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迎夢到了餘冰蘭的房間,看到床上床上的爸爸臉腫成這樣。


    頓時差異無比,朝餘冰蘭問道:“真的是我媽媽打的。”


    她舍得嗎?


    她不是很愛爸爸嗎?


    其實就以祁迎夢看到的情況,餘冰蘭跟祁宏昌是真愛。


    而媽媽愛著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又可悲又可憐。


    現在媽媽打了爸爸,爸爸心裏指不定更加不待見媽媽了。


    祁迎夢心裏歎氣,對於不愛你的,你還貼著,其實是很賤的。


    破壞真愛。


    大夫很快就來了,給祁宏昌把脈了寫了藥方。


    早上一會的功夫,整個公館就傳遍了太太打了先生。


    而且下手不是一般地黑。


    寧舒讓大夫給自己把一下脈,當著祁宏昌,餘冰蘭和祁迎夢的麵,詢問大夫,自己為什麽會夢遊。


    說自己以前都沒有這個毛病,怎麽就夢遊了,還打人了,能不能醫得好。


    大夫說寧舒這是心病,睡著才無意識幹出這種事情。


    有時候夢遊,自己殺了人都不知道。


    大夫給寧舒開了一些鎮定安神的藥,讓寧舒心裏不要想得太多了。


    心裏太壓抑了,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睡著之後,身體和思維占據了本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多吃藥,不要想太多了,總歸是能好的。


    寧舒哦了一聲,表情有點難看,不過也接受了自己夢遊的事情。


    “宏昌,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睡著了做了這種事情,你放心我以後不會了。”寧舒哭喪著一張臉對祁宏昌說道。


    大夫說夢遊症說大也大,說小呢也不小,家人多多包容一點,本人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壓力。


    祁迎夢連忙問道:“是不是喝了藥,媽媽就會沒事了。”


    “這不一定,說到底是心病。”中醫大夫隻用用心病來解釋。


    跟病人的精神狀態有關係,也許心情好就不會夢遊了,心情不好就夢遊了。


    吃藥是一方麵,跟病人的心態關係大。


    “那是不是夢遊了就要打人。”那這還得了呀,誰敢靠近她。


    餘冰蘭朝大夫問道,這才沒過幾天安生的日子,又冒出事情來。


    一夢遊就鑽到她的房間。


    “夢遊的人,你們不要叫醒她就行了,就算有暴力行為,應該也是反擊,所以不管她,睡一覺就行。”


    餘冰蘭的臉色非常不好看,就算夢遊做出什麽事情來,第二天什麽都不記得了。


    難道以後睡覺三個人擠在一起,餘冰蘭光是想想都覺得惡寒。


    祁迎夢把寧舒拉到一邊,問道:“媽媽,你是想找爸爸嗎?”


    不然就不會到餘冰蘭的房間了。


    “我跟你爸爸同床共枕十多年,他突然不在身邊了,我不習慣,而且我每次叫你過來跟我一起吃飯,你都不願意,在這個家裏,我是孤零零一個人。”


    祁迎夢神色動容,看著寧舒有些不忍,“那我以後賠你吃飯吧。”


    寧舒搖頭,“不用,你想跟誰吃飯就跟誰吃,我不勉強,畢竟勉強來,你心裏也不高興,就這樣吧。”


    祁迎夢有些愧疚,“對不起媽媽。”


    寧舒一笑,“沒關係,我不怪你,你是我閨女,你有自己的思想。”


    寧舒覺得自己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那媽媽,我晚上跟你一起睡吧。”


    寧舒一愣,心裏第一時間不是感動,而是猜測祁迎夢怕是自己夢遊打擾到隔壁的真愛吧。


    這麽一想,心髒有點鈍痛,是委托者留在身體中的反應。


    寧舒一笑,“好呀。”


    寧舒跟祁宏昌說要到畫廊中拿點錢,想去找西洋大夫看看能不能治療得好夢遊症。


    寧舒苦笑:“這次隻是打了你,我不知道夢遊還會做出什麽事情呢,萬一殺人了呢,所以我想快點治療好,也免得給你和冰蘭妹妹惹麻煩。”


    本來祁宏昌非常生氣自己被打了,聽到寧舒說殺人,也不敢大意。


    而且天天晚上這麽鬧,她跟餘冰蘭還有什麽幸福生活。


    於是祁宏昌拿了自己的印章給寧舒。


    這個印章是祁宏昌貼身保管的,可以從畫廊中提到不少錢。


    當然,在祁宏昌的心中,就沒覺得馮佳會背叛自己。


    愛他敬他怕他的妻子不可能會幹出什麽事情。


    寧舒拿著印章,愧疚地說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怎麽會打你。”


    祁宏昌當然不會說,兩次被打都是他想把她扔出去。


    寧舒拿著印章到了畫廊,祁宏昌的畫廊在上海也是有名的畫廊。


    畫很齊全,有意境幽遠的國畫,有色彩奪目的西洋畫。


    上麵都標著價格,都是從千塊大洋起價。


    畢竟這些東西就是從有錢人包裏群掏錢,圖一個風雅品味。


    寧舒看到有一麵牆專門掛著餘冰蘭的畫作,而且是靠近大門很顯眼的地方。


    寧舒走近一看所謂的靈魂畫作,表示欣賞不來。


    沒有這個藝術細胞。


    找到畫廊的負責人,寧舒拿出了印章,表示要取五千大洋。


    五千大洋並不是小數目,在這裏,三五個大洋都足夠普通人能生活一個月。


    負責人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提給寧舒,畢竟這是老板的老婆,老板問起來,就直接說找你老婆去。


    五千大洋換成了五條小黃魚,小黃魚是金塊,並沒有多大。


    寧舒手下了,在畫廊裏轉悠著,倒是看到了一副名畫,應該是真古董。


    寧舒讓負責人把畫給自己,說要掛在自己屋裏。


    負責人:……


    不管了,這是老板的老婆拿著印章來了。


    寧舒接過畫,收起來。


    至於餘冰蘭的畫,見仁見智,有人覺得一文不值,但是遇到欣賞的人,比如祁宏昌就覺得驚為天人。


    寧舒去找西洋大夫,開了一些鎮定安神的藥物,也跟西洋大夫說了自己夢遊的事情。


    總之中西合璧一塊治療。


    拿著五塊小黃魚,寧舒用兩塊小黃魚買了一間小院子,這院子房間並不需要多大,也不需要多靠近鬧市。


    寧舒買這麽一個地方是為了放東西,比如淘到了什麽古董,就找個箱子,經過處理一下埋在地上。


    算是保留文物,說不定還能給子孫後代留點財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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