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溫歌又背著弟弟跑回來了,這麽折騰,寧舒也是無語了。


    後麵跟著如狼似虎的男人們。


    溫歌一臉灰,直接對寧舒喊道:“我願意交出手鐲。”


    不交出手鐲現在死。


    自己進入手鐲中,舍棄弟弟換取自己活下來,溫歌做不到。


    寧舒打了一個響指,對著楚天風說道:“上。”


    楚天風:……


    別特麽用關門放狗的語氣說話。


    寧舒伸出手直接拽住了溫歌的手腕,要將溫歌手腕上的手鐲退下來。


    很好,做事得師出有名,這樣條件交換,就算溫歌想要反悔也不行。


    “疼,疼……”溫歌手腕上的手鐲收得越發緊了,幾乎要鑲入皮膚中了。


    而且手鐲也變得越來越細了,最後變成了鐵絲大小,正在不斷縮小,往溫歌的皮肉裏縮。


    溫歌疼得不行,感覺自己的手腕正在被鋸子鋸一樣。


    “等等,太疼了。”溫歌疼得臉色煞白,整個人身體控製不住地開始發抖。


    眼看就要暈過去了。


    寧舒算是看出來了,這個手鐲怕是要跟溫歌融合在一起了。


    “行不行呀?”楚天風看到這令人世界觀破碎的畫麵,忍不住問題。


    尤其是看到溫歌疼得不行。


    這個手鐲在上海溫歌。


    寧舒直接說道:“你隻管把人攔著。”


    “你忍著,我直接打碎了。”


    溫歌驚呼了一聲,“你這樣直接打碎了,到時候沒有靈水我弟弟的身體扛不住的。”


    如果不是為了弟弟,她直接都進入手鐲中了。


    這樣打碎了就沒有靈水了,弟弟的身體都還沒有滋養好。


    寧舒:“打碎之後我會替你收集一點。”


    打碎的瞬間聚集一些靈氣還是可以的。


    看來這個手鐲是不甘心這樣被打碎了。


    如果是帶著使命的手鐲,可能會接受自己的命運,但如果沒有身帶使命,或者是已經有了生靈基本的趨利避害的本能,就不會這樣甘心被打碎。


    寧舒直接釋放出了龐大的精神力,用精神力切割手鐲。


    “啊……”溫歌疼得尖叫,那仿佛就跟淩遲一樣,從自己的身上一片一片割下肉。


    “停下,快停下。”溫歌飆眼淚,極力掙紮,“我後悔了,我不交出手鐲了。”


    與其這樣受苦,還不如直接死了來得痛快。


    太疼了。


    寧舒知道這是手鐲故意的,讓溫歌疼,這樣溫歌就會掙紮。


    精神力切割著手鐲,發出了指甲刮黑板一樣讓人難受的聲音。


    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捂著耳朵,太難聽了。


    溫歌又疼又難受,感覺耳朵已經要聾了。


    她聽到的聲音似乎被無限放大了,那聲音仿佛是手鐲在安排。


    溫歌心中亂成一團,尖叫:“放開我,放開我。”


    手鐲給了她這麽多的東西,讓她的人生不在變得這麽艱難,可是她卻要舍棄這個手鐲。


    溫歌覺得自己真不是個人。


    手鐲上覆蓋著一層又一層的結界,寧舒直接用尖銳的精神力攻擊。


    這個東西說到底是個死物,雖然是個寶物,有保護自己的意識,但是力量也沒有那麽強大。


    轟隆一聲,手鐲直接炸裂了,直接化成了星星點點。


    同時一股股濃鬱的而浩瀚的生機和靈氣直接噴湧而出。


    寧舒伸出手首級了一些靈氣。


    在手鐲破裂的時候,溫歌尖叫了一聲直接暈了過去,軟軟地躺在了地上。


    寧舒立刻使用引咒術準備下一場雨,但是這股生機和靈氣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寧舒:……


    生機和靈氣呢?


    寧舒看著瓶子裏的靈氣和生機,好在收集了一些。


    畢竟之前答應過溫歌。


    楚天風將在場的人都給解決了,抬頭看了一眼刺目的眼光,還是陽光萬裏,空氣汙糟糟的。


    並沒有什麽改變呀?


    寧舒:……


    鬼知道是怎麽回事?


    明明是已經打碎了手鐲,可是為什麽還是沒有一點改變。


    這些生機和靈氣很快就散逸開了,就像是水蒸氣一樣,一下就被蒸發得沒有了。


    場麵一度很尷尬呀。


    “emmm,外麵太大了,我是把溫歌弄到車裏吧。”楚天風出聲說道,把溫歌抱到了車裏。


    溫華怯弱,聲音都哭唧唧了,“我姐姐沒會沒事吧。”


    “沒事,隻是受到了震蕩,很快就會醒過來的,放心,你也去車裏呆著吧。”寧舒對溫華說道。


    溫華早就被嚇壞了,現在姐姐又昏迷,隻能聽話上車了。


    他意識到是自己連累到了姐姐。


    寧舒將手放在眼睛上,抬頭看著天空。


    賊雞兒尷尬了,以為是手鐲的問題,但現在手鐲都已經打碎了,世界還是這樣。


    難道是世界需要時間恢複。


    溫歌醒過來,麵色寡淡,幽幽看著寧舒。


    不光是溫歌看著寧舒,是所有人都看著寧舒。


    “不是說打碎了手鐲,世界就有改變嗎?”


    現在世界還是這樣,沒有絲毫改變,不對,有改變,風兒甚至喧囂,烈日更加灼熱了。


    寧舒:……


    “破壞容易建設艱難,就是一個病人生病了也需要時間修複。”


    眾人:……


    溫歌摸著空蕩蕩的手腕,心裏空蕩蕩地失落,有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寧舒把一瓶靈水給了溫歌,“這是給你弟弟收集的。”


    溫歌連忙接過了水瓶,感受到其中清涼的感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至少有這些靈水在,弟弟的身體可以堅持。


    楚天風說道:“別擔心,之前你也留給我不少的靈水呢,足夠你弟弟使用了。”


    溫歌之前出走,留下了不少的物質和靈水。


    楚天風安慰她,“沒關係的,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他打碎了你的鐲子,以後會保護你的生命安全。”個


    寧舒翻了一個白眼,沒說什麽。


    那些靈氣和生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還得照看這個世界,如果恢複了也就好了,如果不恢複。


    四人現在又一起上路了,沒有了手鐲,種種不方便就顯露出來了,一些鮮嫩的東西不早點吃了就會腐爛。


    好在也在慢慢適應著。


    溫歌的情緒一直不高,失去了手鐲,那就是半條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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