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走的沒影了以後,穆天賜直接轉過頭眯著眼睛看著我,我直接舉手投降對穆天賜說。


    “我不喜歡他,真的!”


    “真的?”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我當然不喜歡他,因為我喜歡的隻有穆天賜一個人,隻是他的心裏卻不止是我一人,還有他一直在等待的那個女人。


    而我竟然忍不住去問穆天賜,我和他等待了千年的那個女人,他更喜歡哪一個。


    他沒有回答我,一副為難的樣子。


    我也不想為難他,隻是作為一個女人,一個愛著他的女人,心裏總是有些不甘心,總是想跟日月爭輝。


    就算他說他更愛的是他等待了千年的愛人,我也不會生氣,我還是會依然愛著他,因為當初選擇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答案。


    回到宿舍以後,我本以為之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可是沒想到我又做惡夢了,這一次是純噩夢,大概是之前在夢裏經過的太過嚇人。


    讓我心裏有了陰影,看著這宿舍內陌生的舍友,我突然很想念顧安冰還有沫筱然和錢一楠。


    雖然之前我和顧安冰一直不合,可在有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們的心仍然連在一起,我和她們並不是最好的姐妹,卻是經曆了最多事故的好友。


    我一直都在自己的心裏安慰自己,舊人已去,就不要再去想那些從前。


    雖然這段時間經曆的事情太多了些,可我的心性更加穩重了些,遇到事情的時候也不會再那麽慌亂。


    隻是在學校內走動,難免會看到一些事物觸景傷情,還好每一次都有穆大爺陪著我。


    幾天過去,生活都恢複了平靜,沒再有任何奇怪的事情發生,我也如普通大學生一般,過著飛一般的生活。


    現在很喜歡去上穆天賜的課,因為我發現我在課堂上跟穆天賜頂嘴,他竟然會無言以對,而我天天因為這事在心裏憋著笑,差點沒憋出病來。


    今天剛一下課我就趕緊跑到走廊捂著肚子笑,笑的肚子都疼。


    隻是走廊裏的同學怎麽都好像很匆忙的往一個方向走,熙熙攘攘的還說著些什麽,有個同學跳樓自殺了?


    這麽重量級的事情,必須要去看一看,我沒等到穆天賜出來就跟著人群走,打算去看看是哪個同學又為了什麽要跳樓。


    我聽穆大爺說,自殺的人死後必須在地府承受酷刑才能投胎轉世呢。


    到底是壓力有多大,才會想到要跳樓。


    來到事發地點,警察已經將現場給用封條圍住,我們學生不能夠進入,校長已經在裏麵和警察交流了。


    隻是這個現場很奇怪啊,如果是從樓上跳下來,這教學樓雖然不是非常高但也不矮啊,不至於跳下來以後一點血都沒有的吧?


    不對勁,我稍微往前擠了擠,大概可以看清楚趴在地上的同學的樣子,這一看更是讓我很是詫異。


    這是一個男同學,有些麵生,應該是大一的學弟,他麵色慘白的有些嚇人,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


    就算是他跳樓自殺死掉了,也不至於臉上一點血色全無如白紙一般吧,再說他這麽摔在地上,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怎麽就會讓他的膚色顯得如此蒼白呢。


    而且他的皮膚上或者身上哪個位置肯定是有破損的地方,隻是我這個距離還不足以看的那麽清楚。


    也許是因為上一次在夢中被鬼學姐放血放的,我現在對血特別敏感。


    穆天賜這時也趕過來,從人群中找到了我,當他看到那個跳樓的學弟的時候,臉色非常難看,然後趕緊拉著我離開這裏。


    我問他怎麽了,他告訴我不對勁,還說這個同學壓根就不是自殺,也不可能是人為,具體是什麽原因讓他丟了性命,他也不知道。


    我好奇他為什麽可以知道學弟不是自殺的,而且還不是人為,穆天賜卻告訴我說,是因為直覺。


    我鄙視的瞪了他一眼,一個大老爺們跟我談直覺,真是笑死了。


    不過我覺得穆天賜應該是看出來那個學弟的死因了,不然他不可能會這麽確定。


    這才是女人的直覺,命中率百分之九十八!


    警察走後,穆天賜和全校所有的老師都被校長叫去開了大會,等他回來以後我第一個八卦的找到穆天賜,詢問他會議的內容是不是跟那個自殺的學弟有關。


    穆天賜點了點頭告訴了我會議的內容。


    原來警察封鎖現場後,找來了法醫做了初步鑒定,並沒有找到任何被人他殺的可能,這學弟也確實是從上麵跳下來的。


    隻是他身體裏的血液在跳下來之前,就應該被人吸幹了,一滴都不剩。


    我聽後倒吸了口涼氣,被人吸幹,一滴不剩,這不是我在夢中所經曆的事情,也是讓顧安冰,沫筱然還有錢一楠喪命的原因。


    我第一反應是鬼學姐出來找第四個人了,因為鬼學姐說過,必須用四個女孩的命血才能將陰煞放出來。


    當時穆天賜及時把我救出來,我的命血還在,陰煞肯定沒有放出來,所以鬼學姐要再找第四個人。


    可是,不是應該是女生嗎?為什麽這一次是男生?


    我將這一係列的問題一股腦的拋給穆天賜,等待著他的回答。


    穆天賜也不知道這具體的原因,具體還需要他去查一下,也許正如我所說的鬼學姐在找第四個人,隻不過碰巧遇到了這個學弟。


    然後見時機不錯,就想用這個學弟的命血將就一下。


    不過我的這個說法立馬就被穆天賜否定了,他說之所以用女孩子的命血是因為女人主陰,男人主陽。


    陰煞是陰氣極為重的存在,所以才需要四個女孩子的命血才能把他放出來,男人的命血太過陽剛,用了隻會適得其反。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可除了這些原因實在搞不懂為什麽這個學弟的血會被吸幹,一滴都不剩,然後再把他拋屍。


    我和穆天賜走在學校的操場上,討論著這些未知的問題。


    走著走著竟然走到了學弟跳樓的地方,我仰著頭往樓上看去,這個樓真的不是很高,如果跳樓的姿勢好一些,估計都不會死,隻會摔個殘廢什麽的。


    突然我看到樓頂上站著一個人,我趕緊喊著穆天賜,讓他往上看,是不是又有人要跳樓自殺。


    可當我指給他看的時候,那裏卻空無一人,根本沒有什麽要跳樓的人。


    可是我剛剛明明看到了,穆天賜也跟我再一次確認,是不是真的有看到有人站在那裏。


    我篤定的點了點頭,我不可能看錯,這種關乎人命的事情怎麽會看錯。


    因為我身邊的人太多都死去,所以我把人的生命看的更重。


    穆天賜拉著我決定帶我上去看看,我跟著他來到了樓頂,剛一上來,果然這裏有一個人。


    隻不過他臉色慘白,就像死去的學弟的臉一樣,毫無血色,就連嘴唇都是泛白的。


    我站在原地問他為什麽要在這裏做這麽危險的動作,為什麽不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


    他也看著我,張開嘴說著什麽,我卻聽不清更或者說我聽不到。


    穆天賜握緊我的手告訴我讓別浪費力氣了,他就是今天跳樓死去的那個學弟,他已經死了,這是他的魂魄。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我的眼睛是陰陽眼,可以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比如眼前的鬼魂。


    我有些著急,因為學弟一直張著嘴在對我說著什麽,但是我卻什麽都聽不到。


    我向穆天賜求助,穆天賜也搖了搖頭,他倆不都是鬼嗎?怎麽會聽不到?


    穆天賜說,這個學弟是被什麽東西瞬間將血吸幹,然後扔下去的,所以他的魂魄非常弱,他能夠顯現身也隻是因為他心存怨念和不甘。


    而他也會一直被困在這裏,直到他的陽壽耗盡才可以被陰差接到地府重新投胎。


    在這期間,他哪裏都不能,隻能呆在這裏,別人看不到他,更聽不到他的聲音,甚至連同是鬼的穆天賜,都無法聽到他的聲音,實在是太微弱了。


    可他這麽微弱的魂魄,真的能夠堅持到陽壽耗盡重新投胎嗎?會不會堅持不下去魂飛魄散了?


    穆天賜知道我想救他,告訴我說他會讓林明來接這位學弟,他不會有事。


    我相信穆天賜的話,一直都相信。


    隻是林明可以有辦法把學弟的魂魄從這裏帶走嗎?地府的陰差現在都不接他走,林明又有什麽手段?


    學弟大概發現了我們隻能看到他卻聽不到他說話,他臉上露出焦急之色,蹲下身用手指在地上寫著什麽。


    很奇怪他竟然可以在地麵寫字,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並沒有寫在我們人類的地麵,是鬼地,是隻有鬼才能到達的層麵。


    而我因為是陰陽眼,所以自然可以看到學弟在鬼地上所寫下的字。


    他隻寫了一個字‘煞’。


    我心裏一驚,這件事情果然和陰煞有關係,那肯定就是鬼學姐為了放陰煞出來所以才吸幹了學弟的血。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穆天賜,穆天賜搖了搖頭,我轉頭看向學弟,學弟也對我搖了搖頭,沒辦法,我自己也搖搖頭吧。


    穆天賜沒有帶我多逗留,直接帶我離開了這裏。


    這件事情在我和穆天賜的心裏都留下了陰影,因為那陰煞在暗我們在明,他想做什麽事情我們根本不知道,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會出來傷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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