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任務者看起來比較野比較皮。


    根本管不住呀。


    寧舒說道:“我並不是要挑事的,我隻是來見一見老朋友而已,你放心。”


    放心?


    放心個屁啊!


    一點都不放心,這才多長時間,就讓人有點膽戰心驚。


    如果真的出了什麽事情,他將要麵對格式化的命運。


    係統有些無奈地說道:“其實你可以不用這麽著急的,以後有時間慢慢搞。”


    “你這麽著急,會讓主係統加緊對你的看管。”


    “我雖然聽命於主係統,但是有什麽事情,都會站在你這邊,做出對你有利的建議。”


    寧舒笑眯眯,輕鬆地說道:“安拉,放心,我不會搞事的。”


    係統一點都不相信,之前說不搞事的,結果還是跟人打了一架。


    寧舒:“之前是有人搶我的東西,我是被迫防禦的,不是我要搞事的。”


    係統很無奈,“那你來這裏幹什麽,不是來找張嘉森的嗎?”


    成為寧舒的係統之前,係統已經足夠了解這個任務者的生平事跡了。


    所以,當寧舒來到巫之城的時候,係統就知道她是來找張嘉森的。


    報複心挺強的。


    睚眥必報!


    寧舒嘿嘿笑了一聲,沒有再跟係統說話,不管係統說什麽,但是係統都沒有辦法綁住她的腿。


    最後隻是在耳邊一直嘮嘮叨叨個沒完。


    寧舒當然知道係統在提示她謹慎,但是她來就不一定能找到張嘉森。


    出了這件事,張嘉森應該會龜縮起來,不會輕易出現的。


    她就是來逛一逛的,沒事溜達一下,如果張嘉森知道她在找他,以後不會輕易出現。


    連自己地盤都不能時時刻刻出現,跟做賊一樣,明明是巫之城的城主,卻不能光明正大出現。


    心裏該多憋屈呀,多難受呀。


    張嘉森肯定在巫之城培養了自己的勢力,此刻她出現在巫之城,肯定過不了多久,張嘉森就能知道了。


    張嘉森惡心她,她現在也是來惡心張嘉森的。


    看你能躲到什麽時候,就算以後來巫之城鞏固結界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被逮著了。


    寧舒朝巫之城的城主府走過去,不知道張嘉森會不會在城主府。


    寧舒站在城主府前麵,城主府有結界,而且是跟整個法則城市的結界連在一起的。


    寧舒不是巫之城的城主,自然沒辦法進入城主府。


    門不是阻礙物,結界才是。


    寧舒盯著大門看,門嘎呀一聲打開了,張嘉森打開了門,和寧舒眼神對上。


    兩人都有點沒有反應過來,張嘉森率先把門關上了。


    寧舒趕緊走過去,但是被結界給阻攔住了。


    寧舒拍著結界,喊道:“有本事構陷人,你有本事開門,開門,開門。”


    張嘉森站在城主府裏,透過門縫看著拍打結界的寧舒,為什麽這個女人還活著,公然挑釁了組織的規矩。


    為什麽現在還能施施然出現在這裏。


    審判者真是廢物,一個是,兩個人也是,連個女人都解決不了。


    張嘉森打開門說道:“我開門了,但是你也沒有辦法進來。”


    “除非你打破結界,不過打破結界,就會正法則城市的結界碎掉,到時候城外的法則力量會湧入城市,這個城市就要毀了,你敢嗎?”


    寧舒聳肩,搖頭道:“我不敢呀。”


    “但沒關係,我會一直蹲守在這裏,直到你出來。”


    “你也別想回到係統空間是,雖然城主府有結界,但是我又弄了一層結界,把你捆在裏麵,周圍的空間已經封鎖了。”


    “我進不去,你也別想出來。”


    張嘉森低沉地笑了起來,最後哈哈大笑了起來,大有止不住的意思。


    寧舒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狂笑,最後張嘉森止住了笑聲,咳嗽了兩聲,“我是不是應該感覺很榮幸,能讓你花費這麽長的時間來蹲守我。”


    “你這麽在意我,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呢。”


    寧舒翻白眼,反正張嘉森這人思維跟一般人不太一樣。


    什麽叫在意步子啊一,被螞蟻給咬了,找不到螞蟻也就罷了,但是如果找到了,不錘死螞蟻說得過去了嗎?


    這樣就代表她在意嗎?


    no,no,no……


    隻有張嘉森能說成在意。


    寧舒:“隨便你怎麽想,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


    哪怕張嘉森說她愛他都無所謂,反正張嘉森的思維就是清奇。


    張嘉森幹脆坐了下來,坐在了門檻上和寧舒對視,“站著不累嗎,要不要我幫你扳一把椅子。”


    “不用。”寧舒直接坐在藤蔓上,張嘉森笑了起來,看神色似乎還頗為高興。


    “我們似乎從來沒有機會這樣麵對麵安靜地坐著,好好談一談。”


    寧舒:“並不想跟你好好談一談,並沒有什麽好談的,如果不是結界,早就錘爆你了。”


    張嘉森:“即便你這樣說,但是你卻要耗費時間在我的身上,我很高興。”


    寧舒歪了歪頭,“你真缺愛。”


    渴望又鄙夷愛,苗妙妙當初是多麽愛他,他卻不屑一顧。


    當別人對他不屑一顧的時候,卻又上趕著巴著。


    張嘉森想了想,“是挺缺愛的。”


    作為家裏耗盡一切資源培養的男丁,上麵的父母,下麵的姐妹兄弟,都將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無時無刻都在提醒他是家裏的希望,一家子能不能過上好日子全靠他。


    一家人所有的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而那些被忽視的孩子,用羨慕又有些嫉恨無奈的眼神看著他。


    張嘉森看著寧舒,“對呀,我就是缺愛。”


    給了他亞曆山大的責任,所有的關注都是因為責任帶來的。


    寧舒:“你缺愛缺氧關我屁事。”她又不會給張嘉森愛。


    天底下那麽多人,她愛得過來嗎?


    她不會用愛感化人,隻能火化人。


    張嘉森隻會追逐不曾擁有的,一旦擁有了,如棄草芥。


    張嘉森對於冷酷無情的寧舒已經有了免疫力,聽到她這麽說,眼神都沒有變一下。


    他早就知道麵前這個女人會這麽說。


    冷心冷肺,不會給人一點關懷和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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