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對秦念之的話是一個字都不相信,別說一個字了,就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現在說著大師兄你真好,但是司徒尋一出現,就把大師兄給甩到了腦後。


    其實愛不愛不是什麽錯,但是寧舒覺得秦念之就是在侮辱人,一次又一次。


    “既然我們是夫妻,我們就是一體的,我不希望我們之間存在著什麽欺騙和隱瞞,司徒尋對你卻是不安好心你們還有來往嗎?”


    寧舒目光緊鎖秦念之問道。


    秦念之的眼神先是有些閃爍,然後抿了抿嘴唇,最後說道:“我們已經沒有來往了。”


    “這樣啊,如果司徒尋再跟你有什麽糾纏,你一定嚴詞拒絕,既然他是為了給前任魔教教主報仇那麽就一定會傷害你。”


    寧舒麵不改色地說道。


    “我知道了大師兄,我一定不會再跟司徒尋有什麽糾纏了,他騙了我,他是騙子,我這輩子再也不要理他了。”


    這是下決心嗎?


    這明明就是在撒嬌好嗎?


    寧舒真是忍不住想要錘胸口,這,這……


    “三天之後就要成親了,你好好準備吧。”告訴司徒尋你要結婚了,讓司徒尋快點來搶親。


    哪怕秦念之在信中跟司徒尋要恩斷義絕,但是以司徒尋的臉皮,肯定是要來搶親的。


    就像是劇情裏,秦念之懷孕了,秦念之會讓自己的女人帶著自己的孩子嫁給別人?


    崇雪楓為了秦念之的名聲,決定娶秦念之,其實也是崇雪楓自取其辱。


    三天之後,萬劍山莊又是一片喜氣洋洋的,時隔兩個月萬劍山莊又要辦喜事了。


    寧舒又穿上了大紅的喜袍,束著長發,器宇軒昂地招待客人。


    秦念之穿著嫁妝,蓋著蓋頭,在丫鬟的攙扶下緩緩來到了正廳,現在要開始拜天地了。


    寧舒和秦念之一人持一端紅綢同心結走進了正廳裏。


    秦老爹坐在高堂的位置,臉上帶著笑容,看著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好像自己的女兒和女婿結婚了就能擺脫魔教的糾纏一樣。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


    “等一下。”一個聲音打斷了司儀的話,眾人都看到門口,就看到司徒尋帶著眾多的魔教之人來了。


    秦念之聽到了司徒尋的聲音立馬旋開了蓋頭,看向司徒尋,聲音帶著哭腔說道:“司徒尋,你為什麽要來,我已經跟你恩斷義絕了,請你不要來叨擾我,我已經要和師兄成親了。”


    寧舒:……


    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真是的,在幹嘛?


    寧舒簡直都要醉了,這麽說不就是在說她自個跟司徒尋魔教的人有什麽勾結嗎?


    稍微有點腦子都不會把自己成親的對象置於這樣的窘迫,尤其是高堂上還坐著自己的父親,那麽多的萬劍山莊的人。


    幾乎整個江湖的門派都聚集在了一起了,說話要分場合啊姑娘。


    從明天開始,隻怕她綠帽王的稱呼就要傳遍江湖了,嘖……


    果然秦念之的腦子裏隻有司徒尋,這個時候怎麽不心疼自己的大師兄。


    寧舒;心疼地抱抱自己。


    秦老爹站起來淡淡地說道:“如果司徒教主是來參加喜宴的,請到位置上坐著,不要打擾到新人舉行禮儀。”


    秦老爹對司徒尋的態度不卑不亢,不過從眉宇間能夠看出來對司徒尋的厭惡。


    司徒尋微微一笑,看著穿著嫁衣的秦念之說道:“上次你也是穿著這樣一身嫁衣倒在我的懷裏,這次我給你帶了一份大禮來。”


    秦念之一聽到大禮,身體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上次說大禮就是要逼迫自己跟他走,不顧一切跟他走,這次呢,這次也是逼迫她走嗎?


    秦念之看向寧舒,這一次不能再走了,她已經辜負了大師兄一次了,這一次一定不能再辜負了,秦念之有預感如果自己真的再和司徒尋糾纏的話,大師兄一定一定會非常非常地失望。


    她不能再傷害大師兄了。


    司徒尋勾了勾嘴角顯得異常得邪魅,還帶著一股深深的惡意,拍了拍手掌,手底下的人立刻抬上來了一具冰棺。


    這一具冰棺是由一塊巨大的冰塊鑿成的,裏麵似乎睡著一個人。


    冰棺在陽光下冒著白色的寒煙。


    秦老爹看到了這具冰棺神色大變,司徒尋對秦老爹說道:“這東西眼熟吧。”


    秦念之不知道冰棺裏睡著什麽人,甚至腦洞大開地覺得這可能是司徒尋的愛人。


    “是什麽人?”秦念之問道。


    “這個要問你爹比較快吧,你說呢秦莊主。”司徒尋看著秦老爹,咧著嘴笑著說道。


    秦念之看向自己的父親,秦老爹陰沉地看著司徒尋,勃然大怒,“你是從哪裏找出來的?”


    寧舒挑了挑眉頭,這應該就是秦念之的娘親的棺槨吧,秦老爹居然沒有下葬一直將愛妻冰凍在冰窖中,十多年也是非常地不容易啊。


    “當初就是這個女人害得我義父就是被這樣一個毒婦害得走火入魔,害得義父年紀輕輕就要死了,所以我決定送一份大禮,就是在她女兒的婚禮上鞭屍,我相信這個禮物永生難忘。”


    司徒尋笑眯眯地說道,神色妖冶,說出來的話也是分外讓人感覺惡寒。


    在人的婚禮上鞭屍新娘的母親,鞭屍別人的妻子,


    這還真是一個相當不錯的主意啊!


    秦念之目瞪口呆地看著司徒尋,這個司徒尋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司徒尋嗎?


    司徒尋哪裏有這麽邪惡,而且秦念之也沒有想到自己媽媽死了居然沒有下葬,一直都被自己的父親放在冰窖中。


    雖然是自己的父親,但是秦念之還是有股後背發涼的感覺。


    不讓母親入土為安,一直想方設法保存母親的遺體,父親真是愛慘了母親。


    可是父親卻從來沒有告訴過她,她也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長什麽樣子,家裏連個畫像都沒有。


    原先以為是因為父親怕觸景生情。


    總之秦念之心亂如麻,司徒來了,要把她的母親鞭屍了,讓秦念之感覺很痛苦,灰常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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