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出門林曉琪的就看見拿著外衫慢慢走進來的梅香,直接拿過衣服穿上就走林曉琪沒有任何停留,側頭對著梅香隨口說道“好好看著小一不要跟來,乖乖在這裏等著。”


    看了看空蕩蕩的手心梅香立刻回頭對著林曉琪揮了揮手說道“少爺路上小心,梅香會這裏好好待著等您回來的。”說完梅香伸手攔住跟著跑出來的小木一,摸了摸對方的小腦袋溫和道“別跑了,我們在這裏等少爺回來就好,省得給少爺添麻煩。”


    “——好吧。”看著遠遠在視線盡頭的林曉琪,小木一撅著嘴唇鼓著兩頰不甘不願地回道。


    下手早在林曉琪跑出來的時候就立刻跑到林曉琪前麵,一邊走一邊給她帶路,隻是林曉琪的行走速度又怎麽可能是他能有所企及的,所以在給林曉琪治了一個方向之後,林曉琪拉著秦越便瞬間消失了。


    不過幾個閃身之間林曉琪已經帶著秦越站在事發現場的屋簷之上,此時寬闊的演武場兩幫人吵得很凶已經開始動手了,王鑫因為聽從林曉琪的吩咐正竭盡全力地討好著南疆國這群人,但是任憑南疆國那群人身後越來越壯大的隊伍,脾氣也越來越大。不想再聽王鑫的任何辯解,其中一個士兵直接抽下腰上的大刀就向著王鑫砍去。


    沒有血濺當場的景象,大刀被王鑫身後一個身高八尺的壯漢用環刀擋住了,此時麵目看上起有些凶狠,但眼神中卻沒有因為做絕土匪的匪氣,反倒流露出一絲大義淩然的正氣,此人低聲一喝就將南疆國士兵的大刀彈了回去。


    踉蹌了幾步南疆國士兵才站穩腳步,不滿地哼了一聲就要對著壯漢發難,王鑫見此也沒有阻止,他能在以前的青龍幫混成心腹可不是光靠腦子,在一群不知禮教國法為何物的人群中混,他自是有自己的一股氣在。教主雖說讓他能給就給,但他也不能失了自己的底氣,何況以教主的身手要秒了這群人不是難事。


    後退一步撤到壯漢身後,王鑫可不是武力致勝的人,所以大家的事情還是留給擅長的人。而南疆國的這個明顯是頭頭的人抬起大刀指著壯漢的頭顱,不回頭直接喊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給老子殺,然後把那個雪月國的孬種搜出來!”


    “吼——”南疆國早就看王鑫這一幫人不難反了,此時紛紛發出一聲叫囂的喊聲掏出武器向著日月神教中的人衝了過去,兵戈交接之聲瞬間爆起,四周早就因為此事趕過來的教中之人立馬加入戰局,該說這些不愧是子車南皇手下的精兵強將,各個都是在戰爭的血色中闖出來的戰士,對比林曉琪手下這一群才堪堪受過訓練的混混不知強了多少倍。


    不過幾個回合的交手下來,就算教中有空閑的人全部加入戰局,還是無法阻攔南疆國士兵前進的腳步,而且南疆國的士兵隊伍不知為何也在漸漸壯大,而且漸漸已經有了一個營的戰力,這讓一直躲在壯漢身後觀戰的王鑫呼吸急促起來,轉身焦急地尋找林曉琪的身影,教主去哪了怎麽還沒來。


    戰力的懸殊讓王鑫這一邊一直都在損傷,出現的傷員也越來越多,而南疆國那邊是越戰越勇沒有絲毫的疲態。所有人的身上都開始漸漸染上血腥,有敵人的有自己的,在經過林曉琪那一完幾乎算得上壓倒性的虐殺之後,這些在日月神教的人再一次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無力,感受了的死亡的威脅,這樣的恐懼讓他們不得不竭盡全力去抵抗。


    不斷地往身後去看,王鑫在壯漢的保護下未有一絲受傷,他已經讓人去傳話了教主怎麽還沒有來,傳話的家夥是吃屎去了嗎。而當王鑫終於在視線盡頭看到了跑來的下手眼神閃過一絲喜色,隻是仔細當他看到對方身後空無一人的時候,他都有些絕望了,教主不在,那以他們的身手如何與一個國家的精英隊伍打啊。


    靜靜站在林曉琪身邊,秦越眼神淡淡地掃過地上的戰鬥場景,他沒有因為出現傷亡的增多而露出一絲一毫的擔憂和焦急,平平淡淡的就像是在最平常不過的風景。緊緊攥著林曉琪的手,秦越對上林曉琪依舊清清涼涼的目光淡淡問道“你不去幫他們嗎,他們應該都是你的手下吧,現在好像輸得很慘呢!”


    “時機未到。”林曉琪淡淡說道,她的眼神一直都落在王鑫身上,看到對方身上漸漸升起的死氣林曉琪輕輕挑了挑眉頭,時機到了。


    將秦越留在屋簷上林曉琪一躍而下,新換上的外衫是最騷氣的豔紅色,微風一吹外衫輕輕翻滾異常妖豔。在半空之中林曉琪單手一揮,數十根銀針穿在銀線之上從她的袖口中閃出,瞬間要了處在第一線戰鬥的南疆國士兵的性命,沒有任何回轉的餘地,簡單直接一擊斃命。


    等林曉琪是使然落在地上的時候,她的身邊隻剩下自己一方的人,南疆國的士兵全部都被穿透了喉嚨躺在地上。反手一收,銀線穿著銀針又快速返回林曉琪的衣袖,一滴血色都沒有沾上。看到林曉琪的到來,本來已經開始絕望的人迅速找回焦距,看著林曉琪的眼光就像看著拯救他們與苦難的神,萬能的神。


    林曉琪要的便是這個結果,在接近死亡的時候讓他們明白他們最大的依仗是什麽,明白他們現在的能力有多麽脆弱不可一世,明白他們今後到底要走一個什麽樣的路,隻有明白前路到底有多難,才能走的更堅定更長遠。對於自己人林曉琪總是希望他們的人生可以過得更加通透明白,而不是渾渾噩噩的隻是為了一個生存,盡管有些時候這些是不變的。


    轉過身看著一群鮮血淋漓的大老爺們熱淚盈眶,幾乎要痛哭流涕的樣子,林曉琪隻微微眯起雙眸“我的教中不留沒本事之人,不留沒骨氣之人,不留貪生怕死之人,更加留不得臨陣逃脫之人。”


    望著目不轉睛看著自己的家夥們,林曉琪繼續道“今天你們做得很好,所以現在都可以下去了,找個地方好好看一下傷,這裏我一個就夠了。”說完林曉琪轉身看向前方,一群因為她的出手而有所手鏈和忌憚的南疆國眾人。


    抬臂一抖幾十根層層疊疊的銀針落入林曉琪的指間,抬步每向前走一步林曉琪的手中便有十根銀針飛速射出,直接穿透她沿路上敵人的喉嚨,取了南疆國士兵的性命。毫不含糊的手法,沒有一絲痛苦的結局,那些士兵的臉上甚至還殘留著對林曉琪的絲絲忌憚,卻已經永久地閉上了眼再無發開口說出求饒的此詞句。


    悠閑自得地往前走,林曉琪挑起眉頭視線淡淡掃過一個僻靜的角落,本是圍在她身邊的南疆國士兵因她毫不留手的動作一一死去,沒有因此就忌憚林曉琪而選擇避讓,南疆國的士兵都有為了國家為了子車南皇赴死的覺悟。緊握著手中的武器,既然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死,士兵都選擇首先向林曉琪釋放殺意,卻是死在了抬手的瞬間。


    步伐沒有停留,林曉琪的前行除了每一步都會增加的死人,她身上的殺氣和冷意也會濃鬱一份。因為這些殺戮每多一分都會為林曉琪心中那枚漸漸長大的種子澆上重要的一杯水,慢慢喚醒她心中埋藏的獸性,嗜血的獸性,撕碎眼前所有的欲望。


    漸漸的,林曉琪的身上乃至周圍一米內的空氣都凝集了濃鬱的殺意和血腥,比南疆國這群常年處在修羅場的士兵還要濃鬱的,仿若腐爛的血肉般濃厚的腥臭味,那種即便掩麵而逃也無法隔絕的,循著氧氣的侵入人的鼻腔,大腦,仿佛伸手就能碰到的實質化一般的東西,令人惡心想吐。


    涼薄的視線淡淡掃過這些堅持擋在自己身前的士兵,林曉琪一揮袖又是十根銀針爆射而出,清淡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道“給你們金銀請你們走卻是不走,非要留下來找麻煩,你們說你們不死誰死呢,是吧!”


    緊隨而來的是林曉琪突兀的輕笑聲,詭異到讓她身後撤退的眾人狠狠地打了一個冷戰,剛才被林曉琪激起了的感動頃刻間消散的一幹二淨,忍不住想,果然自家教主就是個武功高強的變態加神經病。


    不過林曉琪的輕笑聲突然戛然而止,眼神也是直直望著一個方向,像布好陷阱等待許久的獵人終於等到了自己期盼已久的獵物,所以視線貪戀地放在獵物身上一刻都不曾離開,一刻也不想離開。


    揮袖用內力打落林曉琪掃向南疆國士兵的銀針,子車南皇自士兵後的暗處緩緩走了出來。溫和似水的目光對上林曉琪冷冰冰的目光,沒有覺得自己收到了侵犯,子車南皇仍是一副淺笑怡然的樣子,襯得今日暗淡陰沉的天氣都明亮了不少。


    像看著一個久別重逢的友人一般,子車南皇的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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