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這都與秦壽上輩子過了那麽久了,息宓也心知肚明他對自個的感情,但到底那是幾十年,且目下她根本不能確定這叫秦笙的人就是秦壽,名字不一樣不說,性子也多有不同,就單單隻是長的相似罷了。


    是以她一見電梯門叮的打開,還沒等她來得及出去,那門既然啪的又合上了,並自顧自往最高的樓層去。


    她一瞪秦笙,“哼,怎麽沒人說你就跟個禽獸一樣!”


    哪知,秦笙摸了摸鼻尖,目光稍微遊離,甕聲甕氣的道,“我本來就是……”


    “走開,離我遠點!”息宓不待見他。


    秦笙忽的板著臉道,“上次睡的時候,沒見你讓我離遠點,分明還反手抱著我。”


    息宓不太想提及上次的事,這讓想起前生舊事的她來講,多少有些別扭,畢竟她可從沒和秦壽之外的男的做過那樣的事。


    秦笙又按了兩人原本要去的底樓,到底瞧著息宓那張臉,他就冷不下心來,“我請你吃飯。”


    息宓不情願,“誰要你請,我自己還吃的起飯!”


    秦笙側頭看了她一眼,“那你陪我去吃飯。”


    息宓嗤笑一聲,既為他手段挫劣不屑,又做出不想理會他的模樣,“我憑什什麽陪你,說這話不不嫌臉大。”


    秦笙眯了眯鳳眼,他頭湊過去,低著惡狠狠的道,“你再敢掛我電話試試?下次就不是陪吃飯就能完事的!”


    他非的給她個教訓,叫她敢這樣無視他。


    說來也是奇怪,他常年在部隊裏,風裏來雨裏去,再漂亮的女人也是見過的,對自個的控製力更是不消說,坐懷不亂那是基本的要求。


    然而自打上一次沒忍住碰了息宓,他這心欠欠的就掛念上了,仿佛就像是時刻惦記天鵝的青蛙一樣,撓心撓肝的,非的將人查的一清二楚,還霸者不鬆手。


    其實也隻有他才曉得,那一次在酒店,他半滴酒都沒沾,當時喝醉的息宓在他懷裏,那一瞬間他就魔怔了一樣,等清醒過來,已經將人吃幹抹淨了。


    他算著時間,便打斷著在休假完之前,將人給定了,她又長的招人,不定下來,他回去部隊了肯定都不會安心。


    電梯再次到了底樓,秦笙又按了負一層,雙手環胸靠在電梯壁上,淡然的道,“你來見來一的?”


    這是dhanenl分部,答案不言而喻,息宓白了秦笙一眼,“明知故問!”


    秦笙忽然就笑了,眼見電梯門要開的當口,他猛地雙手一撐,壁咚息宓,迅速的在她塗了唇蜜的嘴巴上咬了口,並道,“求我,我就帶你去見來一。”


    唔,他剛才就想啃這麽口了。


    息宓瞪著他,用手背抹了抹嘴,恨不得撈起小包包砸他一臉,“滾開!”


    “叮”電梯門開了。


    秦笙抓起雒妃手,就將人拖了出來,爾後動作迅速的將人塞進他自己車裏,還親手給她捆了安全帶將人套住。


    息宓讓他這一串動作給弄懵了,等她回神,秦笙已經開著車呼啦躥了出去。


    且他衝她得意一笑,“來一是我姑姑,親姑姑。”


    這一句話頓讓息宓啞然,她輕咳一聲,收回到嘴邊的冷嘲熱諷,深呼吸了後,聲音放柔的道,“禽獸先生,不可你可否帶我去見來一老師?”


    有關係不用的是傻子,息宓骨子裏是高傲,但那也看在什麽地方傲。


    秦笙哈哈大笑起來,他拍了下方向盤,吹了聲響亮的口哨,“瞧見我這一身沒有,穿著真是難受,不就是為了你這小妖精麽?”


    不然,他才不受這個西裝的罪。


    他還是穿慣了迷彩作戰服那樣的,舒服。


    息宓哼哼兩聲,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不期然就想起上一次兩人坦誠相見之時,她模模糊糊記得身邊這人硬邦邦的好身材來。


    好似和秦壽差不多,總之半點不差。


    “我姑姑性格有點古怪,我直接帶你去見她,她不一定會看你設計的稿子,所以一會吃完飯,你就去將自個設計的最好的衣服穿身上,我領你回去見家長。”


    他自顧自說著,說到見家長,他餘光又瞥了她一眼。


    對此,息宓毫無異議。


    見她默認,秦笙膽大包天地探手過去,隔著手刹,抓住她手就牽著不放。


    息宓掙了掙,那小模樣像是用盡力氣都沒掙脫開,倒愉悅了秦笙。


    他眉目柔和,衝淡臉上的肅殺之氣,“跟我掙什麽,就你那小力氣,給我撓癢還差不多,乖乖的,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息宓不是息芙那個吃貨,一聽有吃的就能放棄前嫌,她盯著秦笙的手背,突然笑道,“不好意思秦先生,我有喜歡的人了。”


    她還在想著,這人若是秦壽也就罷了,要不是,往後秦壽出現了,這多尷尬來著。


    她雖嫌棄上輩子就與他一起過了幾十年,這再俊的人也有看的厭煩的時候,但她卻從沒想過要與別的男人在一起。


    大概所謂的口嫌體正直就是這麽個意思。


    嗤啦一聲,一個急刹,息宓還沒反應過來,秦笙已經撲了過來,緊迫如狼地盯著她道,“你再說一遍?”


    他分明將她身家查的一清二楚,怎不曉得她還有喜歡的人?


    息宓繃緊身子,往後座上靠了靠,這樣子的秦笙,與生起氣來的秦壽,確實還滿像,她心頭稍稍有揣測,“你的名字怎麽不叫秦壽,壽命的壽?”


    秦笙原本心頭還有汩汩怒意,叫她這麽一問,頓消了消,他目光深沉地看著他,臉上神色意味深長。


    最後才意味不明的道,“從前叫這個名字,後來有次出任務,感覺這名字太容易讓人記住,不太好,就改了個。”


    息宓恍然大悟。


    秦笙又看了她一眼,“也隻有家人和幾個朋友兄弟,還是喊的秦壽,所以……”


    他臉上又帶起高深莫測的笑來,“你要想這樣叫我也可以,不過得先成為我家人才行。”


    德性!息宓鄙視地看了他一眼。


    不過,她突然想起,她這輩子和上輩子一樣,手腕裏都長了一顆一模一樣的紅痣,她在息芙身上也是見過過這種事。


    她心頭一動,突然扒著秦笙的白襯衣就開撩。


    秦笙讓她這動作鬧的來滿頭霧水,但他嘴上犯賤,“心急什麽?想在車上玩?不好,光天化日的。”


    可他手已經去摟息宓的腰,半點沒有不好的感覺,反而還十分歡喜。


    息宓沒空理他,她記得秦壽後背靠近背脊骨的地方是有顆黑痣的,不大,但是她時常會摸到,即便這地方沒有,她也還記得其他地方的小印記。


    果然,後背沒有,但在她扒拉到秦笙後腰窩的位置,見著那裏有道指甲蓋大小的淡青色印記,像梅花的形狀,更特別。


    她怔忡片刻,有這印記,她才確定麵前的人就是秦壽。


    就這當的功夫,秦笙已經攻城略地到她胸口,息宓反應過來,她拍了拍他臉,冷著神色道,“起來,跟你說個事。”


    秦笙正是心頭起念的時候,他即便再是想這時候將這磨人的妖精給辦了,但好在也很尊重她。


    息宓慢條斯理地理好衣裙,似笑非笑地瞅著他,“帶我見家長?”


    秦笙心頭一動,捏著她精致的手指頭道,“嗯,見家長!”


    息宓玩味一笑,“行,趕緊去吃飯。”


    一旦確定這人是秦壽,她也就不抗拒了。


    見息宓應了他,秦笙心裏暗自歡喜,不過從他臉上倒看不出來半點端倪,他端著架子,一副很是穩重的氣度。


    秦笙帶息宓去了家十分有情調的情侶餐廳吃飯,周遭盡是甜甜蜜蜜的情侶,老遠都能嗅到那股子戀愛的酸臭味。


    息宓瞥了秦笙一眼,旦見他還十分喜歡這的樣子,她也就不說了。


    一頓飯吃完,秦笙又送息宓去了她工作室,等息宓換上那身她設計的衣裙時,他隨意在工作室轉了轉,還暗搓搓地將她辦公桌的抽屜挨個拉開看了遍。


    他可沒忘,剛才息宓可是說有喜歡的人的事。


    他要查出點蛛絲馬跡,非得將那個人整個半殘!


    結果,痕跡沒找到,他倒是瞅到了息宓的戶口本,他鳳眼一亮,在息宓換號衣裳出來之時,他已經眼疾手快的將戶口本揣在了身上。


    爾後他見著息宓穿著複古風的裙子像他款款走來,他就有瞬間的恍惚,仿佛瞧見了息宓錦衣華服,滿頭珠翠的古代仕女裝扮一樣。


    “走吧。”息宓換了個相配的包包。率先道。


    臨出門前,秦笙實在沒忍住,將人按在牆上,又是一通狠親,爾後氣息渾濁的道,“真想將你這身衣裳給親手扒了!”


    “德性!”息宓白了他一眼,這人扒她衣裳的時候還少麽?


    秦笙領著息宓,當真回了他家,不僅如此,他還將家裏邊的人挨個都打了電話,等息宓進門之時,她就看到了滿屋子的人。


    那些人有身穿軍裝的,也有氣度威嚴的,自然還有來一在座。


    好在息宓上輩子什麽樣的大場麵沒見過,故而她半點不懼,大方得體地聽著秦笙給她介紹,再有禮地點頭微笑。


    臨到介紹來一時,來一的目光黏在她裙子上就撕扯不開了,秦笙心頭洋洋得意,他媳婦就是這樣厲害,這姑姑的關門弟子就做定了。


    後來的事,息宓應付的遊刃有餘,也成功的引起了來一的注意,她再順手拿出自個的設計稿子,來一當場看後,便忍不住將人作為關門弟子定了下來。


    一切順利的不可思議,隻在秦笙父親問及秦笙何時結婚之時,息宓差點沒讓茶水給嗆著。


    私心裏,她根本不想那麽快和秦笙結婚,畢竟這才脫離上輩子多久,還沒自有夠啊。


    哪知,秦笙拿出她的戶口本,揚了揚道,“現在就可以去。”


    秦笙父親還點頭道,“宜快不宜遲。”


    然後就在息宓疑惑秦笙哪裏來的她的戶口本之時,她人就被秦笙拖著出門去民政局了。


    一直到簽字按了紅手印,她都恍恍惚惚,不太真實,好像這一切身體有著自己的意識,非得等她大腦同意,就已經誠實的與秦笙領結婚證了。


    待拿到那兩紅本本,秦笙不顧場合,抱著她就親了口,還大聲喊了句,“老婆!”


    息宓一個激靈,她低頭看了看結婚證,忽的就朝秦壽臉拍去,“你怎麽有我的戶口本?”


    秦笙隻是笑,將人帶到民政局,他揚起下頜道,“下手要快,用點非常手段也是正常的。”


    息宓一愣,她忽的就笑了,也是,本來就是要與這人一起的,又何必在乎早晚。


    總是兩輩子,興許日後還有無數個輪回,既然他先找到她不放手,那麽她就與他這個恩寵。


    堂堂雒妃長公主,也是一言九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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