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賤等人在東方必勝帶領下出得蘭莊,繞街轉巷,來到一處酒肆,東方必勝悄悄將後門門板移開,彎腰進入,接著“哢擦”一聲,後門整個打開,東方必勝神色緊張,露出頭道:“大夥兒快些進來。[.超多好看小說]”


    蕭賤等人魚貫而入,發現屋中已坐了三人,望向蕭賤等人,神色均甚是懷疑。


    東方必勝向屋內三人道:“諸位,這幾位便是明尊,易門主、蕭大俠、佛燈雙姝以及穿林清溪。蕭大俠武功高強,又已練成至陽焚淨,事成之後我們便奉他為主。”


    那三人同時應了一聲,不過聲音顯得有氣無力,似乎極不情願。


    東方必勝又向蕭賤幾人道:“這三位是與我一同謀劃此事的同誌,分別是今孤衝、仕盈盈、同間天。均是威震一方的大高手,假如我們欲刺殺那假門主,這三人可助一臂之力。”


    蕭賤向三人躬身問好,七人於酒肆中一一就坐,過了半晌,門板聲響,東方必勝聽了一會兒,上前將門打開,隻見洪龍吼閃身進入,道:“這破地方真不好找。你們留得暗號又淺,我幾乎沒瞧見。”


    東方必勝喜道:“虧得於千姑娘了,居然當真冒險將你放出。我們須得快些起事,不然萬一四位莊主發現你已逃獄,那便會連累於她。”


    眾人挑燈夜談,將一切細節商議妥當。之後東方必勝、洪龍吼與今孤衝三人離開酒肆,前去安排事宜。蕭賤等七人連日奔波,均感疲憊,各自找了一個角落休息。


    正熟睡之際,蕭賤忽然感到一陣凜冽入骨的殺氣沁入心底,登時驚醒過來,戒懼地向著門板望去,仿佛門外站著一隻難以名狀的怪物一般。


    過了片刻,他倏忽起身,輕輕推開門板,向門外走去。


    ――――――――――――――――――――――


    第二日一早,東方必勝帶著蕭賤一行人來到聖火殿之前,並向聖火殿守衛報告,說自己率領殿衛,捉住了偷偷潛入的前明尊以及前門主,還說此二人意圖推翻令狐九劍,重登門主之位。


    過不多時,一身著鑲金紅袍的男子帶著數十名殿衛,前呼後擁地走了出來,神色倨傲地打量了一番身縛鐵鏈的張卉心與易武陽,鼻孔裏重重出氣,陰陽怪氣地說道:“東方兄弟,你這番功勞可謂不小啊!”


    東方必勝急忙上前,道:“楊左使,這兩名惡賊被抓自是您運籌帷幄之功,小的隻是照您吩咐行事,其中次序,斷不可搞錯。<strong></strong>”


    那楊左使仰天大笑,神色歡愉地說:“好好,你當真機靈了不少,他日前途不可限量。”


    東方必勝嬉皮笑臉地說道:“在下他日如能有些許成就,定不忘了楊左使栽培之功。”


    楊左使笑罵:“這般油嘴滑舌,我可沒教過你,好了,事不宜遲,莫讓門主久候。”


    東方必勝點頭稱是,一牽張卉心與易武陽身上鐵鏈,率領著十餘名殿衛向著聖火殿大堂走去。


    張卉心與易武陽身上鐵鏈被做過手腳,兩人需稍稍運使內力方能掙脫,尋常牽扯並不會斷裂。


    蕭賤等人混在殿衛之中,暗藏兵刃,緊隨著東方必勝腳步。


    那聖火殿占地百畝,氣勢雄偉,幾人往大堂走去的過程中,可見血炎殿衛無處不在,隻怕當真有三千之眾,如東方必勝那數百人貿然行事,必會自取滅亡。


    行了一盞茶功夫,眾人來到了聖火殿大堂。


    這大堂縱深極長,幾乎可達百丈,裝飾可謂金碧輝煌,就連兩旁立柱也是漢白玉製成。無數血色掛毯自牆上垂下,給大堂平添一份肅殺之意。


    那令狐九劍安坐於大堂最深最高之處,遠遠望去,隻覺其麵目籠於一層煙霧之中,全然看不清楚。他身旁尚站著一人,身形婀娜,似是女子。


    在他所在寶座高台之下,站著四位身披長袍鬥笠之人,赫然便是以往四大法王打扮。


    東方必勝走上前去,將張卉心與易武陽一推,張卉心與易武陽跌跌撞撞,“撲通”跪地,模樣狼狽,裝得極是逼真。


    令狐九劍身旁傳來一個女聲,嬌柔地說道:“東方兄弟,你將這兩名叛教之人捉住,門主很是高興,你說吧,你要什麽獎賞?”


    蕭賤聽得此聲,忽覺無比熟悉,似乎曾在某處聽過,但一時也想不起來。


    東方必勝上前一步,叩首道:“門主、小南姑娘,在下此番前來,並無任何個人所求,隻希望借著門主火眼金睛,看看這兩人是否真是那張卉心與易武陽,以免在下抓錯了人。請二位放心,此二人已遍體鱗傷,鐵索加身,再無半點反抗之能。”


    張卉心與易武陽躺在地上哼哼唧唧,演得極是逼真。


    那小南姑娘道:“那好吧,你將兩人牽近一些。”


    東方必勝低頭應承,拖著張易二人,向著令狐九劍走去。


    眼見那令狐九劍已近在咫尺,張卉心與易武陽剛想動手,忽然殿外傳來一個憤怒的女聲,叫道:“令狐九劍,你個始亂終棄的負心人,快快將那騷狐狸叫出來,讓我瞧瞧有何狐媚之處?”


    接著急促腳步聲傳來,大堂之上出現了一名女子,容貌姣好,衣著華貴,正是南宮世家長女南宮心嵐。


    蕭賤之前已聽東方必勝做過介紹,知道自兩年前的比武招親大會之後,南宮心嵐已嫁給令狐九劍為妻,而令狐九劍得南宮世家資金支持,將血龍門經營得越發壯大,頗有問鼎天下之勢。故令狐九劍對這位嬌妻極是寵愛,幾乎是百依百順。


    以南宮心嵐身份,大殿上何人敢攔,不一會兒,她已奔至令狐九劍近處,身子顫抖,秀目含淚地說道:“令狐九劍,半年之前,你說你修習龍炎神功走火,須得閉關鑽研,思索解決之道。我雖心下關切,但對你深信不疑,便任你離去。誰知……誰知……這半年之間你居然再未露過一麵。期間不停有風言風語傳來,說你為賤女人所迷,不理政務,倒行逆施,我本不信,但昨日我收到一封書信,信中將你倆醜事說得一清二楚,不堪入目。我這才匆匆趕來,今日一見,果然……果然……”說到此處,她抽泣不止,語不成句。


    蕭賤心想:“此信必是東方必勝所寫,如此便能趁亂靠近令狐九劍,倒也不失為一條妙計。”


    令狐九劍語氣慌張地說道:“此乃神聖之所,你一向識得大體,切莫在此胡鬧,快快退下,我日後自會前去找你。”


    南宮心嵐恨恨地說道:“便是我以往太過識大體,對你放縱不管,以致被壞女人所趁。今日我如不將你嚴加管束,隻怕血龍門就要自此散了。”


    說罷,她縱身一躍,向著令狐九劍寶座掠去。


    “攔著她!”令狐九劍身旁那女子驚聲尖叫,扶著令狐九劍,便向殿後退去。


    但南宮心嵐乃是令狐九劍正妻,殿上何人敢攔?眼看她手掌便要觸及令狐九劍身軀,令狐九劍身旁女子倏忽出手,將南宮心嵐攔下,道:“令狐夫人,得罪了。”


    南宮心嵐凝望於她,輕蔑地說道:“我還道能將令狐九劍迷得神魂顛倒,究竟是何等尤物?現下看起來也不過是有些姿色,比我差遠了。快快讓開,不然我撕爛你那張臉。”


    那女子搖了搖頭,道:“此中情形,你並不知曉,趕快離去,莫要牽扯其中。”


    南宮心嵐怒道:“我便要牽扯,你待如何?”說罷,她手中加勁,招數如同驚濤駭浪一般向那女子湧去。


    那女子隻是拆解,並不還擊,但卻也與南宮心嵐鬥了個旗鼓相當。兩人一時僵持不下,那令狐九劍弓著身子,倉惶向一旁殿衛奔去。


    眼看令狐九劍便要逃脫,東方必勝大喝一聲:“動手!”話音落下,張卉心,易武陽同時掙脫身上束縛,身形如風似火,向著令狐九劍抓去。


    隻聽“砰砰”數聲巨響,令狐九劍身旁殿衛盡數被巨力震飛,易武陽伸手一抄,已將令狐九劍雙手抓於掌中。


    蕭賤也於此時使出太極雷錘,雙手如錘似鞭,將急欲上前援助的眾殿衛牢牢擋住。


    楊氏雙姝與郭樹臨李季棲抽出兵刃,守在蕭賤身側,幫蕭賤攔截漏網之魚。


    今孤衝,仕盈盈,同間天則高聲大喊,飛身趕到東方必勝身旁,四人聯手出擊,纏住寶座旁那四位法王,令其騰不出手相助令狐九劍。


    易武陽手爪似鐵,將令狐九劍雙手牢牢箍住,那令狐九劍神情驚懼,雙腿連蹬,向易武陽下身踢去。


    易武陽哈哈大笑,道:“此人果真是冒牌貨!”


    說罷,他隨手一扔,將假令狐九劍拋至空中。張卉心心領神會,飛身撲上,袖袍一揮,假令狐九劍周身穴位同時一熱,慘叫一聲,重重落地。


    張卉心笑嘻嘻地走上前去,道:“你心脈已被我所製,如不想變成殘廢太監,便要老老實實聽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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