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無語歸無語,卻也沒說什麽,實在是這個身著粗布麻衣的瀟灑青年實在太拉仇恨了,你說你不載人你還裝什麽逼!


    更有不怕事者,甚至附和了起來!


    “就是!你這人怎麽會這樣?撞了人下都不下來看看!你還有沒有良心了?”


    這句話就如同導火索一般,瞬間點燃了整個場上的熱度!也隻能怪青年長得太帥太瀟灑了,然後又這麽酷,拉起了無數的仇恨,是以,場上頓時間就炸開了鍋。


    “這個黑心的人,你看看人家那小兄弟都疼成什麽樣了?你還在那裏不聞不問的,真是個王八蛋。


    “就是,你這個黑心的船商,竟然這麽不負責任,真是白瞎了你那白皙嫩滑的好皮囊了。”


    …………


    “果然,以前就聽我隔壁的寡婦的二表弟的三姨媽的侄姑娘的相公的妹妹說過,現在的長得帥的男人都沒有一個好貨。”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可算找著個機會,可勁的說著瀟灑青年,弄得好像瀟灑青年真的像是做了什麽天理不容的事一樣。


    帝俊聽得暗爽不已,覺得眾人實在太配合了,隻是那啥他隔壁的寡婦的二表弟的三姨媽的侄姑娘的相公的妹妹怎麽會這麽說呢?這不是一竿子打死所有人麽?我也很帥啊!


    唉!又躺槍了,真是帥也是一種罪過啊!不過我寧願承受這種罪過,再猛烈些也不怕!


    四周眾人因為瀟灑青年的高冷,變得更加積極,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討伐大軍,弄得有些後麵才來的人還以為他是做了什麽天大的錯事,導致眾人如此口誅筆伐!


    瀟灑青年對此,除了苦笑就隻有苦笑了,總不能因為一言不合就將說自己人全部殺了吧?


    “行了行了,上船吧!算我怕了你吧!“最後,瀟灑青年還是妥協了,無奈的說道,帝俊這才一蹦三尺高,瞬間生龍活虎了起來,哪裏還有剛才要死要活的模樣?


    “這簡直就是無恥。“林詩音臉色微紅輕啐了一聲,帝俊耳力極好,不過他卻也不想跟小妮子唱反調,隻能假裝聽不見。


    “何止是無恥?簡直就是無恥加不要臉加猥瑣到了極點。“林詩音的話,窮奇自然也聽到了,心裏也在吐槽著,隻不過卻是如論如何他也不敢說出來的,畢竟帝俊可是他的主人啊!


    “切!”見瀟灑青年妥協了,圍觀之人也發出了一大片的噓聲。還以為他有多硬氣呢!沒想到最後還是妥協了。


    帝俊三人再次上了船,也不見如何動作,小客舟自然而然的就轉了個彎,然後往前行了去。


    瀟灑青年立在船頭,負手而立,小船行駛的速度不快卻也不慢,也不知是不是青年故意放慢了速度


    在澎湃的江河中,一片小舟就如同飄零的落葉般,搖搖晃晃的,隨時像要被打翻一樣。


    “你覺得活著累嗎?”帝俊站在他的身後,他突然開口問道,帝俊一愣不知道怎麽回答他,他是另有所指還是什麽。


    這個青年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團迷霧般,摸不清他的虛實,也猜不透,就像是無盡黑洞深淵一般,深不可測。


    剛才為什麽帝俊會那麽做,何嚐不是有些好奇,想要探探他的底,因為他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個讓自己捉摸不透的人,僅僅隻是一麵就給自己這種感覺,以前絕對沒見過他!


    所以帝俊忍不住好奇,也就想接觸一下。


    “我不知道,累?還是不累!對我來說,不重要了,我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真實的活著,亦或者還在夢中,也就無所謂累不累了。”


    帝俊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其實就算到了現在,他都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夢裏,如果是一個夢的話,真的感覺好長好長!


    莊周夢蝶麽?亦或者蝶夢莊周,再或者我們都隻是活在別人的夢中?


    “那你心中有方向了嗎?”他繼續開口,一襲粗布麻衣在風中被刮得獵獵作響。


    “有,也可以說是沒有。”頓了頓,帝俊接著說道:“我已經雙手沾滿了血腥,聽說壞人死後,會下十八層地獄,你說我殺了人,死後會不會也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


    沒錯!就是雙手沾滿了血腥,這是帝俊現在的感覺。


    生活在那個和平的年代,莫說殺人了,隻怕殺隻雞自己也不忍心,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自己卻殺了不下十幾個人,這不是雙手沾滿血腥是什麽?


    “嗬嗬!你聽誰說的?十八層地獄,不過隻是一個笑話罷了!真要不願意被它拘束,踏碎它便是!隻要足夠強,誰敢在我頭頂之上作亂放肆?”


    說這句話時,青年的身上沒有散發出任何滔天氣勢,隻是語氣很平淡的說著,像一個鄰家男孩親和的口語,卻能讓人覺得,他所說不是在吹牛,而是他真的能做到!


    “你給我的感覺很神秘。”


    “是嗎?”


    “嗯!猜不透也看不穿你!”


    神秘青年突然一笑,撕扯出一個燦爛的弧度。“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去猜呢?徒增煩惱!”


    “說的也是啊!”


    “莫問前路在何方?世間誰人不迷茫?無路之時回頭望,海闊天高任翱翔!”


    “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興之所至,也許以後你會懂,也許你也不會懂,真要不懂,未嚐不是一件好事?你叫什麽名字?”


    帝俊雖然疑惑,卻也沒有多追問,有些事人家想要告訴你的自然會告訴你,不用你多問,不想告訴你的,怎麽問也白搭。


    “我叫帝俊,你……“


    帝俊還沒來得及說完,卻聽見青年又再次開口了。


    “船到了,下船吧!也許以後我們還會見麵的,或許也不會再見,一切隨緣吧!不過我倒是希望你永遠也不要明白剛才的話,因為也許對你來說,明白的時候說不定不是好事!到那時也許你會很痛苦!“


    帝俊帶著林詩音等人下了船,然後回頭望向了他。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不明白就忘了它,當做沒聽過。”


    帝俊真想一把掐死他,這人說得一本正經的,勾起了別人的好奇心之後,卻又不負責任的不接著說下去了。


    “走了!”


    “嗯!”帝俊隨口應了一句,然後突然反應過來。“喂!你叫什麽名字?總不能名字都不能說吧?”


    “名字?那是許久之前的用的代號了,時間太久太久了,我已經忘了自己叫什麽名字,不過閑暇時間,我倒是會去和一些商行合作一下,寫兩本傳記來打發一下時間,對了,我有個筆名還算有些名氣吧!也不知你聽說過沒?”


    “什麽?”


    “血染布衣!好了,我走了!”


    說完他突然消失在了原地,嚇了窮奇和林詩音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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