”


    寧舒聳肩,“我其實是一個窮孩子。”


    “不做任務著之後就開了這個酒樓?”寧舒轉移了話題,麵前這個人怎麽也算是一個前輩。


    書白說道:“不知道是我有這個毛病,還是女人都有這樣的毛病。”


    “什麽毛病?”寧舒一邊吃糕點一邊問道。


    “敏感,心軟,脆弱,經曆太多,心力憔悴。”書白說道,她的身上充滿了女性的柔美。


    “應該是大部分女性都有這樣心理特征吧。”寧舒說道。


    “我認識的女性任務者,有的消失了,有的忍受不了這樣的生活,和心愛的人在一起了,最後沒有了聯係,也不知都現在怎麽樣了。”


    書白攪拌著咖啡,“我甚至不敢細想她們現在是什麽情況,也不知道她們現在還存不存在。”


    寧舒突然明白了為什麽站在頂端的女性為什麽那麽少了。


    因為女人,感性而可愛,富有同情心,善良。


    如果放在普通女人身上,這些都是可愛的品質,但是任務者漫長的時間,讓有些女性承受不住。


    尤其是對女性的教育,都是圈養,女人從根本上認為自己比不上男人。


    軟弱需要依靠。


    與其這樣無休止地做任務,強大,強大又如何,還不如跟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


    愛才是永恒的。


    女人善良柔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沒有男人的殺伐決斷。


    女人放大自己的軟弱,比男人更害怕孤獨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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