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很多事情她根本不告訴我,你告訴,這個官司應該怎麽打?”寧舒隱約知道這個貴婦本身底子不幹淨,這種情況去抓丈夫的奸,絕對會被打得落花流水,毫無反手之力。


    寧舒微微眯著眼睛看著這個男人,唐博達說道:“據我所知,這期間你又接了幾個案子,可是對我妻子的案子卻始終擱淺沒管。”


    寧舒想撓頭,這人到底什麽意思,是想跟自己的妻子離婚,怪她沒有行動,還是覺得不爽,就把火發到她的身上。


    “那是因為你妻子什麽信息都不給我,而我倒是想找你出軌的證據,但是我沒找到。”


    “那你當時就不應該接。”唐博達說道。


    寧舒:……


    “作為律師,無論什麽案子都要盡力而為,哪怕是打輸了官司。”


    “你自己什麽能力,你心裏難道沒點數,無法完成的案子你也接下。”唐博達冷冷地看著寧舒。


    嗬嗬,接這個案子,完全就是為了調查清楚委托者的死亡,但是貴婦的死亡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至少委托者死之前,這個貴婦都是好好的,每天過得非常舒服。


    事情完全不是一成不變的。


    “這位先生,你似乎把你妻子的死亡怪在我的身上,你還是應該跟警方說清楚她的情夫是誰,給警方提供線索,替你妻子報仇。”


    “唐總,該走了,時間不夠了。”秘書說道。


    唐博達轉身就走了。


    “你把工作辭了,不要做了。”秦誌學過來對寧舒說道。


    寧舒笑得溫柔,“誌學,工作怎麽能說辭掉就辭掉了。”


    “都牽扯到了命案了,說不定下一次就是你躺在法醫解剖室了。”秦誌學擰著眉頭看著寧舒笑容滿麵的樣子,一派溫和的樣子。


    覺得隱隱有些作嘔,他可以沒有忘記,袁蘇在電話中罵他什麽玩意,現在有外人在,裝這個樣子,讓秦誌學覺得她虛偽至極了。


    “做什麽工作沒有風險,就像你們這樣的警員,也可能會殉職。”


    “我是為你好,你非要跟我這麽強是不是?”真是不知好歹。


    田悠立刻對秦誌學說道:“秦哥,你好好跟嫂子說話。”


    這邊的爭吵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吳隊長拉著秦誌學走了,田悠看了寧舒一眼,跟著走了。


    還有女警員把寧舒拉到一邊,說道:“袁蘇,你還是注意一下那個田悠吧,她跟你老公走得很近。”


    寧舒笑得溫柔體貼二百五,堅定地說道:“這不可能,我相信我跟誌學的感情,也了解他這個人,你說的這話情況絕對不會出現。”


    女警員忍不住白了寧舒一眼,“你長個心眼吧,他們中午都不去食堂,兩個人就在解剖室吃便當,便當還是那個田悠做的。”


    “謝謝你跟我說這些,不過還是相信誌學。”


    女警員搖了搖頭,到底是個傻的,那是沒在局子裏,沒有看到田悠和秦誌學之間,那是真的有點曖昧。


    至少田悠殷勤得很,說不定真的要被撬了。


    警方經過各種調查,調查到了貴婦之前跟高級公寓的物業打電話,叫物業找人通下水道。


    物業又給清潔公司打電話,找了人過去通下水道。


    結果找到了犯罪嫌疑人,這個嫌疑人住在江寧路工廠旁邊的破舊廉價的住房中,跟之前被割喉的案子地點非常近。


    突擊抓到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對殺死貴婦供認不諱。


    “我就憎恨那些女人,尤其是年輕漂亮又風流的女人,殺了她真是太爽了。”在審訊室裏,男人手舞足蹈,臉上潮紅。


    “為什麽?”吳隊長問道。


    男人被壓住坐在椅子上,狠狠地說道:“女人都不是好東西,一個個風流成性,不要臉的東西。”


    吳隊長:“就因為你的妻子曾經跟人離開了。”


    男人神情激動:“不要提那個賤.人,不要臉的賤.人。”


    寧舒隔著玻璃看著這個男人,固執而苛刻,他的行為舉止說明他有暴力傾向,那麽她的妻子可能長期忍受他的暴力,承受不住跑了。


    “那你為什麽殺馮蘭,你們之間並不認識。”吳隊長忍著厭惡問道。


    “嗬嗬,那是一個婊.子,穿著暴露的衣服就來給我開門,屋裏還有一個男人,走的時候抱著又啃又親,惡心的女人。”


    “殺掉這樣的肮髒齷蹉的女人,真是太痛快了,想在她漂亮勾..引男人的臉上劃上一刀又一刀,像劃在嫩滑的蒸蛋上,一道又一道,鮮血流出來。”


    那種感覺就像擠一顆冒白頭的痘痘,有疼痛,又爽快刺激,還有一種飄*飄*欲/仙的痛快感。


    寧舒冷漠著一張臉,惡心無能的男人,隻會傷害相對弱勢的女人,有本事殺跟貴婦在一起的男人。


    不敢,慫,隻敢欺負女人。


    偏執,對女人專製的冷酷,隻仇視,不想自己做錯了什麽?


    這種人純粹有病。


    因為弱,所以要求更弱的女人來強製服從自己,用這份專製和暴力來體現自己的強。


    難道這是一次偶然犯罪事件?


    寧舒摸著下巴思索。


    警方覺得這個男人跟前麵的割喉事件有關係,那個女子是工廠的員工,而這個男人就住在不遠處。


    按照這家夥仇視,對女人充滿了報複心理來看,那個被割喉的女人很可能是他殺的,局子裏每天忙得起飛,這段時間,發生的惡性事件太多了。


    市民人心惶惶,而且被害者都是女人,專門挑女人下手。


    所以局裏壓力挺大的,希望能夠快點破案,安定民心。


    寧舒覺得田悠果然是事故體質,一來局裏實習就發生這樣的惡性時間,完全就是不指定目標犯罪。


    逮著一個算一個,根本就不知道下一個受害者是誰。


    而且犯罪的地方相隔得也算遠,到底是不是一個人警方現在還不是很清楚。


    總之坑爹,連帶秦誌學這個法醫也得跟著天天加班,幾乎天天都跟田悠呆在一起,朝夕相對。


    而秦誌學也不想回去麵對妻子,回去了又要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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