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身體脆弱,而且壽命還不長,活著的時間還不如別人睡一覺的時間呢。


    人類雖然創造力無限,但是本身的底子相當薄弱,想要再力量上追趕上這些天賦異稟的存在,有點困難。


    李溫說道:“除了跟著也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難道重新回到位麵裏嗎?”


    這倒也是,見識到了那麽多,還安心窩在一個位麵的,顯然一個位麵都不夠李溫玩耍的。


    甚至可能根本就承受不住李溫的實力。


    寧舒隻能感覺到李溫現在的實力相當強,也不知道修煉的是什麽。


    就是不知道靈魂堅不堅韌。


    遊曆了這麽多地方,肯定得到了不少的好東西呢。


    現在隊伍又向無盡的虛空出發,其間遇到了各種各樣存在的位麵。


    有的位麵是長在樹上的,有的是海,有的仿佛是塵埃,到處飄蕩。


    有的核心力量被人守護著,當然這些蟲子要啃食位麵,或者奪取核心力量,肯定會遭遇阻擊的。


    寧舒站在甲板上,看到一波又一波潮水湧過去。


    雖然有人阻擊,但是防線很快就會撐不住的。


    寧舒響起自己也曾經是阻擊這些蟲子的一員,打起來真的是特別苦逼,苦逼到不行。


    對方個頭又大,防禦能力又強。


    一旦守不住了,身後的位麵全部都要被吞噬了。


    那個時候自認為這些蟲子啃食位麵,但是如果真的突破了,這些蟲子會毫不猶豫地奪取了法則海中的力量。


    有人守護這樣力量還好,其實生活在位麵中的人,對外麵的世界根本就是一無所知,更不知道麵臨著怎樣境地。


    跟死亡離湮滅擦身而過,但是顯然這一波的守護能力不太行,很快就被突破了,就像是洪水衝破了堤壩,勢不可擋。


    這些蟲子撲到了位麵上,哢嚓哢嚓地吞噬著位麵,所有人都一臉絕望,但是大勢已去,無力挽回。


    蝗蟲過境一般吞噬了所有的位麵,並且將核心力量也給挖走了,這種東西當然是奉獻給船艙裏的領袖們。


    沒有一個蟲子敢吞這種力量,雖然這種力量對小蟲子們充滿了力量。


    寧舒轉頭看向李溫,位麵爆炸破裂發出的光芒,映照得她的臉明明滅滅的,肅穆無比。


    他感覺到了寧舒的注視,轉過頭來跟她對視,“看呀,不管生命,連世界都是如此脆弱。”


    寧舒也看向了痛快哀嚎崩裂的位麵,“是很脆弱。”


    或許對於位麵中的生靈來說,世界是最堅固的巢穴,但是對於蟲子來說,這些位麵就跟妙脆角一樣,啃起來脆脆的,雞肉味嘎嘣脆。


    大約蟲子才是站在食物鏈最頂端的存在。


    寧舒記得組織說基本上三千年就能爆發一次這樣的戰爭,抵禦這些蟲子。


    其實這些蟲子是隨波逐流的,路過了也不一定能夠重新回去。


    難道虛空是圓的,又能走回去。


    虛空不應該就這麽大一點吧,而且誕生誕生,需要很長的時間。


    比如法則海,首先就需要形成法則海,然後法則海才慢慢位麵,位麵要形成生靈世界又需要一段時間。


    生長發育完全跟不上蟲子吞噬的速度呀。


    寧舒問道:“除了這樣的蟲子,還有其他的嗎?”


    “應該還有其他的,反正是一波一波的,有時候一些落單了,形成別的隊伍。”李溫說道。


    寧舒哦了一聲,感覺有點苦逼,說不一定迎了一波然後又一波的蟲子。


    而這些蟲子胃口大,個子大,想要填飽了一點都不容易。


    李溫說道:“雖然有守護的心,卻沒有守護的力量,還不如無知無覺就被滅了得好。”


    有時候無知就是福氣。


    寧舒問道:“如果一直突破不了呢,就談判嗎?”


    “這些蟲子所到之處不弄點東西是不甘心的,隻要把胃口填飽了就行了。”李溫淡淡地說道。


    蟲子這邊也不想平白耗損力量。


    寧舒點點頭,和李溫並排著站在甲板上,看著一個個的位麵被蠶食了,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說蟲子殘忍無情,對於蟲子來說,他們生來就吃這種東西,理所應當的事情。


    我就要吃,我偏要吃。


    你這麽熱愛生命,你忍心看著我們被餓死嗎。


    總之,這是一道無解的題。


    寧舒跟著這隻隊伍在無盡的虛空流浪著,看著一個又一個位麵被吞噬了,一個又一個力量核心被抬進了船艙裏。


    寧舒到現在都還沒有摸過這樣的力量,也不知道這樣的力量是什麽滋味的,看著這些船艙中的人什麽都不做。


    沒事打個響指,吹個口哨什麽的發布命令,然後就等著吃就好了。


    這麽舒服的日子,想要。


    而李溫偶爾跟小老鼠說說話,其他時候就跟寧舒站在甲板上。


    到現在寧舒都有點搞不清楚小老鼠和李溫的關係。


    接近了看,這兩人之間貌似沒有什麽旖旎的氣氛。


    李溫和小老鼠兩個人都是淡淡的,難道是春潮暗湧,她沒有察覺出來。


    她和李溫兩個人在外麵,小老鼠居然沒有生氣的。


    這有點不太科學。


    寧舒抓心撓肺的,很想問,但是也知道她不適合問這種問題,而且很多的蟲子都無視李溫,說明李溫在這個團隊中的地位不是很高。


    估計是看寧舒憋得難受了,李溫主動說道:“你想問什麽就問吧。”


    寧舒立刻說道:“這可是你讓我問的。”


    李溫:“……你問吧。”


    “我怎麽感覺現在小老鼠有點不待見你呢?”寧舒問道,“是不是在這裏受委屈了。”


    李溫隻是說道:“他就是那個脾氣,小孩子一樣,一會高興一會不高興,過一陣子就好了。”


    小孩子脾氣,是說老鼠的智商隻達到小孩子的水平嗎?


    “你都不覺得受委屈,我有什麽好覺得受委屈的,有些事情不用在意,被這些沒有智商的蟲子無視才好呢。”


    寧舒看李溫的樣子,是真正的豁達,不在意。


    也許別人因為這份無視難過,顯然李溫並不是這樣的人,反而覺得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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