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臣穿著非常特色土氣的衣服穿梭在泥巴路上,路上有不少的關卡,每次都要進行排查,讓將臣也是煩。


    本來想飛著去吧,但是考慮到現在稀薄的靈氣,用一點就少一點,還是別浪費了。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逃荒逃難的人,甚至還有餓死人的。


    這種場麵將臣見得多了,從古至今,國家發生戰亂,受苦受難的都是這些普通老百姓。


    見多了,心裏就沒有什麽感覺。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這些事情不是他能夠阻止的,雖然將臣知道自己不死,但是對於人類這種生物,將臣都是抱著不得罪也不會過分參與他們的事情。


    蟻多咬死象,他就這麽一個人,哪裏比得上螞蟻一樣多的人類。


    雖然一腳能踩死好多,但是麻煩。


    冷眼看著朝代更迭,滄海桑田。


    路上遇到有生病的,將臣會順手治療一下,如果身邊有草藥,將草藥直接搗碎了就塞下去。


    反正活馬當成死馬醫,再說了,生病的人死了也沒有人在意。


    如果沒有草藥,就用尖銳的東西直接刺穴道。


    偶爾將臣救了人,會拿出一點吃的給他,比如窩窩頭之類的,看起來非常粗糙的吃食。


    將臣沒要,他是不吃東西的,她一點都不需要這些東西,雖然就隻是一個小小的窩窩頭,給別人吃,說不定還會撿條命。


    將臣將窩窩頭遞給了一個瘦骨嶙峋的孩子,這個孩子一直盯著他手中的窩窩頭。


    孩子接過窩窩頭狼吞虎咽,將臣接著趕路。


    這種情況,遇到了就幫一下,如果沒有遇到,將臣就置之不理。


    將臣憑借著一點血液感應,從戰火紛飛的東北走到了紙醉金迷盛世太平的大上海。


    寧舒又買了一些古董,隨著前線戰鬥如火如荼,所有的東西都變得非常昂貴。


    寧舒忍著肉疼多買了一些子彈,這些東西隻會越來越貴。


    而且她現在已經禁止從畫廊取錢了,主要原因就是她弄得太多了。


    畫廊負責人真的承受不了老板娘三天兩頭地過來弄錢,再弄下去,畫廊都要經營不下去了。


    聯係到了老板,告知了祁宏昌實際情況。


    祁宏昌一聽頓時怒了,真是一個敗家娘們,幾個月的時間,能造作掉這麽多的錢,吃藥能吃這麽多錢嗎?


    該不是養什麽野漢子去了吧。


    本來住在小弄堂的祁宏昌回了一趟公館,一回來看到整個公館都是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他回來了,連個端茶倒水的人都沒有,早聽女兒說妻子把家裏的傭人都辭退了,一個不留,沒想到是真的。


    她是瘋了不成。


    看到妻子,就跟她要了印章,還有錢的問題。


    寧舒將錢都從保險櫃裏拿了出來,說是放在畫廊裏不安全,這年頭世道太亂了,指不定畫廊的負責人攜款就逃走了呢。


    所以,才弄了一些錢放在家裏。


    寧舒並沒有將所有的錢都給花了,就是防備著祁宏昌過來詢問錢的事情。


    祁宏昌收走了一部分錢,留下一小部分僅夠寧舒和祁迎夢生活的錢。


    當然,寧舒還有錢。


    總之從各方麵省錢,讓她現在的私庫古董越來越多。


    子彈準備得多。


    總之,在這裏大規模逃亡的時候,她是不會走的。


    估計祁宏昌也不會帶著她。


    這會一個穿得土氣不講究,頭發披散著在院子門口徘徊,寧舒非常懷疑自己的院子被人發現了。


    小偷正在踩點,指不定就溜進去偷她的東西,嗬~


    將臣倒是能夠進去,但是感覺這個院子中有陣法。


    但是在末法時代,還有同道中人?


    將臣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以後他們這樣異類生存會越來越不好。


    曆史上有光怪陸離的事情,以後這些光怪陸離就真的不存在了。


    陣法並不是很強,他也是可以進去的,但是這樣貿貿然闖進去不好。


    能有他的血液,除非是他庇佑的家族。


    但是這個院子裏一點人聲都沒有。


    將臣還沒有沉睡之前,那也是跟人類打交道的。


    但是時間長了,難免覺得無聊,然後就開始沉睡,沒想到再次睡醒,世界有點不一樣了。


    寧舒:我擦,你還要轉多久。


    站在拐角的地方,寧舒看到這丫的一直都在門口轉悠。


    一看就不是本地人,身上的衣服太有特色了,而且這裏人都挺講究的,不會穿成這樣,髒兮兮就出門。


    寧舒並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跟這座院子有什麽關係,所以等這個踩點的小偷走了,她再進去。


    寧舒揉了揉眼睛,感覺這個人吧,雖然穿著東北褲衩背心,但感覺其實有點不一樣。


    開天眼看,這個人的身上隱隱約約還有金光罩體,是個功德加身的小夥子。


    好好的小青年,怎麽做賊?


    寧舒看天色不早了,但是這丫的卻打算一直在門口轉悠。


    寧舒走過去,問道:“你要找什麽人嗎?”


    將臣轉過頭來,看著寧舒,然後圍著寧舒上上下下打量一下,又像狗一樣嗅了嗅她,擰了擰眉頭,神色有點不敢確定。


    寧舒看到將臣的臉,頓時想說,這丫的長的真帥,還有點眼熟。


    狗啃的頭發都遮擋不住俊朗,同時身上一點人氣都沒有。


    一靠近人,感覺渾身涼颼颼的,跟死人似的。


    寧舒覺得眼熟,但是一時間偏偏腦子迷糊,半天沒有想起這個人是誰。


    越想越想不起來。


    將臣倒是覺得麵前這個人的靈魂,有點熟悉的味道。


    吃不準是以前認識的人往生,還是那個人。


    有沒有記憶。


    “你是不生不死不滅的靈魂,需要依附在別人的身體中生存?”將臣問道。


    這天底下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了去了,他能誕生,其他的異類也肯定有。


    人類隻是在眾生中顯得特別突出而已。


    寧舒:狗鼻子麽?


    將臣是聞到了兩個靈魂的味道,毫無疑問,有人奪舍了。


    寧舒落落大方,淡淡地說道:“都是妖精,咱們是同類。”


    將臣哦了一聲,盯著寧舒,“你個妖精奪舍人類,沒遭雷劈?”


    “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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