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服沒有被徹底脫去,慕心甜被男人從身後扳起身子,她膝蓋頂著沙發把手,額頭的疼提醒她這不是夢。


    慕心甜雙肩都在顫抖,她雙手交叉擋在胸口,男人的手掌一寸寸撫摸過她光滑的背部,一直滑向尾骨,這比殺了她還煎熬。


    男人的手突然鬆開,他從背後壓迫上去時慕心甜感覺到屬於男人的陽剛,男人身上有股極淡古龍水的味道,慕心甜失神間,男人薄唇貼上她的後頸。


    他沒有進一步動作,慕心甜發抖的嘴唇發不出聲音,男人喉間發出冷笑,他低沉沙啞的嗓音攜裹危險,慕心甜急忙按住他摸向自己的手:“你為什麽這麽做?”


    自然是沒有回答。


    vip室的門被人從外麵用力拍打,服務生聲音焦急:“總裁,你在裏麵嗎?”


    慕心甜張開的嘴被塞進一隻手套,男人把她手指一根根撥開,從她身上離開後,慢條斯理替她拉起禮服的拉鏈。


    慕心甜低頭,看到自己腳邊男人那雙一塵不染的皮鞋。


    服務生找來備用鑰匙,打開門時閻烈大步走了進去,房間一片漆黑,閻烈立刻打開燈,看到慕心甜跌坐在單人沙發旁的地上蜷腿抱著自己。


    閻烈把服務生和其他一幹人等擋在門外,反手合上門,慕心甜肩膀一動直往後退,閻烈環顧一周,看到穿衣鏡時臉色驟變,房間裏其他一切都完好,他越過房間疾步走到慕心甜跟前。


    “發生了什麽?”閻烈蹲下,拉起慕心甜的胳膊。


    慕心甜按住他的手:“出去的人,攔住他。”


    閻烈看到她手上的傷:“有人出去?是誰?”


    慕心甜搖頭:“不知道。”


    閻烈察覺她的發抖:“什麽時候出去的?”


    “就在你進來之前。”


    閻烈看她衣服完整穿在身上,總是先放下半顆心,可慕心甜聲音藏不住驚恐,她抬頭時,看到對麵被完全打碎的穿衣鏡,照出她布滿恐懼的臉,閻烈撥開她額前的碎發,撞擊鏡麵的傷口躍入眼底。


    閻烈心沉了下,“傷怎麽弄的?”


    慕心甜雙目無神:“我想不到他會是誰,會這麽恨我。”


    閻烈沒有再問下去,慕心甜一隻鞋掉在旁邊,他把鞋給慕心甜穿好,脫下外套包裹住她脆弱的身體,閻烈手臂穿過慕心甜的腿彎,一把橫抱起。


    閻烈開門出去時,慕心甜拉過他外套蓋在頭頂,外麵的人早就等急了:“總裁怎麽了?”


    “發生了什麽?”


    一雙雙眼看向這邊,閻烈隨手將門帶上,“她在裏麵睡著了。”


    看到慕心甜在他懷裏躺著,眾人這才半信半疑放下心。


    年會還在繼續,後半程的年會慕心甜是不可能留在這了,閻烈的車早停在外麵,司機看到他出來把門打開。


    閻烈把慕心甜抱上後座,“開車。”


    司機將車發動,慕心甜拉下蓋在肩膀的外套:“送我回家。”


    閻烈點頭:“臉上的傷怎麽弄的?”


    慕心甜沒瞞著:“撞的。”


    閻烈又問:“剛才,真有人和你在房間裏嗎?”


    慕心甜聽出他不對勁的語氣,“你不信我,以為我要自殺?”


    閻烈薄唇抿起,下巴的線條十分僵硬,“我已經讓人去查,那個人到底是誰。”


    慕心甜不敢閉眼,她歪過腦袋靠上閻烈的肩,這一下徹底讓閻烈生不出氣,閻烈伸手攬過慕心甜,轉頭親在她頭頂。


    慕心甜回家後,開始高燒不退,翌日一早溫童接了電話急忙趕過去照顧慕心甜。


    慕心甜額頭上傷口猶在,溫童小心翼翼給她貼上創可貼:“這麽深,怎麽弄的啊?”


    慕心甜聲音沙啞:“去換衣服,不小心絆倒撞上鏡子了。”


    “你也太不小心了。”溫童埋怨。


    慕心甜燒得迷迷糊糊,沒多久睡了過去,中間她醒過一次,再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病房。


    溫童推門進來,看到她醒了:“你把我都嚇死了,醫生說你差點轉肺炎。”


    溫童走到病床前坐下,慕心甜看窗簾外麵是陰天,她聲音啞啞的:“我得住多久?”


    “燒退了就能回去了。”溫童給她切點水果。


    閻烈從碼頭回來,路上接到電話,林氏年會的安保級別很高,除了被邀請的不可能在那出現,派去的人也看過監控,慕心甜進了vip室後就沒人進去,要說當時房間裏還有別人,沒什麽可能。


    閻烈掛了電話,坐在前麵的左立看眼後麵,想了想還是開口:“閻少,過幾天安瑤要出來了。”


    閻烈心不在焉,不知道是否將左立的話聽進去,他唇動了動:“讓人去接吧。”


    左立應了聲,沒多久又問:“接到哪?”


    閻烈沒搭理他,左立知趣的沒再開口。


    到了晚上,慕心甜讓溫童回家休息,她獨自躺在病房,因為白天睡得多了,這個點反而睡不著。


    護士來給慕心甜換藥,沒過多久慕心甜開始犯困,她本來覺得病好些了,這會兒不知怎麽全身又開始綿軟無力。


    慕心甜睡著前,隱約聽到走廊上還有護士的說話聲。


    半小時後護士進來查房,見慕心甜睡著,出去時便把燈隨手關了。


    睡夢裏有人掀開她的被子,慕心甜覺得手背疼了下,插在手背的針頭被人拔掉,蜿蜒的血順著手背流向床單。


    刺痛感讓她醒來,慕心甜嗓子發幹,她動了動唇:“水。”


    冰冷的杯沿抵上她唇瓣,慕心甜想就著喝一口,一隻手扶起她的腦袋,慕心甜睜開眼,見床前站著個身形高大的男人。


    夜光從身後打出他的輪廓,慕心甜垂眼看到拿杯子的手戴著皮手套,慕心甜微張的唇瓣被杯沿撬開,整杯水一滴不剩被灌進她嘴裏。


    慕心甜嗆得直咳嗽,水杯被放在床頭,她渾身無力,不隻是因為生病那麽簡單。


    男人的臉藏在黑暗裏,從慕心甜的腦後撤開的手撫摸上她的臉頰,慕心甜重新躺回枕頭,她四肢百骸傳來麻木感,慕心甜睫毛輕顫,看到男人拿出口袋的手裏多了漆黑的東西。


    直到硬物抵住慕心甜的胸口,她才知道那是把槍,慕心甜聽到子彈上膛的聲音:“你為什麽這麽針對我?”


    慕心甜唯一能想到的,是股權,可這十個月以來沒人敢打她的主意,是因為都知道她身後有閻烈這座靠山。


    男人準備開槍,這一槍下去,慕心甜必死無疑,她死了,他才解恨,他要讓她同樣嚐到子彈射入胸口的滋味。


    慕心甜盡量不讓自己顫抖:“你是為了林氏股權?”


    男人沒有回答,慕心甜輕笑出聲:“能拿到股權的辦法那麽多,你卻要用殺人的辦法,是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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