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看著兩人,“你們不願意跟我一起嗎?”


    “實在是沒有時間,等有時間再說吧,我們是替人完成心願的小天使,還有很多的任務等著我們去做。”


    “我們不能停留太長的時間。”寧舒苦口婆心,就怕自己的精神球又遭受了重創。


    心髒看著寧舒和旗袍男,“如果我一定要讓你們跟我在一起呢?”


    旗袍男感覺也是相當無奈,總是理會到了寧舒的心情,現在就隻想快點走,遠離這個人。


    打不過說不聽,能怎麽辦,很絕望呀。


    不過旗袍男從來都是利益最大化的人,對寧舒說道:“我知道有個地方有世界樹的種子,去找種子,也陪著他走一圈吧。”


    擦,好人你都做了,不過旗袍男說的世界樹種子,寧舒心裏還是相當期待的。


    “你怎麽知道有世界樹種子?”寧舒問道。


    “一般誕生世界樹周圍應該還有種子,我們可以去找一找有沒有額外的沒發芽的種子。”旗袍男說道。


    “這次除了來找你,還有就是為世界樹種子的問題,既然都這樣了,咱們就去看一看。”


    寧舒立刻說道:“好呀,咱們就去看看,順帶帶這個孩子去見見世麵。”


    有這麽一個強大的助力在,就算到時候有什麽危險在,也有戰鬥力。


    心髒一笑,特別刺眼,“那我們現在去什麽地方?”


    寧舒看向旗袍男,“咱們怎麽走?”


    旗袍男:……


    “我不知道,我又沒走過這裏,之前是你們幾個人一路過來尋找精神石。”


    好吧,出師不利,現在找不到了,尤其是叢林並不好辨別方向。


    “咱們順著水流走,應該能夠找到一個部落,之前在沙漠裏遇到的人就是這附近部落的人。”寧舒說道。


    就算你跑了,我們還是要逮你回來。


    需要熟悉叢林的人帶路。


    三人決定順著水流走,找到下遊的部落。


    心髒並不會走路,全靠精神力托著自己走,看到寧舒和旗袍男張開腿走路,小心翼翼落下,腳沾著地麵。


    小心翼翼伸開了一條腿走一步,重心不穩,一下跌倒了,臉觸地,沾上了濕泥土和青苔。


    寧舒回頭看到他這樣,說道:“你慢慢走,先保持平衡吧,要摔倒的時候用精神力撐著。”


    “好。”心髒朝寧舒咧嘴一笑,居然有點懵懂童真的意味,雖然長個大個子,這樣有點像小孩子。


    即便是摔倒了,他的臉上都是欣喜的笑容,顯然覺得能跌到,能跑就是幸福。


    寧舒和旗袍男走得很慢,看著前麵蹣跚學步的心髒,似乎還沒有適應身體,就像小孩子學走路一樣,要控製自己的重心。


    身上沾滿了泥土和葉子,雪白的頭發如雪一般,在陽光下亮得刺眼,很順滑。


    寧舒朝他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什麽是名字?”


    “嗯,就是你的代號,別人該怎麽稱呼你,比如我叫你的時候,就叫你的名字,你就知道我在喊你。”寧舒解釋道。


    “哦,你叫什麽名字?”心髒朝寧舒問道。


    寧舒:“我叫寧舒。”


    “那我也叫寧舒。”心髒說道。


    寧舒:……


    她還有什麽是自己的,有人搶她的臉,現在有人搶名字。


    寧舒麵無表情地說道:“名字要獨一無二,你也叫寧舒,人家一叫不知道叫你還是叫我,懂嗎?”


    “哦,那你說我叫什麽?”心髒問道。


    寧舒無語,別每次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就把問題拋給她。


    寧舒無語地說道:“隨便你叫什麽,你想叫就叫什麽,狗蛋,鐵牛都可以。”


    旗袍男瞅了一眼寧舒,“為什麽說這些土得很的賤名。”


    寧舒:“有個賤名好養活。”


    心髒看著寧舒和旗袍男,“那我叫狗蛋?”


    寧舒一笑,“你要喜歡也是可以的,看你喜歡不喜歡。”


    旗袍男說道:“別聽她的,取名字當然要取好聽點的。”


    一路走著,一路商量名字,心髒對名字這個東西分不出來是好的還是壞的,準確來說,就沒有名字這個概念。


    哪怕寧舒說個狗蛋,他也覺得沒什麽。


    旗袍男覺得寧舒坑人,現在他是不知道,如果以後心智成熟了,回想叫狗蛋的人生簡直不堪回首。


    寧舒:“看你這麽深有體會的樣子,是不是也有個賤名?”


    旗袍男矢口否認,“沒有,我是大戶人家的孩子,怎麽可能有賤名。”


    “就算有賤名又怎樣,我知道你大名叫祖禮就行了。”寧舒很想知道旗袍男的賤名叫什麽。


    “不,一般人都叫賤名,連人的大名叫什麽都不知道。”傳得最廣的就是賤名,比如臭球什麽的。


    好吧,看來是沒機會知道旗袍男的賤名,不過取名字這樣的事情,還得讓心髒自己來。


    心髒顯然不是什麽有文學涵養的人,對於名字很茫然,甚至連事物都沒有認全的人,怎麽可能給自己取一個好名字。


    但是他對寧舒這個名字情有獨鍾,一直試圖讓自己叫寧舒。


    寧舒:“……這是女孩子的名字,你是男人呢,你應該取一個威武霸氣,要麽溫文爾雅的名字。”


    “什麽是男人,什麽是女人?”


    寧舒:???


    好絕望,好無助……


    旗袍男指著寧舒,“她這樣的就是女人。”然後指著自己和心髒,“我和你這樣的就是男人。”


    “為什麽我和你是男人?”心髒又問道。


    旗袍男無言以對,“因為……因為你長吊了。”


    “什麽是吊?”


    寧舒立刻裝出茫然又純潔的表情,“我也不知道什麽是吊,問他吧。”


    寧舒加快了步伐,將兩個人甩在後麵,一點都不想跟心髒討論生理知識。


    你們兩個互相摸吊去吧。


    寧舒查看意識海裏的精神球,精神球很凝實,渾圓的,沒有一點裂縫,嶄新得仿佛之前的破裂是幻覺一樣。


    這樣輕而易舉的手段,就跟捏橡皮泥一樣,著實讓寧舒感覺心驚,她還在愁怎麽恢複精神球,人家隨便弄一弄就行了。


    這種天賦和實力,真是讓人嫉妒的內心醜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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