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郗城向來晨起很早,嘉漁明白很多年前失眠的毛病還是纏著他沒有好全,現在迎上重傷時期,沒有睡意也應該。


    回頭看了一眼女兒,見念念睡得正熟,嘉漁不忍心抱她,讓小糯米團子霸占著原本屬於夫妻兩人的牀。


    等嘉漁進入浴室後看見慕郗城,剛想對他笑,轉眼像是想到了什麽,問他一句,“現在幾點了?”


    “已經是8點鍾。”


    等慕郗城說完後,嘉漁瞬間覺得徹底糟了!


    今天有會議在8點半,華盛霆從淺川市到海城市,原本和他商議好續約,怎麽能遲到?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這樣一個早晨,罕見浴室內縈繞著的全都是嘉漁的聲音,她迅速地站在盥洗池台前俯身洗臉,刷牙,匆匆洗漱。


    然後,就轉身去了衣帽間找衣服……連慕郗城伸手遞給她的毛巾,她都完全沒有看見。


    慕郗城倒是也不介意,隨著她進入了衣帽間,看她打開衣櫃在裏麵翻找衣服。


    找了半天,找了最近她常穿的那種深黑色係的壓抑沉悶的商務西裝,慕郗城見她就這麽要換,便按住她的手,對她搖頭。


    嘉漁征了怔,隨後看他幫她去找裙子,那種很田園風的日常小碎花,再加淺色係的絲質紗巾。


    “換這件。”


    給她挑了衣服,再去鞋架上依次看過去,挑了最舒適的平底白鞋。


    是她喜歡的不假,可是她這是要去開會,不是去——


    一眼就看透她的心思,將她那些高跟鞋隨手扔到一邊,他說,“就算是重要會議,也沒怪定你必須要穿什麽。”


    話這麽說,也對。


    “可是……”


    “現在已經8點一刻了,寶貝兒。”


    她撇嘴,他竟然還在笑。


    急的她有些惱,“哎呀,就要遲到了,我平常都會醒很早的,你回來就讓我變得賴床了。”


    慕郗城看著她慌慌張張的換衣服,倒也不幫她,“這麽說,是我的錯。”


    “就是你的錯。”


    等她再轉身看到已經過了8:20分鍾,再也不留在這裏繼續和他說話,站在梳妝台前隨意將頭發編了編。


    拿起自己的公文包就向下走,可一邊走一邊覺得這個老氣黑色的包和自己的衣服極其不搭調。


    嘉漁不介意這些,可最平常的搭配她還是能看得出來。


    算了,來不及細想這些,這麽多天來她第一次因為賴牀已經遲到到無可救藥,近似急匆匆地向外跑,一邊走一邊給章遠撥電話,“章理事,你看,如果華總來了,讓他先等我。你幫我先和他談談,我可能會晚一些到。”


    通話的另一端,章遠神色略顯疑惑,“太太,董事長已經將今天上午的會議推遲至中午11:00,而且地點也更改為慕家莊園,沒有對您說嗎?”


    嘉漁暫停腳步,握著手機轉身自那片芍藥綻放的中藥園回頭,恰巧看到站在二樓陽台上的人。


    若無其事,漫不經心。


    嘉漁:“……”


    “太太?”


    “我現在已經知道了,謝謝。”


    等和嘉漁的通話完畢,章遠無奈的搖搖頭,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


    嘉漁一邊上樓一邊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所有人都覺得她心機頗深,可每次被‘黑’一把的人分明就是她。


    推開臥室的門,盛夏她出了薄汗,連續上下怕了兩次樓梯有些喘。


    二樓的室內。


    有人悠然地坐在落地窗前的那把藤椅上,手裏翻看著一本不知道是哪國語言的遊曆刊物,見她進來也沒抬頭,也沒有將視線看向她。


    ——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


    嘉漁一步一步走過去,看著晨光中那張不真實的俊臉,她沒心思注意這種男、色,注意的都是他有多淡然自若。


    她喘地有點厲害,慕郗城聽到她的呼吸聲越來越近,翻了一頁手中的書說,“看來還是缺乏鍛煉,就走這麽兩圈就喘地這麽厲害。怪不得昨晚在浴室裏,就三次就受不了。”


    嘉漁:“……”


    見她站在麵前,他終於抬頭,望著她一眼後扣著她的手腕向他身邊拽了拽。


    嘉漁以為他要拉她坐在他懷裏,卻聽他說,“往左邊站一點,幫老公擋著點光,太刺眼。”


    嘉漁:“……”


    “有點太過左邊,右邊來一點,乖。”


    “……”


    這還講不講道理了。


    她就那麽站著,死死地瞪著他,看他悠然自得地看書,手邊放一杯綠茶。


    夫妻兩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讓嘉漁看起來像是被罰站的小學生。


    等她休息好了,她終於開口,“慕郗城,我現在真的很想咬你。”


    翻著書頁的人應了一聲,“嗯。”


    嗯什麽?


    將他手裏的遊曆雜刊丟到地毯上,她坐在他的腿上就看是向他脖子上咬。


    說咬就咬,絕對言而有信。


    等他笑著將她抱起來,站起身向臥室走,嘉漁就吊在他的脖子上,問,“你打算讓慕威森的高層董事會到家裏來?”


    “嗯。”


    “那我需要準備什麽嗎?”


    “現在,整個集團的首席執行長還是你慕太太。”


    “好吧。我暫時幫你打工好了。”


    其實她一點都不喜歡做這一行。


    清楚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嘉漁也不放心他因為工作上的事情過度操勞。


    好在有他在,很多事情她都可以和他商量一番。


    兩人就這麽向主臥走,嘉漁一直吊在慕先生的脖子上,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妥,誰讓他算計她,讓他受點累也是理所當然的。


    慕郗城抱著她,一邊走一邊說,“阿漁,這麽抱著你我感覺背後的傷口再次裂開了。”


    “我有那麽重?”嘉漁對慕先生認真道,“自從生下陳陳和念念,我再沒稱過自己的體重。”


    “夫人,我以為你應該關注的是我的傷口。”


    “噢。”嘉漁仰起頭問,“不是說已經沒有大礙了,為什麽又疼地要裂開?”


    “你太重了。”


    嘉漁:“……”


    一時笑著又覺得惱了,嘉漁開始向他肩膀上攀附著,兩個人進入主臥後倒在牀上廝打成一團。


    後來,慕郗城任由著她‘胡鬧’。


    等她直接翻身坐在他身上,他按著她的肩膀讓她看一旁已經蘇醒翻身起來的女兒。


    白白嫩嫩的小家夥,睜開眼不知怎麽就直接笑了起來。


    幼嬰稚嫩的笑聲,格外悅耳。


    慕郗城問他妻子,“你覺得念念在笑什麽?”


    不知道為什麽本不覺得有什麽,被他這麽一問,嘉漁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起來,試圖從他身上下來卻被他一把摟住了腰。


    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身下的人臉已經紅的徹底——連心跳的速度都加快了。


    “你,你幹嘛?……”


    嘉漁承認,有女兒在牀上,她現在有點認慫。


    “念念還在……你……”


    見他笑了笑,直接將她按在牀上,就吻了上去。這個吻明顯上來就很熱烈,攻城略地地被他占據了口腔,糾纏著她的舌,讓她搖著頭都避之不及。


    唇片廝磨輾轉間微微喘息著,發出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聲,比昨晚在浴室內的親吻都要灼熱。


    終於結束了這個吻,嘉漁起身看到一旁正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看向他們的女兒,近似落荒而逃。


    慕郗城起身靠在一旁的軟枕上,等人走遠了,漫不經心地和女兒說,“你母親一定是害羞。”


    白白嫩嫩的糯米團子,揮著白胖的小手,看著自己的父親,咿呀地應了一聲。


    格外的配合。


    隻是,嘉漁不在這裏了,小念念晨起後的早飯也就沒有了,瞬間小臉就垮了下來。


    慕郗城將她抱起來,說,“她不太懂事,念念可要多遷就。”


    女嬰不知是否聽懂了,被自己父親抱起來的瞬間,就開始笑。


    “是個愛笑的女孩。”


    見自己女兒笑,慕郗城抱著她將她抱出臥室去見孩子母親。


    他應該不知道,除了自己父母,這小東西不曾在誰麵前真的頻繁的笑,怎麽逗都不會笑。


    *********


    嬰兒室。


    嘉漁給陳陳喂過奶,發現兒子真的很聽話,也省心的多,輕輕晃動著搖籃,見兒子對她笑,瞬間內心一片柔軟。


    等慕郗城將女兒也抱來。


    嘉漁說,“陳陳要聽話的多,讓人很放心,不像那個壞東西。”


    最近,偶有會這麽叫女兒。


    慕先生將女兒抱給妻子,看著兩個孩子很理所當然的說,“兒子像我,自然聽話;女兒像你,自然是壞東西。”


    嘉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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