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偉德冷哼一聲,指著陸平問道:“這人你們是否認得?”


    佟強和兩個夥計仔細打量了一番陸平,皆是搖了搖頭。[.超多好看小說].訪問:.。


    陸平頓時臉‘色’一陣蒼白,堂外眾人也是一片嘩然。


    這時方明遠突然出聲道:“據我所知,亥時以前,街道上一般大小客棧酒館都打烊了吧?”


    方明遠這句提醒來得果然及時,陸平心頭豁然開朗,急忙解釋道:“那天我去見陶知謙的時候,鴻運客棧的確是打烊了,接我進去的正是那個手背有疤痕的壯漢。”


    “放屁!”葉頂天忍不住怒斥道。


    “原來如此,這也難怪佟掌櫃他們沒見過你了……”曹偉德恍然點頭。


    但卻又聽佟強搖頭道:“小民不知大人問的究竟是什麽事,但有一點方公子卻說錯了。”


    方明遠冷冷看向佟強。


    佟強隻感一股無形壓力迫來,下意識呼吸一窒。


    “方公子這是做什麽?莫非心虛?”陶知謙冷笑一聲,側前一步,擋住方明遠壓向佟強的氣勢。


    郝行將目光看向方明遠,眼中無不警告。


    “這本來就不關我的事,我心虛什麽?”方明遠怒視著陶知謙,臉‘色’有些微紅。


    他心下卻是有些懊悔,他方才下意識對佟強放出氣勢,的確有些冒失了。更讓陶知謙和郝行將事情懷疑到自己身上,這未免有些不妙。


    陶知謙將目光看向佟強,溫聲道:“佟掌櫃,這公堂之上,事無不可對人言,你有什麽就說什麽。[]”


    聽見陶知謙這番話,佟強忐忑的心緒漸漸平息下來,開口說道:“那些開酒樓酒館的,自然是亥時以前就打烊了。但我們開客棧的卻不一樣,畢竟有些客人深夜進城,也需要找個地方歇息。所以在亥時以後,我們鴻運客棧雖然關了大‘門’,但大‘門’旁邊還開著一扇小‘門’,同時每晚也有一個夥計當值。”


    這時那名叫皮飛的夥計也接口道:“稟告曹大人,五月十五號的晚上,鴻運客棧正是小民在當值。不過那天晚上一個客人也沒有,小民記得很清楚,而且那天晚上也根本沒見過這人。”


    陸平低著頭跪在地上,額頭已經不自覺冒出星星點點的冷汗。


    曹偉德一砸驚堂木,冷哼道:“你等人可要想清楚了,若是替人做偽證,本官決不輕饒!”


    官威隆重,佟強三人莫不是嚇得脖子一縮。


    郝行冷嘲道:“曹大人當真是好大的官威,就是顧縣令也遠遠不及啊。”


    曹偉德恨恨瞪了郝行一眼,隻覺臉皮火辣辣的,還好他一張臉皮本來就黑,若不仔細也看不出什麽。


    “曹大人明察,小民等人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萬萬不敢做偽證啊……”佟強三人連聲叫屈。


    張明達冷冷道:“但有時候利益的‘誘’‘惑’,比熊心豹子膽還要可怕,足以讓人瘋狂。”


    佟強三人認識張明達就是淩源縣的掌書官,即便這話不中聽,卻也絲毫不敢反駁。


    “張大人這話說的極是。”陶知謙點頭讚同道:“這個道理,相比陸平應該體會得很深。”


    突然提到自己的名字,陸平又是嚇得身子一顫。


    又過不久,石匠李運來,以及他的一個學徒也被帶到公堂上。


    “陶公子?!”看見陶知謙,李運來明顯有些愣神。


    陶知謙給他的印象不可謂不深刻,不過短短兩天時間,就把他的那點手藝差不多學了個齊全。若不是李運來親眼看見陶知謙從一個菜鳥做起,簡直就要懷疑陶知謙已經入了這行已經兩三年了。


    “李師傅!”陶知謙微笑點了點頭,公堂之上,也並不好多說些什麽。


    啪!驚堂木一響。


    “堂下何人?”曹偉德喝問道。


    李運來和他那個學徒連忙跪下,齊聲回道:“小民李運來(張永),拜見大人!”


    曹偉德問道:“你們可認識陶知謙。”


    “認得!”李運來兩人點頭。


    曹偉德冷哼一聲,道:“有人狀告陶知謙掘人祖墳,人證俱在,事情已清。但陶知謙卻推說五月十五日晚上去了城外,去學什麽雕塑,簡直荒謬,你們能為陶知謙作證麽?”


    郝行有些怒道:“曹大人言過其實了,什麽叫事情已經清楚?我看這分明就是有人在誣陷陶知謙。”


    說話間,郝行的目光冷冷在方明遠、張明達兩人臉上轉過。


    方明遠恍若未覺,隻是看向李運來,淡淡道:“你兩人可要想清楚了,可不要為了什麽利益而替人作偽證,否則一旦查明,可就是牢獄之災……”


    郝行冷哼打斷道:“你這話,應該說給陸平聽才對。”


    重重心理壓力,已經讓陸平身子禁不住瑟瑟發抖,此時一聽這話,更是臉‘色’一陣蒼白。


    “回大人的話,五月十四日和五月十五日,這兩天陶公子的確都在跟我學習石像雕塑……”李運來如此絮絮叨叨一番,將陶知謙如何找上自己,又如何向自己請教的事情說了一遍,並且點明這兩天晚上,陶知謙整夜都待在他的作坊中,就連稍微休憩,也不曾離開過作坊。


    曹偉德臉‘色’一時‘陰’晴不定。


    陶知謙拱手道:“曹大人,現在事情想必已經很清楚了,五月十五日晚上,我根本就不在城內,更別說見過陸平。陸平誣陷我挖他家祖墳,居心何其不軌,還請曹大人將這陸平嚴加查辦,以還我一個公道。”


    還不待曹偉德開口,陶知謙又將目光看向周啟雲幾人,道:“而且這周啟雲分明就是替人作偽證,同樣有罪。至於方公子和張大人,雖然不知有沒有參與其中,但必定也少不了一個是非不分、包庇罪犯的罪名。”


    周啟雲嚇得臉‘色’雪白,陶知謙乃是秀才,身份不比平民。誣陷一個秀才的罪過卻是不小,盡管這番行為不至於死罪,但也活罪不輕。


    “胡說!”方明遠霍然起身,怒視著陶知謙:“這隻不過是你的一家之言,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串通好了,讓他們給你作的偽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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