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他被自己父親親自領到了家中一個看似會議室樣子的大廳當中,麵對著眼前這些間都沒見多的“親人”,在心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後跟著父親坐了下來。[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79xs.-


    作為家族繼承人,他自然是坐在主要的位置,而跟他同樣落座的則是一些看起來半隻腳都快進入棺材的人。


    這剛一落座,一位‘陰’沉著臉好像家裏死了人的老頭第一個開口了,隻見他有些不屑的瞥了一眼自己,嘴中發出一聲冷哼道:“有些人啊,還真是沒大沒小,這長輩都未曾落座,他倒是沒大沒小的很,一聲不吭的就坐下了,知道的說不懂規矩,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歐陽家的人全都沒什麽教養,我都覺的臉燒的慌。”


    這番指桑罵槐自然是針對蔣俊宇所說的,不過由於來之前自己父親已經‘交’代過讓自己不要衝動,蔣俊宇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眯著眼掃了一眼這位所謂的二爺。其實啊,要不是父親硬拖著自己來,蔣俊宇打死都不會來這裏的。


    “二爺這是對宇兒有什麽看法嗎?要是有的話,您不妨直說,我歐陽琨教子無方您的教誨我替兒子接下來就是。”這老家夥心裏想什麽歐陽琨自然知道,隻不過礙於對方的身份他不好正麵衝突而已,隻能滿臉笑意的看著對方問道。


    “哼,就怕有些人不知悔改啊!”二爺沒想到歐陽琨站了出來,隻能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他雖然貴為歐陽家資曆最老的一位,可實在是沒什麽實權,歐陽家老爺子還在的時候他就與對方不合。而老爺子仙逝後,大部分產業全都‘交’給了歐陽琨,這也使得二爺一家對於歐陽琨一家有這不小的看法,可對方的身份擺在哪,要是沒有蔣俊宇的出現,還真不會出現今天這“‘逼’宮”的局麵。


    “想必這位就是傳說中的二爺了吧?”畢竟今天這事是他惹出來的,蔣俊宇也不好意思讓父親一個人承受著,於是站了起來,一臉笑嗬嗬的看著對方說道:“聽父親說二爺已經七十有八了?那小子就在這祝您老長命百歲。[]”


    歐陽琨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心道:“難道這小子認慫了?不對啊!來的時候不是答應的好好的麽?”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他差點沒忍住大笑了起來。


    隻見蔣俊宇站了起來恭敬的朝對方鞠了一躬繼續道:“像二爺這般高壽正是養養‘花’種種草的年紀,沒想到您還一心想著家族的生意,這還真是讓我們這些小輩們汗顏呐。”


    蔣俊宇這番話粗聽下來盡是對這位二爺的尊敬,可細細品味,卻又多了一絲其它的意味。什麽叫正是養養‘花’種種草的年紀?這不是變相的再說二爺多管閑事麽?


    “嘖嘖,我這個兒子還真是頗有我當年的風範呐。”歐陽琨已經笑開了‘花’,自己兒子這番話表麵上沒有任何的不妥,可這背後的含義可就在明顯不過了。


    本以為在這種場麵下自己兒子會受到嘲諷,可沒想到,這還沒進入正題,兒子就給對方來了一個下馬威,歐陽琨的心情當真是舒爽至極啊。


    “你說什麽?”二爺明顯也聽出了對方話外之音,板著老臉,吹胡子瞪眼的盯著蔣俊宇道。


    “二爺,難道您想讓我說第二遍嗎?要是您沒聽清楚的話,我倒是可以在重複一遍。”就衝著這老匹夫這般態度,蔣俊宇自然是不會給對方好臉‘色’,無辜的小眼神一閃一閃,別說還真有幾分可憐。


    “哼!塗逞口舌之耳!”


    大廳內的人見二爺被惹‘毛’了,一個個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望著坐在麵前的這位年輕人,許多跟他差不多年紀的人則是一臉嘲諷的望著蔣俊宇。在他們看來,得罪了二爺那可就意味著得罪了歐陽家族半數成員。這位二爺雖然不在過問家族之事,可好歹也是整個歐陽家資曆最老的一位,可蔣俊宇竟然在這麽多人麵前得罪了他,想想這小子以後的日子,大家不由的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反觀蔣俊宇則是一臉平靜的坐在父親身旁,臉上依然帶著笑容一言不發的望著二爺。


    “二爺,您今天過來不會就是來教育晚輩吧?有什麽事情,您老不妨直說。”打從父親在世的時候這老家夥就處處與他老人家作對,父親去世之後,本以為他會收斂收斂,可誰曾想非但沒有收斂,反倒是更加變本加厲了起來,要不是自己坐上家主之位的話,恐怕早就被對方趕出歐陽家了。


    像這種倚老賣老之人,說不得、罵不得,歐陽琨還真是拿對方沒轍。


    “按說家裏的事情我本不想再過問,可這幾天,時不時有一些聲音傳進我的耳朵當中,以至於連我這個老頭子都有些坐不住了啊。”二爺放下手裏的雪茄,看了一眼歐陽琨繼續說道:“我聽底下的人說,你已經把集團的股份全都轉讓在這小子的名下呢?”


    “是啊,難道二爺覺的有什麽問題嗎?”


    “什麽問題?”二爺歎了一口氣,好似語重心長道:“我知道他是你的兒子,也知道你對這小子的愧疚,可你也不能置家族生意與不顧吧?一個‘毛’頭小子他懂什麽!股權‘交’給他,你怎麽向其他人‘交’代?照這樣下去,天河集團遲早都會敗在你們父子手裏啊!”


    “那照二爺您的意思應該怎麽辦呢?”說不生氣是假的,畢竟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數落兒子的不適,這對於護犢心切的歐陽琨的來說,簡直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不過還是強忍心中的怒意望著對方,他倒要看看,這二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天河集團本就是父親一手創立,起步的時候也僅僅隻是一個小型的公司而已,經過父親的拚搏、在加上這些年自己的努力,這才有了今天的地位。說白了,這跟眼前坐的二爺以及一幹人等壓根沒有半點關係,父親心軟,讓家族中許多人參與到集團的建設與運營當中,可這並不代表這天河集團就是大家的。話又說回來,就算是要商定股權問題,那也是他這個董事長與各位股東之間的事情,跟這些人有個屁關係。


    隻見二爺微微一笑的看了大夥一眼,這才開口道:“按說集團本應是雲仔繼承的,不過這小子心術不正,最終把自己給陷了進去,這倒也怪不得別人。要說你這個當爹的也真是教子無方,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麽就……”這老家夥切入正題之前還不忘損損歐陽琨,見對方臉‘色’鐵青,在一看周圍人臉上似笑非笑的樣子,二爺心中得意不已。這老家夥倒是算計的好,打算煽動眾人群起而攻之啊。


    這話說出來歐陽琨也無法反駁,畢竟事實擺在哪啊,隻見二爺‘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繼續道:“至於說他?”順手一指蔣俊宇道:“這些年流‘浪’在外,想必對於家族的事情也是一竅不通,而且據說這小子直到現在姓氏都未曾改過來,這就更加不應該讓他繼承啊,以我看呐,不如由在坐的推選出一位來繼承,大家意下如何呢?”


    這話看似順理成章、毫無半點偏袒之意,可要知道,歐陽家本就分為兩大派係,一係是以歐陽琨的父親為主,另一係則是以二爺為代表。而琨父這一係,因為老爺子早已仙逝,而且膝下也就一男一‘女’兩位子嗣,至於歐陽琨琨的妹妹,早就已經遠嫁國外,這些年更是杳無音訊,要照二爺這個說法,歐陽琨是必輸無疑啊。


    這二爺倒是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而且都已結婚生子,第三代更是枝繁葉茂,光是人數上就徹底的占了上風,更別說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老頭子了。


    “二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歐陽琨有些沉不住氣了。


    “沒什麽意思啊?大家公平選舉,這應該沒什麽問題吧?”這二爺可是抓住了歐陽琨的軟肋啊,而且說的更是一個冠冕堂皇讓人沒理由拒絕。


    “我說琨哥,你這麽對二爺說話可就不對了,再怎麽說他老人也是長輩不是?”一位站在二爺身旁的中年男人突然開口道。


    他這一開口,大廳內頓時就像是炸開了鍋般,簡直是可以稱作是群魔‘亂’舞啊。


    “是啊,老大說的對,這本來就是歐陽家的事情,為何大家就不能參與呢?”


    “我看是有人置家族不顧,執意要一意孤行吧?”


    這幫家夥見有人站出來替他們說話,頓時一個個理直氣壯了起來,就好象前麵說的要討伐歐陽琨父子一樣,一時之間,場麵好不熱鬧。


    這一切就發生在蔣俊宇的眼前,隻見他原本平淡無奇的臉上漸漸掛上了一抹森然,順手拉了一把身旁早已氣急敗壞的父親,伏在他耳邊似乎在說些什麽。


    隻見蔣俊宇說完之後,歐陽琨臉上竟然奇跡般的出現了一抹笑意,原本快要爆發的他瞬時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般,若無其事的竟然也跟著大家一起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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