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海機場回到海城,陸明和路兵已經在機場等我們,他們各自向顧琛匯報了工地上的情況,經過蘇曉東調查,這是有人在材料上動了手腳,所幸那些有毒物質對生命沒有影響,將材料和感染人員隔離就沒事了。[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對於其他的材料,都做了檢查,目前隻發現一批有問題。


    可是感染的家屬經過安撫後效果並不大,而記者更是窮追不舍。


    顧琛沒有直接去公司,而是去了跟正大合作的齊恒公司。


    陸明說,從目前的資料來看,看不出齊恒的王總有什麽問題,而在出事的第一時間,他也打來電話詢問了情況。


    此時已經臨近下班時間,但陸明已經打過電話給王總,說一會兒顧琛要過來。


    就在我們等電梯上樓時,我無意張望中,竟然看到了袁飛,而他正從另一邊的側門出去,顯然他也看了我,嘴角上揚著。


    我猛然心裏一驚,下意識地覺得正大這次出事是不是跟他有關?


    電梯門開時,我跟顧琛說:“你們談事情,我不方便在裏麵,我在下麵等你們。”


    這時,顧琛才發現我也跟在後麵,蹙眉道:“我應該先送你回去的。”


    “沒關係,我就在下麵等你們。”


    他們上了電梯後,我趕緊追了出去,可沒看到袁飛的影子,然後手機就響了,是袁飛打來的。


    “是不是在找我?”


    他的聲音有些空蕩,有些得意。


    我蹙眉道:“你在哪?”


    來到地下停車場,袁飛正靠在一輛黑色越野車旁抽著煙。他一身得體的襯衫西褲,身材頎長。


    我突然想起,他以前是不抽煙的。


    人還是那個人,可有些東西已經變了。


    他緩緩吐出一些煙霧,迷蒙了他的臉,我皺著眉頭向他走過去,隻見他勾起唇角邪肆地笑著,看著我道:“這麽急著找我,應該不是想我了吧,不過看你剛才那麽激動,還真是有些像啊。”


    我在離他一步之遙的地方站定,出聲問道:“你跟齊恒的王總是什麽關係?”


    他吸完了手裏的煙,將煙蒂扔到腳下踩滅,一雙眼睛帶著冰冷看向我,仿佛我已經化身他腳底的煙頭,隻聽他問道:“你有什麽資格問我這個問題?”


    我一下擰眉,他又是強調:“路遙,你已經不是我的未婚妻了,你沒資格。”


    “就憑我是顧琛的妻子,正大出事我當然有責任調查事情原委。”


    “嗬嗬。”他冷笑一聲,“你憑你?如果我告訴你我跟齊恒的王總有關係,你又有什麽證據證明我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我可以斷定剛剛在顧琛上去之前,袁飛是從王總的辦公室出來:“袁飛,你一定要把事情鬧大你才肯罷手嗎?”


    他眯眼向我說道:“不好意思,我不懂你在說什麽?而我現在也可以明確告訴你,我跟那個王總沒有任何關係,如果沒什麽事那我就先走了。”


    袁飛竟然不承認。


    他不承認我當然就沒有任何辦法,說話間,他已經拉開車門,而我將一隻手擋在門裏,說道:“你收手吧好不好,這樣隻會害了你,害了袁家。”


    “路遙,我沒聽錯吧,我會自已害自已?我會變成這樣,袁家會變成這樣,都是拜你所賜!現在最沒資格跟我說話的人就是你!”


    他惡狠狠地將我的手拽出來,“滾開!”


    我被他直接拉到後麵,撞到柱子上,肩膀恪得生疼。


    上去的時候,顧琛他們剛下來,見我臉色不太好,顧琛問我:“你怎麽了。”


    這時路兵拍了拍我的背,說:“姐,你這是從哪裏搞來的,這麽髒。”


    我下意識地看向顧琛,顧琛兩隻眼睛深鎖著我,我無處可逃,隻好說:“我剛才看到袁飛了。”


    他們三人均是一愣,還是路兵問我:“他跟你說什麽了,在哪裏看到的?”


    我說:“你們上樓的時候,他正好下樓。”


    陸明與路兵相視一眼,就看向顧琛,而顧琛已經拉著我的手,什麽也沒問,就出去了。


    上車後,我問路兵:“王總怎麽說?”


    他搖了搖頭:“他什麽都不知道。對了,你是不是問袁飛了?”


    我看了眼顧琛,他的眼睛直視著前方,我說:“他沒有承認。”


    路兵皺眉道:“姐,我肯定這是袁飛幹的。”


    “那就找證據。”顧琛沉眸道,“陸明,查王總跟袁力泓的關係。”


    “是。”


    一聲應後,車內頓時沉默下來。


    顧琛讓陸明送回別墅,而他們又去了公司。


    我剛到家,趙阿姨就給我打來電話,說我媽差點出車禍受了不小的驚嚇。我頓時心裏揪緊,馬上讓陸明又送我去了麗舍。[.超多好看小說]


    我媽雖然沒撞到哪裏,但如趙阿姨說的,受了不小的驚嚇,所以我看到她時,她還沒有恢複過來,臉色慘白,正虛弱的躺在床上。


    趙阿姨看到我,一臉的驚詫:“路遙姑娘,你不是去度蜜月了嗎?”


    “有點事就回來了。”我簡單說了句就來到我媽麵前,我媽也睜開眼,看到我,搖了搖頭:“你不是出去玩了嗎?怎麽這個時候回來了?”


    我著急地說道:“你別管我了,你是怎麽搞的,怎麽就差點被人撞到了?”


    我媽卻是笑道:“沒事兒,人家也是不小心,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


    這時,趙阿姨嘟囔了一句:“我看那個叫文文的姑娘就是故意的,哪有開車像她那個開法?”


    聞言,我蹙眉道:“趙阿姨你說什麽,撞我媽的人叫什麽文文?”


    見我問她,她正要說,卻被我媽瞪了一眼:“哎喲,我又沒什麽事,有什麽好說的?”


    “什麽叫沒什麽事。非要等到出事才叫有事嗎?”我的聲音一下大了起來,整個房間頓時安靜下來,我問道,“媽,那個人是不是許文文?”


    看我媽還是不想說,我都急得要跺腳了,她隻好說道:“我看她也不是故意的,人家下車還跟我道歉了,看著挺好一個姑娘,怎麽會故意撞人呢。”


    “媽!”我無奈地喊了她一聲。


    最後我跟趙阿姨說:“我出去一趟。除了我們自已家的人,誰都不許進來,如果有人進來,必須要經過我的同意。”


    趙阿姨也是緊張起來,趕緊應道:“好的好的。”


    等我見到許文文時,已經是一個小時後,顧楓開著車送她過來的,就在麗舍前麵三百米處,我媽出事的地點。


    我看到她的眼神有些微閃,她還知道心虛。


    一見到我,她就嗆聲道:“不是出去蜜月了嗎?怎麽有空找我啊。”


    我大步邁到她麵前,狠狠給她甩了一嘴巴子,直接將她打懵,眼冒金星,如果不扶著車,她肯定倒地上了。


    顧楓見狀,趕緊下車,一邊蹙眉往許文文那邊走,一邊不悅地問我:“你怎麽總是喜歡打人?”


    “你問問她自已幹了什麽好事?”我瞪著眼前的兩個人,“我殺了她都可以!”


    我的樣子比較激動,顧楓也斷定我肯定是遇到什麽事,他問向許文文:“到底怎麽回事?”


    許文文捂著臉,咬牙切齒地瞪向他:“你到底是哪一邊的,現在是你老婆被人打了,你不幫我就算了,現在還來質問我?顧楓,難道連你也喜歡這個賤女人?”


    “你說什麽?”


    顧楓簡直不敢相信她竟然說出這種話,眉頭皺得跟溝壑似的。


    我可不想看這兩個人在我麵前演言情劇,再上前一步,逼問她:“兩個小時前,就在你腳下,你開車撞了我媽,是不是?”


    聽我這麽一說,顧楓更是擰眉:“文文,剛才你撞人了?”


    許文文朝他吼道:“是,我是撞人了,但那又怎麽樣,又沒撞死!”


    而後她冷笑著道:“你媽也真是命大,要是瞎了聾了多好,死了就更好了,死了就不知道你以前幹的什麽勾當了。”


    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顧楓,掐向她的脖子,發狠地說道:“你敢說,我就要了你的命!”


    “我就等著那一天,總有一天我會讓她知道的,你從我身邊搶了顧琛,我就要毀了你身邊的每個人!”


    “啊!”


    我低吼一聲,拎著她的脖子就往車上撞,撞得他哇哇的叫。


    顧楓上前拽開我的手,怒道:“你這樣會撞死她的!”


    “做了那麽多事,她早就該死了。”


    得取了顧楓的保護,許文文更加囂張:“我一定讓你死在我前麵。路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看你能把我怎麽樣?”


    “啪!”


    這是顧楓手掌落在她臉上的聲音,許文文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大叫道:“顧楓,你竟然打我,你竟然為了她打我,啊!”


    她像瘋了一般地叫,完全不能接受。


    也是,麵對一個向來都是寵著她,哪怕做錯了事也包庇她的男人,他打了她,她怎麽能接受?


    “你夠了!”顧楓一邊將她拉到車裏邊,將門關起來,一邊擰眉跟我說,“路遙,我會給你個說法的。”


    而後在我麵前揚長而去。


    他能給我什麽說法?她做了那麽多的壞事,早就該進監獄了,可不還是照樣活得好好的?她是海城許家的千金大小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就算犯了錯,也有人給她頂罪,也有人罩著她。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竟然那麽大,像不可跨越的鴻溝。


    一個人走在馬路上,我突然定住,猛然想起她剛剛說的話,她說我媽瞎了聾了。我一下擰眉,她應該是不會知道我媽的情況的,可她怎麽會知道?她剛才還說,什麽事都是她做的,難道給我媽下藥,致她看不見聽不到的人是她?


    想到前幾日在顧家時,她跟我說,顧琛是知道我出車禍是她做的,但還是沒有對她怎麽樣,隻是將葉子送走而已,而對許文文,他卻對我隻字未提。


    如果我媽的事也是她做的,那顧琛要怎麽辦?


    他答應我幫我媽查下藥的事,可事情已經過去那麽久了,到現在都沒有動靜,到底是沒查到,還是查到了不告訴我?


    我打了電話給路兵,路兵講話的聲音很小:“姐,怎麽了?”


    通過電話,我聽到顧琛的聲音遠遠流進我的耳朵,好像在給員工開會,他的聲音沉著有力。


    “是不是在開會?”


    “是的,找我什麽事姐?”


    “你出來一下,我問你一件事。”


    “好。說吧,我已經出來了。”


    我問他:“我媽眼睛和耳朵的事,你跟顧琛查得怎麽樣了?”


    他愣了一下,說道:“還沒查到。姐夫讓我不要管這個事了,他說他來查,到現在我也沒問他,估計是沒查出來。”


    “是嗎?”


    他又說道:“是啊姐,這個時候你還是別問他了,公司的事現在正煩著呢。”


    “好,我知道了。”


    “那我進去開會了啊。”


    “嗯,去吧。”


    我去超市買了些吃的,回到麗舍時趙阿姨已經將飯菜做好了,而我媽的狀態也已經好了許多。


    見我不高興,我媽還笑著哄我,說她沒事,我的心裏就更難受。可還是跟她說,以後要離許文文遠點兒,當她問我為什麽時,我隻好還是拿出上次的理由,說我們的關係不好。趙阿姨也在一邊附和,說我媽還是聽我的,我都是為了她好。


    所謂旁觀者清,我相信趙阿姨應該是能看出一些端倪的。


    等我從麗舍出來已經晚上八點了,顧琛也沒有給我打電話,估計還在忙吧。


    回到別墅,車庫裏顧琛的車子在,那他是回來了,而且還多了一輛,這輛車我幾個時前見過,正是顧楓的,他怎麽到這裏來了?


    兩不在客廳,祥嫂說他們在後院,還問我吃了沒。我說我吃了,讓她忙自已的,不用管我。


    顧琛家的別墅到了晚上也不會開太多的燈,隻有幾盞柔和昏暗的燈光,而外麵更是如此。我走近時,昏黃的燈光下,站著兩個幾乎長得一樣的男人,讓人看著就覺得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不忍去打破。


    從第一次見到他們就能很好的區分,到現在,已經感覺這兩個人是完全不一樣的,哪怕不是站在一起比較,我也不會認錯。


    他們是親兄弟,滴親的兄弟,同胞兄弟。


    正要上前跟他們打招呼時,我卻聽到了許文文的名字,所以,我不自覺地頓住了腳步。


    “大哥,那文文怎麽辦?”此時說話的正是顧楓,他尊稱他為大哥,“今天下午碰到路遙,她對文文的意見很大,恐怕怎麽都不會原諒。”


    沉默了良久,顧琛說道:“早就跟你說過,讓你帶他離開,一直拖到現在。她留來隻會惹事生非。要走你就早點走,路遙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她要是倔強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如果她真對文文做出什麽事來,到時候別怪我保不住她。”


    顧楓有些危難:“可是大哥,文文她不願意走,你知道,她隻想待在有你的地方。”


    聞言,顧琛蹙眉道:“你不是她老公嗎?你怎麽可以讓她想別的男人?拿出你第一次騙她上床的勇氣和果敢,她也會對你另眼相看的。”


    “可是。”顧楓還在猶豫。


    顧琛不高興了,聲音徒然增大:“可是什麽?要麽你就帶她離開,要麽你就讓她到路遙麵前承認車禍是她做的,藥是她下的,你敢嗎?路遙現在隻是不知道,等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她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我突然出聲:“沒錯,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兩個男人同時扭頭看向我這邊,而我則將視線一直盯著顧琛,一步步向他走過去,眯眼冷聲道:“顧琛,你真讓我失望。”


    他的眼睛裏波濤暗湧,卻唯獨沒有後悔。


    我緊緊地咬著牙,轉身說走。


    沒有聽到顧琛的聲音,卻是隻聽到了顧楓的,因為是那麽諷刺的一聲‘大嫂’。


    想用一聲‘大嫂’來換取我的原諒嗎?


    不可能!


    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即使模糊了視線,我卻倔強地不讓它們流下來。


    顧楓很快就追上來,就在別墅的大鐵門那裏,他攔住了我的路。


    有些焦急地跟我說:“大嫂。”


    “別叫我大嫂!”


    “好。路遙,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樣,我大哥也不是故意不跟你講的,主要是因為我,是我一直求他,他才會答應我不把真相告訴你,我不能沒有她。”


    麵對他的解釋與訴說,我搖了搖頭,好笑道:“不能沒有她?那就拿我和我母親來開玩笑?”


    “顧楓,你們可真是好兄弟,我們的命在你們麵前就這麽不值錢!”


    他試圖再做解釋,可也說不出什麽話來:“不是這樣的。”


    他想過來拉住我,我一把甩開他,沉聲說道:“你們都不是好人!”


    我往前走時,他還跟在我後麵,還一邊往後麵看,他是想看看顧琛有沒有出來。


    顧琛沒有,我知道,他是不會出來的,因為他沒有臉見我。


    “別再跟著我!”


    我恨恨地瞪著他,他卻也終於止住了腳步。


    再次轉身時,我淚流滿麵。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哪裏去了,當我想看看時間的時候,卻發現手機沒帶,身無分文的。


    就這麽走吧,走到哪裏是哪裏。


    都說嫁入豪門享盡榮華富貴,的確,是能享盡榮華富貴,可那得拿多少東西來交換啊。


    而且我還是個小姐,是不是就更應該委屈求全?


    突然,明明晴朗的夜空竟然下起了磅礴大雨,毫無預期的,突然就來了。


    我仰起頭,接受著大雨的洗禮。


    原來,老天不是不下,隻是未到傷心時。


    雨水混合著淚水,我嚐到了心痛的滋味。


    說不愛嗎?感覺不是,說愛嗎?竟然有那樣的欺騙,也算不得是善意的謊言。


    最後,我也想不通了,一個人站在馬路中間又笑又哭的,像瘋子一樣。偶爾經過的車輛都是繞道走。


    突然,在我的上空,雨停了,我抬看去,竟然是一把又黑又大的傘,很好地為我遮風避雨。我揚唇笑起,扭頭看去,卻不是我想看到的麵孔,竟然脫口而出:“怎麽是你?”


    因為與心裏預想的落差太大,所以我不加思索地問了出來。


    阿凡蹙著眉說:“你以為是誰?”


    我搖了搖頭,笑道:“我想喝酒,陪我去喝酒吧。”


    “好,不過,得換身衣服,你這樣容易感冒,酒吧也不會讓你一個落湯雞進去的。”


    最後,他將我帶到他的單身公寓,找了幹淨的衣服給我,我就在他的浴室裏洗了澡,襯衣是他的,還有一條到小腿的大褲頭。


    出來時,頭發也是濕的,他拿吹風機幫我吹,我笑道:“我自已來。”


    然後我問他,這裏怎麽沒有女人的衣服?


    至少有件胸衣也好啊,我現在裏麵可是空蕩蕩的。


    他看了我一眼,隻說道:“你等我一下。”


    然後就開門出去了,很快,他就回來了,遞給我一個袋子,說:“去吧,裏麵有你想要的東西。”


    我一看,是胸衣和小內,都是新的。


    非常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就又折回浴室去換,嗯,現在感覺好多了。


    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感覺有些怪異,可一想到先前的那些,胸口就堵著一口氣順不下去,所以我就在外麵多待一會兒,看他到底著不著急。


    愛的越深,真是傷的越深。女人也真是可悲,有時候你在跟他賭氣,指不定他在那邊正玩得嗨呢。


    掃了一眼這個地方,就像個臨時住所,沒有什麽家具,簡單整潔。


    床頭放著一台本式電腦。


    等我都搞好後,阿凡說:“你說要喝酒,是在這裏,還是去酒吧?”


    透過窗戶,外麵漆黑一片,而且雨一直在下,仍然下得很大,似乎沒有要停的意思。


    我問他:“你有車嗎?”


    他搖了搖頭。


    “那就在這裏。”


    於是,我們就地而坐,他拿了些袋裝的醃製鹹菜,紅酒倒是不少,一次就拿了四瓶,他說每人兩瓶。


    好,今晚就不醉不歸了。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問我為什麽搞得那麽落魄?如果真的問了我,我會覺得很沒麵子。一方麵是我剛結婚就跟老公吵架跑了出來,第二,老公還沒出來追。


    唉,想想,可真是失敗。


    “你怎麽長那麽好看,不會吃鹹菜吃的吧?”


    也不知道喝了幾瓶,我已經意識模糊了,可他好像很清醒,說:“天生的。”


    真是讓人羨慕。


    最後,我爬著站起來,來到窗戶那邊看了看,好像不下了,於是就去開門,他過來將我的手扼住,問:“你要幹嘛?”


    我說:“回家啊,雨已經停了。”


    “敢情你是來躲雨的?”


    我迷醉著雙眼,笑道:“謝謝你收留我。”


    他卻將我放在門把上的手抽回,說:“今晚就住在這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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