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禦林軍軍官走了過來,拔出劍來,朝薛飛罵道:“臭小子!你不要命了!居然敢在新科武狀元麵前叫囂!”


    薛飛一臉蔑視地看了看胸帶大紅花的胡貴甲,說道:“嗬嗬,武狀元?”


    薛飛忽然猛地一腳踢在禦林軍軍官的胸前,那軍官被踢出丈遠,重重地摔在了地上。<strong></strong>


    胡貴甲知道薛飛武藝高強,見他發起蠻來,忙衝齊東強和杜瓊說道:“這混世魔王是不好惹的,咱們還是往後躲躲。”


    那軍官摔得鼻青臉腫,被身邊的手下扶了起來,那軍官擦了擦臉上的血,罵道:“臭小子!在金烏城打禦林軍,你真是活膩歪了!”


    胡貴甲,杜瓊,齊東強三人騎馬溜到了後麵,禦林軍小頭目一聲令下,十多個禦林軍將士,人人手握一把單刀,朝著薛飛砍了過來。


    薛飛晃起身子,輕鬆抹過來刀,一把揪住一個禦林軍將士的胳膊,手上發力,奪了他的劍,將那禦林軍將士用力擲出,撞倒好幾個禦林軍士兵。


    薛飛望見胡貴甲準備開溜,更是無心和這些禦林軍士兵纏鬥。


    因為新科武狀元過街,圍觀人本就很多,一看這街頭動起手來了,人群更是越聚越多。


    又有一隊手持長槍的禦林軍士兵殺到,人數約莫三百餘人。


    薛飛見禦林軍人數眾多,把心一橫,早忘了觀音菩薩的囑托,氣沉丹田,縱起法術。


    薛飛得到觀音菩薩的鳳凰神卵之後,修為大為精進,再加上他前世本就是神仙之體,對一些法術自然駕輕就熟。


    薛飛暗暗聚氣,催動體內鳳凰神卵,背上金光乍現,發出一掌。


    一陣無聲無形的衝擊波襲來,三百餘名的禦林軍將士刹那間全部被放倒在地,哀嚎不止。


    圍觀的人群都是暗暗吃驚,望著滿地打滾的禦林軍將士,人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


    胡貴甲一看這些禦林軍將士居然全部倒地,忙策馬走了過來,喝道:“你們這些膿包,還沒交手,怎麽全都躺了?”


    齊東強也罵道:“你們這些不爭氣的東西,趕緊給我站起來,否則我讓我老爹扣你們餉銀!”


    可是這些禦林軍被衝擊波擊中,哪裏是一時半會兒能起來的?


    薛飛見無人識破他的法術,不由得暗暗得意。(.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薛飛不知道的是,他的法術早驚動了金烏城的土地爺。


    土地爺作為金烏城的基層幹部,覺察到有人使用法術對付禦林軍,就立刻帶著七八個神卒,離開了土地廟,來到了這裏,在暗處觀望著這裏的一切。


    胡貴甲見禦林軍將士中邪般地全部倒地,薛飛惡狠狠地站在不遠處,情知大事不好,忙想帶著齊東強,杜瓊兩人策馬逃走。


    三人走出沒多遠,薛飛縱起輕功,趕了過來,輕飄飄落在齊東強的馬上,一把將矮胖的齊東強揪住。


    齊東強本來就無甚武功,這次武舉考試,拿了一個探花郎,完全是因為他老爹龍武將軍齊德龍的原因。因此齊東強被薛飛從馬上揪了起來,毫無還手之力。


    薛飛冷笑道:“探花郎是吧?就這點本事吧?”


    齊東強被他拎在半空中,叫苦不迭,說道:“混世魔王饒命啊!”


    薛飛平素反感別人叫他混世魔王,聽這齊東強叫他“混世魔王”,更是慍怒無比,嗔道:“你才混世魔王!”


    把手一送,將齊東強重重地扔在了地上。


    齊東強仗著他爹是禦林軍的龍武將軍,平時在這金烏城經常做一些強買強賣,欺行霸市的勾當,民憤很大。圍觀的人群看到齊東強被薛飛扔下馬來,響起了陣陣的喝彩聲。


    今年科舉三甲之中,杜瓊,胡貴甲多少還有些功夫,這位齊東強完全是門子戶,濫竽充數,在比武場上的表現堪稱慘不忍睹,卻拿了一個武舉探花郎。金烏城圍觀的群眾裏麵,不乏這一次來金烏城科舉失意準備回鄉的武舉考生,看到薛飛在街頭戲弄齊東強,不由得鼓掌喝彩。


    薛飛搶了齊東強的馬匹,策馬就去追杜瓊和胡貴甲兩人。追了沒幾步,就追上了杜瓊。


    杜瓊是如今朝廷裏禮部尚書杜大同的侄兒,有了這層關係,他才得了武舉榜眼郎。杜瓊的武藝比胡貴甲強了些,可是比起薛飛來,還是差了太多,兩人騎著馬兒拳上走了幾招,薛飛扼住杜瓊脈門,死死扣住。


    杜瓊疼痛難忍,忙說道:“大膽…大膽村夫!我…我的伯父可是朝廷的禮部尚書杜大同,你惹得起嗎?快點鬆手,免你死罪!”


    薛飛冷笑道:“我知道你的伯父是禮部尚書,可是就算你的那位尊貴的伯父來了,也救不了你!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居然也配得上武舉的榜眼,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薛飛朝杜瓊臉上推了一把,杜瓊墜下馬來。


    薛飛和杜瓊纏鬥之時,胡貴甲本想騎馬衝出一條大路逃走,可是人群中一些落榜的武舉考生,故意把大道中央站住。大道中央被人站住,兩邊又被圍觀的百姓堵得水泄不通,胡貴甲的馬兒駐足不前,被薛飛趕了上來。


    薛飛棄了馬兒,飛身落在胡貴甲騎乘的白馬頭上,薛飛半蹲著身子,冷笑道:“胡貴甲,就憑你這點微末武功,也配得上武狀元?”


    胡貴甲早已嚇得魂不附體,強作鎮定,說道:“薛飛,你…你,莫要胡來,這裏可是天子腳下,朗朗乾坤。你要是打了我,我舅舅吏部尚書潘陽勇,還有我師父龍武將軍齊德龍,那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薛飛一把揪住胡貴甲胸口的狀元大紅花,微笑道:“朗朗乾坤?我已經接把新科的武舉探花郎,榜眼郎都扔下馬兒了,也不差你一個狀元郎。”


    薛飛站起身來,一腳把胡貴甲踹下馬兒,由於薛飛十分痛恨胡貴甲,這次竟用了十分力,胡貴甲肋骨被踢斷好幾根,倒在地上,暗暗叫疼。


    圍觀的金烏城百姓,見堂堂武舉探花郎,榜眼郎和狀元郎,在這個少年麵前不堪一擊,不由得一陣稱奇,議論紛紛。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說道:“武舉前三甲代表著金烏國青年才俊的最高水平,為什麽如此不堪一擊?這一屆的武舉水平堪憂啊!指望這種花拳繡腿去保家衛國,不是鬧著玩嗎?”


    一個富商模樣的人說道:“誰說這一屆武舉水平低?適才打狀元郎那個少年人,也是武舉考生。今年我兒子也參加武舉了,我在比武場上就看到過這個少年人,武藝高強,比同齡人高出一大截。我當時以為他是武狀元的不二人選,誰知道非但狀元郎沒選上,還落榜了。”


    老人說道:“如此說來,這裏麵有內情?”


    富商說道:“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隻是你我心照不宣罷了。”


    薛飛騎在馬上,指著倒在地上打滾的胡貴甲,仰天大笑道:“哈哈!大家都看到了,這就是武狀元的水平!科舉取士根本就是一個大笑話!”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更是議論紛紛。


    薛飛騎著馬,回到了甘雨彤身邊,翻身下馬,說道:“雨彤妹妹,我適才把這些禦林軍還有胡貴甲他們三個打得滿地找牙,瀟不瀟灑?”


    甘雨彤望著躺了滿地,哀嚎不止的禦林軍士兵,情知薛飛這場禍事闖下來不少,忙拉住薛飛的手,說道:“這件禍事可闖大了,我們趕緊走吧!”


    兩人牽著自己的馬兒,剛要上馬,忽然聽到身後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厲聲說道:“你這匹夫,你打傷我弟弟,還想跑?”


    薛飛循聲望去,見一個身材修長的女子,頭戴暗黑色豹子盔,裹著黑色披風,一個銀白色的麵具,遮住了整張臉,隻露出兩個眼睛,清澈的眸子中射出兩道寒光,顯得十分恐怖詭異。那女子腰上係著骷髏頭帶子,背後掛一個青白相間的大麻繩。一襲黑衣更是襯著腰帶中間的白色骷髏十分醒目,長長的靴子直達膝蓋處,靴子上似乎寫著密密麻麻的小篆。


    在她的身後,還跟著五六個打扮一模一樣的女子,都是一襲黑衣帶著銀白色的麵具。


    這些人一來,原本熙熙攘攘的看熱鬧的人群,瞬間散去大半,很顯然,這群神秘人平素就讓金烏城百姓感到恐懼。


    薛飛心道:“這人是誰?我打傷了他弟弟?”


    薛飛適才打傷了許多禦林軍將士,躺了一地,因此薛飛適才吃不透這神秘女子口中的弟弟,到底是哪一個。


    甘雨彤看見那女子,暗暗心驚,衝薛飛說道:“薛飛哥哥,我們快走吧!這人是胡貴甲的姐姐,胡芬。”


    薛飛驚訝道:“胡芬?”


    薛飛清楚地記得,當年在白楊鎮的時候,胡芬還是一個病秧子,身體羸弱,上學堂的時候還無法直立走路,每天隻能坐在輪椅上。


    當年在學堂的時候,甘雨彤是薛飛的同桌,胡芬則是薛飛的鄰桌,就坐在薛飛的前麵。


    當年由於忌憚薛飛的“混世魔王”身份,很多同學和薛飛都十分疏遠,胡芬和薛飛的關係也很平淡。不過在薛飛的印象當中,這位胡芬還是十分通情達理的,起碼比她那個頑劣的弟弟強了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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