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慕心甜不想在這時還要防著閻烈。


    閻烈勾起唇:“用不用提醒你,我就是b型?”


    “你什麽型跟我沒關係。”


    “是嗎?”閻烈心想,到了這一步,這孩子跟自己一定脫不掉關係。


    左立從急救室走出,他放下袖子前,能看到胳膊上針頭的痕跡。


    左立來到閻烈身側,低聲說了句話。


    閻烈再轉首時,眼神變了。


    軒子緊跟著出來,臉色有些異樣,慕心甜覺得不妙,軒子走到林宜修旁邊,搖了搖頭。


    裏麵一切進行順利。


    慕心甜不知道急救室內發生什麽,看閻烈神色卻心底咯噔下。


    慕心甜想攔住護士問個清楚,走上前兩步,被一隻手拖回。


    回頭一看是閻烈:“你別碰我。”


    “你跟我說清楚。”


    “說什麽?”慕心甜不耐。


    閻烈抓住慕心甜的手腕,剛碰到,便被拉開。


    林宜修把閻烈的手擋在半空,反握住後按回去:“閻烈,我勸你,該走的時候,就走。”


    之前,閻烈沒有留下的理由,可現在他有了。他必須知道那個孩子是不是他的。


    慕心甜不說,他就要從她嘴裏撬開,這一點,誰都攔不了。


    林宜修眼神警告,閻烈看著林宜修:“你怕什麽?”


    男人冷笑;“閻烈,你今天敢來,才是不怕死。”


    到現在,林宜修還護著慕心甜,顯然他是相信她的。


    閻烈不信,一個男人能大度到這種地步,自己老婆給別人生了孩子,也能忍?


    林宜修不可能是這種人。


    兩邊正僵持不下,急救室的門再度推開時,小布丁被推出來了。


    醫生交代幾句,讓人把小布丁送回病房。


    慕心甜立刻跟了上去,她一句話不說,把兩個大男人丟在身後。


    林宜修回頭在護士中看到的那名要求輸血的,多留意了一眼。


    軒子意識到林宜修的視線。


    慕心甜回到病房,小布丁的看護嚴格許多。


    慕心甜在病房內再往外看,窗簾半掩的窗戶外,閻烈仍站在那。


    他的表情告訴慕心甜,這事不會完。


    林宜修走進病房,醫生給兩人說完情況,小布丁的治療一切正常,慕心甜這才稍放下心。


    “這次雖然沒事了,以後一定要多注意。”醫生最後囑咐。


    慕心甜握著小布丁的手,小布丁還在昏迷:“能恢複嗎?”


    “你是想問,能不能和正常小孩一樣嗎?”醫生看向慕心甜,搖頭給出答案,“沒有百分百確定的事,治病更是這個道理,但如果平時注意,她會和正常人一樣。”


    林宜修心底沉了沉:“任何辦法都不行?”


    “至少現在的醫療手段,還很艱難。”


    慕心甜低頭看向小布丁,她還那麽小,醫生沒再說什麽,慕心甜抬頭:“謝謝你了,大夫。”


    醫生擺擺手,走出病房。


    病房外,閻烈平時無所顧忌,囂張慣了,可這會兒,目光穿過玻璃看向病房內時,心裏多了層說不明的感覺。


    慕心甜正和林宜修說著話,他們身邊躺著小布丁,林宜修目光偶爾落在小布丁身上,慕心甜說完,彎身在小布丁額頭上親吻一下。


    他們才是一家人,這樣看去,更有家的味道。其他人在這時看來,都是外人。


    左立虎視眈眈盯著閻烈,閻烈伸手朝軒子指了指,帶著左立離開。


    韓笑不知從哪出現的,她回到軒子身旁,軒子從閻烈身上收回視線。


    軒子握緊的拳頭還未鬆開,韓笑在他身側低聲道:“沒查出問題。”


    “血型呢?”軒子不信沒有問題。


    韓笑搖頭:“資料是保密的,我拿不到手。”


    軒子再去查,剛才的那名護士已經換班後回家了。


    唐晚晚抱著束花來到病房外,一眼看到韓笑站在門口。


    韓笑見到她,避讓三分。


    幾分鍾後,韓笑拿著花敲門進了病房。


    慕心甜回頭,看到韓笑手裏的花:“誰送的?”


    韓笑上前,把花交給慕心甜。


    慕心甜放在床頭櫃的花瓶時,韓笑說道:“唐小姐剛才來過了。”


    “她怎麽知道的?”


    “她說因為閻烈來過。”


    慕心甜點了點頭,撫摸著花瓣,上麵還留有晶瑩剔透的水珠。


    慕心甜過了會兒離開病房,在走廊上遇到唐晚晚。


    唐晚晚看到她,提步上前,慕心甜的表情沒有驚訝。


    兩人在走廊長椅坐下,周圍來往的人不算多,唐晚晚率先開口:“那天,是我太衝動了,說浣浣是閻烈的兒子。”


    “你送給小布丁的花,我替她收下了。”慕心甜看著前方。


    唐晚晚側目看向慕心甜,見慕心甜無動於衷,但她一時沒有離開的意思。


    唐晚晚試著開口:“閻烈沒做什麽吧?”


    “你希望他做什麽?”慕心甜反問。


    唐晚晚搖頭:“你應該想得到,我最不想讓他再跟你們有什麽瓜葛,我已經這樣了,總要有條路走。”


    閻烈對慕心甜真要有什麽心思,唐晚晚不會過得順心。


    這條關係想割斷,唐晚晚沒有錯。


    慕心甜雖然理解,卻不能認可她:“路也有該走和不該走。”


    “我還能選擇該不該嗎?”唐晚晚苦笑,“我到哪,都是別人的棋子。”


    這話聽來不免有些淒涼,可換種角度,唐晚晚的話也許未必就是不對。


    一個坐輪椅的人獨自出現在走廊,經過長椅時蹭到慕心甜,唐晚晚伸手扶了下慕心甜。


    兩人一陣無話,慕心甜起身離開。


    過兩日,小布丁的情況好轉起來,林宜修站在病房門口,他看著慕心甜由遠及近走來。


    這是條十分不易的路,慕心甜走向他,他用了三年的時間把這個女人等回來,即便有其他選擇的路,他都不要。


    林宜修沒想到過,自己能愛得這麽深。


    慕心甜呢?


    慕心甜來到他身邊:“在等我?”


    “我去接個醫生,你在這陪著小布丁。”林宜修拇指摁了下她緊抿的嘴角。


    慕心甜明白對方可能來頭不小,點了點頭:“去吧。”


    她沒再說其他,要進病房,林宜修握住她手腕。


    慕心甜抬頭看向男人,發現她看不懂林宜修的眼神,疑惑剛要出口,林宜修道:“別忘了吃飯。”


    “好。”


    到了晚飯時間,小布丁還未醒。


    慕心甜到醫院的餐廳吃飯。


    韓笑陪著慕心甜,慕心甜吃得很少,她幾乎沒動筷子,桌上的菜似乎都不合胃口。


    沒吃多少,慕心甜就吃不下了。


    “走吧。”


    慕心甜話音未落,閻烈拉開椅子在慕心甜對麵坐下,慕心甜抬頭一看,放下筷子便要走。


    閻烈按住她的手:“急什麽?”


    “我吃好了。”慕心甜把閻烈的手撥開。


    慕心甜身邊除了韓笑沒有別人,以為出來吃頓飯,不會有問題。可遇到閻烈這樣死纏爛打的,你偏偏摸不清頭緒,沒有辦法。


    旁邊左立走上前,擋住慕心甜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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