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顯然也知道這一點。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就跟我走,我看看你到底是什麽目的。”陶知謙眉心白光一閃。


    龐大吸力從眉心噴湧而出,那人甚至還不如書童,哪裏來得及反抗,直接就不見了身影。


    回到客棧不久,陶知謙正要把那人放出來審問,門外卻傳來店小二的聲音:“陶先生,書院……鴻院長來見您了。”


    店小二說話的時候聲音明顯掩飾不了的顫抖,顯然鴻峰對他來說,已然是不得了的大人物。


    “鴻院長?我知道了,請他上來敘話。”陶知謙若有所思。


    很快,鴻峰就在店小二的帶領下走上來。


    兩人才分別不久,自然用不著什麽寒暄,等店小二關門離去,陶知謙疑惑問道:“不知鴻院長所來何事?”


    “我來這裏還真的是有些事情的。”鴻峰的臉上似乎是有些尷尬。


    “鴻院長不妨直說。”陶知謙笑道。


    “書院有個學生,因為很是欣賞陶先生的采,所以……”鴻峰歎了口氣,沉聲道:“剛才從他的同窗哪裏得知,這個離開書院後一直跟蹤陶先生,不知陶先生有沒有發現。若是發現的話還請陶先生留情,不要傷害他。”


    陶知謙臉上笑容消失,沉聲問:“那請問鴻院長的弟子是叫什麽名字,長的什麽模樣呢?”


    “叫海風,瘦瘦高高……”鴻峰形容了一番。


    “可是這人?”陶知謙眉心白光一閃,一個人影出現在房間中,隻是茫然。


    鴻峰先是鬆了口氣,然後厲聲嗬斥道:“海風,你還不知錯?”


    海風嚇得身子一哆嗦,回過神來,連忙跪在地上,臉色蒼白道:“學生……學生知錯了,還請院長寬恕。”


    原來的確隻是一場誤會,陶知謙眉頭舒展。其實早在之前,他就發覺跟蹤自己的人對自己沒有什麽惡意,隻是為了以防萬一,這才將這人抓來審問。


    鴻峰又厲聲嗬斥了幾句,直到海風都快哭出來了,這才稍微放過,轉而對陶知謙歉意道:“陶先生,這便是我那學生,今天的事情實在對不住了。”


    等海風麵色如土的離去,兩人這才各自落座。


    陶知謙說道:“鴻院長,在下還有一些事情要問問您,不知道方不方便。”


    鴻峰此時心中有愧,點頭道:“自然方便,陶先生有話盡管說。”


    替兩人各自倒了一杯茶,陶知謙問道:“不知鴻院長對鄭國的官員是否了解?”


    “陶先生是想問哪位?我對鄭國有些了解,但不詳盡,所以我隻能撿我知道的回答。”鴻峰輕啜了一口茶水。


    “鄭孺,鄭王爺鴻院長可知道?”陶知謙問得直接了當。


    “鄭王爺?”鴻峰一愣,繼而道:“關於鄭王爺的事情我倒是知道的多些。”


    陶知謙又問道:“鄭王爺人如何?”


    “這個……”鴻峰顯的有些難為,不知如何回答好。


    “鴻院長但說無妨,在下絕不是多嘴之人。”


    鴻峰站起來在房間走了幾步,然後歎了口氣說:“好,今日還多虧先生留情,沒有對這個弟子出手。我也就跟陶先生說一些,隻是陶先生自己聽著就好,切莫對人言。”


    “自然。”陶知謙點頭。


    鴻峰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憶當中,片刻之後說:“鄭孺乃是當今鄭皇的哥哥,當年唯一一個可以和現在的趙皇爭皇位的皇子。此人……心狠手辣,心思縝密,而且黨羽眾多。為了爭奪皇位,殺害了很多忠義之士……”


    “上任鄭皇對這件事震怒,但畢竟是自己的親身骨肉,實在下不了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去了。鄭孺以為自己做的事情沒有人知道,但是哪知道上麵有一雙眼睛早已經洞察了一切,隻是放他一馬而已。當時擁護鄭孺當皇帝的人越來越多,可是先皇知道此人沒有皇帝之能,所以遲遲不去宣布儲君之事,終於,鄭孺忍不住了,竟然想害了自己的親兄弟來當皇帝。”


    “鄭孺派了死士前去殺鄭浩,也就是當今鄭皇,幸虧鄭浩有所準備,刺殺並未成功,不過鄭浩也受了傷。等鄭浩的傷勢好的差不多的時候,先皇便立了鄭浩為儲君。鄭孺自從遊曆四方,不在過問朝中事,每日裏閑雲野鶴,但是……實則鄭孺並沒有放棄,他所做的一切,多是在麻痹當今鄭皇……”


    鴻峰說得很多隱秘之事,若是外人絕對無法知道,陶知謙猜測或許鴻峰曾經也參與過其中什麽計劃。


    陶知謙帶著疑問道:“這些事情不知道鴻院長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唉,既然已經說了這麽多,也就不瞞陶先生了,我當初在鄭國曾任過職,當年負責追查殺凶手的的其中就有我。”鴻峰說出憋心中多年的秘密,長長舒了一口氣。


    “那鴻院長可又了解蕭起蕭州牧?和鄭王爺有沒有過多幹係?”陶知謙想起了之前在州牧府的事情,皺眉問道。


    “蕭起素來為人光明磊落,嚴正執法,楓楊城在他手下可以說日漸興盛。但他對鄭孺可能並不是太了解。”鴻峰倒是對蕭起很敬重。


    “那鄭皇如今大權在握,就對鄭孺沒什麽想法?”陶知謙皺眉問道。


    “嗬,哪有這麽容易,這個鄭孺勢力未消,而且鄭皇手裏並沒證據,而且即使有,也會有很多人出來頂罪。而且為了一個鄭孺,落一個殘殺兄弟的指責,實在不值。”鴻峰淡淡道。


    的確,即便現在鄭孺再有想法,對鄭皇來說,也根本不值一提了。


    陶知謙點了點頭,了解這許多,他對鄭孺也熄了結交的心思。


    不管鄭孺如何做,哪怕是真有能力回鄭國造反,隻要不禍害百姓,他也懶得去多管。


    對他來說,唯有書道,才是他始終如一的追求方向。


    又在楓楊城呆了足足半個月,陶知謙終於準備動身離去。


    但在前一天晚上,鴻峰卻是尋了過來。


    “陶先生可知道東洲試煉?”兩人也是熟悉了,並沒有過多寒暄,鴻峰直接便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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