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虯走到沈堯身邊,猛地抬手指向薑遠,說道:“峰主。ggaawwx薑遠他使人給女修下媚藥,將人強擄來,意圖染指,被我發現之後,不僅不知收斂,反而向我動手,其行事之囂張跋扈,簡直讓人發指。峰主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


    金虯雖然與沈堯不睦,但他也知道沈堯睚眥必報的個性,以他在薑遠那裏吃過的悶虧,肯定會找機會報複回來。現在他要做的,隻是將‘把柄’,遞給沈堯而已。


    沈堯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看向顧玉樓:“顧長老,你聽明白了,你還要護他嗎?”


    聽到金虯那一聲聲指責,顧玉樓心口一陣煩悶,垂在身側的雙手下意識地攥緊,才勉強克製住自己的情緒。


    即便如此,顧玉樓依舊是俏眸冷峻,拱手說:“沈峰主,按照宗門規矩。薑遠是我的弟子,就算犯了錯,也該由我來加以懲戒,不敢勞煩沈峰主費心。”


    她又何嚐看不出來,沈堯這分明是在挾私報複,報複他在入門大會上受到的屈辱。若真由得他出手,薑遠怕是會被廢掉。


    就算他真錯,也是她顧玉樓的弟子,怎麽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廢?


    “哈哈~好!”沈堯怒極反笑,表情驟然變得有些猙獰,“既然你堅持要袒護薑遠,那就算是同謀了。我連你一起罰!”


    說著,他右手閃電般一抬,一道燦爛的光弧閃過,耀陽劍驟然出鞘。


    “錚~”


    一聲嗡鳴聲響起,耀陽劍驀然綻放出燦爛的白光,仿如耀陽升起,散發出淩厲無匹的鋒芒。


    刹那間,他渾身的氣勢驟然一變,淩厲的戰意衝天而起,整個人仿如利劍出鞘,衝天的意誌直插雲霄。無形的力量影響下,天邊的浮雲驟然被衝散,耀眼的陽光揮灑而下。


    眼看著,比之前更加淩厲的一劍就要出手。


    顧玉樓的臉se驟然一變,心瞬間開始往下沉。


    而薑遠卻是勾出了一絲冷笑,嗬嗬,這沈堯還真是不依不饒啊,這小雞肚腸遠在自己想象之上。


    既如此,那就不管了。


    即便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即便會毀掉一些籌謀已久的大計……


    驀地。


    一道女聲好似炸雷般在所有人耳邊驀然響起。


    “沈堯,誰允許你來我棲霞峰撒野了?!”


    這聲音語調低沉,好似冰山上積年的冰雪般凜冽徹骨,每一字,每一句,都好似充斥著刀光劍影,冰冷肅殺。


    瞬時間,整個棲霞峰上的氣氛驟然一變,就連氣溫都好似變冷了幾分。


    話音剛落。


    山頂棲霞殿的方向,一股恐怖的戰意衝天而起,仿如一柄利劍陡然間刺破雲天,綻放出無匹的鋒芒。


    刹那間,無形的衝擊擴散開來,籠罩山頂的雲霧好似受到了衝擊般乍然被驅散,就連空氣都扭曲了一瞬。


    與此同時,一道血se劍光衝霄而起。


    濃鬱的血se驟然劃破天幕,仿如一道閃電般朝著山下俯衝而來。


    一瞬間,狂猛霸道的威壓席卷而出,仿如潮水般瞬息間席卷了整個天幕。滾滾煞氣彌漫開來,仿佛來自森羅地獄的森然氣勢一瞬間籠罩了整個天空。


    天地間驟然一暗。


    天空好像蒙上了一層若有若無的紅光,就連天邊的流雲,天空中灑落的陽光,都好似帶上了些微血se。


    這一瞬間,就連山間吹拂而過的輕風,都好似帶著森森煞氣,一股莫名的寒意瞬間爬上所有人的脊柱。


    “肖!聽!蘭!”


    靈霄峰峰主沈堯猛地抬頭,被剛才的話氣得臉se發煙。


    他身為靈霄峰峰主,又是天人境的強者,肖聽蘭居然敢用這種語氣對他說話,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蔑視!


    然而,現在根本不是生氣的時候。


    就在他一抬頭的那一瞬間,煞氣凜冽的血se劍光就已經逼近了他,被攪碎的空氣發出陣陣呼嘯,逼人的鋒芒直指沈堯,好似下一刻,就會將他刺穿。


    沈堯右手耀陽劍毫不猶豫地一抬,體內真元洶湧而出,瞬間便是一劍全力攻出。


    以攻對攻。


    “轟~!”


    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陡然響起,仿如滾雷般劃破天空,遠遠傳了開去。


    與此同時,耀眼的白光和濃鬱的血光驟然綻放,瞬息間充斥了半個天空,這一刻,就連陽光都黯然失se。


    下一刻,一股強橫無比的元氣衝擊波驟然橫掃而出,好似颶風席卷,又似潮水翻湧,瞬息間便橫掃了半個山峰。


    “嘭~!”“嘭~!”“嘭~!”“嘭~!”……


    一連串的轟鳴聲中,無數大樹毫無預兆地被連根拔起,不足手臂粗的樹枝隻一瞬間就被毫不費力地刮斷,就連粗壯的主幹都幾乎折斷。


    地麵的草皮瞬息就被掀翻,就連下麵紅褐se的泥土都被刮掉了一層,在風中亂舞。裸~露的暗se山岩被勁風劃過,表麵頓時留下了道道深痕。


    隻一瞬間,天空中飛沙走石,殘葉斷枝幾乎布滿了天空,天se驟然昏暗了下來,好似一瞬間從陽光燦爛的中午變成了天se黯淡的黃昏。


    遠遠看去,整個棲霞峰的半山腰,將近一半都被這股狂暴的風潮席卷,籠罩在一片飛沙走石之中,看上去異常壯觀,也異常慘烈。


    ……


    “嘖嘖嘖~好久不見肖師姐出手,她的實力怎麽好像又進步了?那一身戰意實在太**了,連沈堯都比不上。單看這一劍,誰相信她其實才靈台境巔峰?”


    淩秀峰峰主祁光遠踩著一團雲氣站在空中,遙遙看著遠處的棲霞峰,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感慨。


    一陣風吹來,他身上水藍se的長袍迎風搖曳,氣質疏朗,仿若朗月清風。然而,他的臉上,卻帶著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完全破壞了那一身氣質。


    一身煙衣的淵崖峰峰主樊致和踩著法器懸浮在他身旁,側眸看了他一眼:“羨慕?”


    “不羨慕!”祁光遠堅定地搖了搖頭,“肖師姐那一身煞氣和戰意,可是從屍山血海裏殺出來的,我才不羨慕。我是法修,需要的是冷靜和專注,可不是嗜血廝殺。”


    樊致和瞟了他一眼,旋即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了棲霞峰:“肖師妹那柄泣血劍,據說是第一代棲霞峰峰主留下的法寶,煞氣之重,在正道法寶中極為罕見,大概也隻有肖師妹能駕馭得了。沈師兄短時間內恐怕討不了好~”


    “他那是活該~”祁光遠撇了撇嘴,眼中閃過一絲鄙夷,“他借題發揮,故意找薑遠的茬,當別人都看不出來不成?當天被薑遠拒絕的又不止他一個,我們誰計較了?就他死抓著不放。他也就這點胸襟了~”


    聽到這話,樊致和忍不住勾了勾唇,眼底染上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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