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月一邊捏著師妹軟綿綿的小臉,一邊頗為滿意地點點頭,一副看自家閨女的詭異眼神,“長得跟個小包子似的真可愛!”


    小包子?


    腦海中回蕩過在冀北之森見到的那個活蹦亂跳的小包子的模樣,又想起在翡翠平原歎息之城中拍賣會上,拍賣的那坨長得像包子的藥獸仙遺,蕭仙嘴角一抽……她哪裏像個小包子了!


    一把拍開江小月的爪子,蕭仙擠出個小臉,雪白的麵頰上還因為被捏了一翻而泛著紅暈,尤為可愛,就可惜說出口的話實在不怎麽可愛,“師兄你也挺可愛的,長得多像油條啊。[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油條?”


    江小月卻沒有生氣的意思,伸手拍拍她的肩,唇角挑了個玩味的笑,絢麗紫眸中氤氳這星星點點的壞壞的意味,“小師妹,走,二師兄帶你裝逼帶你飛——”


    “啊?”蕭仙眨巴眨巴眼睛,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隻手直接攔腰抱攬起,如風一般極速地躍上瞧起來連她衣服都掛不住的枝頭,“臥槽二師兄你能不能說一聲再飛啊!”


    江小月嘿嘿一笑,帶著蕭仙在這細得可怕的巨樹頂端的末梢上單腳而立,即使多了一個人的重量,居然依舊輕盈,隻是踩得枝丫直晃。


    蕭仙敢肯定,這家夥用的靈氣簡直少得令人發指,可就是用這樣一絲半縷的靈氣,他居然可以在這古樹纖細的末梢穩穩站立而不落下!


    二師兄這踏雪無痕之術簡直就好比猴子成精了啊!


    頗為無辜地攤攤空出來的左手,江小月笑得一臉得意,“剛才就跟你說了啊。”


    蕭仙簡直是欲哭無淚,盯著自家厚臉皮的坑貨二師兄唇瓣輕顫,“我以為你又在嘚瑟呢!”


    “你這丫頭!你二師兄我那是得瑟嗎?”江小月磨了磨牙,一開始覺得小師妹乖巧的心思頓時傾瀉如決堤,左手屈指,用關節處輕輕敲了敲她額頭,“你二師兄我本來就帥,那叫有自知之明你懂嗎?”


    蕭仙癟癟嘴,也不知道是不是兩人都具備著不小的坑性,在江小月麵前倒是尤為放鬆,“帥沒看出來,倒是看出一個井字了。”


    這回輪到江小月疑惑了,“井?”


    嘚瑟地翻翻白眼,蕭仙因為在枝頭,沒有枝丫阻攔,被月光映照的清晰無比,那雙含情的桃花眼此刻笑起來倒有些像搖著尾巴的小狐狸,鑲嵌在白皙絕豔的小臉上,忽生出一種灼灼其華之感,“橫豎都是二嘛。”


    江小月頓時耷拉下了腦袋,劍眉微垂,懨懨的歎了口氣,“小師妹你怎麽也這樣,大師兄欺負我,小師弟欺負我,你也欺負我。”


    “就大師兄那二愣子樣欺負得了你麽?”這大師兄能欺負了二師兄的話要是說出去,蕭仙真是打死都不相信,一想到那二貨大師兄禦個劍把自己一頭栽進水溝裏,被她和殺千刀扯出來之後還一臉呆萌地說自己不是胡蘿卜,蕭仙就在心裏默默的考慮自家大師兄是有多缺心眼兒。


    二師兄這家夥絕對是把自己坑大師兄三師兄不成,和他自令風流帥氣時對方的大實話,都歸結為了欺負。


    “你你你……”江小月也是一雙風流的桃花眼,這一瞪起來也像是笑著的,“我數一二三,扔你下去你信嗎?”


    蕭仙眼都不眨,唇瓣上下輕張:“你扔。”


    然後在蕭仙的嘚瑟笑聲中,江小月還是沒把她扔下去,帶著她數次在枝頭輕躍,回到了雲似與殺千刀正在搭建木屋的地方。


    也不知道雲似和殺千刀是不是早就造慣了木屋,速度倒是很快,蕭仙不過剛把去打來了幾隻野味,挖了些野菜,頂多不過兩個時辰多,屋子的框架已經搭好,正在一條條地蓋上木板做屋頂,然後用一種特殊的黏質泥土封邊,鋪上幹枯的黃色稻草。


    蕭仙跟著江小月回來後,就去將丟進空間中的野兔提出來清洗幹淨,找殺千刀問了小十峰煮飯的地方,然後找著鍋碗瓢盆,才發覺除了鍋是鐵的,其餘的東西全是大師兄雕出來的木質用具,。<strong>.</strong>


    而江小月那個家夥就一直立在枝頭看著雲似與殺千刀忙前忙後,一點幫忙的架勢都沒有,而那兩人也像是習慣了這家夥偷奸耍滑的性子,也懶得理他。


    雖然廚藝沒到傳說中的廚神雲似那個境界,但蕭仙也還不錯,四人吃完飯後各自回房睡覺時,十峰主也並未歸來,而除蕭仙外的三人似乎早已習以為常,也不在意。


    “小十峰人雖不多,但是我們師兄弟間的感情很好。”這句話是蕭仙從呆萌的大師兄與猶如猴子成精的二師兄、熱情的小胖子三師兄口中同時聽到的。


    三人回答她時那出口之默契,聽得蕭仙一陣驚奇——原來像與自己在西部靈山九脈分支時的師姐葉綺韻、王岩之類的人雖有,但靈山也不是處處都是心黑手辣冷漠無情之輩,又讓蕭仙想起了外門的室友初月。


    自家的三個師兄都很萌萌噠,這是蕭仙上小十峰第一日的想法。


    夜裏躺在簡單的木床上,因為小十峰的坑爹狀況,暫時找不到新的棉被等物,蕭仙就自己取出了那張在青雲嶺的山穀中,樓蒼塵留下的毛絨毯子鋪著,然後安安靜靜躺在上邊。


    毯子是黑色的,毛絨絨的非常舒服,因為在地上鋪過,所以蕭仙將之清洗過,上邊兒幽幽的清茶氣息早已不見。


    那天她醒來時,身上蓋著的黑色輕裘她也並沒有丟掉,此時已是深秋,天氣早就不是初秋時那樣可以隨便裹層厚衣服就能度過夜裏的了,加上小十峰海拔高,更是冷風嗖嗖,此刻這輕裘也算是派上了用場。


    桌上被蕭仙放了一顆照明水晶照明,此刻她正揚起手臂,看著手腕處色澤暗沉的銀製手環發呆。


    回想起白日裏樓蒼塵送給自己的綠帽子,蕭仙就忍不住想飆血,可是看著手裏的鐲子,便伸出素白纖細的食指細細隨著那蓮花紋路打著轉,然後回想起了之前被白蓮追殺差點掛掉時,救下自己的那朵墨色魔蓮。


    “樓蒼塵……”微眯起雙眸,蕭仙唇角帶笑,隻是這笑有些不同以往的柔和,邪肆又帶著些難以明辨的意味,那雙桃花眼中似有星光調皮地嬉戲跳躍,“名字不告訴我,留下那朵魔蓮救了我又不承認,還要說瞎話路過,問你名字,居然給我一頂綠帽子……”


    蕭仙是什麽人,一半魂魄是二十一世紀那個臭名遠揚的騙子“半仙”,出身於魚龍混雜的騙子窩江相派,靠著坑蒙拐騙可以爬到傭兵榜上做萬年老二,這要是真那麽呆萌的話,早就被人幹掉了,也不會到三十五歲才陰溝裏翻船,被人坑進下水道。


    唇角肆意而帶著邪氣的笑容綻放如妖冶的紅色罌粟花,蕭仙舌尖微微舔過柔軟的嘴唇,“當我是傻子,本姑娘怎麽能不配合你呢,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要做什麽。”


    遠在靈山一處山中還未離去的樓蒼塵,忽然覺得眉心一跳,心中生出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可再去思索是怎麽回事,卻是半天也沒有尋到頭緒。


    翌日。


    蕭仙今兒起得很早,天邊剛剛魚翻獨白的時候,她就在那簡易的木床上睜開了雙眼。


    山裏清晨的空氣特別的好,蕭仙洗漱過後隨便從空間裏取了點吃食出來解決了早餐,就跑進了山中尋了處安靜的地方打坐修行。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打坐了多久,隻是江小月來找她的時候,天色已經一片光明,朝陽生氣勃勃地高懸在天空中,與高空時聚時散的雲霧嬉戲。


    江小月本來是去她房間叫她見師傅的,隻是沒有找到人,便明白過來她大概跑到山裏去了,在山裏饒了一大圈才找到她。


    蕭仙跟著江小月過去找十峰主的時候,雲似與殺千刀早就已經到了,靜靜立在山崖邊,而那老頭正躺在崖邊的巨石上喝酒,喝得醉生夢死好不酐暢淋漓。


    今日雲似已經把臉上那黑乎乎的汙泥洗掉了,容顏如海上明月冉冉生輝般秀逸俊朗,身著一襲白衣,於這崖上隨風翩飛,倒是頗有幾分翩翩公子的模樣。


    看著那紅裙少女隨江小月緩步行來,雲似微微垂頭朝著身邊如一灘爛泥躺在大石頭上的小老頭,“師傅,小師妹來了。”


    一聽雲似的話,小老頭頓時就如詐屍一般從石頭上一躍而起,大概酒意沒醒,暈頭轉向地掃視了周圍還幾圈,“小徒弟?哪兒呢?小徒弟在哪兒呢?”


    這小老頭那副酒沒醒的模樣看得蕭仙心中越發好奇起來自己這師傅到底是個什麽性格,上前一步乖乖地抱拳施禮:“師傅。”


    “哎喲,小徒弟在這兒呢!”終於找著蕭仙站在何方,小老頭看似迷蒙的醉眼的中藏著的是深不見底的清明,他朝蕭仙招手示意:“來來來,快過來,師傅給你個好東西。”


    好東西?三位師兄口中無比摳門的師傅能給出點什麽?


    不隻是蕭仙疑惑,雲似江小月殺千刀三人也是頗為驚奇地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師傅“肯定又是想騙東西吧?”這樣的懷疑。


    “你們三那什麽眼神呢?”一瞅三人的表情小老頭便明白了他們是在想什麽,立馬吹胡子瞪眼道:“別以為你們師傅我老眼昏花了,再在那兒擠眉弄眼的小心為師把你眼珠子摳出來泡酒!”


    回答他的是雲似的麵無表情和殺千刀江小月的兩聲:“嘁!”


    老實說,他們這師傅摳歸摳,可卻是很護短,隻要不談錢,待人也是很好的,說他會挖自己徒弟的眼睛,他們還真不信。


    小老頭瞪三人一眼,然後扭頭從自己腰間那縫了補丁的破布口袋儲物空間中,摸出了一支精致的毛筆來。


    筆杆筆直,呈現透明狀,顏色有些像是鴿血紅寶石,那是如鳩血一般鮮紅豔麗的赤色,紅得張揚豔烈,純正濃豔,其純淨,飽和,而明亮透徹,倒有些像是一種極為珍惜的礦石——火雲石。


    筆尾雕出一朵風情萬種地燃燒著的火焰為尾,筆端的毛不知是用什麽獸類的毛發製成,是一片雪白之色,但並不柔軟,反而堅硬得和筆杆一眼,赤紅之上一點雪白,美得叫人移不開眼。


    江小月看著小老頭拿出的那靚麗得堪稱奢華的火雲石毛筆,真是驚得下巴都快直接掉到地上了,“師傅是酒喝醉了吧?還是我其實夢沒醒呢?”


    “老三,你掐我一下試試。”揉了揉雙眼之後發覺自己眼前的師傅還是手執著那杆毛筆,江小月伸出胳膊肘拐了拐殺千刀,立馬得到對方的回應,真狠勁兒掐了他胳膊一把,“哎喲!你還真掐!”


    殺千刀斜了痛得呲牙裂嘴的江小月一眼:“不是二師兄你讓掐的嗎?”


    蒼老的聲音從小老頭口中徐徐吐出:“此物名為改顏筆,以靈力注入其中,筆尖便會軟化,隻要往上畫一筆,便可修改麵貌,此筆易容,遇水不化,浴火不褪,除非此筆已毀,否則,便必須以筆尾處的火焰灼洗麵部方可去除易容。”


    話音剛落,小老頭便神色肅然地直直對上蕭仙視線,那雙低垂渾濁的老眼在這一刻顯得無比澄明,像是要通過她的眼睛直看入她心中,“小徒弟,你且練好畫技,若有一日逃無可逃,此筆便是生機。”


    小徒弟,你且練好畫技,若有一日逃無可逃,此筆便是生機。


    蕭仙聽著小老頭這句話,不知為何,忽然覺得其別有所指,隻是再去細想時,又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她也算感覺出來了對方的善意,想著幾個師兄對這師傅摳門的形容又多了幾分奇怪,這師傅怎麽對自己這麽大方?


    自己摳門師傅今兒居然真送了這麽大分禮物出去,可把另外三師兄弟驚得下巴落地了,皆是無比心酸,在心中默默想著,師傅原來也不是那麽摳,他隻是對他們三個可憐人摳而已。


    少女一襲紅裙豔麗如朱砂潑灑,鮮血浸染,烏黑的雲發沒有紮起,隨意地垂在腦後,她收下這杆改顏筆後,便朝著小老頭點點頭,絕豔無雙的臉上神色嚴肅:“多謝師傅。”


    “對了,師傅,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麽呢。”嚴肅之色褪去,蕭仙嘿嘿一笑,將被山崖上涼風吹亂的黑發捋到身後,“我總不能連自己師傅的名諱都不知道吧。”


    小老頭摸了摸自己嘴邊亂糟糟的山羊胡子,不知為何,蕭仙忽然覺得眼前的老人即使一身短打布衣,形容邋遢,卻透著一種讓人難以琢磨的意味,“為師姓感謝的謝,甘之如飴的之。”


    謝之?


    “小徒弟,還有一事。”向蕭仙介紹完自己的名字,謝之又接著道出自己今日將蕭仙叫來的第二件事,“昨日八峰主答應了為師,今日送你幻器,待會兒你與你大師兄一同去第八峰,喜歡什麽就拿什麽,明白了嗎?”


    喜歡什麽就拿什麽?蕭仙如遠山般青黛色的眉梢微蹙,心中想著師傅這話怎麽有點話中有話的意思呢?


    “記住,喜歡什麽就拿什麽,千萬別手軟,好好教教你那榆木疙瘩似的大師兄。”在蕭仙疑惑之際,謝之臉上便浮現出了一抹猥瑣的笑容,補上了一句讓蕭仙確定了想法的話。


    他從懷中掏出一顆流轉著淡淡金黃色的記憶水晶,那色澤鮮亮的水晶上,還記錄著昨日他與八峰主的對話,他用靈氣一點亮水晶,聲音便播放了出來——


    “你們第八峰都是些煉器師……”


    “幻器好辦。”


    “八峰主就是爽快,你放心,明兒老夫就讓老夫的小徒弟親自去取。”


    “……好好好。”


    是的,昨天下午謝之就是故意這樣說話,沒有點明件數與品質,就挖好了一個大坑等著八峰主跳呢!


    喲!感情這老頭也是個坑啊!


    聽著那水晶放出的對話,蕭仙頓時彎起了眉眼,與謝之對視一眼,真是笑得嘴都快咧到耳後根兒了,“師傅,我懂,我懂。”


    瞧見蕭仙笑得這麽賊兮兮的,又想起她坑王岩的手段,謝之滿意地頷首,看蕭仙的眼神簡直都快冒出光來,“為師昨日見你那做派便知道你是個聰穎的,不錯,不錯,老夫這徒弟沒收錯,委實是個好苗子。”坑人的好苗子!


    雲似在一旁聽得雲裏霧裏,不由扭頭問了自己邊上的殺千刀一句,“三師弟,師傅跟小師妹在打什麽啞謎呢?”


    “師兄……難怪師傅說你榆木疙瘩。”師傅與小師妹表現得如此明顯了,加上那水晶中放出的錄音,自家傻師兄居然還是不明白,殺千刀歎了口氣,用一種‘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的唏噓眼神看著雲似,看得對方一陣發毛。


    好奇寶寶雲似,又扭頭看向一邊兒,正拿著一把木梳子自令瀟灑地梳著頭的江小月,“二師弟……”


    江小月滿目感歎地上下打量雲似幾圈,然後丟給他一個不忍直視的表情,嘖了好幾聲,“三師弟這回說得真沒錯,你就是一不開竅的榆木疙瘩,天下之大,真大不過你缺的那塊心眼兒,別人都說心眼兒多的人頭發白得快,難怪大師兄你一頭長發烏黑亮澤。”


    不得不說,江小月這嘴也挺損的。


    一旁蕭仙已經躍上巨石湊到了謝之邊上,一臉奸詐地朝其挑挑眉,“對了師傅,我可以帶上二師兄一起去麽?”


    看著自己這新收的小弟子倒是與她的師兄們混得不錯,謝之摸了摸自己嘴邊濃密的山羊胡子,黝黑的眸中透著一絲欣慰,心中默默自語著,“瞧這丫頭黑王岩那把,老夫本還擔心會是個養不家的白眼兒狼,如今看來倒是個愛憎分明的鬼靈精。”


    謝之朝著蕭仙頷首:“去吧。”


    “得嘞!”蕭仙輕盈地從巨石上一躍而下,剛好落到江小月和雲似中間,一手拍拍一個師兄的肩,“那我跟大師兄二師兄這就出發了。”


    ------題外話------


    嗷嗚嗚,今天鮮花有沒有特別早地就更了哈哈哈哈,嗷嗚嗚,親愛的們,你們知道鮮花的訂閱有多淒慘麽,跟群裏妹子討論訂閱,我兩個月的訂閱才相當於人家一天的,老實說,這樣下去真的會餓死了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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