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燦燦的心隨著u盤的落地突突地跳了兩下,她抱著僥幸心理,私以為包廂聲音吵雜,沒有人會注意到她。<strong>.</strong>然而,她把一切想象得太美好,現在的社會,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所剩無幾。


    狗仔愣了愣,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胸前的口袋。


    “你?”


    下一秒,他的臉色沉了下來,氣急敗壞地踢開了腳邊的酒瓶。


    “抓住她!”


    齊燦燦倒吸了一口冷氣,撿起了地上的u盤,撒腿就跑。落跑的時候才發現,什麽規劃好的路線都是浮雲,隻要有路她就衝,根本沒有思考的時間。


    她隻顧著悶頭向前跑,完全沒有注意到攔在路中間的酒架,在撞上去的前一秒她才有所察覺,也許明天的新聞頭條會是‘唐家養女盜竊不成反被撞身亡’,齊燦燦現在隻恨自己沒有寫好遺言。


    她已經做好被裝成二愣子的準備,可腦袋卻挨在了一片溫暖的……手掌上?


    齊燦燦聽到一聲極輕的吸氣聲。


    “你……”


    “你的腦袋是石頭做的嗎?”


    她抬眸對上了沈思勳含著怒火的雙眼,身後便是一片追趕聲。


    “沈先生,你真是我的福星。”


    齊燦燦在沈思勳的驚訝之下,抓緊了他的衣領,轉而將兩人的位置倒換了一下,嬌小的身影藏匿在他寬厚的胸膛之中。


    “不好意思。”


    齊燦燦猶如溺水之人抓到了浮木,帶著驚慌與愧疚瞥了沈思勳一眼,旋即閉緊了雙眼,微微踮起了腳尖。沈思勳還未來得及思考她話中的意思,就感受到來自唇間火熱的溫度,他們的距離十分近,近到沈思勳能感覺到齊燦燦輕微顫抖著的睫毛。


    同時,他聽到了齊燦燦劇烈的心跳,隨著越來越接近的躁動聲,沈思勳下意識地用手捂住了她的臉,薄唇也慢慢地張開,比起齊燦燦的蜻蜓點水,他更加用力地索取著她口中的芳香。


    齊燦燦霍然睜開了雙眼,雖然是她主動的沒錯,可沈思勳完全明白這隻不過是為了躲避追趕,她無法理解他忽如其來的親密舉動,有那麽一瞬間,齊燦燦覺著自己被吃豆腐了。


    直到身後的聲音漸漸消失,沈思勳依舊沒有鬆開她的意思,反而用手鎖在了她的腰間。唇舌分離,齊燦燦像是重獲新生般大口地吸著空氣。(.無彈窗廣告)


    “你……流氓!”


    她憋了半天,憤憤地吐出幾個字,隨即用力地擦著雙唇,原本有些發紅的雙唇被她揉得更加通紅。


    沈思勳揚了揚嘴角,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笑說。


    “隻許官船放火,不許百信點燈。講道理,委屈的該是我。你親上來的時候,問過我願意嗎?”


    齊燦燦瞪了沈思勳一眼,她也明白自己理虧,稍稍低下了腦袋,輕聲嘀咕了一句。


    “不願意還吃我豆腐。”


    聞言沈思勳笑意更深了。


    “他們為什麽追你。”


    其實他剛才就想問了。


    “欠錢?”


    除了這個,他想不到別的理由。


    “哈?”


    齊燦燦輕笑著揮開了沈思勳的手,她確實不富有,但也不像是欠錢不還的人吧。


    “對呀,你替我還?”


    不過是一句玩笑,沈思勳竟然當著了,他收斂了笑容,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多少?”


    齊燦燦聞言噗呲一笑,伸手附在了他的胸口,輕輕一點。


    “你是不是傻。”


    她抬眸對上了沈思勳的雙眼,這男人,似乎比想象中好相處多了。齊燦燦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也沒有解釋她為什麽被追,總不能告訴他是為了哥哥的不雅照吧,她倒是可以不要臉,可唐紀征不會輕易地放過她,唐紀征之所以會選擇齊燦燦,左不過是吃透了即使她看到其中的內容也不敢告訴他人。


    齊燦燦自以為什麽都沒有,可偏偏卻有許多不為人知的軟肋。


    “沈先生,我覺著你人真的特別好。今天的事,我會報答你的。”


    她表情格外認真,一改往日的輕浮。


    沈思勳似乎很感興趣她口中的報答,鬼使神差地問道。


    “怎麽報答?”


    “以身相許。”


    齊燦燦咧著嘴燦然一笑,見沈思勳沉默不言,便又補充了一句。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吃虧的。你別看我隻是唐家的養女,我手上,有你想象不到的意外驚喜。”


    她始終是要抱緊沈思勳這可大樹的,可怎麽抱,她說了算。


    “我就當你隻是一句玩笑,不要再花無謂的心思。”


    若是沈思勳沒有記錯,她與沈承淮該是分手沒有多久,他不相信一段長達三年的感情會說消失就消失,他始終不相信齊燦燦與他的種種隻是巧合。再者,她的話,一直是真假摻半,沈思勳並不喜歡霧裏看花的感覺,齊燦燦給他的感覺一直是飄渺虛無,她可以這樣與他說,自然轉身也可以對別人說。


    齊燦燦明白他話中的深意,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男未娶,女未嫁,我並沒有覺得有何不妥。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收回了目光,朝著沈思勳揮了揮手,轉身走向了電梯,離開時還不忘調笑一句。


    “我們來日方長。”


    這句話沈思勳自然非常熟悉,是他在賓城對她說的,現在,她竟然將它送還於他。


    齊燦燦走了還沒一會兒,酒架後包廂的門被人推了開。


    沈承淮帶著濃烈的酒氣搖搖晃晃地走向沈思勳,並遞了一根煙給他。


    “哥,你站在外麵幹嘛?”


    有那麽一瞬,沈思勳竟然有種背著他偷情的感覺,可這種愧疚感一轉而逝,其實真要計較起來,齊燦燦並沒有做錯過什麽,畢竟背叛的人是他的弟弟。也許是他把齊燦燦想得太過於複雜,不得不趁認,他確是對她產生了那麽一絲興趣。


    *


    出了盛世,齊燦燦立馬給唐紀征回了個電話,可出乎意料的是唐紀征竟然關機了,這人的心是有多大,按理說正常人應該時時刻刻等消息才對,好歹是不雅照,就不能上心一點?反倒更著急的像是她自己。


    回到唐宅後,齊燦燦便收到了唐紀征的簡訊,內容簡單粗暴,沒有一句感謝,隻讓她把u盤放在他客廳的青瓷花瓶中,後麵還加了一句‘勿回’。


    齊燦燦憋了憋嘴,說得她稀罕回複一樣,在這種冷漠麵癱強勢的男人身上,她連一毛錢都不願意花。


    她並沒有按要求把u盤放回去,而是偷摸著回到房間,抱著一顆八卦的心將u盤插在了自己的筆記本上。說實話,齊燦燦還真挺想知道是哪個倒黴孩子被唐紀征看上了,日子定然不好過吧。


    齊燦燦幾乎是顫抖著點開的文件夾,說真的,她很久沒有那麽激動過了,她萬萬沒有想到偷窺別人隱私是一件那麽爽快的事,她一邊鄙視著自己變態,一邊盯緊了屏幕。


    然而這幾百張照片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內容,根本沒有唐紀征說得那麽誇張,所謂的豔照左不過是在黑燈瞎火的車內,有一對相擁而坐的情侶,不仔細看,還真瞧不出照片裏麵的男人是唐紀征。


    倒是照片裏的女人,齊燦燦總覺得有些眼熟,雖然也隻有個側臉。


    她篩選出一張最清晰的照片,放大到最極限,仍然沒有什麽卵用,就是黑漆漆像素極低看不清五官的一張人臉。


    齊燦燦看了半天,愈發覺著無趣,索性關閉了文件夾,抽出u盤。她心裏自然有些不爽,想著自己冒著生命危險偷來的東西,竟然是這樣的,就忍不住想揍唐紀征一頓。


    當然,她隻是想想。


    齊燦燦看了幾集偶像劇壓了壓驚,才走出了房間,夜已經深了,她躡手躡腳地走向樓梯,想著趕快把u盤丟進瓶子好洗洗睡。


    剛經過三樓,原本黑著的燈啪嗒一聲被打開了。


    齊燦燦嚇得趕緊朝四樓走,可還沒邁兩步,就被人用力地扯了回去。


    “你幹嘛?”


    唐紀修看著鬼鬼祟祟的齊燦燦,不由沉下了臉。


    “這麽晚,你去四樓幹嘛?”


    見齊燦燦沒有反應,唐紀修再次開口問了一遍。


    齊燦燦完全沒想到會那麽倒黴碰上唐紀修,壓根沒想好理由,其實她胡鄒的本事還挺厲害,可在唐紀修麵前就慫了。


    他的雙眼似乎都洞察一切,根本不是個好忽悠的主兒。


    “啊?這是四樓?我走錯了,三哥晚安。”


    齊燦燦裝傻般幹幹地笑了兩聲,撒丫子就想往樓下跑。


    然而,唐紀修不會那麽輕易地放過她。


    “我不想問第三遍。”


    他的聲音有些發悶,目光牢牢地鎖在齊燦燦的唇上,她不僅身上帶著酒氣,嘴角還有些發腫。


    齊燦燦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將腦袋埋得極低。


    除了倒黴,她再也找不到其他形容詞。


    “齊燦燦,你投懷送抱的能耐還是那麽大。”


    唐紀修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用力地往上一抬,逼迫她與自己對視。


    “找唐紀征?還是唐清明?你能不能收斂一點?”


    “不是,我真的走錯了……”


    齊燦燦這會兒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走錯?你當我傻是嗎?”


    齊燦燦有些不悅,人艱不拆,唐紀修總是喜歡莫名其妙的質問她。她真想問句你誰啊,要你管。可她不敢。


    唐紀修用指尖戳了戳齊燦燦的嘴角,冷聲道。


    “齊燦燦,你能不能要點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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