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踢館
……
不知不覺，一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
這一天，春山鎮三大煉器工坊之一的華瑞閣內院，忽然反常地熱鬧起來。
青絲垂幔的廳堂裏，主位上空無一人，一群小煉器工坊的老板坐在椅子上，不住地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透著股躁動的氛圍。
這時候，一個身穿青色長袍，頭戴青銅冠的中年男人，忽然從內堂大步流星地走了出來，行走間昂首闊步，頗有幾分軒昂之氣。
這人，就是春山鎮三大煉器工坊之一的華瑞閣的老板，初級煉器師，華永寧。
看到他，廳堂裏的小老板們頓時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幾分恭敬之色。
“華老板。您這次召我們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一個頗有年紀的老者朝華永寧拱了拱手，率先開口問道。
聽到這話，其他人頓時豎起了耳朵，下意識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華永寧身上。這個問題他們從剛才開始就在疑惑，可惜始終想不出答案。
“嗬嗬~不急。”華永寧嗬嗬一笑，看似大度實則強硬地道，“等錢老板來了，我自然會說。”
“嗬~幾天不見，華老板真是越來越威風了~華瑞閣被薑氏逼到這種程度，你沒躲在家裏舔傷口，居然還有這份精氣神，真難得~”
就在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廳堂外傳來，語聲譏誚，對華永寧半點都不客氣。
話音剛落，一個人影就從廳堂門口走了進來。
這人穿著一身暗褐色的粗布短褐，身材健壯，形容粗獷，看著就有點不修邊幅的感覺。一眼看去，竟是跟碼頭賣苦力的人差不多。
然而，他身上的氣勢卻極強，即便沒有刻意外放氣勢，依舊能隱隱感覺到那身體內蘊含的力量，步履間更是沉穩有力，帶著一股穩如泰山的感覺。
隨著他的出現，廳堂內躁動的氣氛瞬間安穩了不少。
“錢老板，好久不見~”剛才問話的老者見到他，頓時轉身迎了上去，笑著打了個招呼。
“好說好說~何老板也好久不見。”錢仲夏臉上冷色稍減，側身向老者打了個招呼，同時朝其他小工坊老板們點了點頭。
小老板們緊繃的臉色頓時鬆緩了不少。
華永寧見狀，兩眼頓時眯了起來，眼底閃過一道寒光：“錢老板，我好意請你來共商大事，可不是為了聽你的冷嘲熱諷。”
“嗬~我們三家一向是競爭對手，你會這麽好心？”錢仲夏眉濃眉一挑，明顯不信。
“哼~薑氏憑借符文扣的確搶走了我不少生意，但你丹陽坊又比我好多少？最近幾天，去你那買符器的戰修已經不足原來的三分之一了吧？我就不信你不急！”
華永寧冷笑著說道。
“那又如何？難道你有辦法？別說你分析出了符文扣的煉器圖紙，我不信。你要有這能耐，我早就分析出來了。”
錢仲夏也不坐下，直接抱著胳膊站在華永寧對麵，唇角微勾，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竟是毫不掩飾自己對華永寧煉器實力的鄙夷。
華永寧的臉色頓時被氣得青一陣白一陣，差點連麵子上的冷靜都維持不住。
兩人這一見麵，氣氛就變得劍拔弩張，周圍其他小工坊的老板頓時緊緊閉上了嘴巴，腳步悄悄往後挪了挪，生怕被兩人吵架的餘波牽連。
過了好一會，華永寧才勉強壓下心頭的怒氣，冷哼了一聲道：“看在我們有共同敵人的份上，我暫時不跟你計較。我隻問你一句，你想不想對付薑氏？”
錢仲夏挑了挑眉，有些詫異地看向華永寧。
換了平常，聽到他這麽說話，華永寧隻怕早就暴跳如雷了，今天怎麽這麽反常？難不成他還真有辦法？
想到這裏，錢仲夏神色微斂，臉上多了幾分凝重：“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華永寧抬起下巴，神色間有幾分得意，“當然是我找到了對付薑氏的辦法。機會就這一次，能不能好好把握就看你自己的了。”
他這話說的篤定，隱隱有幾分居高臨下的感覺，似乎有著充足的底氣。
錢仲夏見狀，心裏狐疑更甚：“你華瑞閣有多少實力我還不清楚？空口白話，我憑什麽相信你？”
華永寧目光一閃，眼裏頓時多了幾分得意，聽這口氣，就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一半。
“看在同病相憐的麵子上，告訴你也不是不行~”他挑眉看著錢仲夏，朝他招了招手，施舍般地說道，“附耳過來。”
錢仲夏兩眼一眯，眼神中瞬間帶上了一股怒氣。
然而，想到工坊目前的困境，他到底還是強行壓下了心頭的怒意，靠了過去。
華永寧側過頭，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在元力的約束下，這幾句話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
聽完，錢仲夏眼神一閃，臉上驀然露出幾分驚色：“你說的是真的？！”
“那當然！這還能有假不成？”
“好！”錢仲夏臉上頓時閃過一抹喜色，聲音有些激動，“有這張底牌在手，薑氏這次必敗無疑！”
“那當然~”華永寧神情得意，似乎已經看到了薑氏拜服的場景。
說完，兩人相視一眼，眼底同時閃過一抹寒光。
瞬時間，廳堂內垂下的青色幔帳無風自動，氣氛頓時變得有些肅殺。
……
第二天清晨，林洪明和往常一樣把自己收拾妥當，在街對麵拐角的餛飩攤上要了碗餛飩，慢條斯理地吃完，便向工坊走去，準備開始一天的忙碌。
他走得並不快，身上帶著一種閑散而愜意的氛圍。
這段日子，隨著符文扣的名聲漸漸傳揚出去，薑氏的生意越來越好，回頭客比原來足足多了一倍。他這個首席煉器師，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走在路上，笑臉相向的人明顯比原來多了不少。
他多少有點春風得意的感覺。
不過，他心裏非常清楚，他這個所謂的“首席煉器師”不過就是掛名而已，要不是少爺不稀罕出風頭，這個“首席煉器師”怎麽也輪不到自己來做。
跟少爺相比，他的實力差得太遠太遠。
不過，這段時間有少爺在，他不用操心別的，一心一意鑽在煉器上，實力實實在在地進步不少。有好幾次，他都隱約感覺到了瓶頸，說明他距離中級煉器師的門檻已經很近了。
在以前，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而這，跟少爺的提點脫不開關係。他已經打定主意緊緊抱住少爺這根金大腿，要是運氣好，有生之年說不定還有可能成為高級煉器師呢~
林洪明心情很好地想著。
然而，剛剛走進工坊，他的好心情就被破壞了。
工坊裏一片嘈雜。這個時間，本該已經開始幹活的學徒們不知怎麽回事，竟然堵在工坊門口，七嘴八舌議論紛紛，臉上的表情好像有些……氣憤？
林洪明微微皺眉，冷聲喝到：“都圍在這裏做什麽？”
圍在一起的煉器學徒們驟然住嘴，齊刷刷扭頭看過來，不約而同露出驚喜之色。
正當林洪明準備再說點什麽的時候，人群中驀然傳出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總算有個能做主的人來了，我還以為薑氏就靠一幫煉器學徒當家了呢~”
話音落下，一行人分開煉器學徒走了出來。
打頭的人一身青色長袍，正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在他身邊，一個身穿粗布短褐，氣勢沉穩的大漢正盯著他，眼底的神光晦暗不明。
兩人身後，還跟著幾個形貌各異的人，無一例外都帶著青銅冠，顯然都是煉器師。
林洪明聽聲音就覺得耳熟，如今一見到來人，頓時連眉毛都豎了起來：“華永寧，錢仲夏，你們兩個來這裏幹什麽？”
原來，這打頭的兩人，竟是華瑞閣的老板華永寧和丹陽坊的老板錢仲夏。
“薑氏如今是越發壯大了~我們這些小工坊，哪裏還被你們放在眼裏？”華永寧牽了牽嘴角，裝模做樣地感慨了一聲，隨即表情驟然一冷，“我今天來，不過是希望薑氏給我們一個說法而已。”
“說法？”
林洪明忍不住嗤笑了一聲，背起手，諷刺地看著華永寧。
“自己沒本事留不住客人，卻要向別人討說法，華老板的臉還真是夠大的！”
話音剛落，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叫好聲。
“說得好！”
張子耀一掀衣袍，跨門而入，看著工坊內的不速之客露出一抹冷笑：“我薑氏堂堂正正憑實力招攬顧客，光明磊落，你們有什麽說法可討？”
“沒錯！”趙宏光站在張子耀身側，怒瞪著華永寧，“知道自己實力不夠，就該回家好好鑽研。我又不是你爹，難不成還得故意讓著你們不成？”
原來，這兩人跟林洪明差不多時候到，恰好聽到了華永寧的話，頓時被激起了火氣，說起話來更是毫不客氣，就差指著華永寧罵他無恥了~
隨著他們的到來，薑氏的三位煉器師赫然已經齊聚一堂，周圍的煉器學徒們頓時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眼神紛紛亮了起來，情緒也漸漸亢奮起來。
薑氏如今萬眾一心，華瑞閣和丹陽坊這時候找上門來，隻能是自取其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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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一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
這一天，春山鎮三大煉器工坊之一的華瑞閣內院，忽然反常地熱鬧起來。
青絲垂幔的廳堂裏，主位上空無一人，一群小煉器工坊的老板坐在椅子上，不住地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透著股躁動的氛圍。
這時候，一個身穿青色長袍，頭戴青銅冠的中年男人，忽然從內堂大步流星地走了出來，行走間昂首闊步，頗有幾分軒昂之氣。
這人，就是春山鎮三大煉器工坊之一的華瑞閣的老板，初級煉器師，華永寧。
看到他，廳堂裏的小老板們頓時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幾分恭敬之色。
“華老板。您這次召我們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一個頗有年紀的老者朝華永寧拱了拱手，率先開口問道。
聽到這話，其他人頓時豎起了耳朵，下意識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華永寧身上。這個問題他們從剛才開始就在疑惑，可惜始終想不出答案。
“嗬嗬~不急。”華永寧嗬嗬一笑，看似大度實則強硬地道，“等錢老板來了，我自然會說。”
“嗬~幾天不見，華老板真是越來越威風了~華瑞閣被薑氏逼到這種程度，你沒躲在家裏舔傷口，居然還有這份精氣神，真難得~”
就在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廳堂外傳來，語聲譏誚，對華永寧半點都不客氣。
話音剛落，一個人影就從廳堂門口走了進來。
這人穿著一身暗褐色的粗布短褐，身材健壯，形容粗獷，看著就有點不修邊幅的感覺。一眼看去，竟是跟碼頭賣苦力的人差不多。
然而，他身上的氣勢卻極強，即便沒有刻意外放氣勢，依舊能隱隱感覺到那身體內蘊含的力量，步履間更是沉穩有力，帶著一股穩如泰山的感覺。
隨著他的出現，廳堂內躁動的氣氛瞬間安穩了不少。
“錢老板，好久不見~”剛才問話的老者見到他，頓時轉身迎了上去，笑著打了個招呼。
“好說好說~何老板也好久不見。”錢仲夏臉上冷色稍減，側身向老者打了個招呼，同時朝其他小工坊老板們點了點頭。
小老板們緊繃的臉色頓時鬆緩了不少。
華永寧見狀，兩眼頓時眯了起來，眼底閃過一道寒光：“錢老板，我好意請你來共商大事，可不是為了聽你的冷嘲熱諷。”
“嗬~我們三家一向是競爭對手，你會這麽好心？”錢仲夏眉濃眉一挑，明顯不信。
“哼~薑氏憑借符文扣的確搶走了我不少生意，但你丹陽坊又比我好多少？最近幾天，去你那買符器的戰修已經不足原來的三分之一了吧？我就不信你不急！”
華永寧冷笑著說道。
“那又如何？難道你有辦法？別說你分析出了符文扣的煉器圖紙，我不信。你要有這能耐，我早就分析出來了。”
錢仲夏也不坐下，直接抱著胳膊站在華永寧對麵，唇角微勾，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竟是毫不掩飾自己對華永寧煉器實力的鄙夷。
華永寧的臉色頓時被氣得青一陣白一陣，差點連麵子上的冷靜都維持不住。
兩人這一見麵，氣氛就變得劍拔弩張，周圍其他小工坊的老板頓時緊緊閉上了嘴巴，腳步悄悄往後挪了挪，生怕被兩人吵架的餘波牽連。
過了好一會，華永寧才勉強壓下心頭的怒氣，冷哼了一聲道：“看在我們有共同敵人的份上，我暫時不跟你計較。我隻問你一句，你想不想對付薑氏？”
錢仲夏挑了挑眉，有些詫異地看向華永寧。
換了平常，聽到他這麽說話，華永寧隻怕早就暴跳如雷了，今天怎麽這麽反常？難不成他還真有辦法？
想到這裏，錢仲夏神色微斂，臉上多了幾分凝重：“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華永寧抬起下巴，神色間有幾分得意，“當然是我找到了對付薑氏的辦法。機會就這一次，能不能好好把握就看你自己的了。”
他這話說的篤定，隱隱有幾分居高臨下的感覺，似乎有著充足的底氣。
錢仲夏見狀，心裏狐疑更甚：“你華瑞閣有多少實力我還不清楚？空口白話，我憑什麽相信你？”
華永寧目光一閃，眼裏頓時多了幾分得意，聽這口氣，就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一半。
“看在同病相憐的麵子上，告訴你也不是不行~”他挑眉看著錢仲夏，朝他招了招手，施舍般地說道，“附耳過來。”
錢仲夏兩眼一眯，眼神中瞬間帶上了一股怒氣。
然而，想到工坊目前的困境，他到底還是強行壓下了心頭的怒意，靠了過去。
華永寧側過頭，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在元力的約束下，這幾句話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
聽完，錢仲夏眼神一閃，臉上驀然露出幾分驚色：“你說的是真的？！”
“那當然！這還能有假不成？”
“好！”錢仲夏臉上頓時閃過一抹喜色，聲音有些激動，“有這張底牌在手，薑氏這次必敗無疑！”
“那當然~”華永寧神情得意，似乎已經看到了薑氏拜服的場景。
說完，兩人相視一眼，眼底同時閃過一抹寒光。
瞬時間，廳堂內垂下的青色幔帳無風自動，氣氛頓時變得有些肅殺。
……
第二天清晨，林洪明和往常一樣把自己收拾妥當，在街對麵拐角的餛飩攤上要了碗餛飩，慢條斯理地吃完，便向工坊走去，準備開始一天的忙碌。
他走得並不快，身上帶著一種閑散而愜意的氛圍。
這段日子，隨著符文扣的名聲漸漸傳揚出去，薑氏的生意越來越好，回頭客比原來足足多了一倍。他這個首席煉器師，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走在路上，笑臉相向的人明顯比原來多了不少。
他多少有點春風得意的感覺。
不過，他心裏非常清楚，他這個所謂的“首席煉器師”不過就是掛名而已，要不是少爺不稀罕出風頭，這個“首席煉器師”怎麽也輪不到自己來做。
跟少爺相比，他的實力差得太遠太遠。
不過，這段時間有少爺在，他不用操心別的，一心一意鑽在煉器上，實力實實在在地進步不少。有好幾次，他都隱約感覺到了瓶頸，說明他距離中級煉器師的門檻已經很近了。
在以前，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而這，跟少爺的提點脫不開關係。他已經打定主意緊緊抱住少爺這根金大腿，要是運氣好，有生之年說不定還有可能成為高級煉器師呢~
林洪明心情很好地想著。
然而，剛剛走進工坊，他的好心情就被破壞了。
工坊裏一片嘈雜。這個時間，本該已經開始幹活的學徒們不知怎麽回事，竟然堵在工坊門口，七嘴八舌議論紛紛，臉上的表情好像有些……氣憤？
林洪明微微皺眉，冷聲喝到：“都圍在這裏做什麽？”
圍在一起的煉器學徒們驟然住嘴，齊刷刷扭頭看過來，不約而同露出驚喜之色。
正當林洪明準備再說點什麽的時候，人群中驀然傳出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總算有個能做主的人來了，我還以為薑氏就靠一幫煉器學徒當家了呢~”
話音落下，一行人分開煉器學徒走了出來。
打頭的人一身青色長袍，正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在他身邊，一個身穿粗布短褐，氣勢沉穩的大漢正盯著他，眼底的神光晦暗不明。
兩人身後，還跟著幾個形貌各異的人，無一例外都帶著青銅冠，顯然都是煉器師。
林洪明聽聲音就覺得耳熟，如今一見到來人，頓時連眉毛都豎了起來：“華永寧，錢仲夏，你們兩個來這裏幹什麽？”
原來，這打頭的兩人，竟是華瑞閣的老板華永寧和丹陽坊的老板錢仲夏。
“薑氏如今是越發壯大了~我們這些小工坊，哪裏還被你們放在眼裏？”華永寧牽了牽嘴角，裝模做樣地感慨了一聲，隨即表情驟然一冷，“我今天來，不過是希望薑氏給我們一個說法而已。”
“說法？”
林洪明忍不住嗤笑了一聲，背起手，諷刺地看著華永寧。
“自己沒本事留不住客人，卻要向別人討說法，華老板的臉還真是夠大的！”
話音剛落，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叫好聲。
“說得好！”
張子耀一掀衣袍，跨門而入，看著工坊內的不速之客露出一抹冷笑：“我薑氏堂堂正正憑實力招攬顧客，光明磊落，你們有什麽說法可討？”
“沒錯！”趙宏光站在張子耀身側，怒瞪著華永寧，“知道自己實力不夠，就該回家好好鑽研。我又不是你爹，難不成還得故意讓著你們不成？”
原來，這兩人跟林洪明差不多時候到，恰好聽到了華永寧的話，頓時被激起了火氣，說起話來更是毫不客氣，就差指著華永寧罵他無恥了~
隨著他們的到來，薑氏的三位煉器師赫然已經齊聚一堂，周圍的煉器學徒們頓時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眼神紛紛亮了起來，情緒也漸漸亢奮起來。
薑氏如今萬眾一心，華瑞閣和丹陽坊這時候找上門來，隻能是自取其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