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二姐直接在媽麵前掀了他們的老底,也讓陳媽心裏有數了。


    平常陳軍在家裏,一直都被認為是不務正業,無業遊民,雖然陳媽嘴上叨叨叨,到底還是會補貼陳軍的。


    吃家裏用家裏,其實他自己掙的錢也沒有怎麽花。


    三個姐姐都覺得弟弟是沒出息的,多多少少會補貼一點。


    但這次,二姐居然會直接說了這件事。


    讓陳軍又驚又怒,本想裝個逼,說自己其實能掙錢的,不是什麽無業遊民,但也不是現在呀。


    陳爸的病就是一個無底洞,如果真的老老實實把錢叫出來,陳軍那點存款,絕對見底的,好不容易一點存款,心裏疼。


    寧舒看著陳軍肉疼的表情,調笑著說道:“怎麽,心疼了,你的錢就是錢,我跟你姐夫掙錢就容易啊,咱們爸媽是最疼你的,你可別寒了咱爸媽的心呀。”


    陳軍已經不想跟二姐說話了,現在二姐越來越有陳媽的風範了,各種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讓你把東西拿出來,還要在情感上道德上壓你一頭,讓你把東西拿出來了,還要擔上一個惡名聲。


    要你的東西,還要惡心你一翻,真是讓人特別特別不爽。


    現在的陳軍非常不爽,特別不爽,而且特別提不起勁來,想要反駁卻無從反駁,那種膩歪和惡心別提了。


    陳軍轉身就走了,寧舒笑了笑,這種道德和情感綁架,高高在上地指責,特別氣人。


    雷沒有劈在身上,自然感覺不到疼,安歇張嘴說話的人,又不是把自己兜裏的東西拿出來。


    不心疼。


    寧舒回到了火鍋店,文康盛關懷問道:“你媽沒罵你吧。”


    寧舒看著電腦,手指點著鼠標,看看網絡上的訂單,說道:“沒有呢,同意讓其他姐妹兄弟看護爸爸,我之後不怎麽去醫院,不過還是要給醫藥費。”


    文康盛摸了一把自己油光閃爍著光澤的光頭,“那是你爸,肯定是要給醫藥費的。”


    寧舒嗯了一聲,“嗯,下次應該會少給一些。”


    陳媽之所以總是念叨二女兒,是因為覺得二女兒比其他子女過的好,現在發現,其實她的幾個孩子過得不差,陳媽現在可能有種被受騙的感覺。


    下次繳費的時候,肯定會盯著其他三個子女多繳一些。


    說句無情無義無理取鬧的話,現在的陳爸已經六十多歲了,做這麽大的手術,中間出不出意外還不一定呢。


    之前投入的毫無價值,東西沒了錢也沒了,而且就算從手術台上下來了,排斥反應也需要吃藥,人能夠活多久也不知道。


    人肯定是要盡量要救的,但心中肯定要衡量值不值得。


    接下來估計幾個兄弟姐妹心頭該難受了,讓別人拿錢不覺得,輪到自己肯定難受。


    文康盛詫異,丈母娘一項是把他們家當成冤大頭,總想著把他們家的東西或者錢貼補一下其他的兄弟姐妹。


    火鍋店的生意還算好,一點小錢文康盛忍一忍也就罷了。


    文康盛喝了一口菊花枸杞茶,表情看起來頗為愉悅。


    寧舒看著網上的訂單,也很滿意,火鍋店的生意是真不錯。


    文康盛有一手炒料的本事,炒出來的火鍋底料香辣可口,這些年積累的好名聲換來了好生意。


    這個店掙錢是不少呢。


    寧舒覺得劇情裏,文康盛其實有跟陳麗紅離婚的打算,但又有些猶豫,因此提出了那個方案。


    大概是對陳麗紅的原生家庭格外不滿。


    而且委托者是不想離婚的,即便是最後從樓上跳下來的時候,法律上,還是文康盛的妻子。


    不過她死了之後,文康盛肯定還是要找人。


    委托者估計也是鑽牛角尖了,用自己的命再拖著一個同歸於盡,悲劇的終究是自己。


    陳爸爸已經六十多歲了,可比委托者多活了幾十年,這是不能比的,說起來委托者這個舉動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然後你死了,別人就是唏噓幾句,然後該幹嘛就幹嘛,過幾天就把你忘了,然後找新的刺激新聞湊在一起聊天打屁。


    用自己的性命來懲罰別人,沒用,代價也是最大的。


    還懲罰不了。


    接下來要準備有了腎源消息的準備戰,前麵的錢都是小錢,做換腎手術的才是大頭。


    肯定不會讓劇情那樣,要鬧到讓離婚拿贍養費來做手術。


    還隻是受一點小委屈而已。


    離婚了可以複婚?


    當文康盛是個傻子麽,離婚拿了錢,等不需要錢的時候,又要複婚,天底下那麽好的事情。


    反正寧舒覺得自己如果是文康盛,離婚之後絕對不會搭理前妻。


    火鍋店非常忙,即便有十多個二十員工,也是忙碌無比。


    不過這些都是錢。


    周末的時候,寧舒就帶著孩子去醫院看姥爺,陳爸全身浮腫,臉色蠟黃無比,不過情況也沒有惡化,可以堅持到腎源。


    劇情裏,其實四家人一起湊錢,而不是苦苦逼一個人,說不定陳爸還能活呢,委托者死了,其他人也拿不出錢來,那怎麽辦呢,隻能放棄唄。


    不過事情發生這段時間,躺在病床上的陳爸也沒有說過什麽,任由事態發生。


    他也不好說什麽,畢竟陳媽的作為都是為了他的命。


    讓女兒離婚,活著是不妥,但自己可能沒命了,能活著誰不想活,也說不出來,不準女兒離婚。


    做不到舍生忘死隻為讓女兒幸福。


    一段婚姻跟一條命相比,孰輕孰重呢,人活著比什麽都重要。


    有人才有將來,死了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躺在病床上,等待死亡的感覺無疑是最讓人絕望和恐懼的,仿佛生命倒計時,一分一秒的,一點一點逼近,恐懼害怕。


    寧舒關切地詢問了陳爸身體怎麽樣了,囑咐陳爸哪裏不舒服,一定要告訴醫生護士。


    然後又說道:“心裏千萬別有負擔,醫藥費的事情別擔心,我們幾個兄弟姐妹,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窮。”


    “到時候腎源來了,一準就湊足了錢,你就等著享兒孫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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