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學校上課的時候,灰原故意跟柯南鬧了點小別扭,本來好好的同桌關係變得有點緊張,所以放學的時候,灰原故意把柯南拋在後麵,單獨回家,柯南明明都已經給她道過好幾次歉了,她還是拉著一張小臉不甩人,害得柯南不知所措,追上去也不是,不追也不是。本來就已經夠麻煩了,身後還跟著一個不依不饒的步美。


    看到江戶川對灰原那麽上心,步美都要氣爆炸了,她多想轉身就走,就像灰原那麽拽,讓柯南在身後追,可是現在的情況恰恰相反,是自己在對柯南緊追不舍,心裏說不出是委屈還是暴躁,眼睛紅紅的還要追在他們後麵,嗚嗚。


    光彥氣喘籲籲地趕上來:“哇,那兩個家夥瘋逼啦嗎?下課鈴一響就往外跑,也不說等等大家!元太,快點啊!”


    元太在後麵呼哧呼哧地跑了幾步,實在跑不動,轟隆一聲躺倒在地上,說:“啊……用跑的,我不行……”


    忽然步美一個不小心摔倒了,含在眼裏的淚水嘩啦一下決了堤。她坐在地上捂著眼睛大哭:“嗚嗚嗚……柯南,你好壞!看到人家摔倒都不管!”


    柯南回頭看看,隔著馬路對她喊:“步美,堅強一點!”


    還是光彥把步美扶起來的,一臉義正言辭與正中下懷的複雜表情對柯南說:“江戶川,你這個男生好差勁!看見女孩子摔倒都不說扶一下!”


    柯南心裏說,喂喂,你這家夥能不能別得了便宜賣乖啊?真要讓我揭穿你嗎,你是追不上灰原才去扶步美的吧?


    步美的膝蓋摔紅了,幸好沒有流血,可是裙子弄髒了,臉上也哭得五花六道。光彥扶著她一步一瘸地走到柯南麵前。柯南看看步美幽怨的表情,低下了頭:“對不起,步美。”


    步美哽噎著說:“人家不想聽你說對不起……”


    柯南搔了搔後腦勺:“對不起,因為我今天在學校對灰原說了一百遍對不起,所以一時改不過口來。你的腿很疼嗎,要不,我背你回家吧?”


    步美害羞地搖搖頭:“人家不要……”


    光彥說:“對了,柯南,灰原怎麽了?”


    柯南歎了口氣,心裏用工藤新一的口吻苦惱地自言自語道:這件事不能說,因為少兒不宜……


    還以為灰原不會在乎,誰知道……開個玩笑就把她氣成那樣,平常也是那樣開玩笑的,她都臉不紅心不跳,還一副老氣橫秋的口吻說我幼稚,今天是怎麽了嘛,唉……


    元太終於趕上大家:“柯南,你們兩個剛才在學校裏到底怎麽回事?”


    “沒什麽啦。”柯南心不在焉地敷衍著大家,望著灰原漸行漸遠的背影直歎氣——那個女生好奇怪,有時候開起玩笑來尺度大得把男生都嚇一跳呢,有時候因為很小一件事情就生氣,一整天都不理人,有時候還會假裝哭鼻子撒嬌……她在組織裏究竟遭遇了什麽?


    看著灰原的身影消失在前麵的轉彎處,柯南望洋興歎,這下別想追上她了,剛才元太那家夥提議去吃鰻魚飯,那邊和博士家的路方向相反。


    灰原轉過轉角,藏在一家便利店的門口,看著柯南他們走向對麵的街道,她心裏想,這樣最好,江戶川,你不需要陪我去冒這個險。


    她耐心地等著他們走遠,午後的整點鍾聲敲響,她心想,時間還來得及,如果姐姐收到了那段錄音,一定會在那個地方等著。灰原坐上飛速行駛的無軌電車,十分鍾後在鳥矢町站下車,抬頭看見一座哥特式大鍾樓,晚霞映紅了鍾樓上的表盤,分針指在午後四點一刻,這個情景讓她想起了多年前仿佛有過和姐姐類似的約定。


    坐在預定的桌位上,灰原心裏湧動著一股熱切的希望。透過落地玻璃窗,看著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那嘈雜而又空虛的景象,時間在一點點流去,滿滿一杯熱飲很快就涼透了。


    在馬路對過的一座人工景觀後麵,停著一輛回頭率特別高的古董車,車身上覆蓋一層新下的小雪,車裏的人一直在抽著煙,黑色帽簷以及一頭整齊的金發遮擋住他的麵容。


    餐廳的時鍾走到五點整,來吃飯的人越來越多,姐姐已經不可能來了,沒想到又一次失望了,雪莉推開服務生遞過來的菜單,歎了口氣,背上書包,落寞地走出餐館。


    晚霞映紅的天空上盤踞著出來覓食的烏鴉,剛剛收斂的雪花又在傍晚時分落下,她一個人慢慢地走著,卻沒有朝著回家的方向,忽然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喊聲:“灰原!”


    她回過頭,看見人行道上站著一個幼小卻又無比高大的身影:“江戶川……”雪莉控製不住眼裏的淚水,站在原地,讓眼淚就那麽奔流直下。


    在人來車往的大馬路旁,雪莉趴在這個幼小單薄的肩膀上哭得嗚嗚咽咽。柯南一隻手拎著書包,另一隻手拍拍她的後背,嘴裏低聲說:“這裏很不安全,換個地方哭吧。”


    “我不要!”雪莉抓著他肩膀上的衣服,讓眼睛和鼻子在那上麵使勁兒地蹭。


    柯南來回掃視著四麵八方的車流和人流,看去像一對早戀的小學生很在意路人的眼光,其實是感覺到了黑暗組織的人就在附近而惴惴不安。


    伏特加在車裏透過後視鏡看著對麵的人行道,畢竟要讓一個人相信眼前的小孩兒就是大人的縮小版還是很困難的:“大哥。那、那個,真的是雪莉酒嗎??”


    但是對於非同尋常的關係的人來說,卻可以從神采以及習慣中發現端倪。琴酒一雙灰藍的瞳孔凝望著後視鏡,許久沒有反應。


    “大哥,大哥,大哥……”


    過了半天,琴酒才說:“唔,大概是弄錯了吧,那個叛徒沒有來。”


    伏特加說:“那、那我們還在這裏待著幹嘛?”


    “囉嗦。”琴酒掏出單筒望遠鏡,朝那個方向望過去……


    人行道中間,柯南像個木頭一樣筆直地站著:“喂,哭得差不多了吧,該回去了。”


    灰原雙手把住他的肩膀不放,哽泣著說:“工藤,你是一路跟著我來到這邊的嗎?”


    “是啊。”


    “可是我明明看到你和他們一起走了,你是怎麽知道我要來見我姐姐的?”


    “簡單啊,我有跟蹤眼鏡。不要以為我是為了對你說第一百零一遍對不起才跟過來的,因為你越走越遠,我的眼鏡老是閃個不停,閃得我很煩。”


    “江戶川,你在這個時候還耍什麽酷啊!現在,你明明就是在用你的身體擋著可能向我射過來的子彈。”


    柯南歎了口氣,用工藤新一頑劣而又驕傲的口吻說:“既然都知道是這樣了,還不趕緊的!你真想我被打成篩子嗎!?”


    灰原破涕為笑:“嗬嗬,你以為以你這麽單薄的身軀能替我擋住琴酒的貝萊塔92嗎?”


    “當然知道不能啊,所以你在我身上蹭了這麽久,我才一點反應都沒有。”


    “大色狼!”灰原一把把他推開。


    柯南揉了揉肩膀,好像如釋重負一樣故意氣人,用超級不耐煩的語氣說:“現在可以走了嗎?我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他心裏想,如果真的驚動了黑暗組織的人,這會兒恐怕早就死翹翹了,所以這次可能是僥幸逃過了一劫。


    琴酒拿掉望遠鏡,怒惱地說:“哼,那個女人一見到男的,舌頭就開始發嗲!我一定要宰了她!”


    伏特加驚訝地問:“大哥,你在說誰呀?”他使勁兒看看後視鏡裏的那對小學生,心想,難不成大哥剛才在讀唇語?不會吧,大哥是什麽時候變成蘿莉控的?


    夜幕降臨,柯南和灰原並肩走在路上,忽然,一輛黑色保時捷從他們身邊掠過。灰原立時停住腳步,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那輛車的後車牌。


    “gin……”


    柯南也同時意識到那輛車中與眾不同的氣息:“怎麽了,灰原!”


    “那是琴酒的車!我認得他的車!是琴酒沒錯……”灰原一邊說一邊不自覺地流著淚:“姐姐沒能來赴約,是不是被他帶走了?”


    柯南說:“不。”


    灰原淚眼婆娑地轉過頭來,看著他。


    “你姐姐根本沒有收到那一通電話錄音,錄音被黑暗組織的人掌握了,必須趕緊回去刪掉它!”


    灰原說:“可是……”


    “沒有可是!必須刪掉!”柯南態度堅決強硬,把灰原嚇呆了。


    灰原說:“如果他們知道我就是宮野誌保,那麽剛才為什麽沒有殺掉我?”


    “不知道,我也正為這個困惑。也許他們還不太確定是你吧。不過,如果我是琴酒,就算枉殺一個小學生,也總比放過一個叛徒要強,所以這件事很奇怪……他竟然沒有動手。”


    灰原沉默地偏過頭去,思緒陷入一團憂鬱糾結之中。


    在無軌電車上,冥思苦想中的柯南突然問了一個令她渾身不舒服的問題:“喂,灰原,琴酒該不會是……在組織裏追求過你吧?”


    灰原驚愣半晌,最後毫無表情地說:“……沒有。”


    無軌電車通向姐姐的出租屋方向,灰原知道自己是拗不過柯南的,就算為了保護更多的人必須要做到這種程度,她仍然希望最後再看一眼姐姐住過的地方,拿幾件姐姐用過的東西作為紀念。但是柯南什麽都不讓她碰,連刪除電話錄音都必須戴上手套由他親自操作,最後讓灰原看一眼屋子裏的陳設,就跟著他速速離開。


    回去的路上,灰原默默地在想,工藤新一居然能推測到我和琴酒在組織裏的關係,真是不簡單呐,大概他也是礙於麵子沒有直接道破我和琴酒之間肮髒的*關係吧。就算身體和年齡都變小了,記憶卻不可能重新來過。我是一個遍身汙點的人,是大家的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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