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飛接過如花夫人丟過來的藥瓶子,他拔開瓶塞子,按照如花夫人的方法,在南孤雁,朱紙鳶,長恩公主三個人的鼻子上麵,晃了晃,果然,一股清新無比的花香散發出來。


    長恩公主等人聞到了花香,很開就睜開了惺忪的睡眼,她們三個慢慢地醒了過來。


    薛飛見她們醒了過來,心中大喜,忙說道:“紙鳶,孤雁,長恩,你們三個終於醒過來了!”


    南孤雁一臉懵懂地說道:“薛飛,到底發生什麽了?我記得隻是聞到了一些花粉的味道,就失去了知覺。”


    薛飛撫摸著南孤雁的臉頰,柔聲說道:“現在已經沒事了!”


    忽然,一道符朝著南孤雁打了上來,正中南孤雁的額頭,南孤雁立刻僵住了,與此同時,長恩公主和朱紙鳶的額頭上人中穴的位置,也被符打中。


    薛飛認得這是太平教的太平符,一旦被打中周身的任意穴位,都會陷入昏迷。


    薛飛怒道:“你們這些無恥的太平教教徒,既然給出了花粉的解藥,為什麽還要拿太平符打我的朋友?”


    馮秋海冷笑道:“薛飛,你不要著急,這些太平符雖然可以把人定住,但是隻要你把符撕下來,這幾個人還是可以清醒過來,恢複自由的。這無論是長恩公主,還是枯葉島的南姑娘,朱姑娘,各個本領高強,我們要是不采取措施,你們四個聯合起來打我們,那這勝負之數又為未可知了。我們為了避免麻煩,這才出此下策的。薛飛,你要是聰明的話,趕緊交出藏寶圖。”


    原來,馮秋海忌憚薛飛灼熱無常的火焰術,如果薛飛真的和清醒過來的長恩公主,朱紙鳶,南孤雁等人聯手的話,那麽馮秋海,如玉夫人,如花夫人三個人,未必能夠占得到上風。所以馮秋海立刻向他的兩位小媽使了一個眼色,三人齊刷刷地拿出太平符,將剛剛清醒過來的三位姑娘定住。


    被太平符打中周身大穴之後,即便第一時間被人撕掉符,被打中者也一樣會感到眩暈惡心,戰鬥力受到限製。這樣子的話,南孤雁等人也就不足為慮了。


    馮秋海仗劍在手出現在薛飛的西麵,如玉夫人掏出那一塊骷髏玉佩出現在薛飛的北麵,如花夫人手中攥著一朵帶刺的玫瑰出現在薛飛的東麵。


    馮秋海厲聲喝道:“薛飛,你趕緊交出刑天劍的藏寶圖,我們都是江湖上的知名人物,隻要你交出藏寶圖,我們一定會秉承江湖道義,信守承諾,放了你和三位姑娘的。”


    “江湖道義”,“信守承諾”雲雲,從作惡多端的太平教少主口中說出來,讓人感覺十分的好笑,但是如今強敵環伺,受製於人,薛飛也隻得認命了。


    薛飛掏出了刑天劍的藏寶圖,說道:“好!我就如你所願,把這藏寶圖拱手想讓。”


    馮秋海大喜,說道:“趕緊把藏寶圖丟過來!我們一定會依照諾言,放了你們的。”


    薛飛把心一橫,把藏寶圖丟給了馮秋海。


    藏寶圖輕飄飄地朝著馮秋海飛了過來,馮秋海縱身去接,這時候,忽然一陣狂風卷積而來,一道黑影忽閃而過,把藏寶圖搶奪了過去。


    薛飛,馮秋海,如花夫人,如玉夫人等人看到這一幕,暗暗心驚。


    薛飛定睛一看,原來是蔡長清把藏寶圖劫了過去,薛飛大喜,說道:“蔡道長,你回來了!”


    蔡長清打了一個哈哈,說道:“薛飛,這刑天劍的藏寶圖彌足珍貴,你怎麽能夠拱手讓人呢?更何況是送給太平教這種鮮廉寡恥之人?”


    馮秋海見半路上殺出這麽一個道士,劫走了他馬上就要到手的藏寶圖,十分生氣,他用手指著蔡長清罵道:“老道士!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居然敢搶奪本公子的藏寶圖?你到底是何方神聖?來自哪門哪派?”


    蔡長清收了藏寶圖,笑眯眯地說道:“貧道叫做蔡長清,無門無派。”


    馮秋海一聽說蔡長清沒有門派,心裏對他的忌憚又減少了幾分,馮秋海睥睨地說道:“嗬嗬!原來是一個野道士,你既然是一個野道士,想來法力也是平平了。老道士,我告訴你,我是太平教的少主馮秋海,左邊這一位,是我的小媽如花夫人,右邊這一位,是我的小媽如玉夫人。你肯定是惹不起我們的,還是不要多管閑事,趕緊把藏寶圖交出來!”


    蔡長清微笑道:“貧道雖然本領低微,但是這位薛飛,是我的朋友,所以你們要搶奪薛飛的藏寶圖,我還真就管定了。”


    馮秋海慍怒地說道:“老道士,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小心我一劍戳死你!”


    薛飛說道:“馮秋海,你可不要輕舉妄動,這位蔡道長可是有些手段的,他可是化神期的高手。”


    馮秋海,如花夫人,如玉夫人等人,一聽說這其貌不揚的蔡長清,居然是一位化神期的高手,均暗暗心驚,麵麵相覷。


    要知道,金烏國江湖上能夠修煉到化神期的高手屈指可數,總共也隻有玄天派的掌門人韓世鐸,以及玄天派三**師魏青鬆,霍炳炎,吳駿城,太平教教主馮雲昌,梵音寺高僧洪春大師,洪秋大師,枯葉島的墨夫人,惡龍潭的白夫人,國師上官青雲這麽幾個人而已,而蔡長清是可以和這些人並肩的化神期的高手。


    如花夫人說道:“蔡長清要是真的是化神期的高手的話,為什麽我從未聽說過他的名頭?”


    薛飛說道:“那是因為蔡道長不貪圖這些虛名,如花夫人,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大可以向蔡道長討教幾招,可是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向化神期的高手發出挑戰,可不太明智哦!”


    如花夫人看了看馮秋海,說道:“幹兒子,咱們還是趕緊走!看來這個姓蔡的道士,並非易與之輩。”


    馮秋海冷冷道:“這個邋遢道士真的會是化神期的高手嗎?小媽,你可不要聽信了薛飛的一家之言,是騾子是馬,得先拉出來遛遛!我來會會他!”


    蔡長清笑道:“哈哈!好小子,你口氣倒是不小,你老子馮雲昌我尚且不鳥他,更何況是你。”


    馮秋海怒道:“好一個狂妄的道士,居然看不起我爹爹,我讓你嚐嚐我太平教法術的厲害!接招!乾坤**劍法!”


    馮秋海說罷縱起太平教的“乾坤**劍法”,舞動手中長劍,不一會兒,一道閃電從劍體上出現,直擊夜空,不一會兒,香氣彌漫,紫霧騰騰,暖風襲襲,好似進入了一個裝滿熱水的浴室一般,在霧氣之中,出現了幾個性感嫵媚舞女,一個個扭腰弄肢,勾人心魄。


    男子一旦被眼前的舞女幻象所迷惑,就會越陷越深,導致精神麻痹,從而任人擺布。


    當初薛飛在桃花縣曾經和馮秋海交手,馮秋海也曾經祭出“乾坤**劍法”,當時薛飛就曾經被這一套劍法召喚出來的千姿百媚的舞女所迷惑,如今他看到馮秋海在蔡長清的麵前,故技重施,立刻就提醒蔡長清。


    薛飛說道:“蔡道長,這就是玄天派卑鄙無恥下流的‘乾坤**劍法’,如果你被眼前的舞女蠱惑住的話,你就會像一個石頭人一樣,一動也不動了,所以千萬不要上馮秋海的當。”


    蔡長清看了看眼前的幾個舞女,不屑地說道:“嗬嗬!我說馮秋海,你當真以為,就憑這麽幾個幻象,就可以迷惑住貧道了嗎?你未免也太看輕我了。”


    蔡長清拿出自己的酒葫蘆,喝了一口酒,直接噴向那些舞女的幻象,這些舞女挨到酒水之後,刹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馮秋海驚訝地說道:“怎麽會這樣?”


    蔡長清冷笑道:“馮秋海,你老子馮雲昌難道就教會你這麽一點東西?你還會別的嗎?把你們太平教壓箱底的招數,全都衝我使出來!千萬別客氣!”


    馮秋海麵紅耳赤,怒道:“老道士,你休要猖狂。”


    馮秋海口中念咒,右手丟出一道符,口中高叫道:“催命符!”


    催命符是太平教符當中,威力最為驚人的符之一,一旦被這符打中周身的任何穴位,敵人的七魂六魄就會直接被大卸八塊,敵人也就必死無疑,殺傷力遠遠超過旨在控製敵人的太平符。


    說起催命符的淵源,還得從太平教的曆史說起。


    太平教不是金烏國當地土生土長的教派,而是從華夏大地傳播過來的一個教派,與東漢末年名噪一時的太平道很有淵源。東漢末年,由於大漢王朝氣數已盡,宦官和外戚相繼專權,朝政**,民不聊生,南華老仙因此傳授給修仙人士張角《太平要術》,要他代天宣化,拯救萬民與水火之中。


    後來張角果然法力通神,他的弟弟張寶和張梁,也都成為了修真高手。張角翅膀硬了以後,就以“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為口號,發動了農民起義。


    由於張角法力高強,能夠騰雲駕霧,呼風喚雨,實力十分強悍,他座下信徒數十萬,修為高強的弟子也有很多,東漢的軍馬在和黃巾軍交鋒的時候,節節敗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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