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變得越來越雜亂無章。<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車子裏開著空調,打到適當的溫度,坐在軟軟的沙發上,感覺非常舒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想再多也是無用,現在能做的就是把以後的事情做好。


    我緩緩地閉上眼睛,眼皮越來越沉,最後竟又睡過去了,明明才剛醒不久,卻仍是累。


    到了袁家已經十點多了,我是被袁飛抱著進別墅的。


    “我自己走。”


    身體剛一懸空我就驚醒,可他對我的話置之不理。所幸別墅裏什麽人都沒有,連傭人都沒看到,我正感到詫異時,袁飛說:“爸去朋友家了,我給她們放了假,今天你也不用上班,好好在家休息。”


    “你這是要軟禁我嗎?”


    他睨了我一眼,臉上沒有表情,淡淡地應道:“隨你怎麽想。”


    將我放在床上後,看到我的手,擰了眉,問我:“你的手鏈呢?”


    我也朝我右手那邊看過去,這才想起剛剛在顧琛那邊扯鈴鐺的時候連帶著將那條袁飛送給我的手鏈也扯掉了。


    “剛才不小心扯掉了。”


    聽我這麽一說,他一下將我的手腕扼住,沉聲道:“項鏈已經不知去向,現在連手鏈也被你弄丟了,路遙,你到底想幹什麽?你是不是早就恢複記憶了?”


    我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完全不知道他說的項鏈是什麽。我揮開他的手,坐了起來,靠在床頭看著他,問他:“如果我恢複記憶了,難道就會把你送給我的東西扔掉嗎?如果真是這樣,那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麽?難道我恨你嗎?還是說你對我做了什麽,讓我厭惡你的東西?”


    默了良久,他終是什麽都沒說,徑自起身為我準備好睡衣,拿到浴室,開門出去的時候,說:“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袁飛出去後,我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真的特別累。


    洗完澡後,感覺輕鬆了不少,頭也沒那麽重了,找開門後,我一邊係著睡衣上的細腰帶。一抬頭間,猛然看到袁飛就坐在我的床上,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我的手猛得一緊。


    蹙眉道:“你今天不用去公司?”


    他的眼睛在我身上盯了一圈後,最後落在我的眼睛上,說:“你打算一直站在那裏?”


    我這才發現我竟然立在原地沒有往前走半步。


    他這麽說後我就拿著吹風機去吹頭發,他來到我身邊,拿過我手裏的吹風機,一言不發地給我吹起了頭發,他的表麵看起來那麽平靜,可我的心一直緊繃著,我以為他剛剛已經去公司了,所以現在隻穿著睡衣,裏麵什麽都沒有,這個習慣現在讓我感到不安。


    頭發多又厚,所以吹幹時用了很長時間,他將吹風機放在一邊,一手扶在我的肩上,另一隻手在我的發絲間穿梭。


    鏡子裏的袁飛,依然那麽溫潤,可我知道,他的心已經變了。我頓時擰眉,起身,他的手也隻能從肩上下滑到腰間。


    “你去公司吧,我想睡覺了。”


    他看著鏡子裏有些慌張的麵孔,猛然轉過我的身子,讓我麵對他,輕輕一勾唇後就將我緊緊貼向他,現在我的身體幾乎跟他的完全貼在一起,他感覺到我的柔軟,我而也發現他有一處抵著我。


    我一下擰眉下意識地要推開他,可他卻紋絲不動。大手已經在我後背摩挲,隔著薄薄的一層衣料,他掌上的溫度傳至我的身體。


    “路遙,你想睡覺了是嗎?我陪你一起睡。”袁飛的語氣有點怪怪的,讓我感到危險已經來臨,可我已經無處可逃。


    意識到他想幹什麽時,我蹙眉道:“袁飛,今天我真的不想,你讓我好好休息一下好嗎?”


    經過昨天晚上的事,加上今天早上又重溫了顧琛對我媽做的事,我真的累,無論身還是心,我現在隻想好好的躺在一個地方,安安靜靜的,哪裏還有心思去做這個事?


    可他卻說:“不管你想不想,我都要要你。”


    他一把將我抱了起來扔在床上,我的頭有刹時的眩暈,等我睜開眼時,袁飛已經欺近我,一邊吻著我,一邊將我睡衣的帶子解開,幾乎不到一秒的時間,我整個身體就呈現在他麵前。


    然而他卻怔在原地,我向自己看去,渾身上下全是昨晚顧琛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跡,連大腿內側都沒放過,不用想也知道,我身上的每一寸都被顧琛侵占過,而且那畫麵想起來肯定既香豔又激烈。


    此刻的袁飛,他愣在那裏,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無可奈何,就像自己很想做一件事時,卻發現根本無從下手。


    趁他愣神之際,我趕緊將薄被扯過來裹在自己身上,頓時感覺安全多了。


    他突然笑了一下:“你以為你這樣就可以掩蓋身上那些東西了?”


    我看著他,說道:“我沒想掩蓋那些,已經發生的事沒辦法再改變,我隻是現在不想做而已。”


    “你是不想做,還是不想跟我做?”


    他用力拽著我的胳膊,一把將我扯過去,壓在我身上,我們之間隔了一層薄被,可我還是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那是氣憤所致。


    就在我剛得知他是我的未婚夫時,我的確有想過會跟他發生什麽,可是後來,發生了很多事,心理上也發生了很多變化,我跟他在心的距離上仿佛越走越遠。[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我不想跟他解釋,隻說道:“還有十來天而已,我就是你的了,到時候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為什麽非要等到那一天?如果我現在就想呢?”


    我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那你給我下藥吧,因為昨晚我也是被人下了藥才跟顧琛在一起的,我現在什麽都不想做,如果你想,那就給我下藥吧。”


    聞言,他眉頭緊擰著,似是有些不信,問道:“是誰給你下的藥?”


    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看他的表情是真的想知道一個答案,所以我說:“孟楚。”


    他的眉頭擰得更緊了,由此我也相信,孟楚昨天說她要去找她的袁飛了是真的,他們昨晚在一起,而且孟楚肯定在他麵前說了什麽,所以他那一個晚上根本就沒有找我。


    我趁機問道:“你們昨晚在一起對不對?”


    聞言,他一下頓住,而後笑道:“我可以認為你不高興我們在一起嗎?”


    他突然的轉變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他又是說道:“我們是在一起,不過什麽都沒發生。至於她給你下藥陷害你的事,我會查清楚,並給你一個交待。”


    我什麽都沒說,他說讓我等他一下,然後他就出去了。


    突然的安寧讓我感覺有點不真實,剛才我們還那麽劍拔弩張,在我想著這些的時候,袁飛又推門進來,手裏多了一杯牛奶。


    看到牛奶,我就想到蘇曉東幫我做的檢測報告。


    他說:“快喝吧。”


    我看著這純白的液體在我眼皮子底下微微的顫動,竟不敢去喝一口。


    他又是笑道:“你還真怕我在裏麵放什麽讓你控製不住的藥物?”


    愣了一下,我搖了搖頭,將牛奶喝得幹幹淨淨。


    見我喝完,他將空杯拿回,然後說:“我馬上去公司,今天家裏沒人,你中午怎麽辦?我可能沒有時間陪你吃飯了。”


    不管怎樣,我都希望他早點走,所以說:“沒事,等一下我睡醒了自己會弄點吃的。”


    “那好。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那我走了。”他說,“親我一下。”


    他麵對著我,然後側過臉,讓我親他一下,我湊過嘴去,正在要親到時,他卻是轉臉,我的嘴唇就正好親到他的嘴唇,我一下瞠目。還好他沒有繼續,隻是笑了笑,幫我蓋好被子。


    幾分鍾後,我聽到別墅大門關門的聲音,再然後,我聽到引擎啟動的聲音,他是真的要去上班了。


    我來到走廊那裏,透過窗戶看到他的車子慢慢離開,我的心才真正安定下來。


    轉身時,我瞄到袁力泓的書房,想到上次進到裏麵時,我看到一個文件袋上打著奇怪的標識,就鬼使神差走了過去。


    袁飛說,今天家裏沒有人,就隻有我,所以我的膽子大了些,可當手搭在門把手上時,我又莫名地緊張起來,做賊果然都是心虛的。


    隻輕輕地一擰,書房門就被我打開了。


    上次進來時我就四處看了下,這裏麵沒有裝攝像頭,所以現在也不用擔心我會被錄下來。但心裏的慌張卻是逐漸增加。


    書桌上還是上次他拿給我看的那兩份文件,我隻瞄了一眼就趕緊找到那份有著奇怪標識的文件袋,袋口未封,我將裏麵的文件抽出來,隻看了第一頁,就讓我擰了眉,因為這一頁記錄的是袁力泓收賄行賄的記錄,而且都是按照時間順序,關鍵是,每一筆都是驚人的數字。


    我正要往後翻時,突然聽到汽車的聲音,我頓時嚇了一跳,確定是別墅門口有車進來,我趕緊將東西複原,回到自己的臥室,鑽進被子裏。


    此時我渾身都在發著抖,好希望現在是黑夜,這樣別人就看不到我了,我才覺得更安全。


    雖然躺在床上,但哪裏還有半點睡意?兩隻耳朵高高地豎起,感覺有人走上樓來,然後大概在書房的位置停了一下腳步,之後好像是進去了,不過沒多久又出來了,然後是腳步漸遠的聲音。


    我一下呼了一口氣,心想著應該不是袁飛,如果是他,他應該會來我的臥室看一下吧。如果不是袁飛那就是袁力泓了,可他不是去朋友家了,這麽快就回來了?


    突然我手機響起來,怕聲音被樓下的人聽到,也沒看是誰就接了起來。


    那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卻是我不認識的。


    我蹙眉問道:“請問你是?”


    女人顯得很有修養,見我壓低著聲音,可能猜測我不方便,亦是輕聲慢語道:“我是袁飛的母親。”


    是她?


    關於袁家和顧家的恩怨糾纏,早前袁飛已經跟我大致提過,她說她是袁飛的母親,那也就是顧琛的母親了,但是她打電話給我是幹什麽呢?


    “您好,請問您找我?”


    她直接道:“我想見你。”


    我想了一下,沒有理由拒絕,可是袁力泓在下麵,總感覺不方便。袁飛讓我在家休息,袁力泓要是問我去哪,我要不要告訴他實話。


    不是我想多了,而是我總感覺我在被人監視著。


    我隻能跟她說:“我盡量出去,但不太方便,請您諒解,如果您長時間沒等到我,那就不要等了。”


    然而她卻說:“如果是袁飛的父親問起,你就直接告訴他是袁飛的母親要見你,他會讓你過來的。”


    我頓了一下,然後應著好。


    有了這一層保障,我頓時感覺自己好像強大了很多,膽子又大了不少。


    穿戴整齊下樓後,袁力泓果然在樓下,隻是在那處茶廳,一個人下棋。


    聽到聲音,他抬頭,看到我時,詫異了下,問道:“你沒去公司?”


    他直接跳過了昨晚我沒回家的事,我也沒有多想,笑著應道:“袁飛說我今天不用去公司,讓我在家裏休息。”


    “嗯。”他應了一聲,道,“那不睡覺就陪我下盤棋吧。”


    說完,他就開始擺棋。


    雖然我不怎麽會下,但每次他都很有耐心地陪我走完,以前下得多,現在可能我的事比較多,下得少了。


    我有些為難地開口:“爸,我要出去一下。”


    “去哪裏?”他可能隻是隨口問問,擺棋的動作沒有停頓。


    我說:“是袁飛的媽媽說要見我。”


    驀地,袁力泓頓住了所有的動作,就連呼吸好像都屏住了。良久,他看著我,問:“你說誰要見你?”


    “袁飛的媽媽。”


    他的臉上突然露出一些笑容,這笑容是我從未見過的,甚至在他臉上我看到了一絲紅潤。


    然後他說:“那就快點去吧。”


    我應了一聲後就朝於敏給的地址去。一路都在想,其實這兩個人也挺可憐的,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哪怕是到了這樣的年紀,忽然聽到對方的名字時,還是會泛起漣漪。


    此時已經快到中午了,太陽比較大,我撐著把傘,來到她指定的茶廳,四處張望下,有一個貴婦人朝我招手,她的眼睛像顧琛。所以我朝那邊走過去,她親切地望著我笑了下。


    我突然想到自己以前的身份,我想,她有沒有看不起我,有沒有看不起我生下的那個孩子。


    那個從一出生我就把他忘掉的小孩子,現在不過五個月大吧。


    坐定後,她問我:“路遙,想喝點什麽?”


    這個初次見麵的女人,給我的印象並不差,我笑道:“就白水吧,我喜歡喝水。”


    她頓了一下道:“想起上次跟你在這裏喝茶,你也是喝的白水,不過已經過去半年多了。”


    然後她叫來服務員幫我要了一杯白水。


    她的語氣一直溫溫和和的,應該已經知道我失憶的事了,所以跟我說著以前的一些事兒,她所知道的似乎並不多,最後她歉意地說道:“不知道是否能幫你恢複一些記憶?”


    我亦是笑道:“能否恢複都沒關係,該知道的我都已經知道了。”


    她微微頓了一下,不再糾結於過去,而是說道:“今天約你出來是想請你幫兩個忙。”


    以她這樣的身份請我幫忙,實在讓我詫異。


    她從包裏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個深藍色的絲絨盒,在我麵前打開,然後拿了一條項鏈,最底部的樹葉狀的玉墜最為引人注目。


    “就是這條項鏈。”她的聲音緩緩響起,卻是帶著一股難以言明的味道,我在她的眼裏看到一絲濕潤,“這條項鏈是當初袁力泓送給我的定情信物,後來,我又還給他,跟他說,這個以後就送給袁飛的準兒媳婦兒。半年前,我在你身上看到這條項鏈,正好那天顧琛也在,他就把這條項鏈沒收了去,不過,就在昨晚,當我跟他提及這條項鏈時,他竟然將它還給了我。要知道,他是那麽地憎恨我跟袁飛的父親來往,哪怕是一件物品也不行。”


    她看著我,卻是帶著一絲笑意:“不過,幸好有你,因為你的原因,他將這個還給我了。”


    提及顧琛,我就想到他對我媽做的事,我的眉心不自覺地擰起。


    “是不是最近你們又鬧了不小的矛盾?”問完,她又自己笑了起來,搖了搖頭,“這兩個都是我的孩子,袁飛雖然從小到大沒有母親的陪伴,可他卻生活得很健康。可是阿琛,他的執念太深,他如今變成這樣,責任全在我。我沒有給他一絲母愛,就連父愛也在他還是孩童時就沒有了。說起來,我對他的愧疚更多,雖然我們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


    我的雙拳不禁握緊,沒有回答她的話。


    見我不想談及的模樣,她也沒有再繼續下去,而是將注意轉回到那條項鏈身上。


    她重新將項鏈裝在盒子裏,然後將盒子放在我手裏,我有一絲詫異,她說道:“請你幫我把這個交給袁力泓,告訴他,我在老地方等他,今天下午四點。”


    手掌心的這個盒子看在眼裏精致美麗,它承載著兩個人幾十年的感情,此刻又變得特別沉重。我莫名地想到,於敏這樣跟袁力泓私會,要是被顧琛知道了,又會怎麽樣?


    好像猜到我心中所想,她又慌忙跟我說:“如果可以,請盡可能地不要讓顧琛知道這件事。”她握著我的手,“謝謝你路遙。”


    這個於我來說,當然沒有任何問題,不過,以顧琛這麽精明的男人,他又怎麽會不知道她做的這些事兒呢。可能隻是不想捅破而已。


    我笑著回應:“我知道了。”


    霎時,她的眼神微變,跟我說:“快收起來吧。”


    我意會到她的意思,趕緊將東西收回到包裏,然後身側一道黑影靠過來,我扭頭一看,是顧琛!


    當下,我就皺了眉。對麵的於敏喊了我一聲,跟我說道:“阿姨請你幫我的第二忙,就是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然後又看了一眼顧琛,跟我說:“那我先走了,阿琛,好好說話。”


    顧琛的表情淡漠,直到於敏走後,他拉起我的手就往茶廳的裏麵走。


    這個男人總是這麽霸道,每次都不問問別人是什麽意思,就這樣想怎麽來就怎麽來,大廳裏還有不少客人,我也不好大聲衝他,隻好拿眼瞪他,可他壓根都沒看我,隻顧往前走。


    我頓時覺得有點兒好笑,明明今天早上已經鬧翻了,他現在怎麽還能當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來到一處包廂,他將門關上,我想到於敏走的時候說的,讓我給他一次解釋的機會。可他要解釋什麽呢,是關於我媽的事嗎?


    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我蹙眉說道:“有什麽話不能在外麵好好說嗎,幹嘛要到這裏來?”


    此時他就站在我麵前,而我背後是一堵門牆。我們之間隻有一拳之隔,我能感覺到他發出的淺淺的呼吸。


    這麽近距離的對視,讓我頓時忘了所有的不愉快,隻剩下心底突然滋生的緊張。這個男人總是有這個本事,他那雙眼睛隻要長時間盯著你,就能讓你忘乎所以,像給你施了魔咒一般。


    我等著他的回話都快要失去耐心了,他才終於舍得開口:“外麵人太多,我怕你像早上那樣完全不給我麵子。”


    提及早上,我猛然想起,我當著他的下屬的麵,還有我弟弟的麵,那麽說他,的確是沒有給他半點麵子,可他對我母親做的事,讓我對他起了恨意。


    然而此時,他將麵子之事提及,卻是這樣的低聲下氣,讓我有些意外,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要如何應話。


    或許,他根本就不需要應什麽話,又是說話,卻是多了一絲無奈:“路遙,我知道你媽媽的事讓你一時無法接受,但我希望你能冷靜地聽我說完好嗎?”


    我忽地擰眉,他卻是抬手將我的眉心抹平,然後促不及防地親吻在我的額頭。我一下怔住,因為那是多麽自然的動作。看著近在咫尺的下巴上的一片黑色,還有一些特有的香味,看得出來,他出門前有做過清理。


    我咬著唇,出聲:“好,那我就聽聽你的解釋。”


    這一定是於敏臨走前跟我說的,讓我幫她一個忙,好好聽他解釋,所以現在起了作用。


    包廂裏有個窗戶,並不大,但足以看到外麵,而外麵正對著一條馬路,我順眼望過去,那條馬路正是我剛剛經過的地方。如果他早就在這裏,那一定是看到我了。


    顧琛走到窗戶那邊,點了一根煙,然後想到什麽就又滅掉,他的聲音緩緩傳過來,而我則莫名地走向他,立在他的身後,那背影看起來有些孤獨寂寞,似曾相識。


    “你的那份檢測報告我已經看過了,報告內容很真實,的確含有那些藥物,而且劑量很大。所以你母親才會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失去聽覺,連帶著視覺也受到影響。”他看著外麵,好像在回憶,“半個月前見到我跟路兵時,她還那麽開心,尤其是看到她的外孫子,她都高興地哭了。”


    “夠了!”我打斷他的話,眼裏蓄滿了淚水,他在跟我打親情牌嗎,“你就是這樣跟我解釋的?”


    他猛得轉身,一雙深沉的眸子看著我:“這是你不曾知道的,難道你不想知道?路遙,這是你缺失的最重要的部分,關於你的母親。”


    他平淡的語氣卻依然直擊我的心髒。


    的確,那是我不知道的,我媽隻跟說,路兵和顧琛在前不久回去看她了,可她沒有告訴我她是有多麽開心見到他們,還有我跟顧琛的孩子。


    我咬著唇,不讓眼淚流下來,可他卻一點點將我的下唇撥弄開,不讓我再咬。抬手為我抹去臉上的淚痕,繼續說:“路遙,我沒辦法證明那些東西不是我放的,除非找到下毒的人。可我必須要告訴你,從我告訴她我是你男朋友開始,我就把她當作我自己的媽來看,我沒理由去害她,如果我害了她,我最不能麵對的就是你。”


    他雙手扶著我的肩,無奈道,“其實以你的聰明你應該知道不是我做的,你隻是被你媽媽的情況衝擊的不能接受,所以中了別人的圈套,他們就希望我們之間的矛盾加深,我們不要讓他們得逞好嗎?”


    我看著他,他的眼裏透著真摯的溫度,我突然想起小山說的,他讓我不要鑽牛角尖,那樣容易讓我做出錯誤的判斷。


    難道我真的錯了嗎?難道是有人想借著我媽來加深我跟顧琛之間的矛盾?到底是誰呢?是誰不想我跟顧琛在一起?可我明明都要跟袁飛結婚了不是嗎?為什麽還要犧牲我媽?


    我的麵目開始痛苦起來,瞬間覺得顧琛分析得很對,我那麽信誓旦旦地要找他算賬,要把他送去坐牢,可現在被他幾句話就顛覆了我原來的意思,收買了整顆心。


    我不禁問自己,他的話可信嗎?


    “如果他們不想讓我跟你在一起,那直接來說啊,為什麽要拉無辜的人下水,為什麽要對一個老人下手?她那麽可憐的一個女人,我都已經有半年多沒看到她了,可一看到她就變成了那個樣子,顧琛,你讓我怎麽能接受?如果讓我找到罪魁禍首,我一定要親手殺了她,她的心怎麽可以那麽狠!”


    我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沒發現顧琛深鎖的眉頭,他說:“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我抬眸,詫異地望著他,喃喃問出:“為什麽?”


    他說:“因為,是我不願意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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