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葉慕希一開始還有些雲裏霧裏的,直到情潮餘韻褪去,他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


    幾乎不需要思考,他就知道他和葉之宸之間的事情會被葉德撞破肯定是葉之宸搞的鬼,他可不信沒葉之宸暗中示意那些奴才和暗衛們會放葉德過來,他也終於知道為何今日葉之宸會反常的穿著衣服做了。


    惱怒的拍開葉之宸幫他整理衣袍的手,葉慕希皺眉表達他的不滿,“你就不能收斂一點嗎?”乾坤殿的奴才知道了,胡太醫知道了,暗衛知道了,奕親王知道了,現在連葉德都知道了,這人還想讓誰知道?


    沒有在意葉慕希的拒絕,葉之宸不依不饒的伸手將人給撈進了自己懷中,得到饜足後的聲音帶著低沉的性感,湊在葉慕希的耳邊輕輕咬了一下那白嫩的耳垂:“為何要收斂?”


    “唔……”剛剛經曆過一場□□的身體特別的敏感,被葉之宸這麽一咬,葉慕希咽喉處就忍不做動出一聲□□,低低的喘息變得有些急促,但他還是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和連貫,“你以為你現在做的事情很值得驕傲嗎?”


    “當然。”毫不羞恥的承認著,葉之宸沿著耳垂而下,一點一點的啄吻,滿意的感受著懷中之人輕輕的顫抖。


    “父皇!”葉之宸那一聲承認扯破了葉德心理的極限,他的理智崩潰了,猛的轉身,瞪著葉之宸的眼遍布血絲,扭曲著驚怖的猙獰,“您知不知道您現在在做什麽?您抱著的是兒臣的大哥,是您的親生兒子!”


    麵對葉德的質問,葉之宸連頭都沒抬,繼續啃著葉慕希的脖子,漫不經心的扔出了兩個字:“所以?”


    “所以?!”尖銳的聲音幾乎帶上了笑意,葉德覺得他快瘋了,撲通一聲,膝蓋狠狠砸在了地麵,聲聲質問聲嘶力竭,“父皇,您怎麽可以做到若無其事的?縱使父皇你貴為天子,可須知父子□□乃為天誅之罪,你們這樣是會遭天譴的啊。父皇,兒臣求求您清醒清醒吧,您和大哥這樣是錯誤的,是沒有以後的啊,父皇――”


    砰――


    茶幾上的茶杯被重重的砸在了葉德的額頭繼而碎裂開來,疼痛在那一處炸開,鮮血淋漓,就連視線都變得血紅,滾燙的液體順著臉頰滑落,一滴一滴落在地麵,徐徐緩緩的綻放出越來越大的血漬。<strong>.</strong>那刺鼻的腥氣如同灌入了咽喉,每一次呼吸嘴裏都泛濫著那濃到令人嘔吐的味道。


    “閉嘴!”葉之宸冷冰冰的視線毫不留情的刺向了葉德,黑色的眼中,怒氣層層疊疊無窮無盡,如同海浪一般,帶著吞噬一切的危險,“清醒?錯誤?你以為朕是誰?朕和阿慕的事又豈容他人置疑?今日朕會讓你知曉就是要讓你打消你那不切實際的妄想,想讓阿慕離開朕?朕看你是不想要腦袋了_,天誅?就算如此阿慕也必須呆在朕的身邊,不論是永存天地還是神魂俱散,阿慕隻能和朕在一起!”


    葉之宸的話太過於強勢也太過於霸道,那瘋狂的獨占欲是那般理所當然,竟讓葉德一時半會呆怔住了。他愣愣的看著葉之宸,試圖從葉之宸眼中找到半點虛假,可是沒有,他的父皇是真的要和大哥在一起,不顧一切。


    可是,“這真的是錯的啊,父皇,若您和大哥隻是君臣,那兒臣無話可說,可您和大哥還是父子啊。您想想皇祖母,您想想母妃想想兒臣們啊,您這樣讓兒臣們情何以堪?母妃們和大哥共夫,您又讓大哥情何以堪?父皇,您是兒臣的父皇,您也是大哥的父皇啊――”


    “哼!”重重的拍著茶幾,葉之宸冷哼一聲,看著匍匐在地言辭切切的葉德,眼中竟浮現起絲絲沉沉的殺意,“共夫?荒謬!那些個女人怎能和阿慕相比?若不是她們還算安份,朕又豈會留著她們在世上礙眼?葉德,你是個聰明的,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朕今日不會殺你,日後也不會殺你,但若你的母妃你的兄弟做出了什麽傷害阿慕的事,朕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今日他會讓葉德知曉他和阿慕之事也是存著自己的思量的。現在,阿慕住在乾坤殿是借著治病的名義,可這病總有一天會好,等這裁了葉慕希就沒理由留在乾坤殿了。


    他自然可以強留,可這也不失長久之計,他也可以尋名目賜一座宮殿讓葉慕希居在宮中,可仍舊存在問題,現在他對阿慕的態度本就讓很多人心思各異,時間一長,無論是朝中大臣還是後宮都會不安分,沒人敢針對他,但對阿慕就沒那麽多顧忌了。


    拒他時時刻刻派著人在暗中護著阿慕,可皇宮的可怕他這個從小在裏麵長大的人又豈會不知?明槍暗箭防不勝防,意外更是層出不窮,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不敢賭,所以他必須拉上幾個人上船幫著他為阿慕擋箭。葉之易是一個,他可以幫自己擺平皇太後那邊。


    而葉德,他這一脈弟兄最多,和葉承言又交好,葉德又和八皇子是一母同胞感情不錯,這樣一來牽連甚廣。若有葉德幫襯著,葉德的母妃和葉承言的母妃定不敢輕舉妄動,而她們則是宮內除了皇後之外分位最高的兩位貴妃,後宮的蠢蠢欲動交給她們處理最恰當。


    至於皇後?七皇子是她命根子,拿捏住七皇子還怕她翻得起浪?所以,葉德必須成為另一個擋箭牌。


    葉之宸的意思已經說的很明白,葉德又如何聽不懂?他此刻隻覺得渾身發冷,看著抱著葉慕希的葉之宸笑容慘淡,出口的話語一聲聲竟淒楚無比:“父皇,您還真不愧是兒臣的父皇。”如此毫不留情的算計著他不留半點父子情麵,他的父皇不愧是皇帝,足夠心狠也足夠冷血。


    “兒臣隻想知道為什麽?您過去隻看得見二皇子,現在?兒臣估計除了大哥之外誰都入不了你的眼了吧。可是我們也是您兒子啊,縱使您……”嘴巴張張合合了許久,葉德才艱難的從咽喉間擠出了那個字,隻是簡單的一個字卻花去了他全身所有的力氣,讓他覺得渾身上下疼痛不堪,“您愛大哥,您也不該為了大哥而算計您的孩子和嬪妃啊。”


    沒有回答葉德的質問,葉之宸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一雙眼不含半絲感情:“葉傲天也不過是閑暇時的玩笑罷了。”而那些個嬪妃就更是他和天下人和他已逝的父皇開的一個驚天玩笑。


    這句答非所問比起任何回答都要來的讓葉德心冷,閑暇時的玩笑?連之前恩寵無邊的二皇子竟也隻是閑暇時的玩笑?那他們呢?他們又是什麽?母妃們爭風吃醋的愛慕,兄弟姐妹們忐忑不安的儒慕,這些對父皇而言連玩笑都及不上嗎?


    葉德怔怔的看著葉之宸的眼,那雙眼毫無波瀾,冷冰冰的讓他感到害怕,從心底滋生出的恐懼幾乎淹沒了他,那種高高在上睥睨眾生的冷漠將他和這個帝王之間的距離拉開的更大更深。


    以前他以為君與臣的距離已經足夠讓他絕望,可是現在他才知道原來不過是自己自以為是,他和父皇相隔的又豈是君臣二字?在這個帝王眼中,除了葉慕希,怕是其餘一切不過都是塵埃吧?


    可怎麽辦?縱使已經徹徹底底的了解到了這個男人的冷酷他還是忍不住奢求那份父子情誼,明知不可求還是控製不住心底那份仰望,他不甘啊。可不甘又如何?麵對著這個男人,他唯一能做的不過是服從。


    頭重重的磕在堅硬的地麵,葉德聽見自己顫抖著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兒臣明白了,定不會辜負父皇所托。”


    自此,葉德知道,他的命運、他弟弟的命運、他母妃的命運、包括葉承言玉貴妃的命運,已經和安郡王緊緊捆綁在了一起,一榮俱榮說不定,但一損俱損卻是絕對。


    “出去吧。”葉之宸如何看不出葉德的絕望和哀傷?可看見了又怎樣?他剛剛說的話都是真的,縱使是血脈至親,在這皇家還不如陌生人,更遑論是這些人。


    他的父皇和他,當初哪個不是踩著親人的血走上那把椅子的?所謂的兒子對他而言也隻是為了成功得到父皇的歡喜繼承皇位的工具罷了,以前還可以隨著他們演演戲,但現在?有這時間還不如和阿慕多交流交流感情呢。


    “何必做的如此絕?”一直沉默不語的葉慕希直到葉德離開才開口,就連他都看得出葉德對葉之宸的感情之深,那種小心翼翼的期待和渴望就和他的前身一個模樣,“我不信你換個方法達不成目的。”


    “讓他早點擺正位置,以後也不要有事沒事就盯著你看。”好吧,葉之宸承認這話的重點在後半句,哪怕他知道葉德對葉慕希沒那心思,可他就是不喜葉德整天盯著葉慕希。


    “……”對葉之宸強大的獨占欲徹底無語了,葉慕希隻能默默扭頭避開了葉之宸灼灼的目光。


    把葉慕希的表情都收攬眼底,葉之宸隻是笑了笑將下巴枕在了葉慕希的肩上,聲音輕緩,在空氣中蔓延開無聲的笑意:“等回宮,朕將永福宮修葺一下改名宸極殿,當作你的寢宮如何?”


    “……我沒記錯的話永福宮是後宮吧?還有宸極?你確定不會被奏脹了?”隻有帝王寢殿才有資格用這名字吧?


    “永福宮反正空著,而且離乾坤殿最近,其他的交給朕來擺平。”


    “隨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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