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組織,寧舒直接去谘詢室,桑良已經等在谘詢室了。


    這次看起來頗有誠意,因為桑良這次不是投影,而是真真正正的人在麵前。


    寧舒下意識擋在瑾己的麵前,因為她聽到瑾己吸鼻子的聲音了。


    桑良對墨明說道:“你回去吧。”


    寧舒說道:“等一下,他好歹把你的任務好好完成了,難道沒有什麽獎勵嗎,而是你利用他的人情。”


    換做是其他人,寧舒也許也會來,但不會這樣幹脆就來了。


    這都是桑良的人情,現在毫不客氣把人趕走了,寧舒很不爽。


    桑良說道:“回去會有獎勵。”


    墨明說了一聲謝謝就離開了,就算桑良不說,他也不會留下來。


    這點眼色他還是有的。


    寧舒嘖了一聲,如果不說恐怕就沒有獎勵,組織的尿性她太熟悉了。


    這裏可不興客氣這一套,我不開口說,你主動給我,那是不可能的。


    要什麽自己說,不說就默認你不要。


    這個時候客氣亦或者因為內心的羞恥心,開不了口,那就是把屬於自己的推出去。


    沒有什麽不好的意思。


    屬於自己的東西,光明正大地要。


    而且你要了屬於自己的東西,人家還不算。


    果然是老板的作風,你要他的錢,他要你的命。


    反過頭來還說你人做人小氣,做事情不大氣,為了一點東西爭得跟烏雞眼一樣。


    你特麽倒是把東西給人了,人自然就不鬧。


    寧舒擋在瑾己的前麵,朝桑良問道:“你要跟我交換東西麽,拿來吧,要交換什麽,如果你的東西太次了,我是不會換的。”


    桑良拿出了食指大小的玻璃瓶,是整瓶的血液。


    瑾己看到這種東西,速度極快地衝了過去,桑良手眼很快,直接將東西給收起來了。


    可是靠近了桑良的瑾己卻抽著鼻子往桑良身上靠。


    越靠越近,臉上都是都是垂涎,桌上都是他的口水。


    桑良的臉色難看無比,一夜紙直接擋在了桑良和瑾己之前,隔絕兩人的接觸。


    瑾己砰砰砰地砸著書頁,書頁非常堅固,被錘了也紋絲不動。


    一頁書將危險分子隔開了。


    桑良盯著寧舒,“你什麽意思?”


    寧舒:“我沒什麽意思,但這個孩子非要跟著,我也沒有辦法,你看我臉上的牙印,我是真管不了他。”


    “你這裏麵的血液是要跟我交換嗎?”寧舒一邊問一邊把瑾己拖走。


    桑良仿佛遇到劫匪的銀行櫃員,用一頁頁的隔板隔著危險。


    對麵兩個都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的人。


    桑良:“是要交易,二十瓶。”


    寧舒直接一個白眼翻上天了,“做什麽白日夢呢?”


    二十瓶,你幹脆直接上天得了,真是嘴一張,話隨便說。


    二十瓶,你配嗎?


    你不配!


    “好好說話,咱們還能交易,你要這樣瞎幾把亂說話,根本沒法談。”寧舒拉了一張椅子坐下來。


    “喂,你聽得到嗎?”總覺得割了書頁,對方根本聽不到她說什麽?


    桑良:“二十瓶,一瓶都不能少。”


    寧舒:“那就是沒得談咯?”


    她嗤了一聲,“你可能對你的血液有什麽誤會,不要我付出代價,我覺得你血液好,但是超出了我的心理價,你這個血液對我來說,沒啥珍貴的。”


    “這點血液不配二十瓶。”


    寧舒旁敲側擊,“看你這麽著急的樣子,是不是法則海出問題了,那麽就是太叔咯。”


    桑良冷漠地說道:“這不關你的事情。”


    寧舒:“我關心關心,聽說他受傷了,不知道傷得咋樣了,虛空之中還能有誰能傷到太叔的,我想拜訪拜訪。”


    桑良露出了冷冽的笑容,皮笑肉不笑的,嘴角仿佛魚鉤勾起了嘴角往上麵拽。


    笑得就有這麽難看,“有啊,去千神界呀,進入黑暗之中,你就能找到答案。”


    寧舒記下了信息,千神界,太叔是在千神界受傷的,黑暗是什麽東西?


    不過,桑良肯定是不懷好心就是了。


    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寧舒看著瓶子說道:“這樣吧,我給你四瓶。”


    桑良:“四瓶你就想交換,你配嗎?”


    寧舒點頭,“我配。”


    兩方都想要把損失降到最低,都不願意讓步。


    如果是其他人,寧舒覺得吃虧就吃虧點,但是桑良,門縫都沒有。


    便宜誰都不想便宜了桑良。


    桑良冷笑:“你的心還不是一般黑。”


    寧舒直接說道;“愛換不換,現在又不是我需要這個東西,這個東西對我而言不是必須的,錦上添花而已。”


    “是不是很氣呀,需要的東西被人這麽趁火打劫。”寧舒笑嘻嘻地看著桑良。


    桑良也嗬嗬了一聲,“愛換不換。”


    本想著流都流了,不能白流了,這才打算交換,好像誰求著她一樣。


    反正少了這麽一點血液也不會怎麽樣。


    寧舒攤手,“不換就不換。”誰稀罕。


    談崩了,桑良夾著書站起來,直接進入裏屋。


    寧舒嗤了一聲,覺得相當有意思,桑良現在頗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


    大約沒有從以前的身份轉變回來吧,不習慣低聲下氣求人。


    寧舒拉住躁動的瑾己,“走了。”


    桑良沒有求人的意思,寧舒難道就想要求人不成。


    談不攏就不談了,多大點事情。


    這些水自己留著,說不定下次還需要呢。


    不過是真的沒有勇氣把自己打成那樣,太慘了。


    瑾己問道:“不要嗎,那個東西。”


    寧舒很冷靜地說道:“不要了,不是什麽好東西。”


    瑾己:“我想要。”


    寧舒:“關我屁事。”有本事自己去要啊。


    瑾己被拉出去的時候表情很不爽,寧舒帶著他到酒樓去吃點東西。


    瑾己還問道:“為什麽不要?”


    寧舒還是解釋道:“他是要用那種東西換其他的東西。”


    瑾己:“那就換呀。”


    寧舒搖頭,“不行,因為不值得。”


    好吧,瑾己並不知道衡量價值,很不高興就是了。


    旗袍男悠閑地扇著扇子,喝著茶,和一個女孩子說話。


    看到寧舒和瑾己,有些詫異,組織也還收這麽小的任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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